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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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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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气喘吁吁地进了屋,乔英笑着不住作揖道,“主子大喜啊!今晚陛下翻牌子,翻了……翻了您的!紫仪殿的几位管事已经派人来催了,要伺候您沐浴更衣,然后将您送去陛下寝宫呢!主子,这可是大喜啊!”
  闻言,完全不知所措地愣在了原地。尹录从未敢想过,上天竟然会真的眷顾自己。几个月来,在这宫里,他可算受尽了煎熬。
  独自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西鸿玉连打了两个哈欠,索性一手托住了沉重的下巴。握着手中的朱笔,在一张纸上画了两个小人,她不经意间却笑了出来。
  这支朱笔,掌握着天下苍生的生死,竟然被自己做了这般的儿戏,当真有趣。
  “主子,尹良人已然到了紫仪殿,不知您打算何时就寝?”随荇在门前躬身问道。
  回过神,放下朱笔,西鸿玉揉了揉额头,笑着将朱批的两个小人推了推,“先不急。随荇,帮朕把这张画送去昭元殿!”
  随荇躬身接了画,便出门而去。
  继续低头批折子,西鸿玉似是因来了兴致,倒也不觉得困倦了。
  过了片刻,随荇重新回到御书房,便将另一幅画呈了上来,“主子,帝君主子给画上添了几笔,便又着人送回来了。”
  接过画,西鸿玉低头瞧去,只见容贤亭又给两个红色小人旁边,各自添上了一个更小的人。见此情景,西鸿玉倍感欣慰。如果一家四口人就这么平静地生活着,该有多么惬意。
  不过感动片刻后,西鸿玉随手翻过纸的背面,却瞧见容贤亭给的批与西华帝君的印鉴,只见上面写道,“专心批折子,莫要贪玩。”寥寥数字,下面却拓了帝君之印,一时间逗得西鸿玉又笑了出来。
  抬起朱笔,西鸿玉且在那几个字旁批道,“夫君大人安心,朕知错了。”写完之后,她瞧着上面容贤亭的印鉴,便灵机一动取了抽屉中自己的印鉴拓在了上面。
  又差随荇送去了昭元殿,西鸿玉一个人继续批折子,却想起了以前与容贤亭对坐在这御书房里,一同翻阅奏折的每个夜晚。
  还剩下几件事务做个裁断便罢了,西鸿玉的困倦之意,早已消散。过了一会儿,随荇再次归来,将那张纸重新与了西鸿玉,只见上面写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
  见西鸿玉提笔又要写,随荇喘着气险些要昏厥过去。大半夜的两个殿来回跑,随荇着实累得够呛。倘若二位祖宗这样子玩一整晚,自己的小命估计都要丢在这般劳累中了。
  听见随荇喘着粗气的声音,西鸿玉抬头看她满头大汗,便暂且将那张纸对折收好,夹在了自己常看的那本前朝政要中。
  “随荇,你先去桌子那边喝口茶歇歇。”西鸿玉重新批起了剩下的几本折子,低头言道,“顺便一会儿陪朕去昭元殿。”
  刚端起一口茶准备饮下,闻言,随荇险些被茶水呛住。
  搁下茶杯,随荇连忙几步上前,满面愁容地道,“主子,今晚尹良人还在紫仪殿准备侍寝,您若要驾临昭元殿……”
  “本来只是好奇想见见宫里新来的人,不过无所谓了。你派人去跟尹良人说朕政务繁忙,脱不开身,让他不用回去,暂时在紫仪殿先睡便是。”西鸿玉将两本折子放在了手边,又取来剩下的两本奏折。
  朝中老臣们倒着实是自己的心头大患,这些世族势力顽固庞大,想要在几年内铲除,着实不易。若是不能铲除,看来只有努力让其为己所用了。
  可是,如何才能降服这些人呢?
  叹了口气,西鸿玉又翻开了最后一本折子,刚看到第一行字,她便将折子扔在了桌上。不过平静了几日,边关蛮夷竟又犯境夺我城池,杀我百姓,简直欺人太甚!
  胸口隐隐作痛,那种快要窒息的感觉又蔓延了全身。西鸿玉捂着前胸,努力调整着气息,却觉得喘不上气。紧攥着拳头,她咬牙闭紧了眼睛。
  “主子!主子您怎么了!传太医,传……”
  “不,不要声张。”西鸿玉冷汗直下,一拳头砸在了桌面上,“如果这一点小事朕都无法挺过去,往后的日子,朕当真不敢想。随荇,取了太医开的丸药与朕。”
  急得慌张失措,随荇摸了摸怀里,立刻掏出那只小药瓶,又倒了杯茶,忙来到了她的身边。帮助西鸿玉冲服了丸药,随荇抚着她的后背,极力想要替她平复气息。
  渐渐地,西鸿玉总算挺了过去,气息变得均匀平顺了不少。此刻,她的额角却被冷汗所布满,面色也几近苍白。
  茫然地望着前方,西鸿玉心间,却没了主意,唇畔只是轻声碎碎念道,“还有时间吗……”
  “主子,您……”
  “随荇,朕没有时间了,是不是?”西鸿玉侧眸抬头看向了她。
  鼻子有些发酸,随荇无助地摇着头,便弯下了身子答道,“太医让您仔细调理,陛下只是这些日子太过劳累罢了。”
  “有些事,朕仍是放不下。世事无常,看来此事还是尽早确定为好,有备无患。”垂眸取了一张纸,她用镇纸将其铺平,便提笔而书。
  自幼侍奉西鸿玉左右,随荇见着此刻她憔悴的模样,越想越觉得心里难受,如同刀割。冥冥中,面前这个女子,已然占据了自己的人生。她,在自己心里早已不仅仅是位主子了。
  “你将这道旨意拟好,随后封存于紫仪殿的匾额后。若有朝一日,朕当真……你且将其取下,交给帝君。”西鸿玉将纸交给了她,便起了身,“夜已深了,想来帝君已然就寝,朕便不去昭元殿打扰了。今晚朕在御书房里暂且睡一晚罢!”
  看见这道旨意的内容,随荇终是恍然大悟。原来这些日子里,西鸿玉一直是在筹划这件事。她在拼尽全力地扫清路上的障碍,故此一直熬夜处理政务,鲜少歇息。
  用过早膳,容贤亭闲来无事坐在窗子边又看起了书。近来外面暑气太重,他本已不愿到外界走动。若是想要散步,也大都是在傍晚时分,天色暗了才在昭元殿的前院中略微散散步。不敢有过多劳累,便又回到了殿中。
  毕澜则早早带着几位皇君来向容贤亭请安,其中不乏有刚入宫的新秀们。大家第一次来到昭元殿面见帝君,当真又惊又喜。新秀们的目光划过昭元殿的每一处雕梁画柱,满眼间,竟都是羡慕之意。
  何时才可以身居此高位,那当真是常人不能享之福!
  “臣伺参见帝君主子,千岁千千岁!”诸君进了暖阁便齐齐跪地向容贤亭行礼,倒也算是整齐划一。
  因身子不爽,容贤亭有了身子后便鲜少接见诸君。今日见毕澜则一大早便携了诸君来请安,倒也觉得难得,面上倒是添了一丝笑意,暂且命众人起身,又唤赐座。
  毕澜则近一个月有余不曾来过昭元殿,见容贤亭的小腹又隆起了不少,倒是心生羡慕。想来自己陪伴在西鸿玉身侧已然近六载,虽身居贵君之位,却鲜少得以见到西鸿玉。而面前的容贤亭,却得陛下每日问候,且已然为她育有两个孩儿。
  “澜则,今天怎么想起过来了?”容贤亭放下手中的书,微笑问道。
  “只是因为循例,新入宫的秀子第一夜侍寝后,次日早晨便要来与帝君主子请安。昨夜陛下翻了尹良人的牌子,故此今日臣伺便带着大家来问候帝君主子安康。”毕澜则说话间,眸中却是不尽的色彩,“尹弟弟,快来向帝君主子见礼。”
  怯生生地迈着碎步而来,尹录将头埋得极低,俯身跪地便先向容贤亭叩首道,“臣伺良人尹录,参见帝君主子。”
  容贤亭想起昨夜自己与西鸿玉的玩闹,倒也觉得好笑。那朱批,乃是出不了御书房的。那样的深夜西鸿玉仍用御书房的朱批送画来,显然是一直在批折子,并未歇息,哪里有心思去陪着眼前的少年。
  低头瞧着,又见这少年面色并不佳。试想若是昨夜他当真侍奉过西鸿玉,今早理应满面笑意,容光焕发才是。
  猜透了其中的大概,容贤亭倒也有所释怀,“尹良人先行起身罢。”
  青涩地埋着头站起了身子,尹录平日里站在毕澜则面前,说话都有些不畅。如今见着了真正的六宫之主,更是紧张害怕。况且,自己之前,曾有过刻意模仿韩君之嫌。
  “不知尹良人家在何处?”容贤亭淡笑着问道,
  “回禀帝君主子,臣伺祖籍洛阳,五年前随家母升迁,故此搬至京城。”尹录怯生生地答道,唯恐自己惹容贤亭不悦。
  听到洛阳,容贤亭心中虽不悦,但面上笑意并未退却,且装作无事一般,“洛阳人杰地灵,当真是好去处。”
  这句话,宫中诸君皆听出了端倪。有哪个不知道含光阁那位是从洛阳而来,容贤亭这般言语,便定然是在挖苦尹录可以模仿韩君之事了。
  “大清早的,昭元殿里竟这般热闹。大家都来陪着帝君,看来帝君倒也不寂寞了,哈哈哈哈……”一个言语声传入暖阁,诸君纷纷起了身。
  西鸿玉尚戴着毓冕,身着纹凤玄端,显然刚刚下朝便径直来了昭元殿,倒是不曾去过别处。她进了暖阁,见着诸君齐齐跪地行礼,便唤众人起身。言毕,她来到容贤亭的身侧,笑着俯身在他耳畔轻声道,“那幅画朕留下了,此生难忘。”
  “得意忘形,当真贪玩。”容贤亭向她投去了埋怨的目光,却笑着道。
  毕澜则见着二人如此亲昵的举止,只觉得心里不舒服。想起还有诸君在侧,他便言语道:“陛下,今日正好几位新来的弟弟在此。他们倒是少见陛下呢!”
  “你一说,朕倒是差点忘了。昨晚朕政务繁忙,倒是冷落了今年新入宫的尹良人。尹良人可在此处?”西鸿玉侧身坐在容贤亭的身侧,一面轻柔地抚上他隆起的小腹,一面问道。
  尹录急忙上前,躬身便见礼道,“臣伺良人尹录,见过陛下。”
  “咦,你看起来年纪挺小的,今年多大了?”西鸿玉见到这样一个少年,倒也好奇。
  “回禀陛下,臣伺今年,方及二八。”将头埋得很低,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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