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将莫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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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将莫邪-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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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你说的不清不楚的。”

“又耍小脾气不是,如果你觉得是纪家卖给我说的通些,你可以那么想。怎么样?”

“呜~” 男人和女人,男人总是比女人霸道。

……

我们牵着手进去的时候,发现包厢里不是一般的热闹,这不是一个大包厢,而是一个大大大包厢。

“HOHO~,主角终于来了。”原来开单身派对的人应该都在,除了谢尔清。晓时坐在吉轩的旁边。还有不少大人们,不太认识,见应该有见过,至少在纪家大宅里见过,不就是这些富家子弟的家长之类的么。

吉轩应该跟晓时说过了吧,她只是淡淡地看着我们相交的手。

刚才在隔壁包厢他让我换上了礼服,是在他面前换上去的。我让他出去,他不肯;我让他闭眼,他说好;然后我背对着他脱得只剩下内衣内裤时,他却突然开口:“老婆,你该突的地方都没突啊。身材——不行。”我窘得差点吐血,不敢轻举妄动,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最后他上来把旁边的礼服拿给我,还不忘戏弄我:“总要让我看的,不是?来,现在总该把钥匙先拿下来了。”套上礼服,他帮我拉上后背的拉链,取下钥匙。然后叫进来几个人,给我弄发型上妆。

“为什么我总是最后知道的一个?”我觉得我像个木偶,持线人控制着我的一举一动。其实想来如此,我从来没有逃出过一个人的控制线。

“这就是惊喜。”他在我的对面看我上妆,环着手臂,摸着下巴,像在欣赏一件艺术品。

“你家长会来么?”我也许问了句不该问的,因为他的脸色微变,微笑有点僵硬。我就当没问,闭上眼,让人好好化妆。那些人完工退出后,他过来把我吻了个天昏地暗,喘息间听他告诉我:“放心,只有我一个——还有你。从今往后,我们的家。”

我问自己:我是不是该庆幸,这是真的?

“唇彩白涂了。”

“没事,你的唇,不涂唇彩也很性感。” 

……

施剑,你这样的男人为什么看不透?

这次宴席算是补办,其实有猜,情人节那次应该跟谢尔清多多少少有点关系,如果没猜错的话,上次他们所谓的押注不是吃不吃的问题,而是点不点头的问题。

可是今天站在这里,跟上次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如果上次还有点感动的话,这次感觉很悲哀。同样的事做两遍,很假,很没意思。这次我这个木偶好像是公开被卖,昭告世人,我被一个叫施剑的人买走了。

嫂嫂其实都知道。她今天却不能出席,因为被纪英隼打肿了脸。

我不知道为什么老纪和老妈在看到我们双双出席站在他们面前的时候,脸色会突然变得不怎么好看。幸好我们挡了后面人的视线,也没人说什么。感觉他们不满意这次的事,我很意外,他们很少在意我的事,而且这次的事应该似乎都和纪英隼商量好了的。

老纪本来想说些什么的,老妈却在底下按了他的手,再次出乎我的意料,这个果断精练的女人站了起来,对施剑说:“好好待她,我和她爸爸把她交给你了。”我觉得我是哭了,因为我叫出“妈”的时候,声音哽咽了,连老纪也红了眼。这里的人都知道我不是老纪的亲生女儿,这个当妈的出来说句话也是无可厚非。

施剑牵着我的手,说:“谢谢伯父伯母,我会好好待她的。”从没发现原来他的声音那么好听,我的妆花了,绝对。

女人,入戏太深,也会在戏里感动。

后面的人起哄:“还叫什么伯父伯母的,叫岳父岳母了。” 

施剑很配合地一鞠,“岳父岳母在上,请受小婿一拜。”

“施剑,你老婆是不是不乐意啊,妆都哭花了。”

“瞎说什么呢,人家舍不得爸妈呢。”

晓时站起来,拉我的手,对施剑他们说:“我带她去补补妆,这小妮子伤感了这是。”她总是在我最需要人的时候帮我。

服务生带我们到的仍是隔壁那间放满郁金香的小包厢。

“怎么了这是?”晓时拿了纸巾帮我擦泪,说的很轻,擦得也很轻。

我看着满室的郁金香,泪又止不住地流出来,有些人真是命中注定的,就像——母亲,那个人我自始至终都无法真正恨起来。我哽咽着对晓时说:“你知道我为什么独独喜欢郁金香么?”

“为什么呀?”晓时像在哄个小女孩。

“因为我妈的名字就叫‘虞金香’,打小她就不待见我,两年前的那桩事我只认定所有的一切到底是命中注定,我从来不恨她,我渴望她,我喜欢她。喜欢到骨子里去,喜欢到去喜欢荷兰的国花,就因为这种花的名字叫郁金香。今天她对施剑说‘好好待她’,我幸福得都要死了,你知道吗?”

“嗯,你会幸福的,从今天开始,你会一直幸福下去。小哥儿,答应我,一直幸福下去,好不好?”晓时弯着腰,用她最温柔的声音叫我幸福下去。这个小巧的女人,和嫂嫂一样,都在心里爱着我护着我。

“嗯。”我还能说什么,施剑,我在这里答应晓时,从今天开始幸福下去,你呢?也许只要今天就够了。其实我们都明白,我想离开纪家,你清清楚楚。只是,纪家和我到底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傻瓜,别哭了,被大家伙笑话呢。来,补下妆,让他们看看真真幸福的小哥儿。”晓时她翻她的包,弄出个化妆包。

我始终无法找到真真的自己,无法看清自己到底在乎什么,但是‘她’真真切切地一直贯穿在我的心里,我悲切地问晓时:“我妈爱过我么?”

“也许,谁说的定呢,只有她知道,也只有你自己感受得到,是不是?”连晓时都这么说,两年前,‘她’亲自带来了那一地郁金香,亲手把我送到日本,这些——是出于爱?

一切都是过去式了,不是么?纪晓鸽,现在只要和施剑演好戏就行。

我对着晓时微笑:“晓时,你今天说话好温柔。”

“你丫的,就知道不能对你好,我以前就不温柔了?”有一种人,说话很冲,但是字字句句透露着温馨。很高兴,一直有晓时,还有沈瑶。

“呵呵。”真真假假,谁能说得准,戏服穿久了,就不愿意脱下了。

“爱哭爱笑的大花猫。”晓时往我脸上弄的好像是卸妆水,应该整个妆都花了,她帮我先把刚才的都卸了。脸凉凉的一阵舒服。

“为什么我觉得不是订婚,现在我觉得是在结婚。”我……也不知道会有这种想法,闭上眼,想到刚刚我的眼泪,心里就暖暖的。

“白痴了吧,嗯,是幸福过了头了。”晓时清新的气息喷在脸上,亦是一阵暖。

“幸福就是这样的么?”我好像在做梦,梦到了我妈。

“不知道,看来你妈能给你幸福。”晓时用吸水纸擦我的脸,把之前的妆卸了,“你和施剑什么时候弄在一起的,我怎么不知道。” 

“呵呵,”我可以说不清楚么,不可以,晓时说要我幸福,“稀里糊涂呗,他在我们学校不是很有名么,上了他的课,被逮着了。”她细细地打着粉底,微凉的小指摩挲在脸上,心旷神怡。

“真有两年了?连我也瞒。” 晓时下了力道,嗯,让我脸上有点不舒服。

“没,他看上我两年了,他说的,不过是有谈恋爱过的,分了,这个瑶知道。”我吐吐舌头想着道歉,却……“晓时,你擦我嘴里去了。”

“你们倒好,什么时候抛下我有了秘密都不用告诉我了。”

睁开眼,看到晓时嘟着嘴耍小脾气,我莞尔了,“对了,这次的事,没跟她说过,其实我也是云里雾里的,被他们牵着走,就像今天一样。”我这样跟晓时解释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订婚宴。

晓时翻出一支唇彩,细细描我的唇,说:“得,不用告诉她,你也牵着她走一回,让你心里平衡一下。”

“哦。”生活还要继续,而且要继续地充满精彩和欢乐,譬如——和瑶玩游戏。

“小哥儿。”晓时低着嗓子叫我。

“嗯。”

“没什么,该消想的就消想,不该消想的就不要消想了,嗯?”

“哦。”

“呐,好好做施大帅哥的新娘吧。”晓时举着唇彩,望着我的脸,不语。她曾经这样开玩笑诅咒过我:鲜花一定要插在牛粪上,所以以后小哥儿嫁的肯定是个‘牛人’。那时瑶掐着她的脖子老久,瑶说:李逸云不是牛粪。晓时回她:我又没说你是鲜花。

我们是和谐的三剑客。

“嗯。”我轻点头,抿抿嘴巴,晓时的唇彩是水蜜桃味的。

“怎么样?好了没?”施剑突然推门进来。他今天很帅气,绝对不是‘牛人’,经典又老套的黑色礼服白色衬衫,他愣是把它们穿出自己独有的气质,他是妖媚的毒香,他是中性的魅惑,他用这种自以为是的闪点引诱我成为他的新娘。

晓时笑着说:“说曹操曹操到啊。”

他大步流星地跨过来,“说我什么呢?”

“让小哥儿好好做你施大帅哥的新娘呗。”

“哭什么哭,这是,还说自己不是小孩。”他过来搂了我,拿脸往我脸上蹭,此时,我真是他宠着的娃娃。

“找比自己年纪大的人结婚,不是让他当小孩来宠的么?”我顺势抱住他的腰,抬头碰上他的唇,给他尝尝晓时的水蜜桃唇彩。

“得,施剑,这妞已经复活了,可以拉出去溜溜了。”晓时不识趣地大力拍了施剑的肩,我们没有深入,只是很纯洁地碰了碰唇瓣——因为晓时的手一直搭在施剑的肩上,而眼睛一直坏笑着瞅着我。






、第19章 放手

再次出去的时候,大家已经很不满了。那个什么飞白的,叫嚣着:“小哥儿,今天你得一桌桌的敬过去,不管男女老少,不然我们被撂得可不是滋味啊。”

有人帮我,“飞白,你什么话呢,等小哥儿从长辈那里敬过来,你自己先把自己给撂倒了,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有这么欺负施剑老婆的么?”

“对啊,你结婚时,我们都没敢多灌你老婆,何况人家是订婚呢,你还让不让他们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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