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情你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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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你不愿-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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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筠今晚心情很好,朗声笑着:“那孩子挺好,和皖江奶奶年轻时一个样儿!就是不知道,”说到这儿他顿了顿,抬眼向卧房张望,“不知道她到底怎么选择,要是和咱们逆向而行,就莫怪我心狠手辣了。”
******
初依在谢家住着,从来那天开始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她好不容易找来和自己一个型号的充电器,刚开机就收到接二连三的短信。
第一个是毛仁毅,最后一个署名初巧。
初巧的短信很简单,“姐”——就这么一个字。
她想了想还是按照号码拨了回去,嘟嘟两声过后,接听的是一个男子,那声“喂”让她心里顿时不安。
如果没听错的话……
“乔亮?”
“是我。”
她突然没了主意:“巧巧呢?你们把她怎么样了?”
初巧和乔亮的关系一直淡淡的,他生性冷漠,平日里接触的人也格外少,对人对事都挑剔得很,如果没有什么要紧事她从来不去找他。
“没怎么,我们还不至于对一个孩子怎么样。”
初依这才松了口气,调整了口气问道:“我们?您这是把我踢出天水巷了?”
“初依,”乔亮的声音仿佛三尺寒冰,他是出了名的心直口快,从不给谁留面子,“你别高估了自己,不动初巧跟你没什么关系。”
她听见双手死命攥着床单一角,褶皱了都不知道。
“谢谢提醒,我知道应该把自己摆在什么位置。”
此时,乔亮站在病房外面的天台上,病房里魏承轩正在给初巧讲故事,小丫头格外喜欢三毛,每一篇文章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出了记号,喜欢的,感动的,共鸣的……她还有一个专门摘抄句子的小本子,每晚都吵着要魏承轩念给她听。
他看着病房里融洽的氛围,懒洋洋地说:“知道就好,少爷要她搬去和他一起住,你放心,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至于以后,少爷怎么想我不知道,我要是哪天看着不爽解决了她也不一定。”
“乔亮!你他妈敢动她一根头发你试试!”
“呦?发脾气了?你放心,谢皖江这一枪打偏了是我们少爷的福气,以后他要是还不自量力,打算凭那点军警之力扳倒天水巷,我就先杀了初巧杀鸡儆猴!至于你,也别打算长寿!”
“嘟——”
挂断电话初依突然觉得嗓子眼儿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她想起乔亮最后说的话果断又打了回去:“你刚才说什么?魏承轩怎么了?”
乔亮冷嗤:“你够了,假惺惺装给我看?没用!回去告诉谢皖江,他这场替身游戏比孙子兵法来得还精彩!”他说完竟真的鼓起掌来,继续嘲讽地说:“我劝你啊,趁早搞清楚自己的阵营,别到时候进退两难!”
她手握电话愣了许久,想起“伤筋动骨一百天”的那句老话,想起沈壁渊开药方从来不许她看,想起谢皖江拄拐杖的姿势别扭又难看,想起他头上的绷带像在遮挡什么惊天秘密,想起……那晚雷雨天气他穿着她送的衬衫潇洒离去,再见面却伤痕累累另一个打扮。
替身游戏?
初依啊初依,你沦落至此怎么还是学不乖,怎么还能这么天真!
天真地以为把爱埋在泥沼,哪怕沾染污泥有人陪伴也没关系。你爱得死心塌地,跌落悬崖,甚至饮鸩止渴,可那毒药却对他的信任和真心,何必呢?
何必贪恋一段开始,终止一段情!
小篱笆又胡说:
我说我离开一段时间不是不回来了,这个我得说说清楚,十一月会很忙很忙,所以打算写完我情安心备考,还会回来的,放心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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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春天啊,你在哪里?

第四十七章:春天啊,你在哪里?
夜里无眠,她亲自翻墙跳上房顶,有警卫身手敏捷,不等她翻上去就把她拦下了,她呵呵傻笑着,警卫看清她的容貌知道这说不定就是以后的少奶奶纷纷不敢得罪,她讪讪地笑,扬声说道:“我坐一会儿就走,你们忙。”
她躲在暗处,亲眼看着谢皖江在沈壁渊的帮助下拆了绷带,夜里凉,他披着条纹衬衫在房里来回踱步,身手利落得很。
原来,欺瞒一场,何必当真!
连续几天她都没去探视过谢皖江,谢家是一座金碧辉煌的鸟笼,她无法逃脱只好坐以待毙。沈壁渊三番两次请她过去都被她婉转谢绝,直到谢皖江坐不住了,亲自敲她的房门她依旧闭门不见。
沈壁渊看出了端倪,趁无人之际问她:“知道了?”
初依没打算隐藏,点头道:“嗯,纸终究包不住火。”
沈壁渊满意地打量她,竖起了大拇指:“不简单,换了别人铁定是一番哭闹。”
“哭?闹?有用吗?你们谢家上下连老爷子都请出来了,不就是想把我困在这里封锁消息吗?恭喜,你们如愿以偿。”
谢家眼线复杂,这话传进谢皖江耳中也不过一天之间,他独自待在房里,棱角分明的脸庞写满了忧虑不安,更多的是害怕,害怕失去她。
初依一个人坐在小花园里,初冬的天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她捧着滚烫的热茶自顾自赏着云卷云舒。谢皖江一直站在她身后,茶气熏香,透过袅袅雾气能看见她清晰秀美的侧颜。
“坐吧。”她淡淡开口。
谢皖江漫步走到她身边,身上穿着她送的那件白衬衫,金色袖扣在冬日阳光里被映衬得格外夺目。外面零下五六度,她只穿了一件单薄毛衣,他爱怜地将搭在腕上的黑色呢绒大衣披在她身上,谁知道初依饮了一口茶径直站起身,那件衣服犹如秋叶般落地,她装作漫不经心绕过它走到谢皖江面前:“有话就说吧。”
谢皖江紧闭双唇,煞是苦涩:“你想听对不起吗?”
“对不起不过是一句废话!”她邪笑着,看不出真实的表情,“皖江,当初你给我一个月时间,我当真了。当时我想,我那么爱你,只要你不杀魏承轩那我离开天水巷也不是要了命的大事。可我没想到你出手那么快,连我的决定都不想听就先下了手,你的心还真是够狠!”
她轻蔑地将眼睛看向旁出,初冬世界了无生机,院落显得异常干枯,没什么可观赏的风景,她看着远处忽远忽近的苍穹,嗤笑道:“我们之间能走多远?过去我天真地以为只要我们彼此相爱就够了,现在才知道只有爱是不够的,我们没办法彼此沟通,你和我本来就站在一高一低两个地方,平等对我来说更是奢望,你从来没肯定过我做的事,我也不理解你为什么一定要铲除天水巷,说我无知也好,无理取闹也好,我都不在乎,我只想知道我们从最初的陌生人到爱人,你有尊重过我吗?哪怕一点点。”一长串话长久以来憋在她心里,这样掏心挖肺得说出来极费力气。
她重重喘了口气,逼问:“有吗?”
谢皖江终于无言以对,他不敢再看她绝望的眸子,眼睛略过枯黄草地的时候看到了她的行李箱,他疾步走去勃然大怒:“你要干什么去?!”
杯中的茶水见了底,漂浮的嫩绿在水中摇摇晃晃。
初依将茶杯搁在石桌上,跑去抢过他手里的行李仰头傲然地回答:“回去!回家去!”
谢皖江抓住她的手腕将行李甩得老远,震耳的一声轰隆吓得初依不敢再说一个字,她站在原地,强忍着心里的火气一步步走到草丛上,弯腰捡起散落在地的衣服行李,谢皖江却猛地抬脚踹开了她伸出去的手,正好踹上她的手骨,她向后踉跄了几步站定身子怒视着他,愤然大骂:“你过分了!谢皖江!”
他踩过她的拖杆箱,用力碾了碾还是不解气,大步将她逼到树下,树杆粗糙,靠在上头咯得人骨头发疼,她偏过头故意不看他,却听他在耳旁悲戚地问:“是谁过分了?依依,是你还是我?你说回家,你想回哪里去?这儿才是你家,有我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有谢皖江的地方才是我的家。
那时候她爱得孤勇,甚至不计后果。早知今天她宁可远远看着也不愿他和魏承轩争得你死我亡。
她就是自私,她就是想要一场花好月圆,众人平安!
“皖江,那是过去式,我有我该去的地方,”她回头望了一眼这金碧辉煌大气雄伟的谢家庭院,幽然的声调像是对自己的惋惜,“这里对我而言是一座监狱,它不适合我,我不该留在这儿。”她怅然若失,这些话好似千斤重长久以来憋在心里,如今说出来终于卸掉了心中的大石。
她看着谢皖江收紧的拳头,只差一公分就能把她的鼻梁打断,可她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她骄傲地微笑,他说过,这世上,她笑起来最美。
她抽出被他禁锢的双手,将他的拳头裹进掌心,他的手冰凉,她突然有些不舍。她想倾尽一生来温暖他,如今却是不能了。
“我知道你想替谢婉照报仇,如果你非要用惨绝的方式那我无话可说。但是谢皖江,抛开所有问题我只想让你知道,如果没有你,我这辈子都不会幸福了。所以我不会让自己轻易失去你,也希望你能等等我,等我想清楚,等我回来。”她深深吸了口气,谢皖江感觉胸腔里氧气稀薄,他看着她缓缓开合的口型:“放我走吧,我会过正常人的日子,好好生活,这样漂亮的笼子我只会断臂自/残。”
他像个没有拿到一百分的小学生,垂下眼帘放低声音:“你去找他,是吗?”
她终于轻松地笑了笑:“我会尽量说服他放弃天水巷的黑色生意。我还会去找巧巧,她还病着,我不能不管她。我只想一个人好好想想,想清楚我和你的感情,想通了我就回来找你,如果,那时你还要我的话。”
谢皖江绝望地从上衣口袋掏出一把钥匙,走到她身边掰开她的掌心,黑色钥匙醒目地躺在她掌间,她攥住它像攥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庭院到大门之间隔着宽阔的一座广场,初依站在他面前仔细端详着他的容貌,每一眼都是一把利刃,刺过心脏留下彻骨疼痛最终将他刻进脑海。
她终于鼓起勇气转身,步步铿锵,留下一个骄傲的背影。
门口守着的警卫对周遭的一切默不作声,她轻而易举地打开门锁,这一幕在谢皖江眼中只剩下心如刀绞,水池结了冰,她走出去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寒冰破碎的声音。
春天啊,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盘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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