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女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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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女人花-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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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主观倾向没有让你损失什么,而你的主观倾向却有可能害了乐海一辈子。”
“谁说你的主观倾向没有让我损失,我有可能损失的自信,损失了骄傲。而且你要清楚,不是因为我的证词就足以认定他有没有犯罪,要看所有的证据是否完整没有疑点。”
他狠很地瞪着她,更深的怒意在他眼底酝酿“不要和我谈法律问题,我没有兴趣知道。”
“好像是你来找我谈的,”她嗤之以鼻“是你在挡着我的路,是你纠缠不清,是你搞不准 方向,如果你以为乔乐海是冤枉的,你如果有证据大可以找法官说去,而不是在我这里浪费时间。”
怒意在他脸上爆发,他突然之间捏起了她的下巴,牙齿咬得咯咯响,他的眼睛通红,怒火喷在她的脸上。“收起你的伶牙俐齿,我最讨厌女人在我面前呱里呱啦,我总有一天让你在我面前闭上嘴巴。”
她盯着他,他那怒火中烧,恼羞成怒的样子忍不住让她心头一凛,脊背上开始向外冒着寒意。她的睫毛开始不安地抖动起来,心底有个弱弱的小鼓在敲着。“你干什么?”
“你怕了么?”乔乐天审视着她,“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你得罪我了,你知道么?”
寒意过后,一种骄傲和自尊跟着从脊背上涌出来,她咬紧牙关,硬着胆子,她用力扯开他的手,挺直脊背,她扬起尖尖的下巴。“你这是恐吓我么?”她的目光理直气壮地停在他的脸上,“我如果怕,我就不来做这个证人了了。作证之前,我就知道乔乐海的身份,我最讨厌前你们这种为富不仁的有钱人,以为有钱就能够解决问题么?”她嘲讽的一笑“终于发现也有钱解决不了的问题了,对么?”
他锁起眉,冷冷地看着她”“你真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人间险恶。”
“如果刚才在庭上我还有一点怀疑乔乐海是否犯了□罪,但是现在我对此却深信不疑了;有一个如此野蛮霸道粗鲁的不讲道理没有质素的哥哥,他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他铁青着脸瞪着她“你怎么知道我是他哥哥?”
“天海集团的董事长用他两个儿子的名字成立了天海,在里面的那个是乔乐海;,”
她不屑地白了他一眼,“你总不至于是他的爸爸乔中怀吧!”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她,睿智的女孩,刁钻的女孩,难缠的女孩,也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孩。他的脸向下垮,唇边浮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他吸了口气,黑黝黝的目光在她的脸上扫视了一遍,“我不会忘了你的,顾亦桐,我们后会有期吧!”
他擦过他的身体,大踏步向旁边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走过去。
她看着他那高大的的背影钻进车子,发动引擎,一缕青烟从排气管里冲出。看着那车子绝尘而去,突然间象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没有了一点力气。她蹙起眉,又懊恼又沮丧地跺了跺脚。“真是倒霉的一天,大白天连遇见两只鬼。”



、胆战心惊

中午的时候,永记面馆里顾客满座,笑语喧哗。桂芝坐在柜台里,对着菜单,手里按着计算器,不时扬头和相熟的食客说上几句。永记地处小区的临街,做的大都是街坊生意,几年下来也就有了固定的客源。一些老顾客和不仅和桂芝熟,和柜芝的老公德永熟,和店里的每个伙计都很熟,甚至有的彼此都很熟。日子久了,永记不仅成了填饱肚皮的地方,也成了大家聚在一起聊天,侃大山,吹吹牛的休闲场所。一杯清茶,聊到饥肠辘辘,再点一碗永记的招牌面,吃的人开心,看的人更舒服。桂芝就这样每天乐于享受地坐在那儿,感受着那份和谐,享受着和食客间的那份融洽。这会儿算完了帐,放下计算器,饶有兴趣地看着满堂吃相各异的客人,看着伙计们满头大汗地在座位间穿梭,上菜,倒水。透过传菜的窗口,看着德永在厨房忙碌的身影,笑容就不知不觉漾在了嘴角。听到边上的门响声;,她转过头;嘴角的笑容更深了“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亦桐一脸沮丧一脸疲惫地绕过柜台,坐到她旁边的椅子上,“饿死了,桂姨”她有气无力地低咕:“快帮我弄点吃的。”
“怎么饿成这样了?”桂芝笑着说,“你想吃什么,茄子卤汁面?看你的样子,我看,在吃饭前,你很需要先喝一杯水。”桂芝嗔着,回身从饮水机旁拿了个杯子,接了一杯水给她。与此同时,注意到她胸前的那片污渍了,不禁皱起眉来困惑地问:“怎么弄的这么脏,干什么去了?”桂芝盯着她,思忖几秒钟,她蹙起眉。“不会又是付英雪吧?”她知道亦桐上午开的庭就是刘世昌的那个案子。
“猜中。”顾亦桐放下杯子。桂芝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上次手被她给挖了,这次又是什么东西啊!做律师这么危险么?”她不无担心地,“我看,你是不是要考虑转个行业,还没工作几年,已经发生好几次这样的事情,”她凑上前,提了提亦桐胸前的衣襟,咧着脸,“这是什么东西啊?脏兮兮的。”
一个二十刚出头长着圆圆脸的短发女孩闪了过来,到吧台的冷品柜里拿出了两瓶饮料,转身笑嘻嘻地:“亦桐姐,你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啊?”转眼撞见桂芝的脸色,诧异地问,“怎么了?没事吧?”
“小翠,告诉永叔给亦桐做碗茄子卤汁面,”桂芝重又坐到亦桐的身边,忧心忡忡地看着她,“是不是上次还有人寄了一张辱骂的信给你?”了
“桂姨,”亦桐扬了扬眉,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她宽慰地握住桂芝的双手,“那次,只不过是对方输了官司,一时想不开,发泄一下而已,相信过了一段时
间,没有人会记得这件事了,这么长时间不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么?”
“也不可掉以轻心,”桂芝盯着那块污渍,“亦桐,反正店里的生意已经稳定了,即使,你没了那份工作,桂姨也养得起你和晓宇,何况律师的收入又那么不稳定。”“你们辛辛苦苦那么多年了,本来应该是你们享福的时候,怎么又轮到你们来养我们,那我岂不成了寄生虫了 ?妈妈在下面要是看到我这么对你和永叔还不气得站起来。”“那就让她站起来好了,”桂芝嗔了她一眼。“这几天,我还真想她呢!”
亦桐收敛了笑容,眼底飘过几缕伤感。“好了”桂芝看了她一眼,迅速站起来,“赶快找个位子吃面吧!吃完赶紧上楼换件衣服。” 她脸色一宽,笑容重新回到了嘴角,“永叔”她扬声喊了一句,“我的面。”
女人是最容易仇恨转嫁的。孙念榆,情感杂志的记者兼编辑,整日周旋于男女主角情与仇,爱与恨之间,感情中不乏理性。三个人在孙念榆的卧室偎了一个上午,她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亦桐躺在床上,双手叠在脑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天花板。一盏乳白色的水晶吊灯,象一朵盛开的牡丹化,紧贴棚顶,舒展着花瓣。她的旁边躺着同样姿势的任静,任静是一间贸易公司的文员,整日与数字打交道,不及孙念榆的能说会道,也不及她的感性,但为人敦厚老实。三个人从小学直到高中,都是同学,直到上了大学才分开。但是因为同在一座城市,所以大家仍然相当好,有事没事总是凑到一起。
这一会儿,两个人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一直望着同一个方向,思绪在各自的轨道上运行,心不在焉地听着孙念榆的高谈阔论。孙念榆仰坐在桌前的靠椅里,嘴里啃着那支中性笔,书桌上摊着一个笔记本,摊开的页面阙无一字,空空如也。
“女人是最容易仇恨转嫁的,不管她有多恨这个男人,只要那个男人,身边站着另外一个女人同他在一个战线,女人就很容易把对这个男人的仇恨转嫁到另外那个女人身上。”孙念榆转动着椅子面对着她们侃侃而谈。
亦桐依旧望着那盏牡丹化的吊灯,透明的灯体里,闪着付英雪那双仇恨充满敌意的眼睛。她蹙起眉,侧过身子,一只手托着腮,若有所思地望着孙念榆。“仇恨真的可以转嫁,我倒是真的信了你这句话。”孙念榆笑嘻嘻地:“当然,如果男人身边站着你这样的人间尤物,就会更加深化这种转嫁的速度和强度。”
她抿起嘴,一丝虚荣的微笑悬在嘴角,却没忘嗔了孙念榆一句。“不带这么夸人的。”
任静从身后一
跃而起,揽住顾亦桐,笑呵呵地接腔,“那我这样的,是不是会减缓转嫁的速度和强度?”任静长的不算漂亮,鹅蛋脸,眼睛不大,鼻翼不高,一张厚墩墩的小嘴,不算丑,嘴角两个又深又尖的酒涡,使她看上去虽不及孙念榆的爽朗潇洒,不及顾亦桐的轻灵秀气,但圆润却不失可爱。难得可贵的是,她对自己的长相对世事的那种坦然处之,反而使她全身上下都有着那么一种恬淡悠然的气质。
亦桐翻身搂住她,俯在她的的身上,她笑盈盈地看着任静,
“不要妄自非薄,任静也有任静的闪光之处。不要忘了,我们三个人中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是名花有主,我们这两个还闲着没人要呢?” 任静笑着翻滚一边,边笑边说:“那是你们条件太高,我因为知道自己条件不好,怕把自己剩下,所以,就不耽误功夫。”孙念榆收敛了笑容,在一旁深思地:“所以最能认清自己的女人最幸福。”
亦桐和任静一同止住笑,两个人坐起来,并排偎在一起,一齐把目光投向孙念榆。“怎么你最近特别多愁善感?”亦桐问。孙念榆转过头去,无意识地用笔在纸上乱涂乱画,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这人一旦接触了太多负面的东西,或者就会变得消极感伤。”她没看她们,兀自说:“我最近采访了一个案子,一个物理教授的妻子在一次意外中成了植物人。为了方便照顾妻子,他为她特别请了一个家庭护士,共同和那个护士照顾他的妻子。在连续几年的接触中,两个人产生了感情,本准备进一步发展,却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植物人的妻子却突然醒了。丈夫处于两难之间,最后出于种种考虑,选择了妻子。护士连爱带恨,一怒之下,给他的妻子打了一支空气针。”两个人都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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