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独宿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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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独宿情人-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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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谁愿意陪着走一遭么?”

“我去!”莫雨诗抢着回答。

林璟捏了捏她苍白无力的手,对徐子健点点头。

“也好,那现在就出发吧,这两个大哥负责抬担架,路上有任何问题直接找我那个司机联系解决就行。”

莫雨诗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中的顾涟城,毅然点点头:“走吧,再晚···就真的晚了。”

林璟看着她虚弱但是坚定的背影渐渐远去,突生世态无力之感。

蓦地,她想起还有一个人,从刚刚开始就一直没有看见他的身影。

林璟感到自己手心里全是冷冷的虚汗,她越过喧闹繁忙的人群,一步一步向洞口走去。

还未进入洞里,就见一个人迈着虚弱的脚步慢慢走了出来。不,他不是走出来的,他是一步一步拐出来的。

随着这个人的出现,她的所有世界只汇聚成一道亮光,亮光中充斥着的全是他的盈盈笑脸。

看见她这么直剌剌愣在洞口,他竟然忍着脸上的伤口向她努力扯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嗨。”

她没有再说任何话,因为眼泪已经盈满眼眶,嘴巴里千言万语融汇到一起只剩一句呜咽,天,她现在似哭似笑的样子一定很难看。

于是,她只好飞奔到他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好像抱着一块失而复得的珍宝。

这样的回应,应该就够了吧。

白熙然用手轻轻触碰着她的秀发,她的脸颊,不敢确信自己再次看见了她。她在自己怀里哭得惊天动地,好像这辈子只剩这最后一次哭的机会了似的;她身子还在剧烈颤抖着,让他觉得好心疼,好心疼。

“傻丫头,我不是好好出来了吗?”他的嘴唇青白干裂得可怕,在她面前却仍要挤出一个最安心的微笑。

“不要说话,让我好好哭一次,嗯?”她耍赖似地靠在他怀里,说着话,眼泪却总是不听使唤地掉下来。

“说实话,在山洞里的时候我真没想过这辈子还能出来再见你一面。”

“我也是,我想过了,如果这辈子不能再看见你,那我就一辈子驻扎在这里,陪着孩子们,陪着你。”

“在山洞里的时候陪着我的,不仅是孩子们,还有我钱包里你的照片,黑暗里摸着它,我就能感觉到你握着我的手和我在一起。所以,哪怕在山洞里度过了漫漫长夜和白天,我也不恐慌,因为我知道,就算这个世上每一个人都放弃了寻找我们,你也不会。”

“自大狂!你真的对我就这么有信心?”

“丫头,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了吗?”白律师总是善于抓住最佳时机进行谈判,即使现在刚把一只脚从鬼门关里迈了回来。

看着怀里的人儿又哭又笑然后还拼命地点着头,他暗自舒出一口气,没有再言语,只是紧紧地搂住了她,将她的头俯在自己肩上任泪水长流。

老天爷,你这戏编得可真是惊心动魄啊。

**

远处,一个人正忙着给孩子们张罗喂水,偶尔回头看见洞口温情动人的一幕便迅速低下头,手中的水杯颤抖的厉害。

他若无其事地笑,温柔地低声抚慰着嘤嘤哭泣的孩子们。

只是一颗渐行渐远的心,随着这温情一幕早就不能回到它应有的轨道上。

大山的深处传来了阵阵浪涛般的怒吼,仿佛一个愤怒的人想要挣脱身上的枷锁束缚重回自由。

新闻报道说,地震留下来的余震会在今后的三个月内频繁引发,更长的余震甚至会埋伏十年持久。

但是有什么关系呢,只要有爱,就会有希望;只要我们抛弃一切罅隙,再大的灾难也只是巨人面前的蚂蚁而已。

他们的故事,还会继续,从开始处开始,却没有结尾。
73。第三卷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番外之徐子健情不知所起
十五岁的时候,自己正值中考,父亲职位高升,级别也由副处变为处级。

那个时候的父亲,高高瘦瘦,啤酒肚也并不明显,对着所有人都会和善地微笑,每天会尽量早点回家陪儿子还有太太吃饭。家里有时候会有拎着很多礼品袋笑的一脸灿烂的客人来访,父亲都会紧皱眉头义正言辞地拒绝他们,并亲自把人送到门口。

十八岁的时候,自己高考,父亲的职位也步步高升,已经到达了令很多人都不敢仰望的位置。

父亲的头发更白了,脸庞有点发福,啤酒肚也开始微微隆起。

来访的人更多了,几乎要把门槛都踩平。而父亲也不再是像从前那样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会笑着说出很多让他听了开始皱眉的话,而后不着痕迹地收下那堆礼物。

大学时他离家很远,只能在假期的时候抽空回来看一趟家人。那时候,他银行账户上的生活费在同龄人看来仿佛天文数字,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很牛,但是没想到能有这么牛。其实那时候在他心里已经暗暗有了一个不太妙的念头,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向自己的父亲询问出来。

后来,却一切都晚了。

接到母亲的电话后他匆匆定了最快的那次航班从北京赶了回来,一进家门就发现家里站满了警察,他们拿着一张盖有法院印戳的纸,在家里大肆搜索,把真皮沙发翻个底朝天,把自己的奖杯扔到地下,把电视机砸烂,还把伴随自己成长的那只泰迪熊刺破,白花花的棉絮从泰迪熊的眼珠子里露出来,看起来煞是可怖。

他大叫一声要冲上去揍那个警察,却被自己的母亲一把抱住。母亲已经哭得昏天黑地两眼红肿,双手死死拽着他的胳膊,乞求似地说道:“健儿,随他们去吧,咱们不要闹事。”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终究还是没让它掉落下来。

那一天,他带着自己母亲离开家门,临时找了一个地方住了下来。

然后就是四处苦苦打探消息和漫无边际的等待,父亲的审讯一共花了一年时间。短短的一年,他却成长了十岁。

父亲的判决结果下来后,他抱着老泪纵横的母亲静静地不发一语,父子俩在庭前的最后一眼深切相望,一切尽在不言中。

是的,他恨他,恨他亲手一步一步毁了这个家庭,但是,他也不得不担负起他临走时对他说的那番话。

“健儿,爸爸对不起你和你妈妈,我只能给你们提供一时的荣耀和富贵,却不能真正地照顾你们一辈子。我也对不起手下的那些受害民众,是我,亲手毁了他们的所有希望。爸爸前半辈子意气风发所向披靡,后半辈子却不得不在懊悔痛恨中度过,你,原谅爸爸,并帮爸爸完成一个心愿好吗?”

他看着这个从小如大山一样高大如偶像一般崇拜的男人,此刻正泪流满面两鬓斑白地恳求着自己,他心中的恨再也提不起来,暗叹一口气,握住了他的手。

母亲因为爸爸的事情旧症复发,他把她送到了乡下的亲戚家疗养;而自己修完了大学学业后,真的如父亲嘱托的那般踏上了一条漫长的公益扶助道路。

第五年的时候,在重庆山区义务支教的时候遇见了林璟。

第一眼看见她时,他便觉得自己陷入了一个蛊里。

大学时谈过的两个女朋友,一个是中文系系花,一个是舞蹈社的社长。他陪她们逛街,拿出信用卡为她们支付各种名牌包,带她们出入高级餐厅,但是她们还是不满足,总提出各种无理取闹的要求。女人无限的贪欲让他终于感到厌烦,并毅然提出了分手。

后来,父亲的事情东窗事发后,他付清了所有债款后把剩下的资产都交给一个比较信任的伯父拿来投资,自己只带着一点存款就去了遥远的他方。

因为父亲的罪行,他觉得自己也像一个罪人,总是背负着数不清的骂名和愤怒一个人踽踽独行。

看见她时,他才恍然觉得如重生一般轻松和自由。

她不知道他的过去,不知道他曾经的荣耀和辉煌,更不知他后来的破败和难堪,她待他如一个最真的朋友般,给予他很多意想不到的温暖和关怀。

在这个封闭的小山村里,他们仿佛知心恋人般互相依存帮助,用信念支撑彼此继续走下去。

所以,他深陷了进去,陷入了他完全没有预料到的情网里。

她不知道,她的每一堂课自己闲时都喜欢坐在外面静静聆听;喜欢看她用手

轻轻划过刘海时眼神中的调皮样子,看到她每每一个人独坐山坡上看着远方沉思时,他就觉得自己的心也随之飘散到了万千宇宙中。

那天晚上,自己一时冲动对她说出了那番话,她被惊吓的不轻,但是,自己哪顾得了那么多呢。男人的直觉告诉他,那个总是一脸冷冽的高大男人对她来说是她不敢触碰的伤口,更是他这辈子面对她时最大的挑战。

与其坐以待毙,何不如主动出击。

但是自己的主动表白,仍然给她吓得不轻,最后竟然刻意避开了和他的相遇。

刚好这个时候收到了父亲病危的通知单,他震惊之下急忙向村长请了假然后匆匆赶了回去。走之前本来想再见她一面,也许道个歉,也许再把那天还没有说完的表白说完,可是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在山间看见他们并肩坐在一起情意绵绵的样子,虽然只看得见她的侧脸,可是却散发出他从未见过的幸福光芒。他的指甲已经陷进了肉里但浑然未觉,他听见自己内心在深深地叹气,然后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既错过,何需再留恋。

至于后来请求她帮忙假装演女朋友这事,自己的确是怀有私心的,也许是天生不服输的个性使然,也许是对她的感情比较深刻,总之,就是不愿轻易言放弃就是了。

当看见她在火车上那副孤孤单单的身影时,当看见身边没有他时她眼中的黯然时,其实,徐子健已经明白了一切。

只有和他在一起,你才能点亮自己的灵魂。

他其实心中早已经把一切看得清明,只是不愿意相信而已。

他怎么会有机会呢,她从内到外无一不贴着属于他的标签。只是她伤过,痛过,所以至今不愿意承认这一点而已。

旁观者如自己,却把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他闭眼安静听着窗外火车哐当哐当的铁轨声,眉头慢慢舒开,内心的最后一丝挣扎也渐渐趋于熄灭。

如果爱她,就果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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