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一世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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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君一世清浅-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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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目光的含义是宠溺,而天底下只有娘亲将我视如珍宝,捧在手心里宝贝一样看待。
  突然,空中传来一阵彼岸花香味,淡淡地袭卷我的鼻尖。
  师叔从浮台上的露天屋顶飞跃而下,白衣飘然,银色的发丝在空中舞出妖娆的弧度。琉璃的眼神闪了闪,那一刻,从她眼中倒映的师叔是那么的俊凡脱尘。“清浅!我们回海岛!”师叔跃至浮台一角,如远山般的目光清冷俊秀。
  我疑惑,忙道:“师叔,可是??????”怎么师傅会突然凭空出现,他这不是私闯名宅兼破坏我们的大计划吗?
  “怎么,就要走了?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琉璃一步步走进师叔,妖娆的媚眼直直地看向师叔。我却惊讶了,琉璃竟然一直知道我们在查她。那她为什么不怒,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烟雨楼?
  师叔摇了摇白扇,漆黑的双眸如千年深潭深不见底:“北月族,沙漠之中最后一支异族,擅长夜观星象之术。”师叔看向琉璃,笃定道:“你非妖非仙非人,因为你是异族!”
  异族?!对,只有异族才能解释她为什么身上有特殊的气息,为什么她妹妹有我这么大个女儿了她自己还这么花枝乱颤。
  “哈!哈!哈!”琉璃笑得仿若妩媚的牡丹,凤眸流转:“没错,我非妖非仙非人,我是北月族族人!”
  “那你为什么要千里迢迢来中原?”我转了转眼珠,看向琉璃。
  “呵呵!”琉璃笑着看向我,半露皓齿:“丫头,如果我说我只是来中原测试一下我有多美,你信吗?”
  我愣了愣,不知如何作答。
  “外貌只不过是一层皮囊,空有其表又有何用?外貌、名利、钱财皆不过是繁华美梦,姑娘又何必苦苦执着呢!”师叔摇着白扇子,看着琉璃。
  琉璃微微愣了愣,随即又笑了,如含苞待放的蔷薇:“南宫北辰,此次我来中原果然没来错。你让我明白了,美貌也有换取不来的东西!”琉璃看着师叔,美目中浮现一丝落寞:“南宫北辰,这一个月来,你从来没正视过我一眼!”
  从浮台上空洒照进淡淡的月光,似水般缓缓流淌在琉璃脸上,那么的落寞神伤。我看着此刻的琉璃,她真傻!为什么会喜欢上师叔?
  “清浅,走吧!”师叔摇着白扇,朝门外走去。月色将师叔的背影拉得老长,却又那么决绝。
  我看了眼琉璃,她径直站在浮台之上愣愣地看着师叔的背影,落寞得仿若融入了月色之中。
  我叹了口气,既然已查清琉璃的身份,知道她不会伤害世人,我们的任务也结束了。我摇了摇头,朝师叔追去。琉璃,你太傻,爱上了师叔你注定不会有结果。
  月色中,我安静地跟在师叔之后,我身后安静地跟着琉璃。青石板铺就的小巷安静得似能听到风声,漫天的星子密布在夜幕之中,偶尔深巷中会传来几声狗吠。夜晚的洛阳,格外的安静。
  一直走到城门口,师叔终于停了下来:“好了!你回去吧!”
  “其实,我来中原只是寻找我的妹妹,我们异族不伤害人。你大可安心离去!”琉璃立于城门口,看着师叔的背影,忽然又笑了:“南宫北辰,你知道吗?这一个月来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
  琉璃笑得很美,却也很孤单。那一刻,她就像个无助的孩子。
  我忍不住走上前,拉住她的手:“琉璃,你回去吧!我们该回海岛了!”
  琉璃看着我点了点头:“丫头,你的母亲叫什么名字?”
  我怔了怔,答道:“大家都叫娘亲烟娘!”
  “好了!走吧!送君千里终须一别!”琉璃将我往前推了推。
  我点了点头,朝师叔的背影奔去。师叔轻挥白扇,月色中缓缓驶来一匹白马。我和师叔骑上白马,朝空中绝尘而去。在马背上,我回头望了一眼琉璃。她依然站立在城门处,落寞得像个孩子。
  “清浅,你认为我无情吗?”师叔突然开口,凉薄的月光洒照在师叔的脸上,美得令人窒息。
  我将头偏向别处,突然觉得内心怪怪的:“师叔,你一直都是那样绝情!”
  城门处站立的琉璃眼角低下一滴眼泪,瞬间滴落绽开在青石地板上:“再见,南宫北辰;再见,我的傻侄女!”也许,你永远不知道你长得有多像你娘。但是,原谅姑姑暂时不能认你,好吗?

  ☆、第三章:离舟师傅

  南宫师叔与师傅是琼华派独孤老头的关门弟子,虽然师叔与师傅的年龄比我只大两岁,我却比他们低了一个等级。而琉璃是北月族族人,修不老之术,看上去和我年龄相仿,却不知比我大几百岁。
  海岛是北海中一方圆不足二十里的小岛,小岛上因四季盛开白色彼岸花又名“彼岸岛”。岛上有几个小渔镇,渔民靠打鱼卖花为生。每年从中原也会来一批游人在岛上闲逛,一部分是为欣赏美丽的彼岸花而来,一部分则是去岛中心的琼华派拜师学习仙术。
  白马驶入海岛,停在一大片白色的彼岸花之中。下马后,我没有再去看师叔,便朝自己的房屋奔去。琼华派依岛中心最雄壮的一处山脉而建,派中所有屋宇画栋、小桥回廊皆由青竹制成。且琼华派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没有路。所有有泥土的地方,全部生长着白色的彼岸花。每天,一打开竹门,映入眼帘的便是漫到天际的彼岸花。
  才离岛没两个月,山上的彼岸花已经没过我的膝盖。我奋力地在漫无边际的彼岸花海中穿梭,找寻自己的房屋。在没有路的琼华派,没有强大的方向感会无法生存。
  “宇文清浅,你终于回来了!”从天际处传来一阵如铃兰般的声音。我抬眼寻去,只看到一个白色的小点激动得上蹿下跳。
  “嗯,我回来了!”我激动得朝天际边回应,可还是看不清楚,只好大呼一声:“喂!你是谁?”
  “啊?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到?”小白点正在努力向我移动,亢奋得左右摇摆:“死丫头,回来了也不给老娘说一声!”
  听到“老娘”这两个字,我知道了来者是何人。整天以“老娘”自居的人不多,整天以“老娘”自居的女子不多,整天以老娘自居的如花似玉的女子更不多,整天以老娘自居的如花似玉的女子又长得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儿一般的女子只有一个。
  ——我的死党独孤汐烟。
  汐烟终于风风火火地跨越几千米的彼岸花,将我狠狠扑倒。“咚!”地一声,疼得我似快要升天。“汐烟!你………压着我了,好疼!”我在地上狠命挣扎,无果。
  汐烟似看到我痛苦的表情,才一把将我从地上拉起来。她眨着一双褐色的大眼,凤眸流转,盯着我上上下下看了一圈,直看得我浑身发毛:“清浅,你说你出岛两个月回来,怎么就这么骨感了呢?”
  骨感!我的额头瞬间滴下一排冷汗,我是该为这两个字高兴还是郁闷呢?陪伴了我十五年的死党汐烟便有这样的魔力,她说一句话总能让我有从天堂瞬间到地狱、在绝望到濒临灭绝时又突然悬崖勒马的神奇感觉。
  “是不是现在岛外很流行骨感美?”汐烟在我面前妖娆地移动她丰满白皙的身躯,眼珠一眨不眨好奇地看着我。
  顿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为了再次免受汐烟的神情语言功力,我忙转移话题:“我的师傅呢,怎么没见到他人?”
  “这很正常啊!”汐烟好整以暇地看着我,妖娆的薄唇如盛开的蔷薇花:“你又不是他生命中特别重要的女人,他为什么要时时刻刻出现在你面前!”
  我看着汐烟,有种再次奔溃的心态。
  “我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但我却是陪在他身边最长时间的女子!”我抬头看着向汐烟,没有人能够明白,这个比我大两岁的男子之于我是什么;也没人能够明白,我和他之间十五年的相互陪伴之于我又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没有答案,也不需要有答案。
  汐烟看着我微微愣了愣,随即一巴掌重重拍在我脑门儿上:“好了好了!老娘这就带你去见他!”我傻傻地点了点头。
  汐烟从绣有彼岸花图腾的银丝袖摆中拿出一只引路蜂,咬破食指在引路蜂上滴了一滴血珠。引路蜂便“嗡嗡嗡”地扇动着金色的小翅膀,朝前引路。
  我止不住称赞:“汐烟,两月没见,你对这些小动物还是这么有爱心啊?”
  “呵呵!老娘就是兽欲熏心,那又如何?”汐烟笑得花枝乱颤,拉着我的手七拐八绕地跟着引路蜂满山跑。我们从山底一直跑到了山巅,俯瞰山脚,一片白色的彼岸花随风摇曳,远远地连接着蔚蓝色的海岸线。
  在漫天飞舞的彼岸花海中,我一眼看到了他。
  他袭一身黑色长袍,阳光下,隐隐可看出长袍上繁复的图腾。他就那样静静的坐立在紫云亭中,清冷的眉目一直看着手中的琼浆玉液。漆黑的眼眸如暗月下的潭水,寒冷得深不见底。他的身边坐着一面若桃花的青衣女子,柔弱得若无骨一样趴在他的胸膛,手指一点一点向上攀沿。
  师傅不耐烦地一把推开青衣女子的玉手,如画的眉目寂凉得仿若孤灯。青衣女子怔住了,颤抖着双手缩回玉手,身子却一直紧紧地趴在他的胸膛处。
  汐烟握住我的手紧了紧,我听见她的声音在颤抖:“清浅………我一直都怕他,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想………走!”
  我没有回答汐烟,只是上前一步轻轻地唤了一声:“师傅!”我回来了。
  师傅抬眼看了我一眼,漆黑的双眸黑得仿若陷入了洪荒,让我看不透他的情绪。低下头,师傅捏住青衣女子尖削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下去,轻佻而暴躁。但,他的眼睛从来不会因面前的女子而有过半分温存。
  我迅速低下头,呆呆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脸红得不敢直视。
  隐隐地,我听到了师傅的命令:“你先回去吧!”
  我拉着汐烟的手,落荒而逃。

  ☆、第四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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