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什均衡与博弈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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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什均衡与博弈论-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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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弈论时,合作性的人类社交行为很难被理解。

  第三节 地景上的进化

  博弈论阐释不同的策略如何在战斗中获得成功。更重要的是,博弈论帮助展示当环境变化时最佳策略也可能不同。毕竟虽然在丛林中一些行为倾向是成功的,但在南极这些可能并不管用。

  当进化学者谈论环境改变时,典型的他们一般都会说到像气候,或者近期行星相互作用的影响之类的事情。但是有机生物体本身的变化策略也同样重要。这就是为什么博弈论对于理解进化是必须的。记得纳什均衡的一个基本概念——已知他人正在做什么,任何人都尽其可能做得最好。换句话说,最佳生存策略取决于你周围的人以及他们的行为如何。当你的生存取决于他人的行为时,那么无论你愿意与否,你都已经处于博弈之中了。

  用进化论的语言表述,在生存博弈中成功等价于“适应”。最适应者得以生存且繁衍后代。显然一些个体和其他的个体相比,会在这个博弈中得到更好的成绩。生物学家喜欢用地理学上的术语——“地景”这一比喻来描述这种在适应上的差别。使用这个比喻,你能够想到适应性——或者一个博弈的目标——当占到上风时,可以更好地俯瞰脚下的美景。如方便起见,你可以具体化你在地图上的纬度和经度来描述你的适应性。一些纬度…经度点会使你站在更高的位置上;一些则会让你处于深坑之中。换句话说,一些位置比其他的位置更适合你。这是另外一种说法,某些特征和行为的组合可以提高生存和繁衍的机会。实际上生物学的适应性指类似于一座山峰的顶点,是比较有利的位置。

  在适应的地景上,(正如真实的地景)当然可以有不止一座顶峰——多于一种特性的组合,很可能出现更易于生存的后代(在都由鸟群组成的岛屿这块单一的土地上,你可以有一个鸽子的顶峰和一个老鹰的顶峰)。在一块有着很多适应性的顶峰中,一些顶峰可能比其余的更高(这意味着对你的繁衍机会更有利),但是仍然有很多足够好的顶峰适合一个物种生存。

  在一片真实的地景上,你的有利位置点可能被许多事件所扰乱。一个自然灾害——一次飓风如卡特里娜,或者一次地震和海啸——可以逐渐改变陆地的形状,以前的纬度和经度可能提供给你很美的风景,但是现在却变成了泥地。类似地,在进化中,在适合生存的土地上所发生的一个变化就可能会使曾经适于生存的生物濒临灭绝,恐龙便是一个例证。

  然而你并不需要行星的影响来改变生物的适应性。简单地,假设有新的物种进入生物系统。一些过去被认为是好的策略——比如说,生活在湖里远离水域的肉食动物,在没有鳄鱼的环境里可能会生活得很好,但是如果当鳄鱼也进入该领域的时候,情况就不妙了。因此,随着进化的发展,适应的地域也会发生相应的变化。你的最佳进化策略,换句话说,取决于在你身边的和你一起进化的人是谁。没有一个物种像鲁宾逊那样,孤独地生活在海岛上。因此,什么时候你该做什么事取决于你周围的人在做什么,解释该现象的理论就叫做博弈论。

  意识到不断变化的进化地景是解释合作性行为产生的关键。尤其,和其他动物相比,人类会展示更多的精细合作,而博弈论有助于解释这类现象。

  第四节 同族与合作

  并非非人类的动物从不合作,如蚂蚁。但是很容易从基因遗传的进化角度来解释群居昆虫间的合作。在群体中,蚂蚁是密切联系的,并通过合作增加将它们共享基因传给将来种群的概率。

  类似的推理可用来解释人类之间的一些合作——如亲戚之间的联系。正如梅纳德·史密斯的老师霍尔丹曾经评论道,跳入河中去救2个溺水的兄妹或者救8个溺水的表亲是可以理解的(平均来说,你分享着一个兄妹的一半基因,分享着表亲的1/8基因)。但是人类的合作不仅限于有血缘关系的家族之间,有时,人类会和陌生人合作。

  当我拜访马丁·诺瓦克时,他强调人类的这种与非家族成员之间的合作是人类区别于地球上其他生物的主要特征之一。另一个特征是语言。“我认为人类在两个方面与其他动物有本质区别,”他说道,“一方面是人类拥有自己的语言,这样,我们可以使用该语言去谈论一切事情。其他任何生物都没有进化到拥有一个系统来达到无限制交流的状态。动物可以相互交流很多事情,也可以发出一些信号,但是这种交流只是在一些有限的事情上进行。”

  尽管人类有一种“组合的”语言,与之相适应和匹配的声音系统可以描述任何情况下的事情,即使那些事情是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的。“在进化过程中一定有转折点,”诺瓦克说道,这种转变允许人类形成“无限的”交流系统。如此灵活的语言系统毫无疑问地促进人类形成其他方面的差别——广泛的合作。“人类是能够解决非家族成员之间广泛合作的唯一物种,”诺瓦克指出。“非家族间的个体合作是非常有趣的,因为竞争才是进化的动力,如果你想最适应的生存下去,必须和别人竞争,但是这种竞争很难解释合作产生的原因。”

  达尔文认为这是“利他主义”。表现得有利于他人——以一定的代价帮助其他人,而自己没有得到什么益处——这在生存斗争中看起来是相当愚蠢的行为。但是人类(他们中的许多人,至少是有些人)拥有助人为乐的良好品德。作为一个好人一定具有某种生存优势,无论是不是里奥·杜罗切想的那样(他是20世纪中期棒球队的负责人,他因为说过“好人总是最后一名”这句话而出名)。

  一个早期的猜想认为利他主义以某种方式有利于利他主义者,像相互的共同利用。如果你帮助你的邻居解决一个问题,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帮助你(这是“互惠的利他主义”的概念)。但是,这种解释不是很充分。这种回报只有在将来你能够遇到曾经帮助过的人时才起作用。然而人们经常帮助一些陌生人,这些人也许以后再也遇不到。

  可能你仍有可能因为曾经帮助过别人而间接得到好处。假设你帮助一个陌生人并再也没有遇见过,但是那个陌生人由于你的善良帮助而感动,他也因此成为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给所有有困难的人提供帮助。某一天,其中一个受过他帮助的人会遇到你,并且帮你解决问题,感谢那次经历——你鼓励过那个乐善好施者。

  这种“间接的互惠”,诺瓦克告诉我,已经很早就被生物学家理查德·亚历山大提到过,但是却经常被进化生物学家忽视。当你听到这时,你会感觉有点牵强。尽管如此,诺瓦克已经与维也纳的数学家卡尔西格·雷蒙详细地讨论过间接互惠的观点。最近,他们发表一篇文章,用博弈论中的数学知识说明间接互惠如何才能实际起作用。利他主义的秘密,诺瓦克认为,是声誉的力量。“通过帮助别人,我们会提高自己的声誉,”他说,“而且在群体中的好名声会增加别人帮助你的机会。”

  名誉的重要性解释了为什么人类语言变得很重要——所以人们喜欢说闲话。闲话传播人的名誉,使得利他主义的行为更可能根据名誉来实施。“人们要花费多少时间来谈论别人,好像人们一直都在评价他人的名声,这个问题很有趣,”诺瓦克说。“语言帮助合作性行为的发展,反之,合作也促进语言的演化。一个合作的群体使语言变得更重要……在间接互惠的情况下,你可以观察一个人,看他如何表现,或者更有效地,你可以直接和他说话……完成这些事,语言是非常必须的。”

  名誉滋生合作,因为它允许人在生活博弈中更好地预测他人的行为。在囚徒困境游戏中,例如,如果两个囚徒相互合作的话,那么他们都会出狱。但是你如果怀疑你的对手会不合作,那么你最好背叛他。在一轮只有一颗子弹的枪击游戏中,如果遇到不出名的对手,聪明的玩法是背叛他。然而,如果你的对手是位信誉很好的合作者,那么与他合作是很好的主意,这样你们两个都会受益。在重复博弈的情况下,合作会提高你的名誉。

  第五节 以牙还牙策略

  关于名誉的闲话可能还不足以创造一个合作的社会。数学计算表明间接互惠会给大的社会带来一些利他行为,而这些行为可能会导致发生某些问题。诺瓦克和西格蒙德的间接互惠模型受到几位专家的批评。他们指出,这种模式只能在种群规模小的群体中起作用。2004年在波士顿召开的复杂性会议上,我再次遇见诺瓦克时,他的分析已经变得很详尽了。

  在与他的谈话中,在分析合作进化论时,他重新阐述了囚徒困境中博弈的角色。该理论的背景是出自1980年一个著名的博弈论比赛,组织这场比赛的是密歇根大学的政治科学家艾克斯·罗德。他用囚徒困境博弈来测试博弈理论家自身的能力强弱。他邀请博弈论专家们参加这一比赛,并以计算机程序的形式提交一种策略来进行囚徒困境博弈,然后在循环赛中让这些程序互相斗争。每一个程序都会与其余程序进行互相斗争,最终以达尔文观点来决出最适应的策略。

  在14个提交的策略中,赢者是用最简单的方法——一个模拟的方法称为以牙还牙,这个策略是由博弈理论家阿纳托尔·拉波波特想出的。在以牙还牙的策略中,游戏者在第一轮中采取合作方案。然后,在下一轮游戏中,该游戏者会选择上一轮游戏中对手所采取的方案。如果其他游戏者选择合作,那么以牙还牙的游戏者也会如此。然而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对手选择背叛,以牙还牙的游戏者在下一轮比赛中也会选择背叛。直到对手选择合作之前,他一直会采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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