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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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爱你!-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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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湛也没有说话,只是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竟不由出了神——明亮的灯光下,她穿了一身浅色套装,修长的颈脖弯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有几缕散下的黑发垂落在白皙的肌肤上,给人以一种宁静舒适的感觉。
林诗语漫不经心的把一摞文件都签字完毕,就站起身来穿上鞋子准备下楼,却发现裴湛仍站在原地,眉目微敛,她只当他想事情出了神,就走上前去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话还未出口,却见他双臂一展,将她抱在怀中,然后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似乎有很多的情绪在里面。
等裴湛放开林诗语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
林诗语觉得他似乎心里有事,就不由伸手抚上他的脸庞,轻笑了一声:“怎么了?”
裴湛没有回答,只是把头埋入她的肩头,半晌后才站直了身体,伸手梳理她肩头的发丝,淡淡开口叫了一声她的名字:“诗语……”
“嗯?”林诗语半敛眼睫,很是乖巧的伸手环在他的腰间,整个人半靠在他的身上,低低应了一声。
裴湛动作轻柔地抚着她的长发,片刻后才开口:“你是不是很怕我?”话音才落,他就感到怀中的女子身体略微僵硬了一下,心里就不由叹了口气。
“也不完全是怕你……只是,你给我的感觉太迷离,你到底是谁?”林诗语想了又想,到底还是抬起头来,微微拢了眉头看着他,问了这么一句。
裴湛低头望着她,眸色深沉,半天没有说一句话。
林诗语被他看得心里无端端地有些不安,不由低声开口问道:“很难回答?”
裴湛深吸一口气,双拳握紧了又放开,半晌后才沉声开口:“你真的感觉不出我是谁?”
林诗语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裴湛又说:“你用心的想一想,或者就会明白。”他把那个“心”字咬得很重。
林诗语沉默,回想起回国后的这些日子里与他的各种有意无意的巧合,以及他明知道她不喜欢他也不计代价的把她留在身边,越来越发觉他就像谜一样让自己琢磨不透。
做他秘书的那些日子,她与他似乎心灵相通,默契得有时他一个表情她就知道他想要什么,然而也只限于工作而已,在这之外他的情绪和心思深沉莫测得她根本无从捉摸。
这个异常年轻却魄力非凡,淡薄冷酷兼拥有巨额财富的男人,的确与她记忆中曾发誓此生为了她要变为最优秀的少年有些类似的果敢刚毅,可是,那场大火在她脑海里熊熊燃烧了十年,她每晚都会回忆那生离死别的一幕……她的少年把她救出了火海,在她的哭喊中再度冲进火海救她的母亲,然后……没有然后,因为那个秋天的葵园没有给她奇迹,她的少年与她的母亲在大火中被双双吞噬……虽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但她知道上帝从来没有垂怜过她,比如这些年的灾难从未间断——火烧,下毒,车祸,呵呵,连空难她都经历过了,不过在床上睡了仨月后,她又被上帝送回了这个令她痛不欲生的世界,恢复健康后的她像变了个人,责任二字,让她连死都是奢望……
可是,裴湛给她的感觉……意识到她又起了不该有的奢望,心口骤然一酸,她眼中几乎涌泪,“……我不明白。”
他执起她的手,“知不知道原因是什么?”
手腕被握得生痛,她挣了挣,然而他钳得更紧,她只得问,“为什么?”
“因为你从心里排斥我,怕我,你对我的心思太浅,你吝啬花时间给我这个你名誉上的未婚夫。”
她垂下眼,他说的都是事实。
手上早空空如也,幸福已全部赔在十年前那一场不应该发生的灾难里,负罪的她可以拿什么去理睬责任外的人?
她的沉默不应令他的薄唇轻轻微抿,倏地将无言以对的她抱起,抛上床的刹那他将她压紧,唇覆了下来,他的索求热烈而激切,还带有隐隐约约的一丝忿恼。
在恐慌迷乱中杜若蘅的说话一句一句在她脑海里响起,她知道她说的全然没错,她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走上内心最怕的那一条路。
然而,只能请上天原谅。
她孤独一人在黑暗的路途中已经彷徨很多年,好不容易尽头终于出现了一线曙光,也许那是虚无的奢望,也许那是她自欺欺人的幻觉,也许她像他一样的把他当做了自己以为的人,然而——只请上天原谅,就算她和他都把对方当做了替身,她也想飞蛾扑火一次。
他忽然以舌尖舔恋她颈后敏感的肌肤,令她无法控制地喘出微声,但他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只是用她才能听见的低音在她耳畔呢喃般浅唱——
谁道飘零不可怜旧游时节好花天谁道飘零不可怜断肠人去自经年一片晕红才着雨几丝柔绿乍和烟倩魂销尽夕阳前当时只道是寻常已惯天涯莫浪愁寒云衰草渐成秋已惯天涯莫浪愁漫因睡起又登楼伴我萧萧惟代马笑人寂寂有牵牛已惯天涯莫浪愁劳人只合一生休残雪凝辉冷画屏落梅横笛已三更更无人处月胧明我是人间惆怅客知君何事泪纵横断肠声里忆平生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谁念西风独自凉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随着最后一个歌词在裴湛唇边音消,林诗语整个人变成了一具雕像。
记忆如决堤的河流,纷沓而至……


第八十章 那么远那,那么近
当一切越了界线就会让人难以接受,歌声也如此,当唱进她灵魂深处的歌与脑中如黑白电影倒带般的过往纠缠在一起时,就形成了恐慌,像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她的心。悫鹉琻晓脑中呼之欲出的名字似近还远,她眼神迷离,寸许距离,与他直视,望进他的眼睛深处。
他黑色曜石一般深邃明亮的眼睛,有种令人陷落的魔力。
她不发一言,他便也一动不动。
“你喜欢‘浣溪沙’?”良久之后,她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比起‘浣溪沙’,我更喜欢逼我学唱‘浣溪沙’的人。”裴湛盯着她微蹙的眉头,语调轻缓如风,心下实则动荡不已。
其实,沉寂经年的心绪已很久没有如此动荡了,久到他已记不起上一次的动荡是在哪一年了,内心的某一个角落,在多年前已苍老到了悲喜尽失,那时,只盼至归老的百年之前,自己的灵魂能够再次与她融合,哪怕只是忆起后的短暂温情,他也觉得,此生再无憾事了。
林诗语心头一沉,“这么说,你并不是真正喜欢浣溪沙?”如果只是偶然,那么一切只是巧合罢了。
“我……”裴湛话未说完,裤子口袋里忽然响起铃声,他掏出电话,在想扔掉前瞥见了上面的号码,而那一眼仿佛使他改变了主意,他改为接通,柔软唇瓣漫不经心地轻蹭她的嘴角,“老四?”
她全身一僵,身子骤动,但他比她动作更快,迅速将想翻到一边的她紧抵在身体与床面之间,令她无法动弹。
“嗯,我在家。”他对着电话那头道,说话间一心二用,空余的手臂箍住她的身子,同时对着电话吃吃笑了起来,“对,我们在床上。”
闻言,林诗语差点想给裴湛一拳,这家伙,明知道裴四少一直怀疑她图谋不轨,这样说,不是坐实了她勾引裴湛么?想到裴四少那可怕的飞针,她连连眨眼,暗示裴湛说话注意点分寸。
可任她如何暗示,裴湛的嗓音轻柔不改的顺着原来的意思说,“好,等我们结束了我就过去。”
他扔开电话轻啄了一下她的嘴角,俯视着她一寸之隔的眸光,那隐隐怒色让他翘了翘唇角,极轻极轻地道,“现在明白我了吗?”
她霍然侧头,避开他再度俯低的唇瓣,“你就是故意的!还有那首浣溪沙,你是从林奕那里打听到的吧。”以林奕对裴湛的好感,裴湛想从林奕那里套问些她的什么过往,应该不是难事。
裴湛微微一僵,指尖强行将她的下巴转过来,咫尺处他的眸色涌上暗沉。
“别再让我从你的小嘴里听到这样的猜测。千万,别再有下一次”
听他这么说,林诗语全身一震,眸内如风起云涌。
裴湛翻身下床,拿起自己的衣服,边穿边慢条斯理道,“有些事,只要有心,答案就在眼前。”说完,没有回头看她,就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林诗语怔了怔,那一刹分辨不清心头微微一颤的感觉是什么……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又为什么……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
夜色弥漫。
裴家老宅,大书房内。
老唱片里放着昆曲牡丹亭,檀香冉冉,一壶清茶,两盘素点,近旁棋盘上黑白分明,只待人执子布局,打开战端。
裴湛踏着苍茫夜色匆匆赶到,推门进屋,并不说话,只是坐下低头研究着那一盘残局。
“没有对手,岂不寂寞,三哥?”虚掩的门被从外面推开,一身休闲服饰、刚刚恢复正常的裴家四少裴然来也。
白子已捏在修长指尖,裴湛头也不抬地淡声道,“对手不是来了么?”
“三哥若不是裴然的三哥,肯定会是裴然的平生第一劲敌。”想到自己被三哥略施小计就躺在床上好几天才爬起来,自诩为神医的裴然叹息着在裴湛对面落坐,执黑落子,心有余悸。
“你敢这么晚约我过来,想必事情查得有点眉目?”裴湛的语气依旧淡淡,白子轻落,未见疾缓。
裴然一眉高挑,扬唇高笑,“三哥,就算弄明白了又如何?你这向来被称为‘裴家良心’的裴家三少难道会冲冠一怒为红颜么?”
裴湛垂睑,执一枚子,久久未搁下,而裴然也不催促,只是抿着茶,悠然以待。
在一炷檀香燃到了一半时,静谧空间里,裴湛温和的嗓音才如梵音响起,“关于这点,你不用试探我,无论查到谁头上……我的初衷从来不变。”
裴然鼻间冷哼,“三哥,说起来都是她自己引狼入室,落得那个结果怪不得旁人。这事在吃人不吐骨头的豪门里,弱智不值得同情。”
“你闭嘴。”裴湛黑眸依然盯着那棋盘上的黑白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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