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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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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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事,若是派人查下去,恐怕……
  随荇见西鸿玉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顿了顿,便道:“主子,您悠着些,莫要伤神。”
  回过神,仍觉得额头痛得厉害,西鸿玉望着无尽的长廊,心生唏嘘,“随朕去瞧瞧洛焱。”
  夜深人静,深秋里断断续续的虫鸣歇斯底里,毫无生气。那样一种接近绝望的垂死挣扎,直教人喘不过气。
  面色惨白地斜倚在床畔,他早已被这皇宫折磨得生息寥寥。可是他一直在撑着,总是以为忍忍就会过去。毕竟她,是真的在乎自己。直到今日,自己生死垂危之际,得知她与别的男子游街。天大的讽刺,自己一直以来是那样得自以为是。
  陆回雪心疼地又为韩洛焱喂了些参汤,用帕子擦去他额头上层层的冷汗,直望着门那边干着急。原本公子身子弱,这样被红花一折腾,那还得了。况且公子他是明白人,现在心里想不通,谁也救不了他。
  带着一众的随从,西鸿玉匆忙入了屋。屋里的伺人齐齐跪地行礼,西鸿玉摆手示意后,几步便来到了韩洛焱身侧。一手牵上他冰凉的手,西鸿玉疼惜地吻上他的唇角,轻声道:“对不起,朕来晚了。”
  不情愿地张开眼,慵懒地扫了西鸿玉一眼,韩洛焱苦涩地一笑,“陛下事务繁忙,是臣伺不懂规矩,惹陛下分心了。臣伺无事,请陛下回去歇息罢。”
  “洛焱,你还痛吗?不要说傻话了。”西鸿玉见他面色不佳,心又提了起来,“要怨要气,都怪罪朕便是。”
  “始作俑者是何人,臣伺自是知晓。如何需要冒犯陛下?”抿着苍白的唇,韩洛焱手心里紧紧攥着的,却是那只让他始料不及的小药瓶。
  留意到他细微的举动,又想起了这些日子的种种,一时间,西鸿玉气上心头。她猛地起身,无意瞥见韩洛焱给孩子做的小肚兜,顿然想起了旧日里容贤亭为西鸿璧缝制小衣裳时的模样。那时,他年纪尚轻,一举一动却都充满了父性的慈祥和蔼,让人着迷。
  天底下,能与女帝有子嗣的男人,身上必须流着容家的血。这条规矩,暗自流传了许久,容贤亭再怎样做,都不过是为了维护容氏一门的荣耀,西鸿玉无法依照律例去责怪。
  可是看看身侧虚弱的洛焱,若是此番自己不做出些动作与他,只怕他会更加多疑,以至于耽误他的病情。西鸿玉一咬牙,索性吩咐道:“传旨,将帝君……送还宅!朕明日回宫。”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32章 一朝情尽

  几乎是京城里炸开锅的一条消息,旧日里为人称道的鹣鲽情深之璧人,一朝之间竟忽然反目。堂堂一国之帝君,竟然被皇上下旨“送还宅”,即直接从宫中送回夫家。
  民间流言纷纷,有人猜测是因为二人政见不合,有人猜测是因为西鸿玉太过宠爱韩君而使得二人感情生隙,也有人猜测是西鸿家与容家的矛盾即将拉开。众说纷纭,各有观点。一时间,茶楼里,巷子口,处处都是说三道四的人。
  侯府浇花的刘四偷偷告诉了丰秦客栈的店小二,说是帝君自从被一道圣旨送回夫家后,每日竟过得无比悠闲。早起弹琴吟唱,时而舞茶,时而作画。晌午时常小憩,醒后便带着几个小厮上街去逛市集。买东西出手阔绰,不挑贵的,只挑合眼的。心情好时,也总打发给街边叫花子几个银锭子。就像寻常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帝君出宫后该吃该喝,一样都没变。
  宫里头可炸开了锅,说陛下从洛阳回来,那可是气得日日进不了膳,夜里翻来覆去都无法入眠。也不知道陛下是把帝君恨得如何入骨,她竟命人将昭元殿给封了,不让任何人靠近。
  韩君留在了洛阳的夫家,由专人伺候。皇上竟然专门寻了民间最好的大夫来照料,压根不敢让宫里的太医碰。这一点,更是引起了人们的诸多猜测。
  轻轻叩门,只是一个示意,见她应允,他拖着华美的衣袍,小心翼翼地进了御书房。极为恭谨地行了礼,他明亮的眸子,在黑夜中璀璨。
  “不是说舟车劳顿,要好生歇息吗?你怎的又来了?”西鸿玉放下朱笔,无奈地一笑。
  “再过几日,就是册封大典了。前些时候随你回宫,见了云大人,挨了训斥。我难受了好几天,这才缓过神来。一想起当真要嫁给你,我觉得有些怕。”他微微一笑,口中说着怕,面上却是一派从容。
  带着李羽回宫,西鸿玉本未多想,却不料得知大楚翼郡王早已失踪数日,底下人皆是瞒报。李羽被大楚使臣一眼认出,自也无话可说,便承认了自己便是大楚的郡王李存翼。
  没有往日里那邋遢且脏兮兮的模样,重新装扮一番,他是一个那样迷人的少年。干净,没有杂质,让人觉得不忍去触碰,生怕玷污了他。
  册封大典后,他将是除容贤亭与赫连御寻,宫中分位最高的男子,翼贵君。尽管,他年纪不过十六七岁,可是他的为人处世,胆识谋略,早已深深吸引了西鸿玉。当然,她待他更多的情感,不过是姐姐对待弟弟的一种钦佩与关爱。
  “哦?云大人是臣子,怎么会有胆子责骂你?”西鸿玉一时倒来了兴趣,觉得是他随口一说,逗弄自己。
  上前走了一步,李存翼无辜地瞪大眼睛,直摇头道:“她和我们新帝是自幼的玩伴,且她母亲与我们太上皇是同母同父的亲姐妹,又得了公主的爵位与一半监国大权。论辈分,她又是我嫡亲的姨娘。我此番闹性子,怎的不会被她训斥?”
  笑了笑,西鸿玉故作认真地点头道:“你居然晓得你是在闹性子,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要不要朕奖励你一下?”
  “陛下想要送存翼何物?”他倒是来者不拒,又向书桌靠了靠。
  随意地拿起桌上一本书,毫不生怯,李存翼侧过了身子,便随手翻开了来瞧。
  就连容贤亭都没有胆子随意翻她的书桌,李存翼这一举动,竟没有引得西鸿玉恼怒,反倒勾起了她对这男子的兴致。他的确是一个有趣的男子,一个可爱的小孩子。
  吩咐随荇送茶进来,西鸿玉隔着半掩着的门无意瞥见了几张陌生的面孔。候着伺人端茶进来,西鸿玉百无聊赖地看向一旁待命的随荇,且端起茶向唇畔递来,“外面的是新来的侍卫吗?”
  “主子,是洛阳来的人。方才见着您与翼郡王言谈,她们便没胆子贸然闯入,只候在了外面。”随荇看向外面,“主子需要传召吗?”
  “不必,朕这里倒要交给你一件差事。上次命礼部制的宝蓝琉璃错金缠云冠,如今可完工了?”西鸿玉抿了小口茶,面上悠闲而带着淡笑。
  随荇心间不禁大喜,躬身便连连点头,“近日已完工了,按着您的吩咐,上面以珊瑚与玛瑙磨粉上漆,形制乃是天下间唯一。依着您的意思,小的这就派人送去侯府。”
  “那就送去翼郡王那里罢,他册封在即,朕独独缺了他一份有心意的聘礼。”搁下茶杯,西鸿玉的笑意未减,双眸尽是李存翼。
  为难地瞥了李存翼一眼,随荇恨不得咬舌自尽。这次自己揣摩错了主子的意思,恐怕是前途渺茫,惹主子不悦了。
  李存翼晓得那是西鸿玉本为容贤亭准备的生辰贺礼,几百个工匠花了大半年赶制的琉璃冠,做工极为复杂。如今自己尚未册封便夺了帝君的物件,若是日后容贤亭回宫,自己的处境便是极为尴尬了。
  收到这件礼物,李存翼并未欣喜,只是不屑地扫了一眼随荇。慵懒地放下了手里的书,李存翼站直身子,稍稍打理了一下衣摆,随即道:“瞧瞧,门外还有正事在等着陛下,我就不便打扰了。”
  “哪里是为了公事,分明是你觉得朕这里没有有趣的东西供你玩了。罢了罢了,早点回去歇着吧。多跟你皇姨谈谈心,过几日册封大典后,她回了大楚你可就轻易见不到她了。”西鸿玉面上的笑容从未退却。
  点点头,李存翼并未行礼,他平静地转身向门外走去。
  面色不佳的随荇微微俯身,转而向门外通传,让外面的人进来见西鸿玉。
  几个侍卫风尘仆仆地进了御书房,齐齐下跪行礼,高呼万岁。西鸿玉有些不耐烦,稍稍挪了挪身子,便问道:“何事?”
  “启禀陛下,韩君……韩君主子……”
  “洛焱怎么了?”西鸿玉险些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杯。方才面上得意的笑容尽逝,她心中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侍卫见西鸿玉有这样大的反应,心里倒是更害怕了,“陛下,韩君主子言说要多留在夫家与母亲长姐相处几日,小的们便没急着护送他去行宫里。那日,主子他说想去街上转转,小的们便安排了马车与他。谁知……”
  “如何?吞吞吐吐,是在考验朕的耐性吗?”西鸿玉的话语里已然夹杂了些许的怒气。
  “韩君主子一行到了街上,他身边的陆随侍便调虎离山,以如厕为由,支开了所有侍卫。大家伙等了大半个时辰,都不见主子的影子。再后来,一个要饭的将一封信递了过来,说是韩君主子留下的。赵大人已然派人四处去找了,也封了洛阳城,可至今仍无音讯。”命人将信送上来,侍卫们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洛焱……洛焱怀着身子,竟然出走了?
  脑海间一片空白,西鸿玉完全不知所措了。临行前,他仍是那样平静,当真看不出有半点异样。怎么会这样!自己前脚离开,他便立刻有了出走的打算。
  孤零零的男子,带着一个孩子,他能去哪里?
  拆开信,西鸿玉连忙去瞧。只见那熟悉的字体略带扭曲地写道:一场幻梦,洛焱终究是醒了。多谢陛下照料与错爱,洛焱对待陛下,无非是感恩之心罢,女男之情甚少,还请陛下见谅。这孩子,实为不祥。洛焱不愿天下因这孩子而大乱,也不愿孩儿因宫中争斗而丢了一条性命。故此,孩儿还是交由洛焱自己养育成人便可。一段孽缘,都是洛焱之过。还望陛下忘却,忘却这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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