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本宫知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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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本宫知错了-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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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
  “可算醒了,这就妥了,我去崔领事那报一声。”
  杨轶凡听得出这是个小太监的声音,声音有些粗,粗里头还掺点尖锐。杨轶凡扭头看看,小太监正背对着她忙活着,嘴上不停,不一会儿就回过身,手里端了一碗水。
  小太监细眉细眼,白白净净,语气有些不耐烦,但好在也很细心,他慢慢扶起杨轶凡,把碗凑到杨轶凡嘴边。
  杨轶凡忍不住一饮而尽。
  “哎哟,乐喜,你倒是慢点。”小太监又嘟嘟囔囔起来。
  杨轶凡抬手摸摸自己的脸,实实在在的,她又隔着衣服捏住小太监胳膊上软肉,终于确信,她被妙一送回宫里了。
  “你又捏我!”小太监炸了毛似地蹦起来,可想着乐喜还刚醒过来,小太监鼓着腮帮子别过头,“你别那么看着我,哎呀算了,你想捏就捏吧,你可轻点啊。”
  杨轶凡看他可爱得很,又多捏了两把,软软的手感舒服极了。她忽然想起自己说要弥补的遗憾,若想要做点什么,还得回到御前。这就得了解乐喜究竟犯了什么事被罚到这边来的。杨轶凡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问:“你说,我这到底是惹恼哪路神仙了,怎么惹的祸我都不知道。”
  “哪路神仙?你素来谨慎,静皇贵妃的簪子怎的就从你那查出来了?我还想问你呢,明知道皇上的心思,容得不知道哪个人这样害你。”小太监连拍两下大腿,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静皇贵妃,可不就是自个儿了?
  “那簪子呢?”杨轶凡连忙问。
  小太监一脸同情地瞧着她,道:“自然是到皇上那里了,皇上是生气,可咱皇上英明神武,怎能不知道你是被害的?可我师父也说了,你身为御前,能这样被人害了,被发配到这里也算是给你涨涨教训,看你再不长心。”
  小太监看杨轶凡神色有些低迷,放轻声音劝慰道:“师父让我给你捎来点银钱,免得你受委屈,他还说,他和我不在你跟前,你要万事小心,他会寻个机会瞅瞅皇上的意思。”
  杨轶凡听这话,便琢磨了点东西出来。能这么说话,理应是极为相熟的,而且小太监的师父应该也跟乐喜关系很好。小太监和他师父都跟御前侍女乐喜相熟,并提到“不在跟前”,那么小太监便也是十有□□在御前侍奉,那位师父自然就是大总管肖喜了,眼前这个小太监也就是德新了。
  “德新,谢谢。”杨轶凡这话是真心的。她知道皇城是个怎样的地方,乐喜遇难,德新还前来相探,实在难得。
  德新脸上一红,偏过头去,连连哼声:“现在知道我好心肠了?叫你离万年嫌远点,你还同我生好长时间的气,你看看现在,那万年嫌哪里会来看你?”
  看来德新口中的万年嫌和乐喜关系匪浅,但德新很是看不上的样子。
  “就是,他也不来看我,白叫人伤心。”杨轶凡顺嘴接下来。
  德新越加义愤填膺,“还他他他,乐喜你真是昏了头了,我还没说呢,那讨厌人的东西家里都置了十好几亩良田,盖了几幢宅子了,你说他一个冷宫洒扫哪来的钱?难道不是你贴补给他的?”
  这杨轶凡哪里知道,可乐喜再有钱,再去贴补,也不至于这么大手笔吧?
  “你别气了,我现在不是明白过来了么。”杨轶凡连忙给德新消消火气。
  德新气呼呼地说:“希望是,叫咱家再见了那个小白脸,非打死他不可。”
  杨轶凡有种隐隐的感觉,这乐喜被害,跟这个万年嫌脱不了干系。那万年嫌得来的钱,绝对不是来自乐喜,也就是说,万年嫌背后有人。
  如果杀乐喜是别人指使万年嫌的,那么目的达成,留着他还有什么用呢?
  杨轶凡转眼就捏住德新的手腕,急切地说:“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个时辰,怎么着?”德新见她神情肃穆,也不由得正色起来。
  “万年嫌,怕是真死了。”
  说着,杨轶凡的手就松了下来,没力气了。
  杨轶凡说的没错。
  德新听她这样说了以后,便叫人帮忙去找,最终在荷花池发现了万年嫌的尸体。德新在刘谨书房外担心着杨轶凡的情况,焦躁地多走了几步,不出一会儿便听见刘谨唤他。
  德新连忙推门进去,只有刘谨一个人在习字,焚了味道清淡的香。这是刘谨的习惯。
  “什么事?你在外头走得朕头晕。”刘谨头也没抬,语气明显有些调侃。
  德新也不知道该不该跟刘谨说,毕竟宫里死个人实在是容易,追查不到底的也数不胜数。
  “有话直说,要是为了乐喜,那就出去吧。”刘谨收笔,将狼毫置在一旁,移开镇纸,轻轻往宣纸上吹了吹气,招呼德新道:“来看看怎么样。”
  德新扑通一声就跪下了。
  刘谨面色不变,抬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德新,平静地说:“还是说乐喜的事?她不管是被害也好,还是怎样也罢,事总归是犯在她手上,有什么好说的。”
  德新额头贴在地上,闭紧眼睛,几欲流出泪来,朗声说:“皇上,乐喜性命被害,有嫌疑的乔金也死在了西北角的荷花池。”
  平日里的人命闹不到刘谨跟前,刘谨只能再三加强律令实行,可如今都到自己眼皮子底下,刘谨又怎是容得下沙子的。
  当晚,刘谨寝殿灯一灭,杨轶凡就随着德新从小门进到寝殿内殿。
  乍见刘谨,看他端坐在软榻之上,杨轶凡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确实是这样。
  德新在旁边暗暗冲杨轶凡使眼色,见她还没有动作,德新忍不住低低轻咳了一声。
  “别咳了。”刘谨瞪了眼德新,重新将目光放到面前这个十七岁的乐喜身上。乐喜不一样了,站到那里的姿态,莫名的熟悉。
  杨轶凡这才反应过来,连忙行礼,“皇上万福。”
  “乔金死了,想必德新已经告诉你了。”刘谨说。
  “是。”
  刘谨探究地紧盯着杨轶凡的神情,道:“乔金跟你相熟也有七八个月了,不过看来你也并不伤心。”
  杨轶凡正琢磨着怎么说话能让龙心不那么疑心,刘谨忽然扔到地上一个小册子,杨轶凡蹲下去捡,站起身摊开册子看,是乔金家里从一年前就开始的改变。
  “乐喜,看不出你这么大手笔。”刘谨语气让人听不出喜怒。
  定然不是乐喜送的。
  “不是奴婢。”杨轶凡沉声道,不由得反问:“奴婢的那点进项,还不是瞒不过皇上?”
  德新还不是大总管,再厉害,手也伸不到远在皇城千里之外的乔金家里,也就是说,能这么做的只有刘谨。
  “胆子不小。”刘谨忽然笑了,“看来扔了你几天,倒是长进了不少。”
  “多谢皇上。”
  刘谨什么都知道,那她应该就暂时性命无碍了。
  “乔金只是个小棋子,不足为道。”杨轶凡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有些不太舒服,乔金杀了乐喜,又被别人杀了,一命抵一命,到底是公平呢,还是对生命的践踏呢?
  她不知道。
  其实不论什么时代,都不允许如此心狠之人滥杀无辜,只不过有人逃得过法网,有人逃不过而已。
  “德新,你先出去。”刘谨忽然淡淡发话。
  德新应声,顺从地从边门无声退出去。
  刘谨长久没说话,殿内气氛凝滞,杨轶凡心头一跳,忽然不安起来。
  “乔金投在乐喜水里的毒,叫做解忧,意思就是,人会在不知不觉中,从梦里解脱,算得上是最仁慈的死法。”刘谨声音几乎没有起伏,“名字好听,但杀人于无形,没有人能从解忧手下幸存,乐喜也是一样。”
  几乎有什么话要从刘谨嘴里说出来了。
  杨轶凡呼吸也急促起来,低声说:“崔领事不知道奴婢出来,奴婢还要早早回去。”
  “崔领事?哦,对了,崔领事跟朕提了,乐喜今天喝了乔金递的水后,不出一个时辰就在床上没了呼吸,一个死去的人,如何又能重新站在朕面前,同朕说话呢?”刘谨扯扯嘴角,冷笑。
  杨轶凡忍不住后退一步,刘谨已经从台阶上迈步走下来,不急不缓地逼近杨轶凡。杨轶凡迫于压力,连连后退,直到后背贴到墙上,退无可退。
  刘谨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张皇,温声说道:“有什么,是朕都不知道的呢?”
  “有什么能瞒过您呢?”杨轶凡强自回答。
  刘谨面上的失望转瞬而逝,他刚要转身,却忽然改了主意,他一字一句说话,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你到乐喜身上,到现在都不同朕说实话,裴意如,你果真是好样的!”
作者有话要说:  

  ☆、端妃娘娘的暴露

  杨轶凡第一反应,完了,自己暴露得太快!
  下一刻,杨轶凡就感觉到刘谨弯身抱住了自己,她想挣脱开,却听到刘谨就在自己耳边说:“苍天没负我。”
  杨轶凡心中大痛。
  但她已经有傅添了。
  “我……”杨轶凡想说出来,可是,不忍心。
  这位帝王,给予了她一次心动,也赠与了她一场繁华未来。
  “我知道你会回来。”刘谨松开她,转而握住她的手,似乎是确认了几次,才同她说:“你的祥霖宫我还命明花看管,过些天我带你去看看。”
  杨轶凡直觉就要摇头,但转念就留意到刘谨话中的时间“过些天”。
  但刘谨无意解释,他指指内殿,“该休息了。”
  杨轶凡退到一边,远远躲开。
  刘谨就笑了,“你哪里我没看过?”
  “皇上,您送我到未来,让我继续存活下去,我再感激不过了。”杨轶凡认认真真地看着刘谨,恭敬叩首。
  三拜九叩,杨轶凡做得诚心诚意。
  刘谨脸上的笑渐渐淡了,“起来。”
  “这一拜,拜谢皇上让我克蒙庇护。”
  “这一拜,拜谢皇上让我生命继续。”
  “这一拜,拜谢皇上让我遇到傅添。”
  杨轶凡句句诚恳,字字肺腑。
  “裴意如,朕让你起来。”刘谨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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