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尘埃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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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尘埃时代-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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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绯丁淡然地端起咖啡,说道:“不巧,我也是离家出走。”
我忍住扑上去问一声同志你好的冲动。
“我身上有小言体质。”
“从小到大我都能遇见无数痴男怨女。”
我默默地用勺子搅拌了一下咖啡,说到;“我认为柳菁染身上发生的事有一部分是因为我是她的同事。”
“杨迟的父亲在我这里做过手术。”
我们两个深吸一口气,俶尔握手。
“我两个月后二十六,我们找个时间出去遛一遛吧。”
“今年十一月满二十七,荣幸之极。”
我怎么会告诉你一直洁身自好的原因是因为我怕一个不小心身边人就成了小言男主啊。
感谢相同体质的人们为这个世界做出的巨大贡献。
不过我更感谢柳菁染与杨迟。
你俩的虐恋情深让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个不用怕变成男主的人啊!
于是,我们俩准备凑合一下,看看形势再作出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酷爱来吐槽我吧~

、涂绯丁的第四天

我觉得情窦初开这模样太难放在我身上了。
我发现土匪丁先生跟我有一个很致命的特性。
吐槽。
忍不住吐槽。
没有了吐槽生活不能自理。
简直就是从不吐槽会死星出来的好吗?
于是我顿感欣慰,从此坚定不移地沿着吐槽的道路前进。
现在,我们俩坐在一家火锅店里,我感叹,终于实现来火锅店约会的梦想了。
“我们,分手吧。”落地窗外的男人对着身边的女人说道。
我将毛肚放入锅中,边放边说:“看穿着,看语气,保准是男人有新欢了。”
“而且新欢一定长得更漂亮。”涂绯丁放入一盘火腿。
“呵,撞见你跟那个狐狸精,我也没什么胃口再来看你了。”女人冷笑着。
“□□意识的最高体现是用食欲来衡量,不管是有关上半身的还是下半身的。”涂绯丁又放入牛肉。
我赞同道:“两个濒临分手册境地的男女,总是会说出一些超出自身逻辑的话。”继而放入藕片。
“既然这样,那大家好聚好散。”男人退后一步。
涂绯丁将醋倒进油碟里,“现在分手的话语偏向大众化,已经发展成一个模式了。”
“我不认为两个分手的人能真正做到好聚好散。”我用长勺搅了搅锅,将早就放进去的鸭肠捞起来。
“好啊,就此作罢,盛祈,你最好不要后悔。”女人转过身,轻飘飘地说了一句。
我夹起几根金针菇,眼神迷离到:“情节会发展得如金针菇一样。”
涂绯丁放进一些豆皮,点点头道:“难以消化。”
真是一次愉快的约会。
我收到了我爹的回信,为什么是回信呢,因为我爹是个腼腆的人。
哼,我怎么会说是因为他发了邮件我也不一定会看得到。
电话号码已经换得让他不忍心去查了,Twitter也很少再用,所以他只有用这种朴实无华的方式,让我能离他更近一些。
他的第一句话是:Rabbit roll to me back quickly。
直译应是:兔子快给我滚回来,但以一个正常父亲的角度来说,我认为应该是:小兔崽子快给我滚回来。
这么思念我啊。我并不想用寻常的角度去思考这句话。
他寄来了几瓶红酒,应该不是用快递,不然不会这么迅速。
我没有在嘲讽快递好吗。
他还附上了电话号码,没错,没变,他期望我有一天能够回心转意,所以不曾变过。
他期望我在去伦敦的第一天就给他打电话,从第一天到第二天再到第三天,然后是整整八年。
正因为是八年,所以我才忍不住给他做一套西装。
八岁时,姑姑离世,八年后,居住在中国的外祖母离世,我来中国读了两个月的高中,而后回家读了两年高中,从此离家去伦敦读书。
按照他的说法是,我连高中都还没念完。
我忍住国际长途的疼痛给他打了个电话。
“喂。”
这是我爹的声音,不过我是不会描写具体情况的,顶多就是聊些后代问题。
没错,后代问题,自从他跟我妈产生了分歧之后,我就一直劝他去找我妈,也是为自己做打算。
你看,他给我取这个名字的时候就应该有会被玩坏的觉悟。
我爹在我用家乡话喋喋不休地骂了他十分钟后,同意了我的要求。
我的家乡话骂人么……实在不适合放入屏幕,总之就是一句话。
这是一种说好了能涨气势的语言,绝对能让人听出你在骂人,不过一但放入屏幕,这将成为足以让人喷饭的笑点。
我曾经看到一位天府的同学在网络上评价天府火锅与渝州火锅,他列了一大片出来,言论中的偏颇略明显,于是一些比较热爱自己家乡的火锅的同学也开始在下面吵了起来。
这件事的谁的对错性不论,更多的人则是被评论吸引了来,我试着读了几条,内心的草泥马瞬间在不停的打滚,其搞笑程度可见一斑。
我曾祖父给他的后代的教育是不能忘本,于是我们家的人既要学普通话又要学家乡话。
但是怎么可能会有我这个生活在这里的人用得纯熟,我爹大概是人生第一次被我骂懵了。
基都语言高大上啊。
我祈祷我爹的精力再盛一点,这样我就能免去许多麻烦了。
晚上,涂绯丁约我出去看电影,恩,由漫威电影公司出品的的《The Amazing Spiderman 2》,也就是超凡虫子2。
主要是近期都没有重口一点的电影,先看看这个度过缓冲期。
其实我们的口味更偏向重口。
我与涂绯丁讨论过,有关各类重口片的,我喜欢《Saw》的血腥,他喜欢《Identity》的分裂。
我说他这个心外科医生对着精神病也有着很大的探索欲,他认为我可以去剖腹产的手术室看看痛苦与血肉的交割。
这一次看的是巨幕,入场时,我怜惜地看了看一二三排努力仰起头的观众,继续向上走去。
我的旁边坐了两个初中生模样的女孩,涂绯丁身边坐了两个年轻男人。
我怎么觉得我们俩这种异性搭配才显得诡异呢。
电影还没开始,灯光也还没暗下来,我的余光瞟到其中一个高个的男人开始窝在较矮的那位身上,两个人打情骂俏,好不乐哉。
基都不负盛名。
不知道是不是有个定律,反派一般是长得最帅气的,正派活得久,可收获的关爱一定没有反派多,我是指影迷的关爱。
但是一旦两个人对上了,就会让部分影迷出现这个状态——
“其实我觉得他们两个才配一些,为什么要有女主这种东西的存在啊?”我隔壁那个女孩开始用仅我们四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话。
话说这音量到底是怎么控制的。
“对啊!哈利好帅啊!”另一个女孩开始摇起刚开始说话的那个女孩的手臂,全身微微颤抖,眼神中泵发出小警花说到英剧时的光彩,是绿色的。
我镇定地看了看前方,Harry拥住了Peter,请求他帮忙获得虫子的血液。
其实我认为虫子这话唠跟小绿魔的情谊发展的太曲折了,本来多好的一对小伙伴,看着多赏心悦目啊,偏偏因为误会而分散,可以说,这就是断背山上发生的小言,更何况最后小绿魔还为虫子而死了。
最重要的是,Harry变成小绿魔后很难看好吗!
不想再回忆小时候看的漫画了。
Harry在说话,我却听到的是隔壁两个女孩血液沸腾的声音。
据说腐女的这种思想也是一种精神疾病,是源自于想要去探索□□关系又想要去看到美好的事物,但知道这对于她们来说是不对的,从而寄托到两个男人身上。
所以一般腐女都是十几二十几岁的年轻女孩,成熟女性有那个资本去自由,便不会压抑自己了。
但是——我看了看隔壁两个你侬我侬的男人,这个就不算作臆想了。
看完以后,我跟涂绯丁交流感想。
“我认为这部电影最终目标是用Harry与Peter的感情线为主线。”涂绯丁大概是想到了我身边的那两位妹子。
“我认为导演如果不把小绿魔的样子变回来且不让他跟虫子有交流的话,女性观众会损失很多。”我扔掉吃完的曲奇盒子。
恩,很好,交流完毕。
我觉得我跟涂绯丁之间还是有些小尴尬的地方在。
比如我们俩看惯了周围人的小言,导致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开始了。
晚餐时间,我们坐在购物街的一家粥店里。
“我认为我们可以适当参照稍微正常一点的情节,然后自己创造。”我看了看涂绯丁。
涂绯丁舀起一勺虾仁清粥,淡淡地说:“这样跟有些抄袭的作者没有区别。”
我瞬间败下阵来,吐槽惯了别人,不想听到别人用相同的语言吐槽自己。
我不介意受到别人的吐槽,我介意的是我要把以前自已吐槽的事加注到自己身上。
“我认为我们顺其自然就好,你不用吐槽我这句话说了当没说,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有不同的生活方式。”
怎么办,我觉得后面这句话仍然说了当没说。
“好,那我们先按正常生活走一个月。”我不大确定我们是不是能一直这样,毕竟才认识几周。
“其实你大可放心。”涂绯丁递给我一张餐巾纸,“两个人一起生活一部分在于喜欢、欣赏,一部分在于适合。”
也就是说,如果都怕跟自己靠近的人会变成情节的主角的话,我们两恐怕是最适合的了。
我点点头,算是认可了。
一如我之前所说,这家伙长得人面兽心,样貌不差,升高过了一米八,然后又跟我一样离家出走,的确合适。
话说,离家出走?
“你之前说你也是离家出走的?”
“嗯。”
“什么原因?”我有些冒失的问。
涂绯丁却回答了:“我不想子承父业。”
太好了。
我又用一种见同胞的眼神看向他:“我也是。”
“为此我还收到过无数知道我情况的人给我的‘这逗比是不是病了’还有‘学什么电视剧追求梦想’的话语。”涂绯丁扶额。
我很了解这种境地,于是说道:“我现在看到吐槽《奋斗》的那群人就感觉他们在吐槽我。”
又一次握手。
设计Lawrence电影服装最艰难的那段时期过去了,几位主角的常用服成品由总经理派人送过去,设计稿也已经交了一部分,剩下的就是一些主角配角服装的设计稿了。
不要说时间仓促,本来拍电影就很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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