《干将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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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莫邪-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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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看到办公室门被推开,有一个人华丽丽地进来了——小攻。我自然是笑不出来了。

他明显把我从余光中自动忽略,和师太客套:“打扰了,您有事的话,我待会儿再过来。”

师太竟然说:“没事,没事,我们谈得差不多了。谭老师你带她们去你办公室写个检讨。”老太太也见色眼开?这世界。

“她们犯了什么事?”他装作无心地问道。

“这……”师太难以启齿,毕竟小攻不是我们学院的老师。

我转念想了想,于是毫无畏惧地对他喊:“老师,我们性取向有问题。”

“扑哧!”“扑哧!”“扑哧!”三个人很配合地笑翻——沈瑶,辅导员,小攻。师太是尴尬得脸色发白,自家学院出这么一档事,确实丢脸。

小攻很有水平地引经据典、谈古论今,说得好像人类搞同性恋才是正道似的,师太频频点头:“嗯……嗯……不错……不错……你们听到了没,小心防范,不要做出遗憾终身的事情来……(省略n字)”

我们被小攻用美人计成功解救,顺利出了学院办,留下小攻和师太在里面单独交流。年轻的辅导员看着我们雀跃的样子,叹了口气:“下次可没这个运气了,啊?”

沈瑶拖着我,为今天她自编自导了一场好戏高兴得开始口无遮拦了起来,“没下次了,今天真是意外,小哥儿已经找到如意郎君了。老师。”

“哦?校内的还是校外的?”

看情形不对,连忙捂了她的嘴,和辅导员打哈哈:“不告诉你,谢谢老师,我们先走了。”

离了那楼远远的,沈瑶才掏出手机,还是通的,她在那里喊了几下‘喂’,那边没反应,就挂了,还我。还不忘调侃我:“这下不用再唉声叹气了吧,远水都救到这里来了,他够义气。”

我想着有点担心,小攻不会真使的是美人计吧,他的电话就来了:“到校门口等我。”

走到半路的时候,我接到另一通电话,是纪英隼,明天是小猪满月,他在校门口等我。今天是星期五,以前是我回家的日子。

“怎么了?”沈瑶问我。

我可真是个胆小鬼,在心里骂自己,却仍是挪动不了脚步,有人说暗恋是一味苦药,是的,真苦。于是现在我抓到了一颗糖。我以为糖可以把我甜得忘了药的苦,可是没有。

“傻了?”

“你跟他说一下,就说家里来接人了,我先走了。”我逃了,把沈瑶远远地甩在后面,也没有直接出校门,而是拐进了门口的一条小径,坐在草皮上,一直天黑。

我对他说:“哥,差点忘了,上次十一放假的毛邓三明天要补呢。”

有些事,不是面对就能解决的,至少我这么认为。我回的是晓时的家。

晓时的妈妈总是对我热情的过分,朱晓时还在那里起哄,“多吃点,你来了,我妈就瞎忙活,我这个做女儿的都没那么好福气。”

我在晓时家住了两夜,白天去小小时尚,我偷偷打了电话给朱文清:“你不要回来,这几天我住在你家。”这应该算得上鸠占鹊巢吧。

礼拜天晚上回宿舍的时候免不了被瑶一顿狂轰滥炸,她说:“小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都不可以当面说清楚么?”

我想当面说清楚的时候,小攻不见了,他消失了1个月,连课都是别人来代的。

我给他发短信,没回,给他打电话,关机。

他回来上课的时候像没事发生过一样,我就当做了一场梦,沈瑶也当没发生过。从夏天挨到冬天,杭州的春秋基本是可以忽略的。天气转冷,沈瑶是北方人,到现在还受不了杭州的冬天,总是穿得鼓鼓的,没一点时尚女孩的样子,笑她没样子,她说:“没事冻自己骨头干嘛,李逸云不在,我穿再苗条有形有什么用。”嘿嘿,说得也是,我是筋骨好,不太生病,一件羊毛衫加一件呢绒风衣就够了,当然绝对是没日剧里的女孩那个胆穿短裙的。

仍然是每天六点起的床,不过得拉上沈瑶陪我去跑步,她是每天不厌其烦地哀怨几下,然后在我好说歹说下慢“跑”。冬天6点多操场基本没人,只是没想到圣诞前几日,会在那里碰到小攻,对了,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当初还答应和他谈恋爱,悲哀,可笑之极呀。

“喂,看,好像是小攻。”沈瑶似乎是一下子清醒了。

“哦,好像是。”看轮廓是,天灰灰的,看不真切。

我们做相对运动,看清,真是。

“等你。”小攻穿着一身休闲,说说,年纪应该大了吧,真是——耍酷,虽然有本。他的手插在裤兜里,够帅气,够运动,真的很SHO——够妖媚。他不说这两个字,我是当真他是早起跑步来着。

“等我做什么?”我笑笑,沈瑶站得有些冷,直往我身上靠。

“纪晓鸽,你是怨妇吗?”他笑得有些痞,像个大男孩,真的很SHO——够孩子气。

沈瑶竟然也笑出声,“有点儿。”

我稍稍有些尴尬,“你什么意思?”

“你呢?你可以当几个月前的事不是回事,你又是什么意思?”我几乎能看到他笑里的嘲讽,我觉得自己挺可悲的,稀里糊涂地答应和一个才见面几次连叫名字都是叫代号的男人以结婚为前提交往。甚至手机里存的名字也是SHO,不是我乐意一直把他当某个人,只是他都没机会让我问,就消失,出现之后一个月才再来找我。

这种鸟事有必要吗,我凭什么把它当回事。 “你有病啊,什么几个月,几个月什么事啊?到底谁没当回事啊?”我是有些委屈的,可是,谁乐意被人耍呢。

沈瑶看我有些不对,忙站直了,打哈哈:“得了得了,老师,站着说话冷,那辆车是你的吧,咱坐车里说,行不?”

他只是一直维持着他魅惑的笑容——他的笑让我很不安,直觉是没那么简单。他绕过我们朝那辆停在运动场外的车走去,我不动,觉得没必要。沈瑶却执意,扯我,“走啊,说清楚去。”

我是有些不明不白的,于是不甘地坐进车里。

“老师,这就是你不对了,你咋不给小哥儿打个电话呢,我也以为我们做了场梦呢。”沈瑶暖场。

“病假,在外地休养,手机被偷,手头没她的号码。”他说得其实有些不耐烦的,却故作轻松,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只是在我和沈瑶两个戏子前这样,我有些反感。我是不知道以前他是怎么弄到我的号码的,只是回来后的一个月呢,我真搞不懂,好好地我干嘛给自己搞那么多事,自寻烦恼。反正对他的好感基本无所存在了。

我也能感到沈瑶有些情绪了,她却抓着我的手不让我发作。

“这样啊,老师……”沈瑶想再说些什么。

“纪晓鸽,你可以生气,我呢?我也气,我回来你一声不吭,什么都不来问,我等了一个月,没办法,我认输,我来找你。”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这个男人真不简单,我讨厌他,直觉里讨厌他。

“小哥儿。”车里沉闷了好久,沈瑶来打破僵局,“你说点什么吧,真没什么说的,我们回去吧,还要补觉呢,我困。”沈瑶说的是一点情面也不留了,她也不喜欢他,短短一个早上,这个男人打破了他以往勾勒的形象。谎言,他说的很拙劣。

“什么都没发生过,行不?”我说给小攻听的,我的脸色不好,喝燕麦暖胃的时间早过了。瑶也打着哈哈,真困了。

“纪晓鸽,真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他笑得很邪魅,我一直觉得事情不简单,却一直不知道不简单在哪里,说实话我有些怕。

“本来就像没发生过,我们总共才见过几次面呢?”我拽上瑶的手臂,准备下车。

“好。”他一直在笑,笑得我心里有些毛,“下车。”

我们下车后,他的车子发动,离去的声音很尖锐。

沈瑶说:“我向你道歉,这绝对不是个好男人,我之前眼拙。”

“嗯,反正只牵了牵小手。”我牵着瑶的小手回寝室。

星期六,补觉。

“喂,我们的选课会不会有问题?”我突然发现事情的不简单好像就在这里。

“啊!那可没办法,反正你在杭州,重修也就重修呗。我呢,老公会养我的。”说得轻松。这小妞。

我的师生恋一曲终了,来的静悄悄,去的也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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