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吃不喝，艾老爷尤其担心。
“早都给你说了，让你答应孩子的婚事，你不听，现在逼出事情来了吧，我们儿子以后可怎么办呢？”老妇人担心地唠叨着，然后眼睛瞪着艾老爷不说话。
艾老爷不知道怎么说了，听到老妇人的唠叨，他也没有办法，心情黯然的样子，只顾低头“呼噜，呼噜“的抽着水烟，家里的老花猫静静的蹲在周边，悠闲地打着盹，似乎并不理解主人家的凄苦。
“他还没有吃饭？也不说话？”艾老爷忧伤的问。
“嗯，还是失魂落魄地样子，艾小小在照顾他呢……”管家赶紧向老爷解释，说完识趣的退到一边。
艾老爷有点显得无助，看着夫人，似乎向她求救，但并不说话，眼巴巴地看着他，眼中满是哀伤的神情。
艾老妇人眼睛瞥到一边，不带搭理他，心里对他的作法早就极力反对，但他不听话，现在事情到这一步，他恨死老头子了，可怎么也不能改变过去了事，只是为伤心的儿子感到不幸，谁叫他生在这样一个家庭……
想着这些，她转身走出堂屋，向厢房走去，丫鬟翠儿敏捷的跟上老妇人，用手扶着她，迈着轻盈的莲花碎步走过去。
厢房里，艾琪依旧躺在床头，眼皮都不抬一下，心情黯然神伤。
“夫人，你来了……”
“他怎么样了？”
艾小小摇摇头，什么话都不说，桌子上摆着很多吃的，似乎都热过很多遍了，但艾琪连看都不看一眼。
“孩子，不能这样啊？你要忘记她，世上有那么多女的，妈给你再找一个大户人家的闺女，你就听娘的话吧！”
说完艾夫人看着神伤的儿子，满是心痛和忧伤，他可是自己的心头肉啊，看他的样子，夫人心如刀绞！
很多天以后，艾琪走出房间，他开始慢慢试着接受父亲给他安排的生活，以及父母介绍给他门当户对的媳妇，可是结果还是不能挽救生活在边缘的人，他彻底被生活击倒了，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来，继续陪我玩，喝酒，来喝酒……”
“少爷，你已经喝很多了，别喝了，快点回去吧……”艾小小看到少爷不停的喝酒，他吓得心惊肉跳，不住地劝酒。
“去，走开，我愿意喝醉，谁都管不到……”艾琪一把推开艾小小，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艾琪不知道从什么开始，他放弃所有的伦理道德，一瞬间变得放荡，无赖、酗酒了，这点不可否认和珍珍的事有关，用他的话说，珍珍死了，她的心也死了，从此他没有什么顾忌和牵挂的人了……
“艾少爷，来，小女子继续陪你喝酒了，哼哼，再喝一杯了……”几个女人围着艾琪灌酒，迷糊中艾琪和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艾小小开始害怕起来，这些日子开始，少爷每天早上出了门要么是漫无目的的闲逛，要么就是来柳子巷喝花酒，喝得烂醉如泥，到深夜才醉醺醺地回家，每次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他心里就无比心痛，少爷原来是如此通情达理的人，如今变成浪荡公子，书也不读了，还染上了这些风尘女子，他到底怎么了？
“少爷，你又喝多了……”
“小哥，你也来和点吧，姐姐陪你……”说着几个姑娘就向他扑过来，艾小小吓得躲得远远的。
这几个女人都像老虎一般，围坐在艾琪周围，和他推杯换盏，不停灌他酒，艾小小真拿他没有办法，想给老爷和太太说，但他一想到以前发生的事，心里就不寒而栗，只有任由他的性子了。
“少爷该回家了，太晚了……”艾小小看看天色不早了。
“回家，我还，还有家啊？在哪儿？这儿？哪儿？”艾琪醉醺醺地问，嘴里说话都语无伦次了，随便说着。
“就让小婉今夜陪公子了，好不好？”
“公子还有我，人家每天都想你……”那群女人，各个极尽妩媚，使尽浑身解数，拼命勾搭少爷。
艾琪左拥右抱，一会儿亲亲这个，一会儿抱抱那个，高兴地说：“都要，都要，一个都不能少，本少爷要打赏大家了，我爹是艾方，咱不差钱，穷得就剩钱了……”他完全醉了，掏出钱给每个人发一些，剩下的抛出去，引得大家哄抢不已。
“这个是我的，这个是我的，公子打赏给我的太少了”小婉娇嗔地说，然后爬在她怀里撒娇。
“有的，都有，钱都有，小小发钱，让每个人都满意……”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你……”小小担心的说，说完害怕的看着少爷，只见他满脸通红，一身酒气，斜倚在几个姑娘的怀里……
小小不知道怎么样了，每到这个时候，他就变傻了，脑子一边空白。
“发钱啊，你没有听见吗？”所有姑娘都催促着。
小小无奈的从身上解下褡裢，掏出银票，竟然被他们哄抢一空，连他都被推到一边，他害怕急了，但他没有办法劝服少爷。
“你回去了，我不回了……”艾琪嘴里喃喃地说。
“回去啊……”一群人把他赶出了柳子巷，他狼狈地回头看看，看到少爷本那群女人簇拥着上了楼，他不知道怎么办了，脑子乱哄哄地，怔怔地站在那儿，不知是留下啦，还是回去，像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啊！
第118章 染病
艾小小害怕的回到家里，赶紧偷偷地溜进房间，连梳洗都没有顾上，就躺到炕上，心里想着少爷晚上的事，自己开始害怕的紧，一直想那些女人，都如饿虎一般，少爷算是着了她们的道了，好好一个人在一夜之间变得这样了，自己从小就跟少爷一起长大，真不忍心，他焦虑万分，不知道什么时候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小小，你起来，快点老爷和太太找你……”
“嗯，怎么了？”小小在睡梦里被弄醒，用手揉着睡眼，看着管家，不知道怎么了，唯唯诺诺地问。
用手使劲的搓搓脸才清醒过来，这是白天了，他努力向昨天晚上的事情，这才感觉自己的存在，一骨碌爬起来，赶紧跳下床，穿上鞋子就准备洗脸去了。
“别洗了，老爷和太太等不急了，快点！”管家在一边催促他。
艾小小后头看看他，心里开始忐忑不安了，还是无奈的跟在他后面，然后，向堂屋走去，按照艾府的规矩，每天早上卯时左右家里人都要向老爷太太请安，今天自己竟睡过头，还有少爷没有回家……
“管家，老爷和太太找我有什么事吗？”艾小小低声问他，其实他早想到了，他们会问什么，但还小心翼翼地打探，想进一步证实自己的想法。
“问什么你不知道吗？”说完，管家转过身瞪了他一眼，背叉着双手在前面走着，小小跟在他后面。
他心里害怕万分，在心里打着腹稿，不止一遍的重复着怎么回答他们，平时从自己卧室到正屋要走很长时间，可今天一下子就走到了，他不免有害怕起来，不知道怎么了，想霜打的茄子一般，心情难过不已。
“咳咳……”离得老远就听到老爷的咳嗽声，还有他浓浓地水烟味，小小有意识的向后缩了缩，但他却躲不过了……
“少爷人呢？”老爷严厉地目光看着他，容不得他有丝毫的隐瞒。
“少爷他，他……”小小吓得说不出话。
“我问你话呢，哑巴了，快说……”老爷激动地说，然后只听到“叮咣”一声，他把水烟袋狠狠地砸在桌子上，水烟里的汤水洒落一地，一股浓烈的味道传出来。
“快说，你等什么呢？”管家在一边督促说。
艾小小，抠着手啊，咬咬牙，他似乎下了很大勇气说：“少爷昨夜喝醉了就留在外面了，他是被别人灌酒的……”他低声地说。
“在什么地方？”
“柳子巷……”
“什么，他怎么能去这种地方，他这是找死了，辱没先人哩……”老爷说着气得手打颤，扶着椅子的手明显抖动着不停，眼睛里满是失望……
“你好好说说，你怎么不拦着，让他去那样的地方，这该如何是好，如何是好……”说着老妇人泪流满面，担心的要死。
屋里只听到老爷的唉声叹气和太太的哭声，管家和小小都不敢说话，低着头，静静地站在一边，还有几个小人被这场面吓住了，呆若木鸡般站着，大气都不敢出，顿时气氛压抑的足以让人窒息！
“去给我把那兔崽子带回来，快去啊……”老爷像在咆哮一般，顿时吓得大家破了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了。
还是管家比较老辣，他经过大场面，赶紧给大家使了一个眼色，带着两个彪形大汉，拉着小小出了门。
一段时间以后，艾琪感觉自己身体不舒服，他时常不得不躺在家里，身上没有一点力气，四肢酸软，更让他害怕的是下阴部出现瘙痒的红斑，还会慢慢烂掉，他害怕极了，自己这是怎么了？唯一不该的是每日喝酒，即使父母说了好多次，他依然无酒不欢，每天喝酒、闲逛成了他生活的主旋律。
在这期间，父母准备给他成亲，被他拒绝了，他甚至用死来威胁他们，父母担心他，特别是艾老爷有了以前的教训，这次不敢再去逼了，只有顺着他了，还有他喝酒的事，父母也说他很多次，他依然我行我素。
几个月后，艾琪的病情发作了，他实在撑不住了，躺在床上出不了门了，这天艾老爷担心的走进房间问：“你怎么了？生病了吗？要不要找大夫瞧瞧！”
“不要啊！我没有事，我……”艾琪推辞说。
艾老爷用手摸摸儿子的头，感觉他的头有点烫，再看看儿子的精神，他担心不已，赶紧打发管家去找方大夫来家里给儿子瞧病。
“艾老爷，从公子目前的情况来看，他的问题相当严重……”方大夫很严肃地说。
听到方大夫说的话，艾老爷一下子惊呆了，儿子究竟怎么？大夫说的这么严重，他心里吓的要命。
“方大夫，你能细致地说说我儿子的病吗？”艾老爷担心地问。
“艾公子得的是花柳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