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 爱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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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 爱大师-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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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的餐桌上,马斯特斯将自己的说服力施展到了埃德娜身上。
“您将弗吉尼亚按照一个女人的样子抚养长大。”他用一种医生似的肯定语气谈起。
埃德娜之前从没有见过马斯特斯,但她被他的恭维打动了,好似自己的女儿依旧是住在家里的那个少女。“她被抬举了——以为自己受到了某种称赞,”约翰逊记得,“某种角度来说,他的确是这个意思,因为我是有史以来最顺服的人。”然而,同时代人记忆中的约翰逊着迷于马斯特斯和他的研究,就好像她已经得到了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某些东西一样。她并没有表现出一点被操纵或强迫。恰恰相反,他们说,她成为了一个渴求的学生。马斯特斯甚至带她进入手术室,使她得以亲眼看看那最真实的基础解剖,在那儿她也见识到了他的高超技巧。“他把我放在手术室的目的是让我可以知道输卵管是什么样子的、位置在哪儿——这让外科主任相当气愤,每当看见我在那儿的时候,都会大叫,”她回忆说,“马斯特斯是一位杰出的外科医生。外科的员工都对他崇拜有加。他的确可以把汉普蒂·邓普蒂重复原形。”
约翰逊的热情对于那些在医院自助餐厅餐桌前听她讲自己见解的医生、护士和员工来说感受非常明显。在狂热的激情驱使之下,她似乎已经开始阅读并吸收所有性爱相关的著作。“我们经常在午饭时间碰面,经常谈到性爱这个话题,”谢尔曼医生说,“她说得很棒,特别是关于《金赛报告》(Kinsey Report)。”她说服谢尔曼让她和马斯特斯在6点下班后继续使用他三楼的医学办公室,这间房间就在马斯特斯办公室走廊对面。谢尔曼把检查室的钥匙留在办公桌抽屉里,便于两人观察实验对象的做爱过程,这是他们研究的一部分。“我毫不犹豫地答应了。”谢尔曼说。
作为一个近距离观察者,谢尔曼对于约翰逊第一年里的迅速转型感到十分惊讶: 她从一个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档的冷漠秘书,变成了一位富有见识和创造力的助理,并帮助马斯特斯从纽约一个基金会处获得了早期研究基金,赞助了他们的生殖研究。由于马斯特斯依旧保留着自己在医院里不孕不育门诊和妇产科医生的工作,所以他对约翰逊的依赖也在加强,要求她不断推进他们的性爱研究。“比尔是这个研究项目的领头人,但实际工作都是弗吉尼亚在做。”谢尔曼回忆说。如果说马斯特斯提供了理论以及知识框架,那么约翰逊提供的则是成功所需要的常识和实际的沟通技巧。一旦研究项目进行,她就会是不可或缺的。在养家的同时,在探索人类性爱的界限中,她毫无疑问地成为了马斯特斯实际上的“伴侣”。

Ava Lavinia Gardner,1922年12月24日—1990年1月25日,美国女演员。——译者
????Humpty Dumpty,童谣中从墙上摔下跌得粉碎的蛋形矮胖子。——译者????

第十一章 实验

一个年轻女子缓步走进检查室,穿着一件白色毛巾布浴袍,头上戴着一个亚麻布枕头套,上面开了两个参差不齐的洞,让她可以看见外面。除此之外,她没有穿任何东西。这位神秘女子漫不经心地走过没铺地毯的地板。她脱去自己的浴袍,在一张装有填垫料的躺椅上伸展开来,轻微向后倾斜。安静下来后,她显出一点点焦虑,好像之前这样做过很多回——但从来没有试过头上戴着个头罩。
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两人都穿着白大褂,他们介绍了这个女人,但没有透露她的真实姓名。面前的这位裸体志愿者让他们的客人——哈佛毕业的金赛性爱研究所主管保罗·格布哈特有些不知所措。“也许她并没想到我会在那儿,所以他们不得不当场快速做了个面具。”格布哈特开玩笑似的回忆说。
好些时候,格布哈特发现自己在和这位躺在躺椅上的裸体女人相互开玩笑,而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在摆弄他们的医学仪器、线材、计量器,将它们装配在一起以记录她的性反应。
“我想说,她是一个完美的普通女人,”格布哈特记得,“她不胖不瘦,看起来就和想象中的毕业生或护士一样。她并没有像模特那样剃除阴毛。她有着标准的阴毛。”
房间里最显眼的物体就是那个马斯特斯自己制作的连有一台小型摄像头的长圆柱形塑料装置。它就像是一个由有机玻璃制成的面包师擀面杖,带着一个平面玻璃镜头。在没有透露实验的实质的前提下,马斯特斯得到了另外一位精通微型摄像设备的教授的帮助。对于房间里的每一个人,这个精心制作的装置用途非常清楚。“这是一个人造阴茎,”约翰逊解释道,“比尔从来不会迟疑,如果他觉得某物有作用的话。”
从没有人在性交过程中拍摄过一个女人的内部,记录女性在阴茎插入和抽插过程中的反应。这个独创的奇妙装置配有冷光源的照明,足够让马斯特斯和约翰逊以及其他员工观察阴道腔,真实地拍摄其生动的画面。这个电动设备可以根据每一位女性的尺寸、体重以及阴道发育程度进行调节。“这看起来就像是一套巧妙制作的医学设备,”格布哈特说,他对于马斯特斯和约翰逊在确认每一个细节时的严谨感到惊讶。“你不得不看着电线,否则就会电死别人。这相当简单,有一个电动马达以及一个手控变阻器进行控制。它有着相当好的调节装置,否则有可能会有点疼痛。”
在这位年轻女人将装置插入自己体内之前,约翰逊走进了隔壁的一间房间。她回来时带着一个相当体贴的东西,在这种情况下只有女性科学家才会想到的东西。她“拿着一条潮湿的热毛巾走进来,在那个人造阴茎上捂了几分钟,”格布哈特回忆说,“这让我想起了理发店里的热毛巾。”
随后,实验开始。在20世纪50年代末之前,大多数教员和学生仍旧不太清楚马斯特斯和约翰逊所进行的工作。背地里,他们总是带着嘲讽或恶意低声谈论着他们的实验。
“每个人都很感兴趣,但他们都觉得他一定是疯了。”罗伯特·伯斯坦医生回忆说。他是学校里的另一位妇产科专家,从没得到过马斯特斯的信任。
在外人中被允许进入的是格布哈特,一位实际的科学家,有着粗哑的嗓音以及克拉克·盖博式的胡子,马斯特斯非常渴望得到他的专业认可。1956年,格布哈特已经接管了自己老板阿尔弗雷德·金赛在印第安纳大学的职位。金赛在两年之前死于突发心脏病,让性爱研究的未来变得不太确定。就如《时代》(Time)杂志在宣布他去世时所写的:“他的员工可能会,也可能不会完成他所希望的那一系列可以让下一代人摆脱老一辈对于性爱的误解和恐惧的项目。”尽管金赛有着自己个人的小瑕疵——包括裸露癖、双性恋、拍摄自己手淫时用细绳捆绑阴囊进行牵拉所展现的受虐倾向——但记者以及传记作者后来把他塑造成了一个对文化产生巨大影响的人物。在美国,金赛成了一位为更好地理解人类性爱而鞠躬尽瘁的先烈。
私下里,马斯特斯认为金赛的性爱研究虽然很勇敢但有缺陷,仅依赖于病人的回忆而不是临床的观察。马斯特斯认为金赛对于医学研究的缺乏破坏了他探寻确定答案的过程。批评家们指出,金赛的许多志愿者住在监狱或拘留所,很难代表社会环境下的普通美国人。在金赛的一生中,即使是潜在的伙伴,比如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都肆意抨击他,说他枯燥的临床语言〔用“发泄”(outlet)一次来表示性活动〕“将性爱和排泄混为一谈”。注意这些攻击之后,马斯特斯对于自己的研究工作始终保持着一种隐蔽的状态,意识到任何新闻都可能妨碍到他的努力或吓跑像华盛顿大学校长伊桑·谢普利这样的支持者。“我一直都很好奇,金赛如何能够忍受那些对他的研究工作持高度偏见的评论。”马斯特斯说,“在我看来,他也许犯了一个策略性的错误——对于每一篇发表的批评文章都真诚地尝试回应。”马斯特斯发誓绝不重蹈覆辙。
马斯特斯和约翰逊明确划清了自己和金赛之间的区别,他们要做基于事实的医学研究,而非模糊的不精确的观察。在他们第一本书出版了近10年之后,他们才讲清楚自己调查的实质:尽管金赛的研究成为了社会学调查研究的里程碑,但它并不是用来说明人类对于性刺激的生理或心理反应的。在没有回答以下这两个问题之前,这些人类性爱行为的基础无法确立: (1) 在有效的性刺激之下男女的生理反应是什么?(2) 在有效的性刺激之下男女为什么会有这些表现?如果人类性功能不全的问题想要得到根治,那么医学专家以及行为学专家必须解答这些最根本的问题。
在他镶着木板的狭小办公室里,马斯特斯提供了一个总体视图,用制图师的精确记述了人体在性反应时的每一个扭曲和转身。这种临床的视角让格布哈特非常着迷。在金赛去世之前,格布哈特就已经和他讨论过一个研究基础解剖和生理的类似的项目,但两人都不是医生出身,所以无法进行这种直接的研究。他们也不认为印第安纳大学的校长会同意这类项目,所以格布哈特很好奇马斯特斯是如何开始这么一个狂野而雄心勃勃的实验的。
坐在马斯特斯身旁,约翰逊一声不吭地仔细听着。“吉尼(Gini)”——现在她更喜欢人们这么叫她——看着他讨论一些最初的发现,然后在书架上存放的笔记本上记录下来。她非常信任地点着自己的头,就好像亲眼目睹过他所描述的那些东西一样。“这是一场彻底的启示——从没有其他人这么集中地这样做过,”格布哈特说,“他们证实了我们对于自己的血压、呼吸,当然还有器官本身反应的研究是多么匮乏。他们只是教育了我们。”非常保密地,马斯特斯提到了他们是如何聘请妓女以及其他有偿志愿者来研究女性性高潮,也许这是他们最大的秘密了。
“你是如何观察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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