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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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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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贤亭被吓得够呛,只得尴尬地起了身。
  女子也连忙坐起身来,错愕地用手摸上面巾。定了定神,她便用树枝歪歪扭扭在地上写道,“我送你回京城。”
  容贤亭低头辨认了许久,这才看出是什么字。
  思索了一番,他仍觉得不妥,“多谢昨日阁下救命之恩,不过阁下一心掩藏身份,恕我不敢跟随阁下而去。”
  女子点了点头,便又在地上写道,“现在回洛阳城,只会是死路一条。我们去近处的镇子上买一匹快马,沿着京江去京城,三日便可抵达。”
  “阁下,我想您是……”
  急忙用脚拨乱地上的字迹,她又重新写道,“我不会对你不轨,我保证。”
  哭笑不得,如今已然被逼到绝境,容贤亭只好点头同意。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64章 夫君大人

  穿越在山林里,摘了些野果,且当作早膳。女子用水洼里的积水洗去了剑上的血迹,不禁叹息了一声,苦笑了片刻。
  闻声,容贤亭倒是大惊,原来这女子不是哑巴。
  休整了一番,二人启程。女子一路带着容贤亭穿过林子,一声不响,让容贤亭极为无奈。倒也不知是为什么,这女子仿佛很怕人听到她的声音,明明她不是哑巴……
  忽然间,容贤亭面色一变,停了脚步。
  茫然地转身看向他,女子不知发生了何事,也停了下来。
  “玉儿,你这样很乐得自在?”带着怒气的质疑声,容贤亭紧蹙眉头,又后退了一步。
  一时间,尴尬地埋下了头,她像极了做错事的小孩子,脸涨得通红,还是缓缓扯下了面巾。别过脑袋,她低声辩解道,“我……我错了。”
  容贤亭转身要走,见状,西鸿玉连忙冲过去挡在了他面前,更是急躁不安,“贤亭,那天我本来想去给你道歉来着,可是你就这样走了。这件事到此为止,好不好?你要解气,当着众人的面甩我一耳光,也比你半夜离家出走好……”
  听闻此言,他非但没有消气,反倒更是恼火。
  面色此刻无比阴沉,容贤亭克制着怒火,压抑着低沉的嗓音道,“好,你把脸伸过来。”
  本是说着玩玩,没想到听见自己夫君真的要打自己,西鸿玉倒是愣了。
  紧紧挤着眼睛,西鸿玉颤颤巍巍地把脸伸到了容贤亭面前,且道:“那个……帝君主子解气就好,这……毕竟是肉做的……主子您动手罢……”
  已然抬起了手正欲甩去,被西鸿玉一副痞里痞气的模样给逗得忍俊不禁,他虽面上依旧严肃异常,却及时收回了手。
  拂袖而去,他只缓缓道来,“两天没洗的一张脸,本君有洁癖,不愿脏了手。”
  听这语气,西鸿玉立刻转身追了过去,忙着用袖子擦脸,又咧开彩白的一口玉齿,冲着他泛出了谄媚的笑容,“瞧,擦干净了,帝君主子。”
  倒吸一口冷气,容贤亭暗自侧身擦去了额角冒出了冷汗。这丫头是有多不知趣,难道听不出话里的意思吗?这还是头一遭,被一个女人追着要自己打她……
  感慨良多,他只是拍了拍她的肩,沉重地吐出了四个字,“药,不能停。”
  “杜公子,怎么你一个人回来了,玉儿呢?”看着杜熹进门,还在床上养伤的赵无忧只觉得有些不妙。
  杜熹哭红了眼睛,哑着嗓子道:“本来在路上走得好好的,赵小姐看见一群形迹可疑的人,就连忙用我的帕子蒙了脸,贸然追了过去。她进了小巷子,我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侍卫们说有打斗的声音传来。等我们找到的时候,只看到地上有血迹,别的什么都没了。”
  “什么!”赵无忧猛地坐起身来,便吃痛捂着伤处下了床,“为什么不看好玉儿!说不定那些形迹可疑的人,下手的对象正是玉儿呢!你也真是的,难道不知轻重,由着玉儿使性子吗?玉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听见赵无忧的指责,杜熹泣不成声,索性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旁的侍卫听了心里过意不去,只好先凑过来斗胆劝解了一句,“赵大人息怒,您的伤尚未痊愈。小的们已经在加紧寻找主子了,如今主子们的安危是第一,旁的说什么都是无用的。大人对洛阳最熟悉,只有大人您早日康复,小的们才能更快寻到主子们。您消消气,消消气。”
  冷静了片刻,见杜熹还在哭,赵无忧一拳捶在了床沿,只是咬牙叹息,“对不起,杜公子,是我老赵一时情急,把话说重了。实不相瞒,玉儿她当真不能有半丝闪失,她的一切,都关乎到整个西华。故此……请你见谅。”
  猜不透赵无忧话语中的意思,杜熹只是听见对方给自己道歉了,这才心里觉得好受了些。
  行了半日,二人终是出了林子。
  来到一个小镇上,西鸿玉去成衣店里挑了两套旧衣裳,便与容贤亭一并换了衣服。
  容贤亭穿着一套褐灰色粗布裋褐,发丝用麻布布条束起,乍一看去再也没有了往日里那雍容华贵的一面。可是,他的举止谈吐,仍是掩不住高雅之气。
  比起容贤亭的第一次变身,西鸿玉却更像是一场如鱼得水的本色出演。她穿着带有补丁的褐色麻布上襦,又买了一条枣红色的及腰襦裙。随便用荆簪挽成发髻,一时间,带着坏笑的她似乎又回到了当年那副痞子模样。
  两个人饿了许久,还是先决定去小酒馆里先填饱肚子。可是想起来自己如今这幅穷人打扮,为了应景,西鸿玉便拉着容贤亭去路边的小摊吃阳春面。
  第一次在街上吃东西,容贤亭犹豫再三。直到两碗雪白的面条被端上来,热气扑面而来,又见西鸿玉抄起筷子吃得津津有味时,容贤亭这才半信半疑地拿起了筷子,先挑起一根面条尝了尝。
  面条的味道很淡,容贤亭不禁又才侧过头去瞧了瞧西鸿玉,见她吃得那样忘我,只好低下头努力地吃了起来。
  “其实很多百姓一年到头连这样一碗阳春面都吃不起,特别是佃户。他们的劳作被员外们盘剥去,家里一点面粉都留不得,只能去挖野菜,更有人家在饥荒的年月只能啃树皮。”西鸿玉知晓自幼锦衣玉食的他可能不适应,便耐心地道,“这些都是我来洛阳以后才了解到的。纵使底下人与你上报,天下有多么歌舞升平,实则,活在最底下的百姓,依旧食不饱穿不暖,你也依旧浑然不知。”
  “洛阳这样繁华的地方,难道也会有饥民吗?”容贤亭的面上染了忧色。
  “就算是京城,不也会有乞丐吗?快些吃罢,当心凉了。你受了一夜的寒气,若是不吃些热的暖暖胃,当心身子出岔子。”西鸿玉微笑着,手下却不由得牵上了他的左手。
  街上这么多人,被西鸿玉像小孩子一样牵着,容贤亭脸一红,只好埋头吃面,不再多言。
  用膳完毕,又歇息了一会儿,二人力气都恢复了大半,便动身向渡头走去。
  原本打算骑快马回京,奈何容贤亭的身子,根本受不了那样的颠簸。思前想后,西鸿玉还是选择走水路。
  路上西鸿玉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去街边的墙上蹭了点灰尘,给自己涂了一脸,又给容贤亭抹了两道。
  好奇地看着西鸿玉那一脸脏,容贤亭不由问道,“这是做什么?”
  “我怕我夫君模样太过俊逸,引得别的女子注目。这嘛,叫做万无一失!”得意地笑了笑,西鸿玉继续挽着容贤亭前进。
  不禁低头浅笑,容贤亭赌气似地挣了挣她的手,哪里晓得她反倒使了更大的力气,“不要胡闹了,有时候你的孩子气,怎么说来就来呢!”
  西鸿玉摇摇头,极为认真执着地道,“不要把我当孩子,我又不是璧儿。况且,我是你的妻主,我保护自己夫君不被狂蜂浪蝶骚扰,难道不对吗?”
  “得了便宜就开始卖乖了,玉儿妹妹?”容贤亭忍不住戏谑道。
  果然,想起来自己方得罪他不久,西鸿玉立刻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张脸上堆满了无尽谄媚的笑意,“容哥哥说的是,说的是啊……玉儿很乖,很乖,不用卖……”
  被西鸿玉逗得实在禁不住,他这些日子心间的抵触与阴霾终是渐渐消散了。
  其实,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他们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地在街上说笑,毫无负担,宛如真正的寻常人一样。毕竟,一直以来,想要当普通人,对于他们来说都是那样奢侈。
  一路说笑着来到了渡头,雇佣了一个船家,二人便上了船。除了宫中的画舫,容贤亭倒当真没有坐过这样的乌篷船。他新鲜地看着江岸移动的风景,乐此不疲。
  西鸿玉只是蹲在船中,暗自细细用目光检查着船里的一切,唯恐会又中了刺客的阴谋。这船家带着一口乡音,西鸿玉听不大懂,但是见她倒也算是朴实热情,便暂且信了她。船里四处都已经检查过,并没有暗格可以藏人,西鸿玉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玉儿,一直以来,我都想问你一个问题。”正在看风景的他,忽然开口道。
  收回了视线,西鸿玉转向了容贤亭,“什么问题。”
  “我和洛阳城里的住着的那位公子,在你心里,究竟谁的分量重些……”眸中的感伤,他方才面上仅存的淡淡笑意,竟然全然消失。
  西鸿玉是在无忧帮的宅子附近,救下容贤亭的。也就是说,他会这样问,一定已经发现韩洛焱此刻就住在洛阳了。韩洛焱的性子,说话若是气急,自然没个轻重。
  难道……
  “每个人都会犯错,我和他是一场孽缘。他已经不需要我了,而且将我恨透。我对他只有心里的亏欠,旁的,倒也所剩无几。”西鸿玉说话时小心翼翼,只怕再激怒他。
  “玉儿,你晓得为什么我会一直这样宽容其他男子吗?”容贤亭将视线转移到了她身上,“天底下有那个男子可以容忍,我并不是不在意你,只是我晓得你虽然与他们相处,但他们并没有入你心中。一直以来,我自诩为优越的不是这帝君的位子,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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