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地久天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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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我地久天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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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来在尔虞我诈的商场上摸爬滚打,使他变得越发的内敛沉稳,做事更是力求快、狠、准,不过半月就把事情查了个水落石出,顺利揪出内鬼,又下了一连串正确的指令稳定了秦氏大局。
又到C城一年一度的建筑设计展览会——
方磊的公司也申请了一个展位,借此将公司的知名度推到一个新的高度。自秦放离开以后颜诺就转做方磊的行政助理,这次还兼任展会的策划统筹,这段时间也跟着忙得团团转的,毕竟谁把握住了商机,谁就能把事业做好,做大,做强。
方磊在会场上转悠了一圈,回来时满脸得意地评价说,“考察了一下还是觉得我们公司的展位的宣传设计做得最好,这不,接的单子也比别人要多得多!”
梅子熙在一旁没大没小的吐槽,“方总,那是因为你看自家的孩子总是比别人强,这有个名词而,叫护短。”
“去!我这是实话实说。”方磊不可置否地睨了她一眼,把宣传单推到她跟前督促,“这么有空在这挖苦我,还不如多揽几桩生意回来,不然小心我短了你的分红!”
梅子熙淘气的吐吐舌,嘀咕了一句,“仗势欺人的资本家。”她还没等方磊发难,又一溜烟地钻人堆里没影儿了。
“这小丫头!”方磊没好气的摇摇头,转眼凑到一直在做统计的颜诺面前问,“你怎么样?辛不辛苦啊?”
颜诺笑了笑,很自然地回答,“这哪有什么辛苦的?又不用我挑不用我抬的,不过是动动嘴皮子动动手指头罢了。”
方磊倚着靠背,舒开眉笑眯眯地说,“那可说不准?要是你有个什么万一的阿放可是都算到我头上的,我得看着点才行。要不你先回去歇着得了,反正这里够多人的了,横竖没什么要紧事,我在就可以了。”
他这么小心翼翼可是有原因的,前一阵子公司投标了一桩市政设计大工程,大家都忙得昏天暗地的,不但吃饭有一顿没一顿,作息也极其不规律,就这样,身子骨本就弱的颜诺看着好好的就倒在茶水间。大伙儿赶紧送她去医院,结果查出居然是疲劳过度,还有轻微贫血,这一病可把秦放给气个半死,为这事他没少挨骂,被烈狮咆哮的滋味受一次就够回味一辈子的了。
颜诺捏捏酸痛的膀子再次强调,“我好好的坐这能有什么事,真还没见过光支薪水让员工歇息的老板,你是破天荒头一个。”
方磊不免叹气,“谁叫你是某人的心尖尖,少根头发都得唯我是问呢?”他说着瞥见桌角放着的报纸,又徐徐侃问,“最近你家那位可是C市的风云人物啊,天天上报纸电视,比明星还红。”
颜诺的眉宇跟着蹙了起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才会说羡慕,你都知道这其中的乾坤还调侃他?我倒不希望他做什么大人物,天天起早贪黑的图什么?钱又赚不完。”
方磊不觉一怔,失笑道,“你说的也是,那个可是吃力不讨好的硬骨头,磕牙。”他环顾了一下热闹的会场,十分感慨地喃喃,“没想到转眼间又三年过去了,时间过得真快,连这会展中心也翻天覆地变了大模样,真是岁月催人老啊。”
颜诺听着他这番没头没尾的话觉着有些奇怪,便不解地开口问,“什么又三年?”
方磊似发现了新大陆,瞪着眼直望着颜诺,不可思议地讶异道,“怎么?难道阿放都没跟你说过吗?”见还是迷茫着大眼一副傻相,似乎真不知情,他才啧啧出声,“三年前这里曾经举办过一个画展,阿放的一幅作品还得了一等奖,不过他一直没有命名它,直到参展时还是无题,忘了吗?是你给了它名字。”
颜诺微微一震,脑筋还没转过弯来,愣愣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怎么可能?”她难以置信的再次重复,“你说的是我吗?”
方磊随意喝了口冷茶,点点头肯定道,“没错,就是你,你再仔细想想。”这时刚好有个客商来他们展柜咨询业务,方磊便留颜诺一个人在角落自个儿发呆,他招呼客人做生意去了。
三年前,画展,画,名字……
一连串的线索,将颜诺带入记忆中的洪流,三年前的自己,在做什么?
那时颜诺刚刚T大硕士毕业,徐教授曾经提议让她留校任教,还可以申请读博,她很快就拒绝了,意气风发的年纪难免心高气傲,岂会轻易困于单调的校园?
所以段奕琛建议她到他公司先历练一段时日再决定去留,有了工作经验,将来要改行或者转公司都是可以的,她知道他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她,她也爽快的接受了。是以有了段奕琛的庇荫,她很少需要出去应酬,所在部门的同事也十分照顾她,生活工作可谓是如鱼得水,爱情也羡煞旁人。
快乐的日子总是在不留神的时候从指缝穿过,消失无踪。
闲暇的时候段奕琛会带她出席一些酒会或者展览,用他的话说,多认识几个人没有坏处,林宇哲也是在那些时候认识的。
现在被方磊这么一说,好像真有这么一回事,记得那时去了画展后不久……她和段奕琛就闹出分手,伤筋动骨痛彻心扉恨不得失去记忆,伤口还血淋淋的久不愈合,怎么会想得起来曾经有过这么一段插曲?
秦放的画,她觉得熟悉的画,除了他书房挂着的那一幅,她再想不到别的了,怪不得那天他的反应会那么奇怪,缘由居然在此。
那会儿颜诺刚刚搬到秦放的公寓,一大堆的东西要收拾,光是书就满满一大柜子,无意中见到了那幅画,马上被吸引了目光,一如当年一样,她对着它欣赏了很久。
秦放倚着门笑了笑,颇为自得地说,“颜小姐,觉得怎么样?我画得真的很不错吧?”
颜诺回味了半天才颔首,比了个大拇指,“嗯,的确有点本事,秦大师。”
秦放迟疑了一阵,好一会才听见他极轻的声音问,“原来你都不记得了?”话语里似乎还带着莫名的失落。
谁料颜诺已经蹲在地上将打包的箱子查封,没留心他的话,只是漫不经心地敷衍着,“记得什么呀?”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下来,颜诺觉得不对劲,抬起头又喊了他一声,他却恍然不觉,好像没听见似的。等了许久,颜诺终于忍不住挽着他的手问,“喂,你到底怎么了啊?”
秦放回过神来,用淡淡的语调说,“没什么,就是觉得有点饿了,你快点收拾,我们等会出去吃饭。”
这段奇怪的对话就这么不咸不淡的结束了。
仿佛记忆鲜明了起来,她这个人喜静,去到人多的地方就习惯找个安静的角落呆着,思晨就说她这个人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放人堆里看似乎热情实则疏离,她想了想觉得她说得一点没错。
那天段奕琛忙着应酬比人,她一个人在画展厅里逛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人不多的主题区里,一眼就被其中一幅画吸引住了,浅浅的镭射灯打在上面,极其渲染气氛——一个只有瘦削的侧脸却轮廓分明的小男孩,神情专注的望着远处。她觉得光是那个眼神就足以震撼人心,低眼看了看,这幅画不但没有作者的名字,甚至连画名都是无题。
不知何时有个人站在她身边,低沉着嗓音问,“小姐,你喜欢这幅作品吗?”
颜诺笑眯着眼点头,“嗯,上乘的画工和绝佳的意境,一切恰到好处。”
那个人又接着问,“不觉得太清冷了些吗?听说很多人都不大喜欢这种画风。”
颜诺也不知自己怎么会有兴致跟陌生人聊了起来,还是一心看着画,绽着笑容说,“怎么会冷呢?你看那孩子的眼神多温暖,他看着的不远处那所房子还有升起炊烟,也许是他母亲在做法,着色虽少,可是意境深远,反正我很喜欢。”
“那要你起个名字,你觉得该叫什么比较合适?”
颜诺一愣,眨眨眼睛竟真的思考起这个问题,沉默了半晌才说,“如果是我……我想会起名《暖心》吧,温暖人心。”
其实当时的那个陌生人便是随秦放来画展的方磊,后来他还将这段对话原原本本地跟秦放说了,秦放听了以后也没表示什么。
只是后来,那幅画真的有了名字,便是《暖心》。

三八话

展会结束以后颜诺一个人坐地铁回家,打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她扶着鞋柜脱鞋,习惯性的朝里面喊一声,“秦放?秦放?”等了一会没有人回应,她这才猛然想起来,今天早晨在她睡得朦朦胧胧的时候他就启程去北京出差了。
秦放最近成了空中飞人,他的这所公寓面积很大,如今只有颜诺一个人就显得过于清冷孤寂了。
颜诺失落了一阵子,手机适时响了起来,打破一室的静谧,她看也没看就接起来,“喂,你好,我是颜诺。”
电话那边同样很安静,对方的声音软软甜甜的,“小诺,是我啦,你最近怎么样了?”
闻言,颜诺不由得一怔,停了片刻才迟疑地开口问,“是思晨吗?!你怎么会打给我?!”除了去年的那个的早上她就再没有给她来电话,有什么消息都是Email上传递的,行踪和电话号码什么的半点都没有向她透露。
此时柳思晨似乎心情很好,扬着声音轻快地说,“怎么了?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颜诺眼角滑出了泪水,是恼她也是激动,挑着刺儿念叨,“原来你还记得我啊,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得潇洒自在的,都忘了我这号人的存在了。”
柳思晨在电话里笑得开怀,讨好着说,“我哪能忘了你呢?这不请罪来了?你可别气坏身子啊,留着点气力等我回来再骂我比较划算哦。”
颜诺敏捷的大脑马上抓住重点,捏紧拳头急声问,“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要回来了是吗?”
“是啦,我都把积蓄花光光了,再不回来就喝西北风啦!再说了,你不是准备结婚了吗,我当然要回来喝喜酒了,就不知道你欢不欢迎了。”
颜诺也咧开嘴笑骂,“我寻思着你再不回来我们就一刀两断了啊,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不辞而别?”
“哎哟喂,女侠饶命啊!”柳思晨怪叫着。
两人东拉西扯的又聊了好一阵子才挂掉电话,颜诺舒眉松了一口气。
很有精神的柳思晨,仿佛之前的一切从没发生过,雁过无痕。
更好的是她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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