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君三千(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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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君三千(女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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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然地抬起惨白的脸,赵玉尴尬地挤出一个笑,且道:“我如何不在意,这可关系到我自己的性命啊!皇上的夫君们虽然都是美人儿,可……可这么些个名姓位分家底的,谁能记得清。大人,平日里陛下她能记住自己夫君的名字吗?”
  抿嘴一笑,东方宜晓侧身坐在了她对面的桌边,灵动的双眸直勾勾盯上了她,“倒是被你问得准了,西鸿玉平日里大都在皇贵君赫连御寻处留宿,极少宠幸旁的男子。故此,她倒也不大记得其他人的名字。”
  “那……那我若是背了名字,岂不穿帮了?”赵玉悻悻地推开了手边的画像。
  耐心地避开袖子,且将这些画像都揽到了自己面前。东方宜晓拨开头发,极为仔细地打理了起来,挑拣着几张画像道:“有些人,是自幼便入府伺候的,故此陛下一定记得。可最首要的,是这个人。”
  接过这张画像,赵玉好奇地端详起了面上的男子,见旁边落款写道:容琚。
  “这是当今太帝君,西鸿玉的父亲。只不过自西鸿玉登基后,他倒是极少在人前露面了,终日只在自己的宫中深居,也不受任何人请安,当然,除了陛下。”将画像打理好,东方宜晓又挑出了一张,推给了她,“这个人,仅次于太帝君,你务必要记得。他是我们日后最大的心患,只因为……他太过了解陛下,任何蛛丝马迹都会惹他怀疑。”
  压根没看画像,赵玉得意地拍了拍桌子,“我知道,一定是赫连御寻!”
  愣了愣,东方宜晓无奈地摇了摇头,探出两指落在了画像的落款上。
  好奇地瞥了瞥,赵玉见着“容贤亭”三字,莫名地觉得心间一暖,却也没有半丝印象。
  “容贤亭,西鸿玉的结发夫君,也是现今唯一有西鸿玉子嗣的男人。他十八岁时嫁给十六岁的西鸿玉,如今,已然与她相伴多年。”阴沉地一笑,东方宜晓抽回了手。
  觉得有些不平,赵玉支着身子不解问道:“有这么一个好夫君,陛下还专宠赫连御寻?”
  “陛下的心,你如何揣测。且看这张,这是赫连御寻的画像,你可要瞧仔细了。”又挑出一张画像给赵玉,东方宜晓重新挑寻了起来,“还有个毕君,唤作毕澜则,这人是帝君为王君时的陪嫁,后来伺候起了陛下。西鸿玉登基后,便封了他君位。他,到底是帝君的人,你在他面前可不能露出任何破绽。”
  点点头,又随手翻了翻,赵玉百无聊赖地念道:“谢……谢九烟……是何人?”
  面上的笑忽然消失,东方宜晓怔然望向那画像,努力克制着自己,且开口道:“是谢君,平日伺候陛下不多,你不必记着。”
  倒也不曾察觉到,昏昏欲睡的赵玉又随手挑了挑,“这个这个……禇飞……”
  “陛下,宫中送来了新秀们的画像,请陛下过目。”门外传来了伺人的声音,惊得赵玉立刻打起了精神。
  东方宜晓倒是觉得这些子新秀无关紧要,但是人就在门前,直接屏退倒也不妥。无奈,东方宜晓应了一声,且让来人进屋。
  看着新到的一堆画像,赵玉懊恼地险些捶上自己胸口。她欲哭无泪地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画像,这辈子,第一次对美人儿有了无比的厌恶感。
  “陛下,帝君主子吩咐,说是这次新选出的韩昭人极为出众,不晓得陛下喜不喜欢。另择,皇贵君主子也吩咐,有两位江良人,文采绝然,陛下定当合眼。”伺人微微一笑,见东方宜晓示意他退下,他这才缓缓转身离去。
  东方宜晓且将这些新秀的画像都丢在一旁,侧眸见着伺人出了屋合上门,这才又捡出一张画像,“这是方伺君,方景迟,平日里偶尔陛下也会去他那里小坐。”
  “我以前好不容易跟人说门亲事,到头来却被对方母亲羞辱得体无完肤。如今明明可以接近这么多大美人儿,却不曾想到,都是只能看不能碰的主儿……”托着腮,赵玉随手掀开一张画像,不禁打了个哈欠。
  东方宜晓夺过她手下的画像,扯过她的身子低声道:“本官倒是忘了,回宫之后,你不得轻薄任何一位皇君,你可知晓?”
  愣了愣,睡意全无,赵玉吞了口唾沫,连忙赔笑道:“小人怎敢打陛下男人的主意,不碰,不碰就是了。大人您莫要情急,容易伤身。”
  稍稍松开赵玉,东方宜晓恍惚间觉得自己方才倒是有些过激了。那种感觉,就如同西鸿玉新婚之夜,自己对容贤亭那无尽的恨意……眼前之人,空有一副皮囊,不过是地痞罢了。自己如何这般在乎!
  摆了摆手,东方宜晓稍稍起身道:“罢了,明日还要赶路,你且歇歇罢。莫不要怨本官不顾你的死活,毕竟你这条命,在本官这里还是有些分量的。”
  “是是是,多谢东方大人您恩典,小人感激涕零啊!”赵玉赔笑着,躬身连连向她作揖。
  侧眸白了赵玉一眼,东方宜晓轻哼了一声,“油嘴滑舌,以后入了宫,莫要在人前如此!”
  闹脾气就要挨揍,说好话就要被她鄙视,她究竟想怎样?
  “好好好,东方小姨……啊不……”连忙止了声,尴尬地对上了东方宜晓那双满是怒火的眸子,赵玉悻悻地吞了口唾沫,“是小人错了,小人错了!”
  压根没有再理会她的意思,东方宜晓大步向门外行去。
  正欲起身,赵玉猛地一震,只见东方宜晓又停下了脚步,“明日还要赶路,你且早些歇息。记画像一事,倒也不急。”
  点点头,赵玉抿着一个和善的微笑,努力让东方宜晓安下心。
  眼瞅着东方宜晓前脚跨出了门,赵玉立马折身来到了柜子前。白日里借口要随荇送来的深褐色骑装,这个时候当真可以派上用场。
  她身子里的每处都在告诉她,在进京彻底酿成大错之前,现在逃跑是来得及的!
  干净利落地换上骑装,赵玉拆下发髻,将头发束起,便又摘下了两只祖母绿耳环。看着桌上散落的金钗与素玉,赵玉思索再三,还是将它们放回了首饰盒,收起了卷走的心思。
  仔细聆听着四处,似乎这会子恰逢侍卫交接班。她踮着脚从窗子的一侧翻了出去,站在墙边,且看见了月色下的一片树林。
  她不想赵无忧因为自己而败了家业,亦然不愿姐妹们为自己心痛。她要逃,要回到过去的生活!这皇帝,她才不稀罕做。
  踩上柔软的枯叶,她刚迈出几个步子,肩膀便觉一紧。缓缓侧过脑袋,赵玉见着某侍卫长藏匿在黑暗中的一张脸,不禁吞了口唾沫。
  张侍卫长连忙抱拳行礼,不紧不慢地道:“陛下这是去往何处?”
  “额……”眼珠子转了三四圈,赵玉指指头顶的月亮,“赏……赏月……”
  “可是您穿这身,莫非是要纵马而去?末将该死,竟是怠慢了陛下您啊!”连忙跪倒在地,张侍卫长连连叩首,不住痛哭了起来,“伺候陛下本是末将职责之内之事,今日是末将让陛下受了委屈,末将该死该死啊……”
  大姐,你能不哭吗?惊动了东方,该死的人可就是姐们儿我啊!
  赵玉盯着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忙摆手道:“卿家莫要多虑,是朕今日忽然想一人静静,不愿惊动他人罢了。”
  连忙止声,张侍卫长蕴着泪花抬头看向了赵玉。
  风动树林,传来一阵窸窣。月色下,赵玉怅然若失的双眸,正带着黯然之意。身子微微晃动,赵玉缓缓转过身,便抬头望向了月亮,“不晓得是谁说过,每一个时刻,总会有一个人与自己看着相同的一个月亮,那就是一种缘分。”
  “陛下说得极是,这会子,皇贵君主子估摸着也在赏月呢。”张侍卫长尴尬地笑了笑,努力去摸准赵玉的心思。
  专宠赫连御寻多年,宫中何人不晓得陛下待皇贵君的心思。
  心里总觉得空了一块,赵玉努力回想着,徐徐而道:“朕时常梦到一个男子相伴在身侧,却总看不到那人的脸。他的声音很好听……”
  “莫非是有仙家托梦与陛下,要陛下寻找此男子入宫侍奉?”张侍卫长立刻来了精神。“不晓得这仙家有何名号?”
  侧眸看了张侍卫长一眼,赵玉自嘲地一笑,“不过是梦罢了,你竟当真。朕只是模糊地听到,有女子的声音在唤着……贤亭……”
  噗嗤——
  张侍卫长禁不住笑了出来,见赵玉错愕的表情,她这才有些收敛。
  一阵步摇声渐进,惹得赵玉打了个冷战。循声望去,东方宜晓打着灯笼缓缓走进,冷地向侍卫长使了个眼色。那人连忙退下,不敢多言。
  茫然地看着她,赵玉撇起了嘴,将头扭到了一侧。
  拿着灯笼在赵玉面前晃了晃,东方宜晓闷哼一声,“拿帝君主子戏谑人,也真有你的。”
  “帝君主子?”赵玉完全没回过神。
  “方才你不是瞧过帝君容贤亭的画像了吗?”东方宜晓提着灯笼向正门走去,“不要妄想能够逃跑,树林里处处皆是暗卫。陛下,请回屋歇息罢。”
  一拍脑袋,赵玉恍然大惊。难怪方才觉得帝君的名字看着眼熟,原来这些日子梦里那个陪着自己逗小孩的男人,竟是当朝帝君!帝君的名号天下人皆知,或许是自己以前晓得,后来忘却了这才梦里梦见。
  好家伙,做了假皇帝,自己竟就开始奢望得陛下的正夫来伺候了。
  ……
  将桌上写到一半的信忽得揉成一团,想起前些日子那场会面,赫连御寻至今心内皆是怒意。西鸿玉回宫的日子越发近了,如今先下手的人便会是胜者。
  端着一碗参汤入殿,凌波一眼便瞧见了他手心的信纸。思索了半晌,他本要退出去,却又被赫连御寻制止了。
  赫连御寻扔掉纸团,直起身便道:“交待内务府仔细着派人伺候韩昭人了吗?”
  “这……”连忙将参汤搁下,凌波扑倒在地便痛哭了起来,“主子饶命啊!那日小的去内务府下话时,毕君恰好亲自到场,还羞辱了小的一顿……”
  冷哼了一声,赫连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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