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阿飘爱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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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的阿飘爱爬床-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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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丰元溪不知该如何训斥,有女子爬床想借他上位,他可以摔门走人,把人打入大牢。可有女鬼偷窥他沐浴,难道他要不着一缕落荒而逃?

阿挽见丰元溪薄唇微启,乖巧的飘到他身侧,整个身子趴倒在池边,和他的脑袋保持平行,好奇地问道,“你想和我说什么呢?”

丰元溪一抬眼就望进小姑娘清澈的黑眸里,干净的没有一丝邪念,只能看见满满的一个自己。他抓握着帕子的手不禁放开,抬手抚摸上阿挽的发髻。才碰上秀发,长长的黑发就因他的手指隔成了两截,丰元溪有丝懊恼,怎的给自己的宠物顺顺毛都不成。

“元溪好白,比项姝还漂亮。”阿挽已经习惯了丰元溪总是不回答她的话,自顾自的打量着他露在水上的皮肤,下了个结论。

丰元溪微微蹙眉,“项姝是谁?”

他的宠物居然还见多识广,看过那么多男子!缺乏家教!

阿挽一副“元溪是笨蛋”的表情同情地凝视着丰元溪的眼睛,“项姝就是白日和你道谢的女子,将军府的小姐呀。”

白日里他根本未仔细瞧过项小姐,就被她身上的味道熏到,哪儿还记得那是谁。

一人一鬼、一男一女也不注重着场合就这般在浴室里聊了起来,虽然大多都是话痨阿挽跟他唠着将军府的小秘密。例如项姝虽然长的美但是脾气不好,她原来的贴身丫鬟翠环就因为给她梳妆时不小心扯掉了一根头发,就被掌脸三十。打的脸肿起半边高,血淋淋的半个月吃不了饭,有人问起还得替主子遮掩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现在已经被打发到厨房劈柴去了。

说到这个,阿挽愤愤不平的怒道,“如果是我,才不会这般不讲礼。一根头发罢了,怎的有儿时一块儿长大的小伙伴重要。”

“我对她们都可好了。”阿挽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红唇不甘心的撅起,自然的说出口。

丰元溪好笑地看着没几两肉的小姑娘打抱不平的样子,引导着她,“你怎知那丫鬟是和项小姐一同长大的。那你可记得自己又是哪家的姑娘?”

“我就是知道啊。因为……”她理直气壮的应道,话到嘴边却又想不起来要说什么了。

阿挽好生沮丧地轻轻摇头,翻了个身子,干脆直接仰躺在池边,“从做鬼开始就一直在静姝苑,我连自己怎么去世的都不知。”

丰元溪想了想,看来只能等百日的时候鬼差来寻她了,不然她倒是可以凭着户籍早些去地府转世投胎。

“无碍,不记得就不记得吧。有本王养着,饿不坏你。”丰元溪撩起水上的帕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阿挽就知道,元溪一定是最好的。”

话音未落,灵动的眼睛突然出现在眼前,小巧的鼻子对着他的鼻尖,张合的红唇离他的唇瓣不过半指的距离。

阿挽兴奋的已将半个身子埋进温泉中,眼里透露出的欢喜更是溢于言表。温泉淡淡的雾气上腾,丰元溪几乎感知到唇瓣上少女喷吐的温暖气息。

丰元溪摒弃突如其来的幻觉,一只女鬼何来呼吸。

“出去等我。”

丰元溪声音显得有丝不同,阿挽忙着欢喜并未察觉,乐颠颠的飘出水面,穿墙而过。一眨眼的功夫,浴室内又只留了他一人。

丰元溪屏住气息,猛地沉入水中。他居然因一个女鬼的靠近产生了欲念,真是所谓饥不择食了。即便那女鬼很合他心意,身上没有熏人的味道,衣着简单干净,又如此依赖他……

这复杂的感觉对于丰元溪这一未接触过异性的正常男子实在难解。

丰元溪自幼随心所欲惯了,也不会为这番小插曲放不开。

待换上干净的衣衫出来后,就见卧房外间的小桌上已经摆上了晚膳,裴安还在进进出出的摆上菜色,他的椅子也被鸠占鹊巢。

阿挽听到声响回头,立马奉上一个甜甜的笑容,客气地招呼道,“元溪,快来用晚膳了。”

丰元溪暗暗腹诽,她倒是挺不见外的,“下去吧,本王用好了再叫你。记得把门带上。”

“这个?”

“嗯。”

“这个呢?”

“好。”

“……”

丰元溪往碟子里夹了各式各样的菜色,如下午那般,燃了符纸。

“元溪,这个咕噜肉甜甜的好吃。”阿挽拿着筷子开心的把眼睛眯成了小月牙儿。

丰元溪扯了下嘴角,宠物的口味果然也和主人是一样的。

“元溪,这些碟子要怎么办呢?”阿挽发愁的把下午盛了苹果的盘子、晚上装了饭菜的碗盘还有筷子一道推到丰元溪跟前。眉头紧紧皱起,发愁的俨然可以夹死一只蚊子的架势。

丰元溪不在意的瞄了一眼,“扔了。”

阿挽抱起碗筷,拼命的摇头,“不要。这是元溪给我的。”

丰元溪心坎一颤,言语依旧镇定自若,“那不然?”

“我可以洗干净藏起来吗?”

“裴安,打一桶水进来。”

小姑娘显然没有做过这等粗活,把盘子一股脑全摆进桶里,然后就不知所措的盯着丰元溪。

丰元溪微微挑眉,笑话,他也没做过。阿挽不依不饶的跟着丰元溪,无奈之下,只好带着阿挽去了厨房。

“王爷是要传晚上做膳食的厨子吗?奴才去叫就好,厨房的油气重……”裴安呆若木鸡的领着丰元溪走到半路,才回神,开始劝解有洁癖的主子。

丰元溪听到“油气”二字,脚步一顿。随之又视死如归的朝前迈去,他要是敢往回走,这姑娘一定就能哭死他。

洗碗的嬷嬷胆战心惊的对待着盆里碗筷,简简单单的一只碗愣是让她洗了十几遍才敢放进橱柜里。难不成这个碗是皇上御赐下来的?那也不对啊,整个睦宣王府哪样东西不是皇上御赐的啊。

就在丰元溪的忍耐要到极限的时候,蹲在嬷嬷跟前的阿挽站起了身子,“元溪,快走快走,我会洗碗了。”

于是,王爷这个谜一样的男人又风一般的离开了厨房重地。

半个时辰后,阿挽抱着洗干净的碗筷在屋里上上下下的飞舞。又换了一身衣衫的丰元溪低头看着手里的书,嘴角无声的扬起。

第5章 黏人的宠物

“进来。”听到门口裴安的声音,丰元溪就知道用完晚膳已经有一个时辰了。

裴安端着一个温润剔透的白玉碗推开房门,“王爷,药熬好了。”

听到有人进来,阿挽从房顶飞落,紧跟在裴安身后,探着脑袋去看碗里的东西。黄栌色的药汁清澈见底,熬药的侍从把药渣滤的很干净。

阿挽努努鼻头,飘到丰元溪身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想起自己是碰不到他的,又讪讪的缩回手抱住怀里的碗筷。

“元溪生病了吗?”阿挽有点担心,又好生埋怨自己居然都没有发现元溪身子不舒服,好不懂事。

丰元溪现下自然不能回答她的话,只接过药盏,轻轻的吹了几口气。稍稍仰首,喉结微动,碗里的药汁一干二净。

裴安适时的接回小碗,将拭嘴的帕子递过,“王爷早些休息,奴才先退下了。”

裴安也不指望主子能回他一句,只嗖嗖嗖的小步迅速后退,眼睛还不忘扫视一圈。红烛还在,苹果没了,盘子……没了,水桶……也没了。

苹果被吃了今天以前那是不正常的,可这盘子和水桶凭空消失,不管哪天应该都是不正常的吧?

裴安想的出神,一屁股撞在门框上,一个后滚翻摔出了门口。随后立马摸着屁股,嘿嘿傻笑两声把门关好。

阿挽乐的在空中漂浮不定,这个叫裴安的好呆啊!

丰元溪挑眉看一眼捂着嘴乐不可支的小姑娘,躺回榻上继续看书,嘴里却轻声默语,“五十步笑百步。”

飘悠悠的阿挽也突然想起什么,笑容一收,面带忧虑的飞到丰元溪跟前。找准一个角度,一道躺上软塌,侧过身子,“元溪,你哪里不舒服呢?不要看书了,早些休息吧。”

“无碍。”丰元溪不着痕迹的往另一侧撇了撇头,眼不见为净。想来这迷糊的姑娘不但忘了自己的名字,连男女有别也早早的扔在了生前。

“吃药就是生病了怎还会无碍,元溪不可以这般不爱护自己。”阿挽坐起身子,说的振振有词。她是真担心,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过世的,她怕元溪一个病重也死了可怎么办呢。

丰元溪嘴角不禁抽搐,他看一眼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那本王去睡了,你……出去玩会儿?”丰元溪将书本摊在胸口,双眼合上,轻声询问。

夜半时分正是鬼魂活动的时间,往往白日光亮就会躲着不敢出来。不对,阿挽怎的白日也能在光照下活动,今儿虽然风大,可日头也是照的人暖洋洋的。若是一般的鬼魂早该魂飞魄散了。

“阿挽也想睡觉。在静姝苑的时候,我都睡在老槐树旁的空房间里。”小姑娘左手的食指不自觉地绕着右手的食指打着圈圈。微微抬眼就见元溪正睁眼瞅着她,忙又心虚地低下头,咕噜直转悠的眼睛从浓密的睫毛里窥探他。

阿挽心里打着鼓,她撒谎了。她虽然不困,但是总觉得晚上就该是睡觉的时辰。静姝苑里没有空房间,她又没法和侍女姐姐们说把床借我一半。她就只好躺在老槐树下,盯着月亮一晚一晚的过。

现在不一样,现在她有元溪了。元溪一定会把床分她一半的。

良久,丰元溪才开口,“你……可有觉得不适?”

阿挽怯怯的摇摇头,精致的五官却紧紧揪在一起,小手也慢慢的抚上鼻尖。难道说谎的人真的会长长鼻子?

丰元溪点点头,将下午找到的“饲养女鬼”可能用到的书籍都迅速的翻了一遍,书上皆没有记载会有如此特例。

丰元溪正打算细致的翻第二遍,不安分的小姑娘已经将碗筷都放进桶里,搬上了卧房的大床。

“元溪,快来睡觉哦。”阿挽乖巧的将身子隐在被子下,露出一个脑袋。

丰元溪一回头,额上的青筋乍现。她居然把水桶放在他床上!他现在一看见水桶就能将油腻腻的厨房在脑海里还原。

气急败坏的王爷大人维持着王室的气质优雅的走到床边,俯下身子,对着笑的娇憨的阿挽咬牙切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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