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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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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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启禀陛下,臣有一事上奏。”目光划过东方宜晓,灵动的双眸便转向了高高在上的西鸿玉。凤凛躬身行礼,便道:“临近端午,为保西华风调雨顺,连续数日,臣都夜观星相。倒是发现,天际鸾星西移,似是正指这宫中。”
  “朕对星相鲜有研究,不知爱卿这是何意?”西鸿玉第一次见到生有紫发的女子,惊得冷汗阵阵,可面上仍故作淡然。
  既然臣子们对着异人早已司空见惯,自己也没有惧怕的理由。
  凤凛直起身来,便抬头直视上了西鸿玉,且笑道:“此乃大吉,宫内鸾星相移,怕是有大吉之人住在这宫中西南之处,且是由东而来。”
  容贤亭不紧不慢地点点头,便极为感触地言道:“前些时候,本君倒还得家母托梦,说是要本君多加留意宫中西南之处所居的一位男子。如今,倒是当真应验了,那是一位大吉之人。自家母托梦后,本君的身子也日益渐好了。”
  西鸿玉满心尴尬,倒是觉得容贤亭在人前的演技果然超群。一位成功的皇帝,一位成功的帝君,似乎都是借助着八分表演一分人品一分天资。
  命人寻了册子来,流旻小心翻阅着,便躬身来到容贤亭身侧,“启禀主子,西南之处是毕君主子所居的奉坤宫。近来奉坤宫封宫,毕君主子住在您的昭元殿中。那里所剩下的只有一位主子,昭人韩洛焱。”
  “果真,韩昭人是由东都洛阳而来,必是东来之人。此等大吉之人,实乃我西华祥瑞啊!”凤凛神乎其神地念着这些信手拈来的话,极为动情。
  西鸿玉心里咯噔一下,幽怨地看了下凤凛。
  果真,连带着臣子也需要无上的演技。
  “祥瑞之人,禁足也不是甚好。除却这晦气,倒不如冲冲喜。”容贤亭满面笑意地看着西鸿玉,再次与她交换眼神。
  点点头,西鸿玉故作沉思了片刻,这才缓而开口道:“此等祥瑞之人,乃是我西华众位先帝所启示。这些日子宫中疫患渐渐平息,韩昭人既是无恙,倒也无妨。传朕旨意,升韩昭人为正三品伺君,赐白玉腾云冠,赐居含光阁!”
  “恭贺韩伺君!”众臣齐齐道。
  赫连忱生生咽下了一口气,紧闭双唇,不做一声。她的一举一动,皆被容贤亭收入了眼中,却毫不知觉。
  一切,都还是刚刚开始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 第18章 出使大乱(1)

  那是一个下雨天,闻着晨间土腥味夹着青草香,她独自踩着老旧的青石板,在洛阳旧城的街道上彷徨。执着一柄老旧的纸伞,远远望着路的尽头,尽头。道不清,她也忘了自己这样执着地等候着何人。
  “玉儿,老娘回来了。”挽起粗布袖口,那女子的笑意是那般明媚。
  睁开双眸,她身旁的男子仍在熟睡。那样安详唯美,让尘世间的凡妇俗女都不忍去触碰。饱受禁足之苦,自己终是救了他出来,可是他夜里依旧眉头紧蹙。
  原本,自己希望就此与洛焱白头偕老,一生一世只是两人不离不弃。茫然间,自己才发现,原来……什么都给不了他。
  捏起薄薄的被角,冲着韩洛焱的颈窝里使坏地吹了口热气。他慵懒地挪了挪身子,睁开眼睛,见着她仍在身侧,不禁抿嘴一笑,“玉儿,别闹了。”
  翻身压在他身上,在洛焱的唇畔啄了一下,她静静将脸贴在了他的胸膛之上。自己没有告诉他自己本就是那个人,若一日他晓得,这该如何是好。梦里盼着的那唯一,早就荡然无存了。只怕那时,他无法面对后宫诸君,面对,一直关照他的贤亭。
  西鸿玉,你的残忍,永远是刻在骨子里的。
  宫里当面唤自己名字的男人,除了贤亭,便只剩了眼前的他。
  不解地抚上她的后背,韩洛焱好奇地低头瞧上了她,“是在赖床吗?以前在洛阳时,倒还觉得你体态轻盈。不曾想……”
  “以前吃糠咽菜,如今日日大鱼大肉。”支起身子,她跳下了床。
  唤着随荇伺候洗漱,西鸿玉游移到妆台前,侧眸便又看向了他,“洛焱,今日你且陪着一起赴宴罢。诸君都在,独你缺席会落人话柄。”
  起了身,面上染了愁色。犹豫片刻,韩洛焱仍是摇了摇头。
  心知他不愿与诸君有过多交集,西鸿玉就此作罢。重新看向了铜镜,彷徨间,她身侧浮现出了他的脸。
  轻轻拿起象牙梳,一手握起她及腰的青丝,并未言语,他的举手投足却早已勾走了她的心魄。看得出神,西鸿玉竟一动不动。
  屋内,静默。
  从含光阁的院落中走出时,天上落起了小雨。如梦境中的一般,她沿着鹅卵石小路望去,御花园中一片雾气。
  身侧有人撑起一把纸伞,她徐徐回首,与已然着了盛装的容贤亭相视一笑。
  两人并肩而行,周围的伺人没有敢多言一句。
  “韩伺君服侍得如何?”容贤亭淡然问道。
  猛地停下脚步,西鸿玉猛地抱紧了执伞的他,“贤亭,你受委屈了。”
  “他本就是你的人,我又如何委屈。一切,只要你开心便足矣。”说着这些话,面上泛出的是欣慰之色,可那双眸子里隐藏的黯然,又有何人知晓。
  如果在那日与洛焱交心之前晓得自己是谁,如今自己绝不会犯下如此的错。背叛了洛焱,却又委屈了贤亭他。
  步入金碧辉煌的大殿当中,怀揣着心事沉沉落座在案几前,西鸿玉盯着面前的佳肴美酒,却已然无了半分当初回宫时的新鲜感。
  这些日子东方宜晓去外地调查贪污案,她如今只有一个人来硬着头皮面对着,西鸿芮。
  左右两侧列满描金黑推光案几,足足显赫西华国威。容怡潇与赫连忱同侧而席,西鸿芮沉着脸跪坐在二人对面,不曾瞧二人一下。
  文武百官,皇亲贵胄借在席中。后宫诸君分列在一侧偏处的珠帘后,却交谈得不亦乐乎,与大殿中肃穆的气氛截然而反。
  毕澜则正端着酒觞浅尝,却被谢九烟一声轻笑,引去了目光。
  给自己斟酒,谢君看着一侧韩洛焱那空空如也的席位,骤然叹道:“果真是恃宠而骄,这样便失了规矩。”
  “陛下不过是图个新鲜,这野生的虽新鲜,可到底不比家养的。倒是陛下吃坏了肚子,这才对那野生的死心。”赫连御寻戏谑倒,不屑地扫了那边空位一眼。
  闻言,方伺君笑得前仰后翻,险些捶起了桌子。褚伺君忍俊不禁,只好无奈地将头别到了一旁。
  稍稍吐出一口气,毕澜则沉默不语,继续吞了一口酒。
  坐在西鸿玉身侧,容贤亭听见了那边的笑声,无奈地叹息,“当真是不知礼数,这么大的场合,若是被大楚人听了去……”
  “平日里在宫中郁郁寡欢久了,难为他们能寻些乐子。”笑着拿起酒觞,西鸿玉昂首一饮而尽,“当初你骗朕你是何人来着?”
  尴尬地坐直了身子,容贤亭远视着前方正门,故作淡然道:“忘了。”
  “大楚使臣到——”伺人高声通传,全场人顿然打起了精神。
  正门前,一个身着月白云锦鹤纹官服,挽着垂云髻的女子徐步走来。她的身后紧跟着一众穿着异国官服的女子,各个面容甚具英气,毫不失色与西华女儿。
  一众使臣步入殿内,接受着众人瞩目的洗礼,可是每个人都毫不胆怯,面不改色。
  感受到这股难以言表的气势,西鸿玉更加努力地定了定神。
  “参见西华皇帝。”使臣们齐齐躬身见礼,整齐划一。
  示意免礼入座,西鸿玉忍不住还是侧眸看向了容贤亭。
  点点头,容贤亭冲着她淡淡一笑,暗示她可以做到,转而看向了那使臣中为首的女子,“远道而来,大人倒也极为劳累,还请入座罢。”
  再行躬身见礼,女子带着一众使臣落座。伺人们纷纷呈上了美酒佳肴,不敢有丝毫怠慢。殿内乐舞应色而起,丝竹声缠绵。
  案几下,容贤亭偷偷用手扯了扯西鸿玉的袖口,引来她注意,他这才小声道:“今日大楚人有诈,看来此番联姻不易。”
  装作专注地与使臣回礼,西鸿玉轻声道:“如何?”
  “那里坐着的,根本不是大楚的云御司。看来,是有问题了。”轻声一笑,容贤亭率先捧起酒觞,高举着便道:“今日难得大家心喜,本君且敬大人您一杯!”
  “西华帝君有礼,云某担当不起。”为首的女子倒是从容地举杯回应。
  陪着容贤亭一并敬酒,西鸿玉用余光唤来了随荇,假意装作命令添酒状,且道:“将伺人安插在这些使臣的住处,有何异样便速来上报。”
  点头转身,随荇忧心忡忡地去了内堂。
  一场宴罢,由西鸿芮引着使臣们在宫中御花园游览。西鸿玉与容贤亭终是脱身,随即迫不及待地一同回到了紫仪殿的书房中。
  如今东方宜晓不在京城,许多事,西鸿玉根本无从下手。
  气馁地坐在椅子上,她支着身子,一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桌面,转而将目光投向了对面的容贤亭,“贤亭,这……”
  “这一年你在洛阳,我独自出使齐国时,无意间瞥过云御司一眼。今日这女子,怎么会是那个人。大楚借以云平之名派来旁人,究竟意欲何为,我终是不知。”来到窗前,容贤亭轻轻合上了窗子。
  指尖触上一旁花台上的白色茶花,容贤亭俯首间,细细思索。
  忽然间,一阵叩门声响起。
  收起所有思绪,赵玉应了一声,便见着来人一把推开了门。
  赫连御寻一眼瞧见容贤亭在屋内,怔然片刻。放慢步子,他先行躬身见礼,便擦过容贤亭的身子,行至西鸿玉面前。
  愣了片刻,西鸿玉完全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陛下,今日那些使臣有问题。”赫连御寻扶着书桌,细微喘息着,似乎是极为匆忙赶到这里。
  不禁与容贤亭相视一愣,西鸿玉站起了身。
  ……
  稍稍歇息,坐在酒楼的雅间里,东方宜晓时不时便透过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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