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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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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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刘谨重病不起的消息都已经传到边塞,官员哗然。刘谨没有后裔,众所周知,如今刘谨若要宾天,朝野动荡,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府邸建在南海岛的景王正与美姬饮酒,丝竹声乐不绝于耳。美人的手轻轻在景王胸膛上打转,柔声细气地问:“听说,北方现在可不大好了,爷不想去看看?”
  景王捏过美人的手,轻嗅,笑了,“好香。”
  “您又不回答奴婢了。”美人娇笑着。
  景王的手抚上美人的头发,笑意淡淡,“想知道?”
  美人点头。
  景王弯身过去,轻声道:“那是刘谨的地盘,谁去谁丢命。”美人瞪大眼睛,刚要说什么,转眼,美人就倒在地上,失去呼吸,景王取了帕子擦擦手,“来人。”
  塞北一英俊少年策马疾驰,后方另一骑装少年忙喊道:“你慢些,这马烈得很。”
  “再烈我也有法子治它。”庆王世子慢慢停下,从马背上跳下来,就坐在洋河边上,他看着结了厚厚一层冰,朗声道:“又到年关,也不知道京都还太平么。”
  “太平?”世子好友叹息,“或许快了。”
  “现今谁主事?”
  “齐王世子,刘翊。”世子好友神色凝重起来,“这趟浑水,谁敢蹚?”
  庆王世子挑眉笑:“那可不一定,我接到消息,泰王已经暗中将兵马乔装北上了。”
  相比起刘谨重病之后的牵连带来的震荡,更惊人的消息随之而出——
  刘谨,有个流落在外的亲子。
  如今刘谨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真是假,据说这孩子已经三岁了。有人不禁想到,四年前刘谨曾经消失了三个月不知所踪。
  这孩子已经被接入中宫,由皇后抚养。
  左相李真为首的大臣联名上书,要求皇后验明这孩子的确切身份。皇后迟迟不发声,更有老臣气得当庭拂袖而去,大呼:“皇室血统不复矣!”
  皇后母族王家随后迅速做出反应,当众滴血验亲,还有证人若干纷纷回忆四年前的事,似乎都要印证一切。
  可众臣知道,都做得了假,怎么说,还不是由得王家?
  “从欢,来母后身边。”勤政殿上,皇后向从欢招招手。
  从欢也才三岁,从来也没有见过这样多气势汹汹的大人,躲在柱子后面也不敢出来。
  众臣登时安静下来,看着那孩子的反应。
  皇后亲自走下,将那孩子抱起来,语气淡淡,“诸位大人,孩子还小,本宫看从欢今日受了惊吓,晚上又要睡不好了,那便改日再议。”
  刘翊拱手,朗声道:“臣告退。”
  这一天,年二十九,下了南朝的第一场雪。
  皇廷之内张灯结彩,可空气中充斥的剑拔弩张却并未消弭半分。
  徐领事匆匆行走在朱红宫墙之内,转角之时不小心撞上刚从中宫出来的肖喜,徐领事扬起笑脸,上前行礼,“肖总管。”
  “娘娘吩咐的事办好了?”肖喜问。
  徐领事在十日前领命悄然前去皇陵,如今也才刚刚回来。
  “办妥了。”徐领事只感觉压在皇廷之上的云层太厚,厚得仿佛穷极一生都突不破,千百年的怨气都积聚在此,难见青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肖喜意味深长地说道:“徐领事保重好身子,咱家还等着和徐领事一同看那一锤定音。”
  “谢肖总管提醒。”徐领事道谢,再起身时,她就看到肖喜的背影,肥大的身子走得轻快,看样子很是欢喜。
  也是。
  因为太医说,刘谨终于要撑不住了。
  当皇后来到地牢,看到半个月未见的杨轶凡时,一字一句地告知了杨轶凡这件事,“裴意如,当初全心保你命的皇帝,怕是熬不过这个三十了。”
  杨轶凡原本坐在地上,闻言,就忽然就跳起来冲到牢门前揪住了皇后的衣领,厉声问道:“王季薇,你真是胆大包天!”
  “随你怎么说。”皇后毫不慌乱,冷眼瞧着杨轶凡,“怎么?端妃娘娘耐不住了?”
  “他可是你的丈夫!”
  皇后甩手打开杨轶凡的手,声音尖锐起来:“丈夫?他可有一天当我是妻子!”她怨毒地紧盯着杨轶凡,随即微笑,“你知道么,你的陵墓被本宫毁了,连同你的尸体,一根头发丝都剩不下,自己的身体都没了,你还想还魂?做梦!”最后几个字,咬牙切齿。
  杨轶凡面色苍白起来。不能还魂,意味着不能回到未来,再也见不到傅添了。
  她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她低下头,重重的头发遮住了她的面容。
  皇后正欲畅快一笑,却发现眼前的女人猛地抬头,正流着泪笑,皇后有些晃神。
  她听见杨轶凡说:“皇后,我死得其所,想毁了我,你才是做梦!”
  “来人!把她架到城墙上!”皇后猛地后退两步,面容狰狞,“我要让齐家那个老不死的看看,到底最后谁才是贵重天下!”
  杨轶凡死死咬着嘴唇,她在心里跟自己说:傅添,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能回去找你了。
  真到城墙之上,被绑在高大的圆木桩上,杨轶凡反而镇定下来。死亡,她不是第一次体验。这次,难逃这劫了。
  她第一次上到皇廷城墙。
  这城墙可真高啊,高得从这里可以看到京都全貌。沿着对京都的印象,她似乎望到了自己的家。
  唯有一个遗憾,她没有告诉裴夫人,她没死。
  刘谨告诉她,裴夫人想她时候,便同她写信。写的时候,错一字便换了整张纸,一封完整的信写下来,已经扔了一地的笺纸。刘谨说,裴夫人从院内小书房走出时,眼圈红肿,他不经意间抬头,小书房满地雪白的笺纸叫人险险流下泪来。
  这是她的娘亲。
  可现在又庆幸起来,告诉了又如何?还不是让裴夫人伤第二次?裴夫人再也受不住了。这样也好。
  其余的呢?还有好些话没跟傅添说,没有帮得上刘谨,没有向宜淑妃道谢。
  “这个巫女,蛰伏在皇上左右,蛊害皇上,致使皇上重病不起!如今,本宫要亲手对这巫女处以火刑,以解敬爱皇上之人心头之恨!”皇后手持火把,向着聚集在城墙之下的百姓高声说道。
  “烧死她!烧死她!”
  百姓中混入了皇后事先安排好的人,不断煽动着情绪,当百姓呼声情绪到最高点,皇后扬手点燃了柴堆。
  “裴意如,你何苦不服个软?”皇后接过油,倒在那簇火焰之上。
  杨轶凡抬头看看天,“向谁都可以,你?我去你麻痹。”
  “你且得意这最后一会儿,好好享受吧,端妃娘娘。”皇后很快收拾好情绪,大笑着走下城墙。
  百姓之中,齐老太君被搀扶在外围,与其说搀扶,不如说是控制。
  皇后缓缓走到齐老太君身后,笑道:“齐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齐老太君冷面不语。
  皇后毫不在意,亲自托住齐老太君的手肘,温声道:“老夫人气性大可不好,对了,本宫还请了裴夫人来,裴夫人呢?裴夫人,请来这边。”
  裴夫人形容整齐,但颜色略显憔悴,皇后关切道:“裴夫人的心情本宫理解。”
  “不知皇后命臣妾来所为何事?”裴夫人并不理会皇后的官腔。
  皇后掩唇一笑,抬眼看向城墙之上,道:“看那巫女。”
  裴夫人皱眉。
  “裴夫人和齐老太君都看不出来?”皇后笑了,“这乐喜啊,前些日子是死了的,可不知怎么又活过来,最荒谬的是,她告诉本宫,她是裴意如。”
  裴夫人立刻惊恐地紧盯着城墙之上的人,耳边是皇后珠玉落盘一样的声音,“本宫觉得十足十地像,毕竟,皇上曾命道士为裴意如引魂,这事,谁也说不准。”
  皇后转而对齐老太君说:“老夫人,怎么样,您还要裴意如陪着您逗乐么?本宫看,您倒足可以去陪她。”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接上章有话说——————
  刘谨明知道是瞎话,还是回浴室研究了,直到发现了挂在墙上的花洒,伸手拧了拧水龙头。
  好消息是出水了,坏消息是出的凉水。
  刘谨郁闷地脱了衣服,就着凉水洗,洗完就打了个喷嚏,刘谨已经忘记自己不是在自己的世界,一丝不挂地对着那一堆脏衣服蹙起眉头,好像,忘记了没有换洗衣服,嗯。
  洗了凉水澡又没有换衣服的刘谨很苦闷,接连打了几个喷嚏之后,刘谨咬咬牙,捏起那张大毛巾把自己包起来,赤着脚跑到了自个儿床上,见傅添睡得熟,刘谨下去到傅添床边,伸脚就把傅添踹了下去。
  傅添醒了,摸着胳膊从地上站起,隐约看到刘谨那儿鼓了个大包,傅添冷笑,过去把刘谨的被子扔到沙发上。

  ☆、端妃娘娘的傅添

  齐老太君淡淡一笑,“老身已经土埋脖子了,能陪静皇贵妃走一遭也是老身的运气,莫再看世事炎凉。”
  皇后冷笑:“本宫敬佩老夫人,怎么忍心?老夫人莫要折杀本宫。”
  裴夫人挣扎着想冲上城墙,却被皇后的人死死拽住。
  “裴夫人,巫女诡诈,莫要轻信的好。”
  皇后刚说完,肖喜就难得面带惊慌地小跑过来,帽子掉到地上也顾不得捡,引皇后到一边,压低声音道:“娘娘,泰王带了军队在京城周围驻扎了。”
  “为何之前没有任何消息。”皇后暗中咬牙。
  这泰王不是个省油的灯,刘谨还未登基之前,年纪尚幼,泰王明里暗里给了多少小鞋穿,即便是她嫁给刘谨后,刘谨也没少为了泰王的事费心。好不容易被敲打得消停了这么多年,居然又想钻这个空子!
  皇后事先并非没有想过亲王的行动,并且也敦促王忠林和刘翊多加防范。可接到的多方消息都是无异动,无异动。
  无异动这京都周围的泰王驻军是怎么一回事!
  “回宫。”皇后挥袖。
  肖喜暗中使了眼色,皇后身边人立刻同齐老太君和裴夫人说:“老夫人,裴夫人,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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