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夕何夕终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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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夕何夕终成画-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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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了林菀,两人关系进一步破碎,李初婧侧着身从那道裂痕里一点点朝着孟姜走去。




ˇ那场烟火散不尽繁华终究落得一身尘埃ˇ 最新更新:20130727 12:55:01


李初婧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坏心眼的女孩,对于她来说,现在所做的一切根本算不上是阴谋,只能算是数学题的解题方法,只不过她用了别人都没想到的公式和步骤。
如果有一天真的分手了,那也只能说,他们俩的感情本身不牢固,怨不得别人。她不认为自己应该对一段本身动荡的感情缴械投降。
所以那天陪着孟妈妈来看孟姜的时候,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林菀,李初婧觉得老天都受她感召,来了一次推波助澜。
孟姜明明看着林菀,明明就能看出她的坚强都是伪装,可是他不能动不能说,孟妈妈像是一道符咒,诅咒着这两个人的爱情“不得好死”。
看着林菀返回时脚步那么优雅那么想要表现的风轻云淡,李初婧有那么一瞬间的冲动想要告诉她,其实她看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可她最终还是任由那句“眼见为实”在林菀心里扎根发芽,长出的枝叶支离破碎。
谁让孟姜眼里只有和林菀的八年,却看不到和李初婧的三年,谁让孟姜心里对于未来的宏图只有林菀,谁让孟姜明明理论上应该是属于李初婧的男人。
所以她关了门,就算是一次赌博,而且现在看来,是她占了上风。
如果伤害一个人可以换来自己期待的爱情,李初婧宁愿试一试。
可是为什么那个男人从林菀家回来的时候,将脸埋在手里的白大褂里,空荡荡的休息室里哭得像个孩子。
李初婧轻轻关了门,躲在门这边,她想,孟姜,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忍让你为她哭得声嘶力竭,我也最后帮你一次。
可是泪水就那么不争气的滑落,没有知会一声。
所以李初婧将林菀约到医院,告诉了她那次见面的误会。李初婧想,最终她还是会心疼的,如果林菀和孟姜就那么和好,那她就真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所以李初婧将林菀带到可以看到孟姜工作的角落,对她讲述为了和她在一起孟姜的种种努力,最后问她:“对于这样的孟姜,对于这个最真实的孟姜,你能为他做什么?你能给他什么?”
可她没想到的是,林菀却并没有想象的惊讶,只是静静地,静静地,望着孟姜忙碌的身影,最后淡淡一抹微笑说:“你知道吗,认识孟姜那年我十九岁,他二十岁,转眼已经j□j年了。”
李初婧对于这样没有预兆的谈话有些困惑。
“我一直是以恐惧的心理爱着孟姜的,因为无论从任何方面来看我和他都是那么不般配,所以我总是紧紧抓着,仿佛是手里的风筝,害怕他飞远了就再也回不来了,于是对于他的一切我都扭曲着理解,所有的结果我都只接受最坏的,因为我的自卑不容许我过于奢求什么美好,这次也是,我没有一刻是从孟姜的角度去考虑问题,所以才会误解他,埋怨他,直到现在才明白,原来是我错了,是我不够信任他。”
李初婧看着林菀,那个女孩子的眼神没有一刻从孟姜的身上挪开,直到他被护士提醒去准备手术,消失不见。
李初婧问她:“那你现在的意思是你原谅他了?”一颗心提到嗓子眼,鼻子突然地发酸。
林菀却笑了,那么温和的笑容,一瞬间让人不舍得,她说:“我没资格原谅他,因为他没做错什么,走到今天这步,是我给他的信任不够多,是我错了,将自己的未来的重担就那么抛给他,所以,我放手,放他走。”
李初婧一瞬间耳朵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四周的景物,来来往往忙碌的身影仿佛也渐渐消失,只有林菀离开时的背影,萦绕在脑海挥之不去。
她说,我放手,放他走。
明明林菀都走了,明明李初婧最希望的结果不费吹灰之力都实现了,可她却觉得脑袋晕晕的,说不上的难受。
坐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发呆,一个小时过去还是那样。
孟姜,一无所知的孟姜手术结束回到休息室,看着那个样子的李初婧,站在她面前,喊了她三遍,第四遍的时候那个姑娘终于缓缓抬头,红着眼睛看向他。
“你,怎么了?”
那个姑娘却“哇”的一声哭出来,靠在他的身上,以至于那个男人身上被她抓紧的衣服都出了褶皱,语无伦次的说着:“孟姜!你恨我吧!你恨死我吧!”
孟姜双手垂在身侧,看着,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前有一个公主爱上了另一个公主的王子,然后公主锁住城堡,困住公主,期待得到王子。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阳光和昨日一样晒暖了薄纱的窗帘。
我们终将为了那个说什么也想要得到的,一生一次,变得面目全非了。
林菀离开之后一个星期孟姜都没来上班,仿佛是生了一场大病,也许就这么一病不起也说不定。
李初婧从孟母那里借来了钥匙。
如果见到他的时候他喝得酩酊大醉,李初婧或许还能好好接受,可是那个男人却只是在睡觉。
看着那个蜷缩着身体睡在沙发上还穿着一个星期前的衬衫的男人,李初婧甚至都能够想象到他这一个星期的生活,就这么一直睡下去,直到某一天一觉醒来林菀守在身边,恍然一场噩梦惊醒,才算是结束。
他几乎不吃不喝的一个星期,只是睡觉,不肯醒来。
李初婧不熟练的做着平时不做的家务,取报纸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信箱里的备用钥匙,上面的便条纸上孟姜的笔迹写着:欢迎回家。
那一层薄薄的灰。
他在等谁?欢迎谁?
不过是一目了然的自欺欺人。
屋子里一阵骚动,李初婧赶去的时候,只看到孟姜趴在洗手间吐了。
李初婧递给他擦嘴的毛巾他也不理,仿佛没有那么一个人,就那么洗一洗又倒回去睡了。
连续几天,从来不服软不认输,自我的不像话的李初婧,像是孟姜贴身佣人一样悉心照顾,却被忽视,仿佛她是个小丑使尽浑身解数也逗不笑这唯一的观众。
她在为一个男人表演,却落得一身漠视的尘埃。
他依旧是他,只知道睡觉的孟姜。
等着他希望出现的女孩,而显然那个女孩不是李初婧。
不是没人闹过,孟妈妈不是没来劝告,孟伯父不是没来训斥,甚至打都打了,孟姜的脸上火辣辣的疼,李初婧哭得像是孩子,那么落魄的护着他。
可是直到最后换来的不过是孟姜的一次次虚脱,他是作死,别人拦不住的。
孟姜在厨房的水池干呕的声音吵醒了李初婧,那个女孩每次想要帮助他都被拒绝。
忽而,那个女孩子从后抱住孟姜,声音隐忍的颤抖,脸埋在他的脊背,终于拼劲了全身力气问他:“孟姜,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那个男人所有动作停滞,仿佛这是一张相片,就这么停在这一刻。
泪水,一滴,两滴……




ˇ一把流年成流水任凭往事辜负成灰ˇ 最新更新:20130803 12:48:56


有个女孩,苏韫叫她Y。
有个女孩,她叫苏韫滴滴。
有个女孩,虽然不知道年龄但看起来不大不小,一头海藻一样的又乱又长的头发,一个背包一张护照走了大半个天下,不知道是随遇而安还是邋遢度日,总是要在一个城市过的兜里的钱只够买一个面包分三顿吃,饿上两天,打工几个月再次出发。
直到那个男人出现在她面前。
巴黎街头浑身刷上铜色的粉末,假装雕塑的姑娘,辛苦一天滴水未进。
可是出现了个砸场子的男人,实在可恨。
他说,如果我不给你钱还能让你动,那你现在挣得所有钱都要给我。
那是Y第一次见到滴滴,夕阳昏黄发红的背光下,滴滴笑的温暖舒服,明明他在非暴力抢钱。
他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作同意了。
真是霸道。
于是他从身后拿出一个香喷喷刚做好的可丽饼,Y吞咽了口水,眼睛眨巴眨巴。到现在为止,她已经一天没吃过东西了,正饿的能吃下一头牛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向他伸出手,接住了可丽饼。她说,我去换了衣服,你别动啊!
于是巴黎街头,两个异国他乡的过客,大口大口吃着喷香的可丽饼。
他们说着,笑着。
滴滴没有拿走Y的钱,毫不上心的说,我在这条街逛来逛去,逛到太阳都落山了你还在那里,想着一定是饿了。
Y笑了,叹息着,哎呀,真是坏心肠的男人,喜欢恶作剧像个小孩。
于是就这样,滴滴和Y成了彼此旅途中的陪伴者,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可以生气几天不说话,也可以旅店里盖着一条被子。仿佛不是陌生人,也不是情侣,就像是左耳和右耳的关系。
滴滴问Y;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旅行的?
Y说,应该有三年了。
曾经,谁家娃娃哭着喊着喜欢了谁,满心满怀都是他。
下雨天有他撑伞,天寒地冻他会握着女孩子的手哈气,仿佛要对这女孩将几辈子的温柔用尽,每一条路牵着手都会觉得不够长,好像是一生一世那么长才好。
这样的爱情谁能说他们不会是一辈子。
可是就在婚事马上就要定下来的时候,那双紧紧牵住的手却突然松开,毫无预兆,仿佛只是睡了一觉她的男孩就不再是她的。
她红着眼睛问他,为什么呀?!
他满脸歉意内疚,她知道我们要结婚的事情,前两天试图自杀。
她?哪个她?是那个抛弃了心爱的男朋友的她?是那个在最失意的时候被女孩捡回救活的男孩的她?
是不是,那个她?
Y对滴滴回忆的时候这样形容,我一直以为爱情是一条单行道,可是没想到连这样也能被人超车。
如今回忆起来脸上还带着掩盖不去的苦痛。
Y笑的勉强夹杂着回忆的伤感,静静陈述,他对我说,不能就这么放弃那个女孩。
于是他放弃了这个女孩。
明明,都是女孩子的。
后来Y逃跑了,因为不知道应该如何面对父母朋友,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一句句“祝你幸福”,所以她做了逃兵,胆小鬼,要往最远的地方走,天涯海角最好。
Y抿着嘴,憋住眼泪,强颜欢笑,其实是我害怕看到他和别人过的幸福,那样就显得我太卑微了。
滴滴轻轻地将Y揽进怀里,轻抚她的头发,没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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