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已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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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已倾城-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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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满蹲下身子逗他:“怎么给了一颗给我?”
“是你洗的。”这下连任之丰也禁不住大笑。
任之满捏着清儿的脸,“如果不是我洗的,你就不打算给我了?”
清儿将枣子咬得“哼哧哼哧”地响,想了想说:“妈妈说,只有劳动才有收获。”
任之满笑得肚子痛,这孩子,要不要这么精明、这么理直气壮。难怪爷爷总念叨他,曾孙也不止他一个,可真没人比得上他。
“将这些东西分一点给隔壁,只说是我乖曾孙亲自选的。”任复生笑得得意,豪迈地一挥手,让任之满行动。
“爷爷,他们都有。”任之满提醒爷爷,住在这个大院里的老头,都缺啥?
“都有?让他们把他们的曾孙牵出来溜溜,有比得过我清儿的没有?”任之满一脸汗,爷爷,花是自己家的香,孩子是自己家的好,不过他没敢说,拿出一些桔子和枣子,出门自己偷偷吃去了。
“曾爷爷,其实我今天还看见很漂亮的草莓哦。”清儿一边啃着枣子,往小手里吐着核。“不过那草莓妈妈不让吃,说什么什么。我忘记了。”他忘记得一点也不内疚。
“你妈妈是不是说大棚里出来的?或者说是转基因水果?”任之丰心一动。她原来喜欢吃草莓,冬天的草莓被阴冷的天气衬着,更加艳丽。任之丰不让她多吃,说这是大棚出来的,没见过阳光。另外,还有可能是转基因培育出来的。
“应该是吧,听着有点像。”屋里几人又笑了,还听过这么理直气壮的回答么?
任之丰坐在爷爷对面的椅子上,清儿紧挨着爷爷的腿边儿,爷爷精神饱满地吃着清儿分给他的桔子和枣子,笑得像一朵菊花,特灿烂。
任复生吐着枣皮儿枣肉儿枣核儿,原谅他吧,他真的嚼不动了,问清儿:“乖曾孙儿,你在幼儿园叫什么名字?”
任之丰突然有点紧张。
“我叫岳涵清,我是小班的班长哦,小红花最多了。”清儿清脆地说。
“岳涵清,岳涵清。”任复生细细地念叨着,笑开了,“这名字好,这名字好,岳老头有后了,这孩子这么好,以后定能给岳家撑脸。”
任之丰仔细地端详爷爷,没看见他脸上有一丝丝不开心,松了口气,他最怕爷爷迁怒于岳青平。
“要是能看见你妈妈就好了。”任复生还是笑得眯眯的,他想着那小丫头片子,也是跟清儿一样,粉嘟嘟的,奶声奶气地叫任爷爷,那才多大啊,转眼清儿这么大了。多久没看见她了,不知道还有没有福气听得见那丫头叫声爷爷,多甜啊,仿佛就是耳边,细声细气喊:“任爷爷,我家点点的毛长还是你的胡子长?”她居然爬到他身上用手指比划他的胡子,再去比划那只花斑猫的毛。然后像他得了什么大奖似的,“任爷爷,你的胡子要长耶。”他眯上眼睛,笑了,怎么她们母子对他的胡子都这么大兴趣呢?他不禁用手摸了摸胡子,很满意。
“妈妈会来的。”清儿说。
“哦。”任复生坐直了身子,看着这萝卜头。
“我看见妈妈很想来的样子,”清儿看了爸爸一眼,“可是爸爸没邀请她,她不好意思来。”
“你怎么知道妈妈很想来的样子?”任复生很感兴趣。
“自从我要来,妈妈从昨夜起就念叨,生怕我惹曾爷爷不高兴。”清儿说,“她明明就是想跟来。”爸爸也是,邀请他怎么不邀请妈妈呢?
“以后爷爷邀请她来好不好,不让你爸爸邀请。”任复生听得又心酸又心痛又心软,从小看着长大的丫头啊,怎么会忘记她的任爷爷呢?
任之丰黑着脸,这孩子怎么能在爷爷面前告状呢,是他不想让妈妈来吗?他狠不得将她放口袋里带来。他突然想起清儿在姥姥坟前状告妈妈不带他吃啃德鸡,又笑起来,这孩子,很会仗势啊。
任之丰和清儿在大院一直呆到晚饭时间,吃饭时任复生看着清儿吃,看他哪样吃得多,就给他夹哪样,清儿说:“曾爷爷你也吃啊,妈妈给我夹菜,自己也吃饭。”
任复生连忙吃饭:“我得听我乖曾孙儿的。”
任之满悄悄对任之丰说:“哥,爷爷很久没这么高光过了。看,今天他吃饭吃得最多。”他心里难过,要是哥不离婚就好了。任之丰沉默,没有接过话茬。
任之丰带着清儿离开时,任复生亲亲清儿的脸,很是不舍。清儿安慰他:“曾爷爷不要怕,我以后会再来看你。”
任之丰牵着清儿的手走出去,老人突然说了一句话:“还是回家看看吧。你妈,也是可怜的人。”
任之丰停了一下,还是走了。


、29风云

29
最近同城风起云涌,首先是同城城管中心在《同城日报》上发表言论,肯定了同城近些年来各行各业取得的巨大成就,特别是同城城市建设工作做得好,获得全国“最美城市”光荣称号,言论列举了一些项目和数据,具体显示了同城建设成果。为了更好的城市发展,政府决定在同城建一座国际贸易大楼,位置未定,目前专家正在考察。紧接着网上风传,国际贸易大楼位置极有可能定在城东,理由是政府言论所列举的项目和数据,百分之八十全落在城东。网上正闹得沸沸扬扬之际,《同城商报》一位经济权威出来在报上发表文章,他认为大楼将建在城东,他从同城的环境、交通、安全、资金、效益等等各个方面阐述,有理有据,最后声明,纯属个人观点,切记切记。这篇文章引起强大关注,此事还未降温,一风水界赫赫有名的风水学家也分析了同城风水,认为国际大楼最好地点应在东方,离紫气最近。一时间,城东地皮价格抬起来了,毕竟,稍有经济头脑的人都会想,只要国际大楼在此落成,不怕城东不发展成繁华富贵地。
候力城看着这些消息,有些傻眼,疯子也太厉害了吧,政府官员的含沙射影,权威人士的直言直语,风水大师的风水预测。他打通了任之丰的电话。
“我说疯子,你能量不小啊。”
“只有那篇文章是我写的,其他都不是我。”说实话,任之丰也相当吃惊。
“啊?”候力城吃惊了,“难不成真的是要建在城东?”
“绝不可能。”任之丰笃定地说,“政府不可能不考虑得长远。一座大楼有可能是上百年的事。”
“问题是哪来的那些言论呢?你又没和人家商量?”候力城有些沉不住了,这可是倾力投资的事,如果错了方向,他和疯子就是不破产,以后也难以翻身。“现在很多人已把目光话城东了,我们要不要转点资金过去?”
“不要,我们全力拿下城南那片地。”任之丰绝然地说。“城东如此走势,地皮只有越来越贵,城南的地就会越来越便宜,我们趁早拿下,绝不能拖,我担心有人跟我们一样的目的。”
候力城一会没有作声。
“猴子,如果我真错了,我会让越越破产,全力保力城房产。”任之丰拿出孤注一掷的决心毅力。
“疯子,你把我看成什么了,我是怕被你牵连的人吗?”那边,候力城怒了。“你我各投资十二亿,买下城南,赚了,兄弟一起喝酒,输了,兄弟一起流浪去,要不去那地上种土豆包菜去。”他一拍桌子。
任之丰笑了:“我才不跟你流浪呢,我舍不得我儿子。”还是种土豆包菜吧。
“靠,你舍不得你儿子,我还舍不得我女儿呢。”候力城暴了一声粗,挂线。
任之丰陷入沉思,那些消息到底是哪来的,是什么目的,要说是想拿下城南的地,可目前并没有人跟他们抢,再说他和候力城合伙的事,也没告诉过第三人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他点了根烟,用手揉揉眉心。
电话又响了,任之丰看看电话号码,迟疑着,这几天他总想起爷爷那句话,“你妈,也是可怜的人。”从爷爷对清儿改姓的事无一丝不快,任之丰明白爷爷知道家里所有的事。他说他妈妈可怜,又是什么意思?难道这背后还有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电话响了几声停了,紧接着又响起来。任之丰接起了电话。
“小丰,你回来吧。”易星月在电话那头的声音略显疲惫。
任之丰没有说话。
“妈妈是说,你来接管公司吧。”易星月抚着额头,自从小丰撒手没管之后,公司业绩这两年连续下降。“妈妈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如今公司一日不如一日景气。”易星月从不曾服老,从不曾服输,可如今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不如儿子,业绩面前,谁也说不了假话。昨天董事会上,董事们很不客气地让她请她儿子来,公司需要一位英明果断、深谋远略的领导人,而她这些年一直凝滞不前,思想落后,眼光不远,董事会一致认为,如果任之丰不来,就请有能力的人上。目前同城形势大好,国际贸易大楼落在同城,意味着同城经济会出现一片新的天地,而处在这个重要的时机上,需要应运而生一位有能力有远见的决策人。
“我已有了投资公司。”任之丰说。
“你的公司办不成大事。回来吧,现在贸易大楼要建成,越丰集团昨天开发董事会,会上一致认为这是个机会,打算全力投资这个项目。”易星月恳求着儿子,她可不希望越丰集团让别人来策划。
“全力投资?”任之丰暗中冷笑,就怕你不全力投资。他没回答易星月,挂了电话。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在大叫大闹,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站了起来。门被大力撞开,何方方冲了进来,后面跟着公司前台小姐,她对任之丰指着何方方,慑慑地说:“她硬要闯进来,我拦不住。”
何方方冲到任之丰的面前,眼泪流下来:“之丰,为什么不肯见我,连电话都不接,我就这么让你讨厌吗?”
任之丰不看她,收拾桌上的报表,放进包里。
“之丰,之丰,我们结婚,好不好,好不好,我爱你,不能没有你啊!”她扑上去抱住了任之丰。
任之丰一把推开她,对前台小姐说:“叫保安上来,以后看见她谁都不许放进来。”
前台小姐跑开了,何方方被任之丰大力一推,坐到了地上,哭得更加伤心绝望,“之丰,之丰,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能,我不要名份好不好,我不要了,只求让我呆在你身边,之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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