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家竹马恋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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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家竹马恋青梅-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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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

业务员小姐脸色有些难看:“小姐,别这样,告诉我吧。”

我诚恳坚定地说:“布!”

业务员小姐都快哭了:“小姐,不要开玩笑呀!”

“我说我姓布!”

罗苏捂着嘴在边上偷笑,业务员小姐脸上画三条,手脚麻利地帮我补了卡,我拿着卡千恩万谢,要不是被偷了钱包,也不至于来为难你呀!

“你接下去想干嘛?”罗苏显得兴致勃勃,我只能蔫头耷脑地回了一句:“回家煲汤!”这可把她惊讶坏了,正发表长篇大论,我却被旁边窗口的客户给吸引了,她说什么完全没听见。

隔着块儿半人高的挡板,首先看见的是他拉风的发型,凌乱中带着些创意,接着便是鼻梁,垂直笔挺。最最要命的就是那双充满内涵的眼睛,犹豫的气质显露无遗。

天呐,竟然是54度角帅哥!

“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说着就把围裙往包里猛塞,顺手拿出化妆镜,幸好没被灶火熏着,眸子依然清亮。对着镜子练习几个甜甜的笑,还好还好。

罗苏觉出不对劲儿,顺着我刚才的方向伸长脖子望过去,略略思考几秒,也就明白了,还没来得及鄙视,就被我连推带拱弄出去了。我用眼神警告她,要是敢杀个回马枪毁了洒家的金玉良缘,一定灭了她!

站在原地想了半天,爱要大声说出来还是有道理的,只是在心里排练了许久,也没研究出搭讪底路。正琢磨着怎么开口,他就抓着包站了起来,一转身,分分钟和我面对面!心里咯噔一下,十分机械地叫道:“你好!”同时程式化地伸出手:“我叫布小旅。”

他被我这么一叫,想是吃不消了,愣了几秒,打量我半天才问:“我们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点头如捣蒜,生怕说慢了他就没了,“在厦门回来的火车上。”他皱着眉头,继续思索。我赶紧进一步解释道:“你在吸烟,很忧郁很忧郁地吸烟,不记得了?”

他看着我又想了想,忽然指着我恍然大悟道:“你是那个列车员?”

此话一出,方才晴空万里的心情瞬间变的风雨交加,难道我就这么没特点,连个能让人记住的点都不存在?无形中有点抓狂,捏着自己的脸,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重复强调:“你好好看看,我就是那个偷看你抽烟的人!”

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变态,连抽烟都偷看,果然,营业厅里的人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我,我则顶着压力,万分急切地看着他!终于,各路神仙保佑,他张大嘴再次指着我说:“我就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你啊!”

“你想起来了?”有点不敢相信,莫非又把我认作旁人?

这次,他极其肯定地说:“那天我还寻思是谁呢,一扭头就不见了,原来是你啊!”

此刻我除了高兴和激动就再没别的情绪了,拉着他的胳膊又摇又晃,说实话,他这会儿笑得有点傻,先前的忧郁气质荡然无存,可还是说不出的帅气。我们像是旧相识似的,天南地北、海阔天空地聊了一下午,我这才知道他那天的忧郁气质是有原因的。据他描述,他有把心爱的吉他,过安检的时候被个丧心病狂的中年妇女用一大包土特产终结了,于是,他在抽烟区守着吉他的遗骨,内心万分凄楚。

对此,我十分同情他的遭遇,忽然生出种同舟共济的心情,恨只恨他没早点认识我,否则怎么可能让他一声不吭就认栽了?

“话说你那天干嘛跑了?”

我挠着头,这才想起害羞来,吞吞吐吐地说:“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尴尬。”

他点点头,又说:“我后来还去软卧车厢找过,你也知道,冷不丁被人盯着看,还是留心下比较好。”

真是个死心眼儿的孩子,不过我喜欢,只是事情永远出乎我的意料,要早知道他会去找我,我就是打死也要克制住,坚决不把刁晨的腿给砸折了!琢磨到这里,我猛然想起刁晨,灶上还有汤呢!

正文 第五章 你是想玩三国杀?

“不好意思,我有点急事要赶着回家,咱以后再约。”交换了联系方式,连公交都没敢挤,下血本打车回家,一路上,整颗心扑通扑通直跳,满面春风的样子害我被妈妈盘问了许久,借口给刁晨送汤才得以逃出生天。

刁晨毕业之后就没在家住了,也拒绝了刁叔叔公司高薪厚职的安排,选择了自主创业,只是隔三差五回来吃顿饭,我偶尔也会过去蹭,这么一来二去还真让我看出点端倪。他之所以搬出去,并不是想要什么私人空间,而是和刁叔叔有点不对付,至于为什么,我至今都没想明白,私下里也问过他一两次,他只是若有所思地说没什么,我也就不好再往下问,权当是他过去忙着念书,青春期来得晚,逆反心理才上头。

到他家的时候他还没回来,之前他给过我这里的钥匙,别看没什么关系,可事实上帮了我不少忙。两年里和前男友吵架,或者被妈妈轰出家门无路可去的时候,都会跑来投奔他,就像小时候被他捡回去那样。每次都把他干净整洁的大House折腾得乱七八糟,在钟点工刘阿姨的嫌弃下才略略生出几分羞愧之情,继而灰溜溜地滚回家去。

听见门响,他拎着公文包进来了,有些惊喜:“这么早?”

我本来是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的,见他回来就像按了弹簧似的,从沙发上跳起来,一把扔掉抱枕,进厨房端了汤碗放在餐桌上,招招手说:“你过来,尝尝看。”

他换了居家的常服,闲庭信步踱到餐桌边,看看汤,又看看我,挑着眉毛问:“说,你又憋着什么坏?”

“你先喝汤。”我把他按到椅子上,他无可奈何,喝了几口又问:“现在能说了吗?”

我轻轻拍着手,高兴坏了:“这可是最后一餐,你我终于解脱了。”

他随手扔下勺子,瓷碗被撞得清脆,他那修长的手指哒哒哒缓慢地敲打着原木桌面,有些阴晴不定,过了一会儿才说:“也好,我的味蕾终于得救了。”

暗暗松了口气,我得寸进尺道:“今天我又遇上那个帅哥了!”

“帅哥?”

“就是火车上那个54度角忧郁帅哥,原来他叫董拙!”我比手画脚,兴奋之情溢于言表。他却忽然笑喷了:“董拙?你是想玩三国杀现实版?”

“好好说话,你不知道,他今天对我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他不置可否地说:“那是当然,对于外星生物,地球人总是兴致勃勃的。”

刁晨那长嘴果然刁,明一刀暗一刀,刀刀致命。好在我跟他相处多年,早已练就金刚不坏之身,所以,我自动屏蔽不和谐的言论,转而表起了决心:“我决定了,一定要拿下他!”

“你就不怕是人家设个套让你钻?”

这话可就不中听了,他起身朝客厅走去,手里是上次看了一半的建筑期刊,我追上去缠住他:“别说的像是人家图我什么似的,刁晨,你心里能不能阳光点?”

他闪了几步,突破我的包围圈,回头镇定地说:“小姐,世道险恶。”

“我非要证明给你看看!”我卯着劲儿,还真就不信了,什么都能被他说中,他又不是上帝,哪来发牌的权利?

他完全不理会我的咆哮,好整以暇地说:“恋爱是你的事,何必给我看?”

一句话把我堵得胸口憋闷,曾几何时我也说过如此豪言壮语,只是每次的结局都被他那乌鸦嘴不幸言中,最惨的是高中那次,我几乎倾注了全部热情,可还是在毕业那天失恋了。那男人说他妈妈知道了我们早恋的事,以死相逼不让他在大学毕业前找女朋友,为了表现宽容大度,我竟然傻乎乎地接受了结局。刁晨听完了狠狠笑话我,他说:“你以为真是他妈拦着?那是他玩腻了,再者你们从此各天涯,他没必要成天对着个见不着面儿的女朋友浪费感情!这么说,只不过是想摆脱你而已。”

我嘴上怎么肯承认,然而事实教育我们,旁观者不是多余的。大学报道三个月之后,我在那男生空间里看到他和新女友叼蜜照,晴空霹雳把我劈得晕头转向,我知道自己是个气量狭小的人,在写完祝福语之后,立马把人拉进黑名单里,从此不再联系。这也成了我为数不多的悲伤回忆之一,从来不愿读档,要不是刁晨提起,我大概就真忘了。

我叹口气,正正经经地说:“刁晨,你最好祝我幸福,要是我成了大龄剩女,对你没好处。”

刁妈妈的意思他当然清楚,我这样的货色显然不对他口味,虽然他妈左右不了他的想法,可谁也架不住成天有个操碎心的家长在耳边念叨。

电视里还在叨叨着股市行情,千篇一律地让股民耐心等待股市的春天,他坐在沙发上摆弄起笔记本电脑,偶尔抬头瞥一眼,余光扫到边上张牙舞爪的我,一面敲着键盘,一面夹着隐隐笑意说:“等你成了大龄剩女,那我也是大龄剩男了,咱俩谁都不吃亏!”

一口气忽然上不来,憋了个心胸内伤,不由仰天长啸,老天爷,刁晨是你专门派来整我的吧?有他的衬托,我从没摆脱过一朵奇葩含苞放,两行鼻涕上青天的悲剧。

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宿舍里四个青春无敌的大姑娘齐刷刷对着自己的电脑发花痴,我正捧着薯片看时下流行的穿越剧——《攻锁心欲》,八阿锅正和穷穿情意绵绵,可我始终觉得他和硬针才是一对虐恋狂人,终于,他们还是没有在一起。

“麻烦你往自己的农场里种点菜。”正在偷菜的罗苏歪过头,她的心思我很明白,自然是想等我种了之后好去偷,于是我很不识趣地说:“你将就着偷偷吧,最近疯直恋又有后续,我们还能相信爱情吗?”

的确,很多小时候笃信的东西,好像在一夕之间都面目全非了,就好像我们觉得爸爸妈妈永远不会老,可现在也是华发渐生的模样。就好像我以为世界上真有排除万难,一心找妈妈的小龙人,可转眼在综艺节目里再见他,他已经也很普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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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座城市,都有故事,或许下一秒,你,就是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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