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绯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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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绯糜-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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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快被他掐断了也不吭一声,他想证明我跟邹亦的过往已成浓烟,我同样配合他,对着邹亦那张阴沉的脸笑得坦然。

然而这场表演在接近高*潮时因为男主角的突然离去就这样落幕了,着实有点出乎我的意外。

先不论他的目的对错,我却是极愿意配合他演戏的,哪怕现在我的腰还在隐隐作痛,哪怕很长一段时间上面会留下丑陋的淤青,我还是愿意配合他。

人生如戏,每个人都是戏子,如今我这个戏子想要“戏人生”,男主却不配合了,这能不能说活该呢?

“老头子,这年头的年轻人越来越没风度了,当年我们吵架的时候,你怎么会那样把我扔在街上,那个孩子穿得还那么少,这大冷天的,我看得都心疼。”街的一角,两个年迈的夫妇相搀着走过,老婆婆睁着那双好奇的眸子看着像个小丑一样的我。

她身边的老爷爷笑了,皱起的纹路堆了满脸,昔日的样貌早已被岁月湮没,那双眼睛也褪去铅华,徒留一汪温柔的水波在里面。

“你不是他,怎么知道他想什么,他越没风度,说明那个女孩在他心里分量越重。”见老伴不相信,他一努嘴示意道,“喏,那么多人催他,唤作别的男人,早开走了,他等在那里,不就等那孩子走过去嘛。”

“你还说我,你不也不是他,怎么会知道?”

老爷爷不语了,只是眼里的温度却高了不少。

想了一会儿,老奶奶似乎觉得老伴的话有点道理,嘟哝道:“这么多事儿,我们那个时候哪有那样处的,不都是规规矩矩的,这么多年也过下来了……”老婆婆接着又絮絮叨叨地说着当年的往事,他身边的丈夫眯着眼,咧着唇听得很是入迷。

寒意加深,那眼里只有彼此的两人相携而去,留给我两个恒久温暖的背影,相恋几年,相守却是一辈子。



卷二 菊花味的衣服+一杯生姜水=唇舌交缠

站得久了,冷、麻交杂着演变成一种痛意席上双腿,我不知道他还能跟我在这个尚且算熙攘的街头耗上多久,哪怕是一辈子,我也是愿意的,这个时候我才发觉我的念力真的很强,倔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良久,车里的男人张合了下口,声音被空间隔离出好几光年的距离,我听不见,却了然于心,任凭那某叹息撞进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想提脚,稍稍一动就是麻意,那两条腿似乎都已不是我的了,逞强的结果就是我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定在原地,急了,脸开始涨红,身子摇摇晃晃的要倒,男人这才从车里下来,看也不看我一眼,直接捞起我,放进车里,利索地替我系好安全带后绕到另一边的驾驶座,又从后座拿起一件衣服,给我披上,脸色不好,动作却是分外轻柔。

身上的衣服带着好闻的菊花清香,笑意漫上眼底,我记得当初跑了好远去买了带菊花味的洗衣粉,只因为别墅附近的超市没有卖。

我似乎总有不爱带衣服的坏毛病,自从山上的那晚后,他的车上总放着一件我的备用衣服,不多,就一件。

将我带到房间里后,他随即转身,我忙拉住他的衣角:“去哪?”

他不甩我,长指拨了我的手,“咚咚”地下楼去,十分钟后端了一杯生姜水给我:“喝点,驱驱寒。”

我被指尖的温度烫了手,瑟缩了下,又握上,抿了一口,里面不烫,温的,带着甜味,应该放了点糖,我道:“很好喝。”

闻言,他的脸色缓和了点,看着我将满满的一杯生姜水喝个底朝天,我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再抬首时发现他的眼底多了抹笑意。

“小花猫。”他说着,指尖触到我唇边的水渍,轻轻擦去。

嬴锦廷的手骨节分明,十分有力,不似一般人的白皙,却也保养得十分好,也许是经常握钢笔的关系,指尖上总有股淡淡的墨香,很好闻。

我留恋于唇上的触感,丝毫没觉察到男人的眼底多了份冷意,直到我被唇上的那抹微痛刺激了下才缩了身子,那被齿磕破的一处刚好在他的指下,滚烫的温度停留在上面大有燎原的趋势,在待我有下一步动作前,他一把抓过我的头,狠狠地攫住我的唇。

唇上是嬴锦廷一贯的强势和霸道,他像头疯狂的狮子,见不得自己的猎物与别人分享,重重地吮着我沾过血的那一块,唇瓣吮完就换牙齿啃噬,牙齿啃完又换舌头舔舐,如此交替进行,我吃痛,很想推开他,扣在头上的大掌死死地把我往他怀里压,另一只大掌箍住我的腰,在感受到我猛地一颤时,放轻了力道。

隔着薄薄的晚礼服,轻轻安慰着那被他弄伤的某处,唇上的动作也放柔了点,却仍跟我抵死缠绵,舌尖一顶,撬开我的唇,灵活地滑进去后在里面兴风作怪。

唇舌激烈地纠缠着,彼此的身体紧紧相贴,我不由自主地伸手环上他的脖子,迎合他的热情。

明明是最简单的唇舌交缠,却能将我整个人燃烧起来,他心里恼火,我心里委屈,两颗同样别扭的心,撞击在一起,擦出剧烈的火花。

“嗯。”脖子上的濡湿感使我抑制不住地哆嗦出呻吟,干柴烈火,很容易在黑夜里一点即燃,我很想沉溺在那深入骨髓的欲火中,由他带着我沉沦,可理智却将我从重重火焰中拉出来,我不能让他带着怒气碰我,所以在晚礼服即将被他摧残的瞬间,我及时拉住了那只在我身上点火的手。

“等……等一下。”出口的声音妩媚又动听,我一时不敢相信,晕红了双颊。



卷二 从此变成岸上里的一条鱼

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张爱玲

“闭嘴。”他吼道,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一手按住我不让我乱动,一手迅速地解着自己的衬衫扣子,不一会儿,那件价格不菲的阿玛尼就被毫不留情地甩在床下。

男人裸露的上半身线条优美,肌理分明,没有一丝赘肉,完美地让人咂舌。

“还满意吗?”嬴锦廷扯出一抹邪肆的笑容,见我红着眼盯着他的裸体半天不语道。

“确实不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说着,顺手在他身上揩了遍油,“啧啧,极品啊,想不到这样的极品竟然躺在我的床上。”我感叹道。

惊愕在瞬间幻化成笑意,他抓住我四处作乱的手,俯下身,说道:“柳小姐搞错了吧,是你在我的床上,而不是我在你床上。”声线低靡,薄唇压过我早已粉嫩的耳垂,轻轻一个舔舐,便能引发浑身的战栗。

“有什么不一样,反正你都是我的人。”稳了一下声线,我厚着脸皮开口,心里想着如何应付他一会儿的冷嘲热讽,哪知他却轻笑出声:“那让你的人来伺候你怎么样?”

听完,我咯咯咯笑个不停,引得男人暗蓝的眸子越来越深邃。

“絮絮,我该拿你怎么办?”他说着,似有千般无奈万般不舍,十指挑起我铺散在枕上的长发,随便一缕就是一抹香。

笑容隐去,徒留满室的静谧,四目相对,语言凝结在空气中,苍白。

他该拿我怎么办,我又该拿他怎么办?

邹亦没回来的时候,我缅怀过去,邹亦回来了,我忆起昔日的难堪胸口还是会烦闷,我向来简单,讨厌阴谋,不喜欢别人的虚与委蛇,所以朋友于我,少之又少,一旦有,却是一份难得的友情,譬如菲菲。

邹亦这个人,我一向定义为“完美”,与嬴锦廷不同,他的性格近乎完美,不温不火,谦卑有礼,对谁都可以做到风度,就是他太完美了,我才忍受不了一点他的不完美,瑕疵这种东西谁都有,邹亦的,就像在我心头扎了根次,怎么也除不去。

从医院醒来后,我问过自己,到底还在执着什么,不是曾经那份感情,那份恨意,不过是那根刺而已,我想拔,每每动手时总会牵扯出过往的记忆,好的,不好的,记起来了心里就不舒服了,不拔,扎着又难受,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医院就诊。

我给自己设了一个虚拟的世界,不断得在这个世界里兜兜转转,想找到这个医生,猛然发现这个医生就在身边,就在伸手可摸到实物的现实世界里。

“还有多久?”他突然出声,没头没脑的一句,我心里明白,答道:“两年。”

“两年。”他低喃。

两年是多久,700多个日日夜夜,两轮的四季轮替,生命长河的n分之一。

“两年,只要这两年。”他又道,“这两年把你的心给我,好不好?”他把食指指向我的胸口,语气像孩子乞求般无助,眸里柔光点点,晕了满室的浓愁。

如此骄傲的一个人此时低声下气地向我乞求两年,心房止不住的颤抖,有种力量在慢慢撕碎它,我几乎是控制不住地抚上他的脸:“就两年?”来自空灵世界的声音自我嘴里传出。

“就两年。”他说。

“好。”我应道,酸涩早已溢了满身,“撕拉”一声,跳动的红心终于碎裂,我忍着痛,慢慢将它缝上,我的医生都说我们只有两年,病人能不应允吗?

如果我们只有两年,我就把心给你,两年后,再从你这里要回,到时候你可要把它完好无缺的还给我。

衣衫尽褪,满室火热,我堕入到无边无际的欲海中去,孤独,茫然,找不到方向,想找个支持点,触到的是满手的海水。

我的世界溢满潮水,我在等待我的救世主,大变态,你就是那个可以救我出地狱的救世主,却告诉我这个期限只有两年。

我是一条离不开海水的鱼,上了岸,注定死亡,于是用尽满身的骄傲,只求在你身边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卷二 有客来访

一大早管家冯姨便上来敲响了书房的门:“小姐,有客人。”

我正在深入剖析日本人看待二战的真实心态,哪有心情管这些琐事,刚想叫她随意打发了,转念一想,这栋别墅一向无人造访,今天怎么突然来了客人,便问了句:“谁啊?”

“两个女的,好像是先生的亲戚,说姓嬴。”

亲戚,姓嬴,怕是正房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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