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从来都徒有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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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从来都徒有虚名-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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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简这孩子,脾气不好,他爸爸在世的时候还能管着点,他爸爸一去,唉,这孩子。你啊,以后多担待他点。”
听到简太太讲这些话的时候,景昔当然只能点头应声了。简太太微笑着把景昔拉到身侧来坐,景昔挨着简太太,紧张感越发重了起来。
简太太温和地说:“他爸爸过了后,我这心里啊也空荡荡的,只要小简过得好,我也就高兴了。”
从她们所在的位置正巧可以看到简亦昇忙碌的身影,简太太温柔如水的眸光落在简亦昇身上,又转回到景昔身上。
景昔原本也在看简亦昇,蓦然间被简太太看了眼,一怔,脸刷的红了起来,好像上课不专心被老师抓到了一样,实在是尴尬极了。

简太太朝她微微一笑,紧接着就说:“我看得出来,小简对你啊,也是有心了的。看往后什么时候,你爸妈有空,一起出来吃个饭。”
“呃……”景昔一时无语,怔了许久,简太太还当她怎么了,上下看了看她。
景昔敛了敛神色说:“我爸爸早就过世了。”
简太太觉得自己失言了,紧了紧握着景昔的手,眼里满是同情与关爱。
她第一眼见到景昔就觉得景昔挺乖巧的,好感顿生,现下听景昔说起自己的身世,她更觉得景昔是个好姑娘,对景昔的欢喜又多了点。 
“这么些年,你真挺不容易的。”
“也还好。”景昔嘴上虽然这么说,可心里总也会难过一下。

景昔一直是跟着母亲过的,她父亲很少出现,可一出现,对她却是格外的宠溺的。所以,年幼的景昔每天最盼望的事情就是父亲来看她。
有一回景昔从幼儿园出来,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来接送,她就问母亲:“为什么爸爸从来不来幼儿园接我呢?”
母亲脸上有明显的难过神色,可她不懂事,老缠着母亲要爸爸。
到了家里,景昔仍旧不依不饶地吵着要爸爸,吵了许久,害得母亲连事情也无法做。 
后来,母亲生气了,推了推缠着自己的小景昔,冷冷地说了一句:“他不要我们了!”
家里的地板是实木的,小景昔整个人倒在上面,发出闷闷的声音,她疼得哇哇直哭。母亲却不理她,别过脸去,隔了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来,眼角有明显的泪痕。

孩子的哭声,总是那般的骇人。
景昔不依不饶的哭着,哭得撕心裂肺,哭得痛彻心扉,哭得肝肠寸断。
母亲最终还是不忍心放任她去哭,慢慢地俯□,紧紧地抱着她,哽咽着说:“他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他不要我们了……”
她只是一个孩子,那里懂得“不要”这个词的含义。

“妈妈?”她哭泪了,抹了抹脸上的泪。
孩子的悲伤从来都来得快去得也快。
母亲却只一味的哭,紧紧地抱着她哭,可她却茫然不知。

“那你妈妈呢?”简太太随口问了声,景昔这才从回忆中抽身,定了定神,淡淡地说:“也死了,我刚读大学的时候死的。”
她并不想多提及自己的事情,简太太虽然听得出她的意思,可不免心疼地说一声:“小景,你过得太辛苦了。”
正巧简亦昇出来,听到简太太说这一句,他眸底闪过一丝奇异的光。

(7)

简太太第二天早晨就走了,上飞机前,简太太当着景昔的面对简亦昇说:“小景这孩子,不容易,你往后要好好待他。”
简亦昇只是点了点头,没说别的话,只催简太太快点上飞机。
简太太白了他一眼说:“你就巴不得妈早点回去?”
简亦昇无法,只得求饶似的说:“要不,妈您别回去了,我那地儿大,你住我那儿?”
简太太笑笑说:“算了,我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说着还不怀好意地看了眼景昔,景昔尴尬极了,昨晚简亦昇对简太太说的借口是——景昔是特地来陪她的。
后来,简太太还特地对景昔说:“你不用不好意思,现在年轻人都流行那个啥……嗯,同居,不对,现在有个新名词了,叫……叫……”
景昔脸一下子红了:“那个,试结婚……”
“对啊,就是这个词!”
景昔彻底无语了,简太太可真潮!

“妈,你快上飞机吧。”
简太太不去理会他,又和景昔说了一会儿体己话,快到点了才进安检。

送走了简太太,景昔松了口气。
机场里人来人往,过客向来匆匆,她知道,自己也是个过客。
“怎么?”简亦昇看了她一眼,皱着眉说了一句。
“什么怎么?”景昔不解。
他摇了摇头,没说下去。

出了机场,景昔想起自己许多天没去看岑薇了。
前两天景昔听吴佳讲,岑薇的妈妈被送去疗养院,岑薇现在一个人撑着家,不是不辛苦的。
“我们,我们去一下市人民医院。”景昔有些犹豫,但终归是开了口。
简亦昇看了看她,什么话也没说,发动汽车往市人民医院的方向开去。

一路上,景昔犹疑着要不要再讲一遍岑薇的事情。
有些话多提了,会使人厌烦。景昔深谙其理,因而迟疑。

“你有话要对我说。”
“嗯?”景昔转过头去看他,却发现他很专注的开着车,仿佛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
“我……”
“有话就说。”他做事向来干脆。
景昔倒也不是一个不干不脆的人,也没多想就说:“岑薇家的案子,你觉得……”
“可以打,不一定赢。”
在工作上,他向来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一定赢,他决不会说,不会赢,一定输,他也不会说,可能赢。

车子开在闹市里,车如流水,人声喧嚣。
景昔听到自己过试探的口气问:“那你会打么?”她的声音那样虚,像软绵绵的云一般,是浮在半空中的,前不着天,后不着地。
他没有回她,车子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她看着他扶着方向般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她的目光从他的手上,一寸又一寸地往上移,最后移到他弧度优美的侧脸。
“好看吗?”
倏然响起的声音令吃了一惊,她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垂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

“我答应你的事情,会办到的。”
这是承诺么?
景昔心中流过一丝喜悦,转瞬却又有些失落。——他在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实在不怎么好,仿佛是无奈,又仿佛只是随意的说了一声。
有付出才会有回报,或许这才是他的话要告诉她的道理。

“谢谢。”这声谢,低得几不可闻。
“不用。”他还是很有礼貌地回应了她。

简亦昇将车在了市人民医院的大门口,景昔下了车,却不见简亦昇下车。
“你不……陪我去?”
“我回事务所,有些资料要查。”
“哦。”景昔有些失落。
简亦昇看了她一眼,她脸上的失落这样的明显,他眼底的神采瞬间也消失了。
“待会……”
“待会我自己打车。”景昔及时地打断了他,他的眸光又黯了黯。

景昔扶着车门,觉得自己确实没话可说了,正要关上车门,简亦昇却突然说了一句:“早点回家。”
这话,听上去实在太暧昧了。
景昔却很高兴,笑了笑说:“嗯。”

他目视景昔走进了医院,在门诊楼的大门口遇到了个男人,她和那个男人打了个招呼,脸上还带着他很少看到的笑。
那个男人,他认得。
常家乔,她的学长,追了她好些时候了。
他自嘲似的笑了笑,她在两个男人之间,游刃有余,他该敬佩呢,还是该远离呢?

作者有话要说:简妈来主要也是因为简少拒绝了姓杜的,作为妈妈肯定要来看看儿子,简亦昇为了杜绝她妈永无止境的相亲安排,不得以出景昔这一招……
嗯,这是官方解释,其它解释请待后文~




、1、2、3

(1)

景昔跟着常家乔到了岑薇的病房,到了门口,景昔的手都已经落在了门把上,却停住了脚步。
常家乔显然非常吃惊:“怎么了?”
景昔转过头望着常家乔,常家乔显然不知原由,茫然地看着景昔。
景昔摇了摇头:“你去上班吧,万一你的病人找你有事,你不在,那可要出大麻烦的。”
“哦。你自己当心些。” 
“知道了。”景昔朝他笑笑,推开门进去。
她始终无力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景昔。”看到景昔,岑薇很是高兴,脸出露出久违的笑。
岑薇并无大病,只因过度劳累,需留院观察数日。
怎会不劳累呢?
家中亲友临阵倒戈,往日关系极尽亲密,遇上钱财问题,丑态毕露。为父亲办丧事,闲暇需要照顾母亲,她□乏术。

景昔坐到岑薇的床边,静静地说“他答应了。”
岑薇很平静地看着景昔,她知道景昔说的是什么,她并不高兴。
简亦昇是什么样的人,她并不清楚,可凭简亦昇这几年的战迹,明眼人皆知他非善类。与虎谋皮,并非长计。
“景昔,你自己要当心。”
景昔并没有说话,岑薇这句话,意味深长。

医院里的消毒药水味直冲鼻腔。
远处有粗心的护士打翻了铁制的药盆,“晃当——”一声,紧接着,护士长尖利的责骂声就响了起来。

“你不要担心,这些事情,我有分寸。”
岑薇苍白的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景昔,你为我做得这样多,我该如何回报你呢?”
景昔静默许久方才说:“小薇,其实,我并没有做很多。”
“不是的!”岑薇立即接口,“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作为朋友,我受之有愧。”
“小薇,你不要这要说。我帮你,又何尝不是帮自己呢?”
是的,如今,她帮岑薇就是在帮她自己,想至此,景昔却摇了摇头,不再去想那些她不愿意想的事情。
“打小你就很帮我,这算是我给你的回报,可好?”景昔的话锋一转,岑薇只得苦笑。
景昔的心思她又何曾不明白,即使是利用,景昔也付出了感情。
岑薇望着景昔,忽然说:“你喜欢他吗?”

“呃?”一时间,景昔怔住了。
喜欢,一个人一生可以喜欢很多东西,也可以喜欢很多人。
于是,景昔说:“喜欢啊,就像喜欢黑森林蛋糕一样的喜欢。”是的,她的喜欢就是这样纯粹,只是像喜欢食物一样的喜欢他,仅此而已,别无它意。
“那么,你爱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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