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卡内基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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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卡内基自传-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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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商家,大片的空地夹杂其间。我记得如今的第5区的心脏地带在当年有一个池塘,我还曾在上面滑冰。我们的联合钢铁公司后来就在那个位置,许多年后,哪儿成了一片卷心菜地。罗宾逊将军,我曾给他送过很多电报,他是在俄亥俄河西部出生的第一个白人小海。我看到第一条电报线路延伸到这个城市的东部,接着,在后来的某一天,我又看到了第一个火车头,这是为俄亥俄——宾夕法尼亚铁路所准备的,从费城通过运河运来,卸在阿尔勒格尼的码头。那儿没有铁路直接通往东部。旅客们都经运河坐船到阿尔勒格尼山脚下,从那里他们可以坐火车到霍利德斯伯格,中间有三十英里的路程,然后再通过运河到达哥伦比亚,再坐火车走八十一英里去费城——走完这一趟得花三天时间。

匹兹堡和我的工作(图)(3)



因为已经建立起了日常交通,那时候,在匹兹堡最重大的事情是辛辛那提来的蒸汽包裹的发出和抵达。由于它是从天然河流到运河之间的枢纽,促进东西之间的货物流通便构成了这个城市商业极重要的内容。有个轧钢厂开始运转起来,但是一吨生炼金属也未生产出来,而且在几年以后,它也没能压出一吨钢。由于短缺能源,生炼金属加工一开始遭遇到了彻底的失败。尽管世界上最好的炼焦煤就乘积在离它几英里远的地方,但人们从来没有想过把焦炭拿来冶炼铁矿石,天然气矿藏也千万年来一直埋藏在这座城市的地下,没有得到开采。那时候,镇上的“信件传递员”还不到六个。然而没过几年,甚至有人开始尝试给马车夫介绍侍从了。等到1861年,匹兹堡年报上所记载的最值得关注的金融事件是,伐尼斯托克先生从其商业中撤出174,000美元的巨额资本,利息由他的合伙人支付。174,000美元,在那时看起来是一笔天文数字,而现在却又是多么的微不足道啊。我的信使工作使我很快结识了城里的几个大人物,匹兹堡的律师业很不一般。维尔金斯法官是这行的领袖,对他还有迈克?坎德里斯法官、马可可鲁法官、查里斯?谢尔,以及后来成为陆军部长的埃德翁M?斯坦顿(林肯的左膀右臂),我都很熟悉。尤其是斯坦顿,因为他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注意我了。那些在商界中成功的卓越者:托马斯M?豪、詹姆士?帕克、G。G。霍塞、本雅明?F?琼斯、威廉?斯瓦、约翰?查里范特、海润上校,他们都是被我这个信差男孩视为榜样的大人物,他们的生活也证明,它们都是不赖的榜样。(唉,只可惜在1906年我叫对这段话的时候,它们均先后死去。)无论从哪方面来说,我当电报信差的经历都是愉快的。而且就是在这期间,我奠定了和几个亲密朋友的友谊基础。资格较老的信差被提升到别的岗位上去了,因此需要一个新人,于是来了大卫?麦卡戈,他后来成了大名鼎鼎的阿尔勒格尼山谷铁路的主管。我俩搭档,负责东线的信件传送;而其他的两个男孩负责西线。于是,东边和西边的两个电报公司便分离开了,尽管还在同一幢建筑里面。大卫和我很快成了死党,这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纽带,他也是苏格兰人,虽然他出生于美国。但他的父亲,甚至在口音上,却是一个地道的苏格兰人,就像我的父亲一样。大卫到来后不久,我们的团队需要增加到三个人,这一次,公司向我咨询是否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我不费吹灰之力就找来了我的好友罗伯特?皮特恩科——日后接替我出任宾夕法尼亚铁路在匹兹堡的主管和总代理。罗伯特就像我一样,不但是苏格兰的后裔,还出生在苏格兰。大卫、鲍勃和“安迪”,成了匹兹堡东线电报信息传送的苏格兰男孩三人组。挣的薪水在当时很可观——每周2。5美元。每天早晨,打扫办公室是我们的例行公事,我们三人轮流着干,可以瞧见,我们都是从底层干起的。奥利弗兄弟公司的头儿洪?H。W。奥利弗,还有城市的法律顾问M。C。莫兰德,他们随后参军,以同样的方式起步。在生活的竞争中,努力奋斗的年轻人不必害怕富家子弟,他们的外甥或者侄子。让他们看看那些从打扫办公室开始起步的“黑马”吧。那个时代当一个信差有很多乐趣,有时候因为及时送达了信件,会从水果批发店得到一整袋苹果。面包铺和糖果店也经常会给信差糖果糕点,他们说话幽默,对信差的及时表示赞赏,也许还会让他带个信回办公室。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工作能比这更容易让一个孩子受到关注,而这又是一个真正的聪明孩子得以晋升所必需的。有智慧的大人物总是在寻觅聪明孩子。如果超过了一定的距离,我们被允许可以多收10美分,这笔额外收入让我们极为兴奋。可以想到,这种“10美分信件”为每个人所重视,对由谁去送的权利,我们之间还常常又发生争执。有时候,有些孩子不按次序,抢着去送“10美分信件”。这就是在我们中间引起严重矛盾的唯一原因。为了解决这个问题,我提议把这种信件和在一起,到每个周末再平均分钱。我被推举为“出纳”。和平和欢笑成为此后的主旋律。这种将额外收入集中处理进行再分配的行为,是一种真正的合作。这是我在财务管理上所做的第一个尝试。对于分到的钱,孩子们认为他们有自由支配的绝对权利。毗邻的糖果铺还给他们中间的大多数人立了户头。这些账户有时候会大大地透支。这时,“出纳”便要正式地通知店主,我不会为那些既饿又馋嘴的孩子们所欠的债负责。罗伯特?皮特克恩是所有人中反对最激烈的一个,很明显他不光长着一颗糖牙,他所有的牙齿都具有此种性质。有一天,他向我掏了心窝,说他肚子里养了一些东西,如果不用糖来为他们,那些家伙就会撕咬它的内脏。

安德森上校和书(图)(1)

小信差们全身心投入,十分卖力地工作。每个一天都要值夜班,直到公司关门才下班。在我当班的那个晚上,极少有在十一点之前回到家的。如果无需值晚班,我们可以在六点离开公司。这样的话,我们就没有多少时间来充实自己,家里也不愿意在书本上有什么化肥。然而,仿佛是福从天降。一个文学的宝库在我面前打开了。詹姆士?安德森上校——写下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在为他祝福——宣布他可以把他图书馆中的四百多本藏书向孩子们开放,这样的话,每人在周六下午都可以从这里借书带走,第二个周六再换。我的朋友托马斯?N。米勒提醒我说,安德森上校的书主要是开放给“劳动男孩” 的,这下问题来了,像信差、店员还有其他一些并非靠双手做苦工的孩子,有没有权利去借书呢?我给《匹兹堡快报》写了一封短信,强烈要求我们不应该被排除在外,虽然我们现在做的并非苦工,但我们中间的一些人曾经干过,我们也是真正的“劳动男孩”。这是我与媒体的第一次接触。亲爱的安德森上校很快就扩大了借阅范围,因此,我作为媒体撰稿人的第一次露面是成功的。我的好朋友,汤姆?米勒,是核心集团成员之一,他就住在安德森上校家附近。米勒将我介绍给他,就这样,仿佛是地牢的墙上开了一扇窗户,知识的阳光从那里透射进来,照耀着我。我把书随身带着,抓住上班时间的一点空闲努力读书,尽管每天工作辛劳,值班时长夜漫漫,但我的心却被书所照亮。每当想起周末又能接到新书,随后的日子就变得无限光明。就这样,我渐渐熟悉了麦考利的散文和历史著作。对班克罗夫的《美利坚合众国史》,我学得比其他任何书都要用心。我对兰姆的文章情有独钟。但在那个时候,除了几篇选入学校教材中的作品,我对大文豪莎士比亚还知之甚少。我对他的兴趣是在不久之后从匹兹堡的老剧院开始的。约翰?菲普斯,詹姆斯R。维尔森,托马斯N?米勒,威廉?考利——我们公司的成员——他们与我一起分享安德森上校图书馆中宝贵的特权。那些在其他地方我根本不可能借到的图书,由于他的慷慨大度,而为我饱览。他给了我对文学的品味和鉴赏力,而对此,即便是人们敛集了百万资财,我也不愿与之交换。没有了文学,生活将会是不可忍受的。再让我和我的伙伴们远离低俗、坏习惯,我的好上校功不可没,没什么能与之相比。后来,当运气次冲我微笑时,我做了一件事情,就是在钻石广场上的大厅和图书馆前,为我的恩人立了一座纪念碑。我将它送给阿里格尼,并题字如下:詹姆士?安德森上校,宾夕法尼亚西部免费图书馆的建立者。我将自己的图书馆向工作的孩子们开放,而在每个周六下午亲自担任图书管理员。它不仅把他的书籍,也把他自己献给了这一高尚的事业。作为受益者之一,建立这座纪念碑的目的是要感激并且纪念安德森上校,他将知识的宝库向我们开放,年轻人将因此而提升自己的想象力。对于他所为我和我的伙伴们所做的那些,我们深怀感激,建立纪念碑只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礼物,是我们感激之情的微弱表达。根据我早年的生活经历,我认为,金钱应该用来帮助那些天资聪颖、品格优秀并且有能力有决心发展自己的孩子,使他们获益、健康成长。没有什么比在一个社区内建立一座公共图书馆,并把它作为一个市政机构加以支持,更能体现金钱的价值了。 我相信,我相信我有心捐助的那些图书馆,在将来会证明我这一观点的正确性。孩子们允许进入这些图书馆中学习,如果在每个图书馆都有一个孩子所获得的收益,有我从安德森上校的四百本名著那所得收益的一半,我就会认为这些图书馆不是白建的。“随着整棵树的倾斜,嫩枝因而弯曲”书籍所包括的世界宝藏在一个正确的时间向我开放了。图书馆最重要的好处是它无所需求,但也从不主动给予。如果想获得知识,青年必须自己努力,无一例外。许多年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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