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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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女-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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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没想到睡一觉醒来,鞋子居然自己出现了,一定是他睡前给灶台爷爷许的愿神仙听到了,帮他寻回了鞋子,而且今晚吃的是他最喜欢的肉菜粥。
  “娘,娘,好了吗?我饿了!”麦冬拿着筷子坐在长凳上,晃着腿,瘪着嘴。
  春花坐在小凳上,搓着衣角,瞟了麦冬一眼,之后又不错眼珠的盯着陈氏。
  今晚是第一次沾肉腥啊!
  也不知那王大屠良心是发现,还是突然觉得喝了她们家那么些茶水不好意思了,居然临走前变出了两块猪骨头来了,还是偷偷丢进她们家茶篮里的,待陈氏发现后已是来不及送回去了。
  这便让春茶早早家来熬了小一个时辰,之后陈氏也懒得炒菜了,直接放了把米,切了些红薯块进去熬成了粥。两块骨头自然是分别进了她和麦冬的碗,虽然肉没多少,但是骨髓就让她直咽口水了。
  春花吭哧吭哧的把骨头外边的肉末都先啃了,才跐溜跐溜的吸骨髓,斜眼瞥见一旁端端正正坐着喝粥的春茶,她突然脸就热了。
  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在红旗下长大的二十六岁大好青年,怎么就为了一猪骨头就丢了尊老爱幼的高尚品格了,肉果然是害人的,是滋生腐坏的温床!
  春花心是一凛,把骨头往她姐那一递,撇开头,大义的道:“里头的肉我吃不出来了,给你!”
  春茶瞥了一眼光秃秃的骨头,又哧溜了一口香喷喷的粥,闷声道:“我不要!”
  “大姐才不吃你的口水呢?”小麦冬嘻嘻的道出真相,还朝她做了个鬼脸。
  再次瞬傻的某春花,心又碎成了一块块。
  她恨恨的嚼着嘴里的粥,不带你们这么玩的,不带这么嫌弃人的!最后还是陈氏接受了她哀怨的目光,用筷子把骨髓都捣了出来,分了一些到春茶碗里,才把骨头还给她。
  就算这样,她还是心里直哼哼,接过骨头开始捣鼓她的牛氏吃骨法。
  往骨里装些汤汁,再慢慢吸干,一次次的把骨髓都泡没了,骨头能嚼的动的都咬下来了嚼,再沾上汤汁吸食。
  到最后看见骨头的惨状,不止陈氏他们三个直瞪眼,连她自己也佩服起自己了。不过那天晚上她起了三次夜,闹的陈氏也没睡好,第二天挨麦冬笑话不说,臀部还挨了陈氏一巴掌。
  春花撅着屁股到了田里,只见王大屠和着一是圆脸大膀子五十上下的老大爷,许是他爹,正和陈氏说着话。
  她本是想凑近了他们听听,却见王大屠咧大嘴的朝她笑,露出了明显营养过剩的满口黄牙。
  春花扯了个勉强的笑,拿着镰刀跟着她姐下了田,一边还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
  却听这王大屠干脆的道:“牛六嫂子(牛癞子族里排第六),就这么定了。你也不必觉得不安什么的,我这也实话和你说了,就凭你家这些干薯苗我家的二十几口猪就能养到明年春,那时的猪价就能让我挣得翻个番,而且说难听点的,你家这几担谷子我却是看不上眼的。”
  王大爷见陈氏有些松动也忙道:“丫头啊,大爷知道心善哩,怕我们吃亏。但你咋不想想我这都干了一辈子猪肉行当的人,还不知道这其中的道道?能折了去?”
  陈氏心里也算了算,她这四亩地虽说都是上好的水田,能出个六百斤谷子,除去一百斤田税,给一百五十斤租子给三婆,也就剩三百五斤粮,对他们这大户来说却是没什么,而且春季的猪价由于生猪少,是会较平日高近三分一的价,要是这遇上红白喜事的,想买还买不着。
  这主要是进了春,农户抓的猪娃才一直都有的猪草,青菜吃,好养活,但是年前的时候大家几乎都会把猪杀了,主要是它们太能吃,大部分人家可是养不起,所以很少的猪能过冬,这样到了春头就出现没猪杀的情况。
  想了一圈,最终陈氏还是点头了。王大屠父子也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王大爷又细细问起她们家的干薯苗晒了几天,怎么晒的,他们也打算抽空晒上些,还叮嘱陈氏多晒些。
  陈氏忙认真的应了。
  由于三婆和三爷晚些的时候也来帮了一天,所以四亩水田竟是两天就割完了。
  晚间一家子草草吃过晚饭,陈氏便领着她们到谷场打谷子,这会连麦冬也拎了个棒槌跟来了。
  

  ☆、第十一章 大屠媳妇闹上门

  谷场是村头的一片平地,有足球场大,这是牛家村的先辈们一点一点修出来的,现在他们还在不断的往外扩。
  这平地一般先是人工整平压实后,再抹上泥浆、石灰和河沙的混合物,造成的粗糙硬地,而且每年雨季后都得修补,而没有谷场的人家也会做好些簸箕用于晒谷子。
  春花跟着她娘走在人头攒动的谷场,孩子人追来逃去,农妇们高声的说着这家长那家短的,手里还不停的举起落下,精准不误,但一路走来,她发现她娘似乎和她们一个都说不上话。
  有些老者陈氏会领着她们打招呼,尽管那人也一副爱答不理的样,而每当他们走近后,那些妇人都会停了高谈阔论,待他们走后又才窃窃的说着什么,就这样一直从最东头走到最西边,才到了地。
  春花长长的吐了口气,这种被人当做异类的日子真是一刻她都嫌多。
  见陈氏一脸淡然,春花也有些不好受起来。她知道她们在说陈氏,也说牛癞子,而且都说得很难听,也拦着自家的娃不许和他们三个说话,就好似他们便是了那会传染的病毒一样。
  春花气闷的举起槌头一通闷头乱砸后,才觉得心里好受些,但却发现她胳膊已是抬不起来了!
  她有些无奈的挪到她大姐那,求给捏捏。这是她最近发现的,春茶很会给人按摩,手劲都很合适,说是陈氏教的。
  她舒服的闭着眼,感慨她娘好像什么也没教给她,不过春花想了想自己那跳脱的性子便释然了,而且她皮糙肉厚,抗打磨,优点也是颇多的。
  之后的几天,白日里他们便积极的割薯苗,晒薯苗,毕竟王大屠家可是要用这干薯苗换她们的半年租子的,陈氏为了不占人便宜,是发狠的攒干薯苗,有些没叫她们帮忙的人家,也厚着脸皮帮人割,就为了人家红薯苗。
  村里人对她们家囤薯苗大都采取沉默的态势,也有好事的到她家张望,也有直接问起的,也有背后嘲弄的,但她们也不瞒着了,就说是囤猪食。
  春花也知道这干薯苗喂猪的事瞒不住,也不是什么技术活,大家一看就会。对于有些人家问了陈氏怎么晒的,她也乐意说,不过这都是在红薯苗都快没的时候了。
  好在老天也是眷顾,这几天日头都很是不错,现在她家薯苗都是切了晒了一日就收起,再晒生的,半干的堆着后头再晒。
  晚上她们还得去谷场敲稻穗,收谷子。幸好村里每晚都会安排男人守谷场,晒干前倒是不用再搬回家去。只需堆了干谷子,再遮些干稻草避夜晚的露水,不是下雨就成。
  村子民风不错,自家多少谷子,每家心里也有个数,倒也不用防村里的人,主要是外头的贼人,就好比牛癞子也从不敢在村里犯事,都是在外头偷鸡摸狗,而这偷别人村谷子的事听说他也是干过。
  同样,她家没出人守谷场,还占了地,自是让村里的媳妇们道长说短的,尽管陈氏每年都给族里多交一百文的香火钱,也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毕竟钱她们是见不着,累着的还是她们的男人。
  对于这个春花只能是撑大肚子,掏净耳朵,一律宽大处理了。日子还要过,什么都斤斤计较还累了自己。
  这天早上王大屠父子赶了牛车,运走了一批干薯苗,不然她家今年的谷子还不知道收哪存着呢。春花看着外头阴沉沉的天想着即将进仓的谷子,心里火热热的。
  早上空了谷仓,三爷爷便也来说了会变天和称租子的事,陈氏便和春茶去把谷场的干谷子挑到他家放了,连小麦冬也跟着三爷爷上他家玩儿了。
  风吹的院门砰砰响,春花在门口站了会,还是抖了抖身子,转回了屋里。
  午间是她做饭呢,用陈氏的原话是养性子呢,还打算过会子闲了就教她针线的活计。
  春花深深认为她娘这是终于腾出空来整治她了,抱着双臂蹲在灶前,看着红澄澄的火焰烧得噼噼啪啪的热闹,她又坏心眼的想起这午饭偷偷加多了一把米的事。
  正乐着,就听见好似有声音在外头喊她,细听着好像还是大河的动静,她摆了摆头,觉得那家伙不可能,前两天他还跟看恶狗的一般的斜眼撇她的。
  但是渐渐清晰的急促的呼喊,的确是往她家这来的。
  春花疑惑的走出屋就见真是大河满头大汗的冲进了她家院子,喘着粗气道:“春花,咳,快,快,去谷场,王家庄的人,寻你娘的仇来了!”
  春花虽然诧异不解,但是还是迅速冲了出去,毕竟大河没必要拿这事耍她。
  还没到离谷场,就远远见着一大群人围着,也不见她娘,春花心更是紧了紧。
  而待她挤进人群,只见那王大屠媳妇竟是瞪眼叉腰,指着陈氏的鼻子谩骂,陈氏则紧紧的把春茶护在身后,一旁的围着的一圈妇女老少,还有不少男人却也没一个吭声的。
  “你这不厚道的婆娘,要不是我王家眷顾你,只收你半年的租子,你们娘几个早就饿死了,谁知你这臭婆娘竟想勾搭我男人,用了一堆破烂,就想抵了我家的债子。想的倒是美呢,看我不抓死你这婊子!”说着,桃花眼一挑,细长的指甲便抓上了陈氏的脸蛋。
  “你才是丑婊子!”春花猛的从她侧面冲了出来,直接把她撞了个踉跄。
  大屠媳妇站定后,却是不紧不慢的从腰间抽出条手绢,擦了擦春花刚抓到的衣裳,阴侧侧的笑道:“哟,这又来了个小婊子啊!”
  陈氏一把拽过春花,梗着脖,涨红着脸喊道:“大屠媳妇,你说话可得积点口德,你说我是我,但不要污了我家娃。”
  “我呸!”大屠媳妇朝陈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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