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天下:妃子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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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天下:妃子谋-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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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统共有三道疤痕。
统统都是他亲赐的,但如今细细想来,其实每一次都是她自己伤的。第一次,她本可以不去救他,第二次,若她听了路子歌的话,便不会惹得自己万劫不复,第三次……
亦是她想借由苦肉计,换得他的一丝怜悯罢了。
其实他并不亏欠自己。
他的吻仍在蔓延,而她任命的闭着双眼,任他予取予夺。胸口的朱砂依旧妖娆妩媚,惹人屏息。他轻吻着她的双唇,细细描摹她的唇线,缠绵悱恻。
有一瞬间,景颜有一丝迷乱。
假若他们之间没有这么多的误会,假如他们只是平凡的百姓。他娶她过门,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春宵苦短,未经人事,旖旎辗转。
会否,是另一番景象。
而不是像她如今这样,明明承欢膝下,却如凌迟般痛苦。
“看着朕……”他忽地重重咬了一下她柔嫩的嘴唇,她吃痛睁开双眼,便对上他霸道的眸子,他一字一句的命令道:“吻我。”
她扭过头,“皇上何苦非逼别人做不想做的事。”
他低下头,邪魅的笑浮于嘴角,“吻路子歌的时候,是你想做的事么?”
听他这样讥讽,她却没有一丝羞愧,坦荡的望着他,眸宇间的骄傲似在叫嚣什么,“是,吻他的时候,确实让人愉悦……”
她话还未说完,双唇已经被他用力封住,他霸道的吞噬她的呼吸,与她狼狈躲闪的小舌纠缠。双手粗蛮的撕去覆在胸前的肚兜,那是她最后一丝防备。
此时此刻,她身上空无一物,他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不时响起,粗蛮的吻着她倔强的双唇。似一具没有灵魂的躯体,任他如何伤害如何抚摸亲吻,都只是麻木躺着,任人摆弄。
他得到她的人又如何,终究是失了她的心。
她望着窗外星光熠熠的夜幕,皎月如勾,倒悬于空。她的双目空洞无光,忽然开了口,“皇上,明天会是晴天吧。”
“那日在书房,你为何问朕是否记得你?”上官燕黎不再吻她,忽然问她,“狩猎场一事,是谁告诉你的?”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明明记得,却假装忘了。”她挑眉望他,烛光印在她的瞳孔中,影影绰绰间,依稀有着上官燕黎的影子,“只是不知道,究竟是皇上演技太好,还是我太傻了。所以才会一直一直,像个傻子似的,为你的失忆难过至今。”
“朕确实记得。”上官燕黎抿了抿薄唇,说出一番让人难以置信的话来,“第一次见你,朕就知道那人是你。”
这番告白,换来她凄然一笑,昏暗的昭颜宫内,仅两盏红烛闪烁。
“既然记得……”她连话都说不全,从齿间迸出一席话来,“为何还要这般对我?”
他的指尖拂去她的泪,轻柔的指腹在她的脸颊游移,有一滴泪从他眼眶中落下,他的声音沙哑哽咽,“你还记得么?我曾问你,若我能证明自己是八皇子,他日你便嫁与我,做我妃子。后来你被那只可恨的老虎抓伤,我怕你昏睡过去再也醒不过来,就一直问你这个问题,我问你,愿不愿嫁给我,做我的妃子,我记得你昏沉睡去前应了声好。”
他的气息微热,泪似乎未止,他紧咬着下唇,拼命想要掩饰自己的脆弱及无助,却在她面前统统展露无遗,“你明明答应我,你说你要嫁给我的。可是为什么后来,你却喜欢上燕麒?为什么我听右相说要将你许给他?”
景颜一时以为自己幻听,指尖触及那滴闪烁着异样光芒的水滴,那竟是他的泪。
“那日我抱着你在狩猎场六神无主的找人求救,可是始终一无所获。直到我遇到子歌,他找来御医,可是你已经呼吸心跳俱无,所有人都称救不活你。我想守在你身边,等你的家人来接你,可是父皇硬派人将我带走。后来听闻有人暗中将你带走,那之后就再没有你的消息。”他的呼吸声渐渐低了下去,像个无助的孩子似的低声说着那些他珍藏许久的过往,“你可知为何那座宫殿叫作惜颜殿,那是我专为你建造的宫殿,只等有朝一日,能娶你入宫,封你为妃,赐你惜颜殿。我没有忘记过我们的约定,我不愿相信你已经死去,因此从未放弃暗中派人查探你的消息,却又不敢声张。我日日躲在宫中描摹你的画像,生怕自己忘了你。我怎会忘记你,怎会记不得你。你的眼睛……”他顿了顿,衬着幽然的月色凝视着她,那样深那样深地望着她,“你不知道你有一双多美的眼睛,像是洒满了星辰,流光四溢。这样美的一双眼睛,我怎会,轻易忘记。”
眼泪,顺着脸颊流淌。月光倾洒,更似银莲瑶池。
“后来我登基为帝,却始终未曾忘记要寻你。直到去年,有人回禀,说相府幼 女在七岁那年因被猛虎抓伤而送往艉湖山药王阁养伤。你一定想像不到听到这个消息,我有多高兴,因为你真的还活着,你还活着……”
“我甚至开始张罗聘礼,打算亲自前往相府提亲,娶你入宫。可是那日轿子还未至相府,却看到燕麒送你回府,你虽面带白纱,我却远远便认出那人是你。”
上官燕黎不禁想起那日他带着彩礼打算亲自到相府提前,轿身尚未停稳,却正好听到两匹快马猛然停下的声音,马蹄欢快的顿足,有两人从马上跃下。
他好奇的掀开轿帘,便望见身着青染罗裙的她和四王爷上官燕麒。
她就站在轿旁,一字一句的问燕麒,声音婉若黄莺般清脆陪耳:“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明年,后年还是大后年?总之记得要尽快和爹爹提亲哟,我等着做你的四王妃呢。”
不等燕麒回话,她又朝他笑道,“记得要来哦,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说罢,她面上浮起片片羞涩的红晕,继而提起罗裙欢快的飞奔着进了相府,朱门阖上的那瞬间,上官燕黎的心亦是碎了。她说;除了你,我谁都不嫁。
直到燕麒驾马离开,他方才哑着嗓子向轿夫道,“走吧。”
轿夫不明所以,反问道:“皇上,已到了相府了,皇上不进去么?”
“朕让你走!”语气中已经夹杂着一丝愠怒。
“那聘礼如何处置呢,皇上?”站在轿子另一侧的于德怏怏的问了声。
“统统……”上官燕黎敛感到眼中一片湿润,眼眶微眨,一滴泪却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他隔着轿帘冷声道,“扔了吧。”
直到一年后,秀女大选,他在最终名单中看到她的名字。
早在那时,他便知道,那人是她。那个八年前曾约定要嫁给他,做他的妃子的丫头。
只是再见她,她的身份却是太后的细作。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无船可渡的海,只能望洋兴叹。他待她冷漠,便是想将她推离这深宫,他不愿她也掉进漩涡中不可自拨。
“后来我想,原来不过八年时光,你已经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爱上别人。”上官燕黎垂下双眼,倦色浮于俊毅的容颜,“亏我还心心念念的,恋了你这么多年。原来爱上的,不过是一个已经变了心的你。”
景颜的心已经碎成太多片,再也无法粘合。
所有的疼全化作嘴角一抹无言的苦笑,原来,原来……
他们从未忘记彼此,只是兜兜转转,她以为他忘记了自己,他以为她爱上了别人。
他娶慕容华裳,因为曾经的华裳笑起来时的模样与她有八分相似。
她喜欢上官燕麒,因为燕麒与他是手足,拥有一张与他相似的脸。
她听信传言以为他失了忆,于是黯然神伤。
那一**尚年幼,七八岁懵懂无知的年纪,怎能懂什么是爱,更遑论一见倾心。
只是那少年英姿飒爽逆风驭马的模样实在俊毅无双,又因为那日铬在脸颊的伤痛苦铭心,因此迟迟无法将他忘怀。
又得知他忘记了当日发生的一切,因此她更加无法忘记他。他欠了她一条命,那是天大的恩情,他却将这一切忘了,她自是无法原谅。
而他……
那是第一次有人,愿为他牺牲生命。那是一种太重太沉的恩情,他背负不起,因此无法将她忘记。
那一日的情缘不过是个开始,让情愫渐生的,是那之后数千个无法相见魂牵梦绕的孤单夜晚。每每想起那日万里无云晴空万里的天气,每每想起那片碧绿无垠苍穹如海的景色,每每想起那个笑意盎然的少年,每每想起那个素莲秀然的丫头。
便会让人心生一片悸动,久久无法安抚。
误会,像是一块曝晒在烈日下的寒冰,只能眼睁睁地看它渐渐消融,却无能为力。冰会化成水,水亦能再变成冰。
只是烈阳如毒,还未等冬天来临,已经将融化的水蒸发殆尽。
“皇上,如今说这些做什么呢。”她望着依然俊朗如斯的男人,望着那张曾刻印在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轮廓,“不过是徒增伤感罢了,我们……早已回不去了。”
哪怕你想忘却如今你的天子这尊,你用‘我’自称来叙说这段故事。哪怕你将往日的误会解释清楚,可是曾经沧海已难为水。
事已至此,我们谁都回不到八年前。
“我知道回不去了……”他紧锁眉宇,眸中有浓到化不开的忧伤,“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从未失约于你。”
“上官燕黎,容我最后叫一声你的名字。”她静静望着他,试图从他身上找回往日那个少年的影子,一字一句道:“我亦从未后悔救过你。”
音落。
她阖上双眼,语气中满是哀淒,“只叹,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上官燕黎将她揽在怀里,轻声问她,“你真的喜欢路子歌么?”
她在他怀中点了点头,他的气息依旧那样好闻,淡淡的安神香,若有似无的蹿进她的息间,她轻声道:“他从不骗我,也不会拿刺我,更不会伤我家人。”
她望见他瞳孔中映出一片难以辩清的苦涩,又问了他一句,“皇上真的喜欢裳贵妃么?”
他亦是点了点头,她身上仍有那股清雅的桃香,馥郁清雅,却又***魄,“她不会偷朕的令牌,不会逼朕拿剑刺她,也不会背着朕喜欢上别的男人。”
像是两个幼稚的孩子拌嘴,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愿退让。
这才是他们最真实的一面,抛却权势江山,阴谋诡计,他们也有无垠的心绪,只是不敢轻易示人。
谁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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