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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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知之明-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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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昨晚是不是熬夜了?”
关暝瞟了她一眼,冷冷地说:“不关你的事。”
倪飒只得闭嘴噤声。
又一个周日,倪飒伸着懒腰爬起来,习惯性地看了看旁边,果然空空如也。倪飒光着脚下床,拉开厚重的窗帘,和煦的阳光争先恐后闯进来,倪飒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边揉鼻子边往洗手间走去,想着今天要晒被子了。
洗漱完,倪飒去厨房淘了米煮粥,看冰箱里还有两个皮蛋,就切了扔进去,然后再蒸几个奶黄包。
电饭煲开始工作,倪飒去把被子抱到阳台上,一床床平整地铺开。清晨的阳光很舒服,倪飒像只无骨的小猫趴在了被子上,暖暖的、软软的,惬意地让人忍不住泛起困意。
“你在做什么?”身后突然响起低沉沙哑的男声,惊得倪飒一下弹了起来,赶紧转身,看到关暝,惊讶:“这么早回来了?”
关暝皱眉。
倪飒话出口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赶紧解释:“我的意思是,你一般都是下午回来的……额那个,不是说你上午回来不对……”倪飒觉得自己越说越错。
关暝不理会倪飒的失措,看了看倪飒身后,说:“拿一床进来,我要睡觉。”
看关暝看着她身后,倪飒明白过来,赶紧点头,转身抱起关暝的被子,跟在关暝身后往卧室走去。
经过厨房,关暝顿住了脚,问:“做了什么?”
“呃?”倪飒抱着被子,吃力地抬头看向关暝,看关暝视线注视着厨房,了然,说,“我煮了皮蛋粥,还有奶黄包。你吃早饭了吗?要不吃一点再睡吧?”倪飒小心翼翼地提议。
关暝不置可否,说:“你把被子抱进去。”说着,自己拐进了洗手间。
倪飒愣了愣,立马按照关暝指示执行。
铺好被子出来,看到关暝已经把奶黄包端到桌子上,倪飒过去帮忙。把锅子端到桌上,倪飒给两人各盛了一碗。边吃边看着关暝,这应该算是两人第一次一起吃早饭吧。“怎么样?”倪飒问。
粥很烫,关暝吃得不紧不慢,听到睨飒的问话,点头,说:“可以吃。”
倪飒一愣,笑了。
这天早上,两人把粥和包子都吃光了。外面的阳光很好,餐桌上很安静,只听到喝粥“簌簌”的声音和碗筷“叮铛”接触的声音,一顿饭下来,倪飒的笑脸一直没消退过。
可能那天早上的和谐给了倪飒鼓励,倪飒抱着侥幸的心态,在下一个周日早上也做好粥。巧合的,关暝也在早上回来了,两人又一起吃了顿融洽的早餐。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的,周日关暝提早回来,倪飒准备好早餐。
有一天吃完粥的关暝没有马上起身,擦了擦嘴,问:“皮蛋粥里可以放点肉吗?”
“啊?”倪飒愣愣地抬起头。
关暝疲倦地揉揉眉心:“或是弄点别的粥也可以。”
倪飒反应过来,关暝这是在对她的早点提要求。皮蛋粥吃了三个星期,确实会有点厌,倪飒受宠若惊地点头,说:“下周我弄点紫薯粥。”
关暝睨了眼莫名高兴的倪飒,点头。
然后,在这些皮蛋瘦肉粥、紫薯粥、绿豆红豆粥中,两人的关系好似有慢慢见好的趋势。关暝不再对倪飒视若罔闻,倪飒慢慢不再畏惧关暝。
有时吃完早饭,关暝去睡了,倪飒在厨房刷碗,就会慢慢数今天他们俩说了几句话,说了些什么,数着数着,都会不禁笑出声来。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聚会

在倪飒乐陶陶地动着脑筋、变着法子制作周六早餐的过程中,时间像涓涓流水无声无息地从身边缓缓流过,不疾不徐地走到了11月末。虽然杭州的秋天不如北方那般“秋风扫落叶,翻飞似黄蝶”,但深秋的萧条、落寞,好似就是这个季节的标识,闻着空气里的味道,都会让人忍不住感伤。
但是这个秋天,倪飒却觉得非常温暖,尤其和关暝的关系慢慢见好,让她有了一丝可以把握幸福的期盼。在钱朵朵给她电话时,倪飒都有好一会没反应过来,她也第一次被人说“重色轻友”。
钱朵朵是倪飒大学室友,一毕业就嫁给了学校的某个老师,也因为那个老师的关系,钱朵朵得以留校工作。大学毕业后,大部分人都选择了回家,像倪飒这样“单身”坚持了三年多留在杭州的很少。因为两人都在杭州,所以三不五时会出来聚聚。
这次倪飒婚礼,钱朵朵因为有事没到场,所以她一直等着倪飒能把老公拉出来晒晒,没想到倪飒一直没提起,这才忍不住亲自询问。
“这个周六?”听到钱朵朵说的时间,倪飒惊讶。
电话那边的钱朵朵没有听出倪飒的为难,兴奋地说:“听老大说,她周末要来杭州办事,杨洋也要回杭州老家,我们四个正好可以聚聚。以前不都说我们每个人都要带上自己的老公或是男朋友,四对一起玩么,一直就差你,现在你都结婚了,完全可以落实了,不是么?”
倪飒大学里是四人寝室,寝室长老大姜雨,宁波人,一年前和她从高中就开始交往的男朋友结婚,现在和她老公一起在宁波经营一个门店;杨洋杭州人,因为哥哥在宁波工作,所以毕业后她就去了宁波,然后认识了她现在的男朋友,现在他们俩人也在谈婚论嫁的阶段。
上一次四个人碰面,是在老大婚礼上,这么一算,大家又有一年多没见过面了。钱朵朵这么一说,倪飒还真有点想念她们。可是,要关暝空出周六来陪她见同学,可能吗?
倪飒觉得她还是应该先给钱朵朵打个预防针:“朵朵,他这段时间很忙,我都好几天没见过他了。我先问下他。”
“大周末的有什么好忙的呀,老婆难道还比不上他那工作重要?就这么说定了啊,周六见。”说完,钱朵朵就挂断了电话。
倪飒愣愣地捏着手机,愁得垮下了脸。
接到钱朵朵电话是周四下午,当天关暝没有回来,然后周五关暝也没回来,焦急的倪飒没办法,只得给关暝打电话。关暝说过没什么重要的事别给他电话,所以这是倪飒第一次拨通那个号码。
“喂?”电话那边关暝的声音透着一股疲倦,听得倪飒心里一紧,想到他又三天没回家了,就忍不住心疼:“是我。很忙吗?”
“……嗯,还好。”那边的声音顿了下,倪飒才又听到关暝倦怠的声音,“有事吗?”
慢半拍的倪飒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刚刚关暝的停顿是在等她说话,倪飒一紧张就问:“今晚回来吗?”一问才发觉自己的语气过于迫切了,有点……不等关暝回答,倪飒立马纠正,说明意图:“明天我大学室友聚会,你能陪我去吗?”
电话那边又沉默了。
倪飒一边期盼着关暝能答应,一边做着被拒绝的心理准备。
就在倪飒惴惴不安中,终于又听到关暝的声音:“明天我有事,下回吧。”
“呃……噢……”直到耳边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倪飒才反应过来,刚刚关暝回绝了她,是不是有许诺了说下次陪她?倪飒愣愣地看着手机,脑子里一片空白。
周六这天,倪飒见到久违的老大和杨洋很开心,虽然她们三个都是成双成对,但是倪飒落单习惯了。
大学时,单身的她总是挤在她们中当电灯泡,就算时间久了不得不习惯,但倪飒还是会觉得不自在,所以毕业后,钱朵朵让倪飒搬到他们小区去住,倪飒拒绝了。这种看着别人成双成对而自己形单影只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受,倪飒宁可离他们远远的自己一个人住着舒服。这次关暝没陪她来,倪飒不得不又得再一次重温大学时的那种难受。
倪飒进门的时候,钱朵朵还一直往她身后看,不相信地问:“你老公真的没来?”倪飒无奈地点头,坐到老大旁边的空位置,和老大和杨洋寒暄起来。
“你老公是做什么的,这么忙?”老大姜雨给倪飒倒了杯茶,问道。
倪飒笑着接过来,这个短发利落的女人,是倪飒大学里最放在心上的人。那段时间,倪飒都错觉自己是不是改变性向喜欢上女人了,日记里一大半写得都是对姜雨的困惑,而在看到她和男友煲电话粥还会忍不住吃醋……倪飒管不住自己,心里藏着这个秘密,一半痛苦一半甜蜜。毕业散伙饭的时候,倪飒喝醉了,赖在姜雨身上狠狠哭了一场,第二天醒来时,姜雨已经离开学校。
姜雨回宁波后,倪飒觉得,距离和时间真是感情的最大侩子手。一年、两年过去,倪飒发现自己没有再那么眷恋姜雨,然后时不时会审视自己到底对姜雨抱着什么感情,但直到姜雨结婚,她都没弄明白。参加完姜雨的婚礼,倪飒只觉得压着自己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现在再见姜雨,倪飒再没有乱七八糟的包袱,只觉得轻松、开心。倪飒想,可能以前懵里懵懂的自己,有点微微偏离了正常轨道,然后在她来不及发酵那份感情的时候,就被距离和时间拽了回来吧。倪飒不想否定以前对姜雨的感情,因为那是她年华中难得的一份拥有。而现在,姜雨有幸福的婚姻生活,她也结婚了,大家都很好。
“他自己创业,具体做什么我也不清楚。”倪飒想了想,除了只知道关暝是开公司当老板,其他还真一点都不知道。
坐在另一边的杨洋笑了,说:“你老公做什么你都不知道?”
倪飒耸肩,笑着把这个话题带过。
杨洋比她们大一岁,因为大一那年她发生了车祸,住院了一年,出院后和她们同届。那个曾经大大咧咧的女人,经过这么几年的打磨,已经内敛了不少。
“你们的老公呢?”倪飒问。包厢里只有她们四个女人,不见雄性物体。
“在外面抽烟呢。”不死心张望了好久的钱朵朵坐到倪飒旁边,说。
“小飒,你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没到场,本来想借这次机会好好表达我们的祝福。”姜雨歉疚地说。
倪飒结婚的时候,姜雨新店开张,杨洋和她男朋友要忙新房的事,钱朵朵婆婆住院她得照顾,所以她大学同学一个都没到场。说实话,当时倪飒着实难过了好一阵,一辈子只有一次的婚礼,她当然希望好朋友们能亲临。但两个月时间过去,倪飒渐渐也就不介怀了。
“没关系,你们的祝福我都收到了。”倪飒笑着拍拍姜雨放在桌上的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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