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你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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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你不愿-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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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皖江不再说话,默默享受着这份惬意的午后时光。
许久,他才抬头问:“你恨他们吗?我指的是,你父母。”
初依正在喝汤,心里一震,眼睫毛落下来挡住了眼睛里那层倦怠,紧接着恢复自如,假装无所谓地说:“恨有什么用?”
“依依。”
“嗯?”
他的眉眼如剑,凛冽地盯着她仓皇失措的面容,摇了摇头,没再做声。
其实他想问,离开家人你是怎么撑到现在的?可惜话到嘴边却咽了下去,对于一个女孩子而言,这样的问题太残忍,轻而易举就揭露了她的伤疤。
他想给初依一个家,舒心安宁,赠与一份长久的平稳流年。这样想着,他便考虑到了“以后”,似乎也不早了,这些年,是该筹备一下属于他们的婚礼了。
初依并不知道他在斟酌什么,气氛骤降,她调整好情绪重新露出笑容:“皖江,我不恨他们,我只是想谢谢他们抛弃了我和巧巧,让我有幸,遇见你。”
她说得认真,不似玩笑:“我一直认为自己是只刺猬,在被亲人抛弃后再也不会爱上任何人,我怕被骗怕受伤怕被最亲的人从背后推进无底深渊,可是那年我在机场遇见你,我突然知道有些事不是说拒绝就能拒绝得了的,你治好了我敏感的防备。后来在天水巷,他们嘲笑我像个男人,我只是默默不语,我想,你不在,我打扮给谁看。”
她坐过去环住他的腰:“皖江,我信任你,这份信任是拿我全部的感情去兑现的,我能回来,你能重新给我机会,这是我最大的幸运,你知道我最怕几载风霜过后,你搂着另一个美人入梦,那样,我肯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健健康康地出现在你面前。”
谢皖江别扭地偏过头,却无论如何也掩饰不掉唇边的笑。
晚上回到住处的时候,他心情大好,初依瞄准时机凑过去:“今天我去找你,本来是想告诉你……杜橙南把青孔桥送给了魏承轩。”
谢皖江一愣,松领带的手顿了顿,反身问:“所以呢?”
“过去两年多的地下生意一直是走青孔桥的线。皖江,只有你能帮我。”她盯着那双墨漆的眼竭尽祈求。
他胸腔里一阵狂躁:“帮你?帮你还是帮他!你心里比我清楚!我给你两年多的时间,不是让你回来在我面前替魏承轩求情的!”
“皖江!”
他垂下眼帘,疲惫地靠在沙发上:“他对你的意义到底在哪里,你能告诉我吗?”
她凝望着他的眼睛,缓缓说:“家人。”
他轻轻动了动唇,心如死灰:“那我呢?情人?”
“不是的!”
他笑得颓然,自顾自倒了一杯白酒一饮而尽,甘冽辛辣的液体钻进喉咙,他抬起眸子看向初依:“你今天亲自去工地找我,跟我假装掏心挖肺的说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替他说句话!初依,你告诉我,如果巧巧因为他过世,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来求我?”
她懵住了,不知如何对答,怒了努嘴唤他:“皖江,你不要每次牵扯上他的时候都把事情想得那么复杂好不好!”
他却嘲讽地笑了笑:“复杂?初依,是你想问题太简单!婉照是被他害死的,包括纪南浔的死他也有份!初依,用不用我给你讲一讲他都做了哪些事?或许,你会很感兴趣。”他轻挑地诱惑她,迷离的眼睛像被施了魔法,她越是不愿意去想越是好奇,陪伴她这么多年的魏承轩,到底做了什么?
小篱笆又胡说:
正在盘算着写完我情修稿(什么时候写完呢?漫漫长路啊!)都市爱情四部曲全修:《爱情不过三言两语》(情有独钟)《爱情不过徒有虚名》(生离死别)《波上寒烟翠》(年少时光)《我情你不愿》(心甘情愿)
PS:波上寒烟翠计划改名加扩写,高一高二上课时偷偷写的东西,渣得要死,我自己看了都想把电脑砸了。我的工程是多么浩大啊,浩大啊,浩大啊。。。。。想死~~~

、56,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漂流

第五十六章:我不愿每天每夜每秒漂流
“谢谢你来接我。”
“这么多年了,客气什么。”
星光旖旎,蹭过玻璃窗反射出耀眼如电的璀璨星辉。
女子戴着性感的红色手套,轻轻褪下来一只随意搭在前盖上,她一袭妖媚的红色风衣,倒是喜庆得很,短裙遮挡着最撩人的部位,一双修长的美腿被妖冶黑色修饰得如艺术师手下的完美雕塑,小腿肌肉微微蹭着翻毛绒,轻缓舒服。车里放着钢琴曲,她听得实在不耐烦了,“咔哒”一声调了频道。
“现在谁还听这些?”她抱怨。
电台里正在放王筝的《我们都是好孩子》,是一位高三学生送给初恋的歌,单思思听着歌词竟然没来由地笑了,半悲半喜地感叹:“还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最好。”
她一直都没提过,高中时曾转学到本市和他做过半年的同校同学,那年春天她随父亲回来交涉生意,因为好奇心重留了下来,本来想着玩够了就回去,没想到对这座城市有了莫名的眷恋,她不知道那份感情是对城还是对他。
夏天的操场总是三五成群的欢闹着,雨后浇灌在青草地里散发着清幽的香。她跟着人群钻进篮球场,冲着那道熟悉的背影高呼:“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周围的坏小子们吹着口哨,他却始终没有回头。
就像歌词里唱得一样:“那时你在操场上奔跑,大声喊,我爱你,你知不知道?”
他一定不知道,她猜想。
魏承轩侧过头扫了她一眼,一本正经地说:“怎么突然回来?我听说你快要结婚了。”
十字路口,红灯倒数三十秒,单思思盯着那抹明艳的红,像是对自己又像是回答他:“是啊,快了,最晚今年年末,承轩,我等不到你了,对吧。”
她没有问他,只是用自己轻轻的语气陈述着一个事实,她抿着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从手提包中取出了一张精致的红色请柬,镶金边缘的一角镌刻着淡淡的花,按形状分辨应该是百合,百年好合。请柬上的字是被人亲手写上去的,漂亮的隶书,应该是杜橙南的字迹。
她将请柬放在魏承轩面前,笑着说:“有空来喝我的喜酒吧。”
绿灯“忽悠”一下子亮了,魏承轩的眼睛盯着请柬上那道并列书写的名字,许久没反应过来,直到身后的长龙里有人鸣笛催促,他才匆忙踩下油门,赶在红灯重新亮起前穿过路口。
他紧握方向盘,平静地回答:“我会的。”
她点了点头,眼睛里的漆黑墨色渐渐亮起:“青孔桥的烂摊子橙南给了你,谢皖江的兄弟戴墨坤这些年一直想要干掉你,你这么光明正大的昭告天下,不怕吗?”
他有些厌恶这个话题,皱眉敷衍:“我有什么可怕的。”
“不怕死吗?”
黑夜里,即便有街灯成串掠过,“死”这个字落在二人耳朵里还是显得格*森恐怖,魏承轩勾着笑,似是早已看透,那笑容里尽是嘲笑她的幼稚:“死就死了,我这一辈子最不怕的就是死,可惜命太贱,一直好好地活到现在。”
这话她听了心里不是滋味,明知他不愿意继续谈论这个话题还是不知死活地戳中了他的痛处:“可是初依怕你死,你死了她的努力可就前功尽弃了。”
“所以,我才愿意活到现在。”他打断她。
单思思重新低下头,没再说话。
尴尬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二人分手时。电台换了一首歌,她没听过,只是咬着下/嘴唇鼓起很大的勇气问:“承轩,我要结婚了,你不对我说些什么吗?”她的眼睛黑漆漆的,摄人心魄般蛊惑着他,其实,他最怕看她的眼睛,每次和她见面、分离他都会暗笑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会怕她那双无辜明媚的双眼?
他别过脸:“新婚快乐。”
车窗缓缓落下,单思思始终笑着目视他远去。涂在唇上的晶莹唇彩被牙齿蹭进口腔里,那种本应该散着迷人气息的果香融进喉咙里竟然这般苦。
第二天,她在公寓里一直睡到十一点多,打开电视就是如今最火的穆西塘的世界巡演演唱会的一手新闻,聒噪的嘈杂声,人声鼎沸,到处弥漫着兴奋,镜头前金牌制作人程峙霏亲自为女朋友护航开路。
她突然抱紧自己半坐在床上,温凉的体温遇上灼热的眼泪,身体似乎不那么冷了。
是难过在作祟,她突然好想听听杜橙南的声音,电话那边喧哗热闹,兴许是在应酬,她气鼓鼓地质问:“你在哪?和谁?”
杜橙南喝了酒,说话愈加不着调:“想我了,宝贝儿?”
思思听了脸上却烧了起来:“滚!谁是你宝贝。杜橙南,我告诉你,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你去给我弄两张穆西塘演唱会的票!越快越好,别逼我回去收拾你!”
不等答应她任性地撂了电话,她盯着手机屏幕“杜橙南”三个冷冰冰的字心里没来由的不舒服,重新设置备注后她对着联系人那栏满意地点了点头。
肚腩腩,她默念着。
冬天的墓地,又恰逢工作日并没有多少人。枝桠深处连只鸟儿都没有,远远地眺望山坡,底下窸窸窣窣布满干枯的蒲苇。
墓碑照片上笑得灿烂如花的女孩子露着干净的牙齿,那副明艳的童真让初依恍惚间错以为那是巧巧。
谢皖江将花束放在碑前,他拂了拂碑上的灰渍,站直身子走回初依身边:“谢婉照,我妹妹。当年你住过她的房间,你应该认得。”
“戴墨坤提过她的事。”
“那你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吗?”
天水巷是属于黑/社会性质的组织,当年新上任的市警察局长因为和戴家有世交,刚坐稳局长位置就扬言除害利民,结果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还未有什么大动作自己的女儿就落入了虎口,天水巷不稀罕什么赎金,绑架后当着局长的面一刀刀划了小姑娘的脸。
天水巷也就是从那时渐渐扬名的。
戴家老爷子因为七十年代的严打锒铛入狱,后来身家没落,传到戴墨坤父亲这代近乎中落,市里叱咤风云呼风唤雨的日子已是前尘往事,戴墨坤因为从小有武术底子的缘故被戴家动用关系送进了警校,认识了谢婉照。
“他们是一个刑侦组的,墨坤接受上级的调遣派去天水巷做卧底,婉照也在这批人当中。当时她刚刚过完二十岁生日。”他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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