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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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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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鸿玉连忙站起身来,收了碗便要离开。抬头间,却发现来人已经站在了自己面前。
  身子清瘦了不少,只穿着一件素色的长衫,他的发丝随意地挽着,丝毫没有了往日里那副盛装下所带来的慑人之气。
  见到久违的容贤亭,西鸿玉连忙将头埋下,“是小的不好,险些打翻了少爷的汤药。”
  原本想要说什么,不知怎的,容贤亭将话尽数吞了下去,改而问道:“你必定是新来的伺人,叫什么名字?”
  “回……回少爷,小的名唤‘赵小乔’。”明明是自己多年的枕边人,西鸿玉面对着他,身子却一直在发抖。
  “哦,很好……听闻管家分给我一个哑巴,见小乔可以张口说话,我真的很开心……”
  “……”大哥,你在耍我啊……
  懊恼地险些要吐出一口血来,西鸿玉只能悔恨自己的那张嘴和这破记性。自己在演哑巴啊!演哑巴啊!
  “是管家搞错了,小的可以言语,只是前些日子嗓子有些不适。”西鸿玉努力找着借口道,“今日外面风大,主子还是早些回屋歇歇罢。”
  容贤亭点了点头,“那好,你去帮我把琴抱回屋子,这汤药且就放在地上罢。”
  点点头,西鸿玉放下托盘,几步来到琴桌前,扛了琴便向外走来。跟着容贤亭一路回到了卧室,西鸿玉的心直跳,只觉得全身都在发烫。
  低头跟在容贤亭身后一路回到院子前,指尖死死扣着琴身,西鸿玉埋头向前,忽然间却撞在了一个坚实的胸膛上。也不晓得何时,容贤亭竟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
  “小的失礼,求帝君主子恕罪。”骤然大惊,西鸿玉弯腰连忙道歉。
  打量了她片刻,容贤亭紧闭着双唇,转过身子便继续前行,压根没有理会西鸿玉的意思。
  人后的容贤亭,与平日里自己身边温柔的他完全判若两人。倒是从未见过如此的他,西鸿玉越发好奇究竟他一个人时,是一个如何的男子。
  回到了屋子里,容贤亭直接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本理政的书便瞧了起来。他面色平静,有股世外高人遗世独立的味道。
  流旻让西鸿玉将琴搁在桌上,便要西鸿玉离开。西鸿玉不舍地又看了了容贤亭一眼,无奈地转身便要前行,却被容贤亭叫住了。
  “小乔,你去把那碗汤药端来。”简单的一句话,燃起了西鸿玉新的希望。
  连忙点头,几乎是撒欢一样地跑了出门,西鸿玉一眨眼的工夫便回到了屋子里。双手捧着汤羹走到了书桌前,她呈给容贤亭,却见他连正眼都没瞧过自己。
  流旻吩咐西鸿玉出去伺候,却又被容贤亭制止。
  心存感激地望着容贤亭,西鸿玉倒是激动坏了。
  “流旻,你去把昨日那封信送去将军府。”容贤亭稍稍放低了书,“留下小乔一个人伺候就可,耽搁了一夜,你快去罢。”
  迟疑地瞥了西鸿玉一眼,流旻躬身来到书桌前取了信,便转身去了。
  等候流旻离去,容贤亭竟显出了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望着窗外的流旻一直出了院子,这才定了定神。
  转过身来,容贤亭彻底底将手上的书放下了,“小乔,去厨房取两坛花雕来。”
  “帝君主子,您……”
  “有些事本君自有分寸,下人应该晓得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阴冷的语调,让西鸿玉很不自在。
  他从不酗酒,为人也极为有分寸,想来这两坛酒应该不是他用来喝的罢。揣着这样的想法,西鸿玉恭顺地出门去给他取酒来。
  根本不需要任何人带领,她像逛自己家一样在容府中穿行。心里倒也泛着嘀咕,两大坛子酒不用来喝,究竟还能用来做什么事呢。莫非是……做菜?书房又不是厨房……难道是用来研墨作画?或许是什么新的文人雅趣,正是盛行……
  拎回来两坛子花雕,皱着眉头回到了书房。见容贤亭提笔练字,倒也无大碍,看来与自己猜测的差不多。松了口气,西鸿玉将酒坛搁在了桌上,且躬身道:“帝君主子,酒到了。”
  “小乔,以后在府里,你且随着旁人唤我‘少爷’便好。”执笔的他忽然抬起身子,见西鸿玉点头,便又弯下了身子,“你去门外面候着流旻回来便可,屋里不必你伺候了。”
  “是,少爷。”西鸿玉见他面色依旧那般平静,便安心地出了门。
  背靠着门前的柱子,望着蔚蓝的天空,初春的静谧实在难得。闲来无事,西鸿玉站得久了,索性坐在了台阶上。
  支着脑袋,她静静坐着,倒是觉得自己许久没有这样闲过了。卫殷华如今寄住在东方府上,自己不必再费心。且自己已经安全到达京城,与他只隔了一道门,没有什么比这更踏实的了。只是……是啊,自己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宫里那位时时刻刻都会要了自己的命。
  脑袋靠着柱子,合上双眸,脑袋沉沉的,她不知不觉竟就这样昏睡了过去。
  几个时辰后,天色已暗,夜里起了风,将她冻得醒来。嗓子有些痛,想来必定是受了风寒。西鸿玉揉着发疼的脑袋,却见着天竟然已经黑了。
  流旻大概还没有回来,毕竟若是他回来,必然会唤醒自己。
  只是觉得有些古怪,屋里无人点灯,容贤亭必然是出门了。可是如果他出门,也定然会叫西鸿玉起来。也就是说,容贤亭此刻没有出门,屋里却也没有点灯。
  想到此处,西鸿玉连忙起身前去推开了门,屋内漆黑一片,让她觉得有些惶恐。摸黑寻到桌上的火折子,随手点了蜡烛,却见着床边倒着一个抱着酒坛子,喝得酩酊大醉的男子。
  连忙放下蜡烛,西鸿玉飞奔到了他身侧,一把将他打横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玉儿,玉儿……”明明像是睡着了,他却在昏迷中唤着这名字。
  西鸿玉冰凉的手抓上了他滚烫的手,一时间,所有的话却都哽咽在了喉间。本觉得已经过了七年之痒,两个人早就彼此厌倦了。可是如今排除一切艰难险阻站在他面前,她却像是第一次见到他时那般,不由得便将他视若珍宝。
  “玉儿不会死……都是骗子……”嘴里碎碎念着,容贤亭的眉头紧锁,苦不堪言。
  坐在床边,西鸿玉理顺了他凌乱的发丝,俯下身吻上他的额头,抿而一笑,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本以为,你恨极了我,再也不需要我了。”
  依旧无助地念着她的名字,容贤亭在睡梦中,也不知遭遇了什么。
  门忽然被推开,流旻一眼见着西鸿玉握着容贤亭的手,便愣在了原处,“这……这是……主子究竟怎么了,你对主子做了什么?”
  “我没……”
  “主子!”流旻飞奔而来,却被容贤亭一身酒气熏得够呛。
  连忙松开容贤亭的手,西鸿玉指了指地上的酒坛道:“少爷他灌醉了自己,便拉着小的的手,唤着‘玉儿’。”
  “好了,你快去找人煎醒酒汤来。也真是的,少爷从来不沾酒,今天是中了什么疯魔。”担忧地帮容贤亭打理着凌乱的衣衫,流旻生怕西鸿玉多瞧几眼。
  有些失落地转身离开,西鸿玉只能感叹自己真是无能。连自己的夫君都保护不了,自己还算是个什么好妻主!
  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她小心翼翼地端着醒酒汤回到了屋里。流旻正不断用帕子擦拭着容贤亭额头的虚汗,见西鸿玉进屋,他愣了片刻,这才起身接过药。
  西鸿玉不自在地低头看看自己,倒也觉得没什么异样,便凑到了床边,“流旻总管,需要小的帮忙吗?”
  “那边一盆水,你且先去洗洗罢。瞧瞧你,既然选择亲自煎药,也别弄得自己成了大花猫。”流旻小心翼翼地尝试给容贤亭喂药,却发现容贤亭似乎不愿意开口。“主子,您行行好就喝了这汤药罢。您本就有头疾,沾不得酒,何苦如此呢。”
  在一旁弯着腰,对着铜镜把脸上的黑灰都擦掉了,西鸿玉听着这边流旻的声音,倒也觉得不妥,便回到了床边,“要不,小的将少爷扶起来?”
  “主子身份尊贵,万不能轻易与其他女子接触。若是你今日扶了,便就是玷污了主子金贵的身子。主子是一人之下万万之上的帝君主子,岂是寻常女子可碰得!”到底是宫中来的伺人,流旻一言一行都要比府中其他人有气势。
  西鸿玉倒也极为担心流旻一个人是否可以应付,只是很多话都不方便现在说出来。究竟该怎么办!
  “流旻,我没事了,只是方才睡了一觉。”容贤亭的声音忽然传来,倒是吓坏了流旻。他的眸子微张,面色倒也祥和,“小乔今日伺候得极好,你莫要责怪。”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50章 许卿三世(1)

  “玉儿嫂嫂,怎么样了?”大清早刚下朝,进了书房见到西鸿玉,容怡潇便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询问。
  叹了口气,西鸿玉端起热茶吹了吹,“侯府里有内贼,昨日李存翼来过侯府,见了贤亭。”
  “什么?他来侯府,为什么我们都没有察觉……”容怡潇惊讶地看着她,“他对兄长说了什么?昨夜兄长大醉,可是吓坏我了。”
  狠狠将茶杯摔在了地上,西鸿玉一拳砸在桌上,咬牙切齿道:“就是因为那个人,害得贤亭作践自己。”
  被她吓得有些怕。容怡潇定了定神,只好赔笑道:“来日方长,嫂嫂消消气。对了,兄长他还气你吗?”
  “一言难尽,也罢。”她无奈地摆手,却见府里的管事忽然推门进来。
  西鸿玉连忙起身,尴尬笑道,“若是无事,小的便先行告退了。”
  “嗯,好。”容怡潇点点头,收起了方才满脸的笑意。
  几乎一夜未眠,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容贤亭的院子,西鸿玉一心只想好好睡一觉。早上似乎因为容贤亭宿醉,这会子未醒,故此院子里没什么下人伺候。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反倒让西鸿玉觉得很安心。
  回到自己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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