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妇大过天(见观发财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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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妇大过天(见观发财卷三)-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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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谋划过你的性命。」她指出重点。

「所以呢?我也得谋划你的性命?人生的公平不是这样计算的,我问你,以后,你还要杀我吗?」

赛燕失笑,说:「杀人也要力气的,我何必。」

「很好,说定了,你不杀我、我也不杀你,如果你有地方去,伤养好后你就离开,如果没地方去,我们这里少个武功高手,你要是愿意留下来保护我们,我会很开心。」

阿观笑出满脸的灿烂、满脸的真心。

赛燕没有碰过像阿观这种女人,疑心道:「你留下我,不会是想要蹂躏我、欺凌我吧?」

阿观听完后,捧腹大笑,原来疑神疑鬼描述的就是这种情形。

「杀人需要力气,蹂躏人、欺凌人难道不需要?我是个精打细算的,不会做没收益的事。要不要留下来,你慢慢考量,我不会强迫你,大夫说了,要是你有力气下床的话,就活动活动筋骨,让晓阳她们几个陪你四处逛逛吧。」

撂下话,阿观把娃娃拿起来朝赛燕晃两下,说道:「人的心如果能够干净得像孩童,是不是会少却许多烦恼?」

她没等到赛燕的答案,便披起斗篷往外走。

赛燕住的地方离自己不远,月季想跟自己出门,她不允,非要她们各自做事去,月季拗不过她,只好让她自己走过来,反正不过是二、三十步的距离,这一路上又用干稻草把地给铺了,不会有路滑的问题。

阿观走出赛燕的房门,走回自己住的院落,赛燕的事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进到自己屋里后,她没脱下斗篷便找了张凳子坐下,她托着下巴认真回想,从赛燕的故事慢慢想,想到她的伤,想到在墙角下乍然见到她,自己吓得差点儿往后仰……

她想起来了!

那时候有人及时扶住她,她才不至于摔倒,她被赛燕给严重惊吓住,忘记要回头看扶住自己的是何人,但就算如此,她也感觉到那个人相当高,至少比自己高出半颗头以上。

可当她回过神,才发现身边只有绿苡一个人在,绿苡还小,身量还没长齐呢,绝对不是扶住自己的那一个,所以……那位神秘人物是谁?

救了人,应该光明正大现身,为什么要躲得无影无踪?

阿观认真想过几轮,仍然想不透,只好暂且将此事搁下,指了人说道:「晓阳,陪我到院子里逛两圈。」

「才回来又出去,主子,您也消停消停。」琉芳埋怨道。

过年后,主子的精神便一天比一天好,老太爷说能多走动是好事,最好每天能走上半个到一个时辰。

没想到,主子精神一来,什么半个时辰、一个时辰的,她啊,简直是把过去跑池塘的精力全用上了,她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样好动的孕妇。

「是你们说每天都要多走动走动,孩子才会长得好,怎又出尔反尔?」阿观觑她一眼。

「那也别太过了,今儿个主子的散步时辰加一加,快两个时辰了呢。」

「连这个都加在一起算?我看让月季把帐本交给你,由你管帐算了,斤斤计较。」

琉芳举双手投降。

「别别别,我看帐本一个头两个大,主子还是别折腾奴婢。晓阳,主子「只能」在院子里逛两圈,好好伺候着,知不?」

她强调了「只能」两个字,晓阳会意,笑着应话,「知道了,我会注意的。」

晓阳走到阿观身旁搀起她的手,阿观一路走着一路笑说:「我觉得自己越来越像太后娘娘。」

第三十六章

晓阳抿着嘴道:「主子讲话都不防的,这话若是被搬到太后娘娘跟前说,看怎么办才好。」

「人活着,图的是什么,不过就是快活二字,如果连饭都不能自由吃,话不能自由说,岂不是活得太可怜。」

「是,主子说什么都有理,便是歪理也是对的。」晓阳应话。

阿观带着她往后院走去,晓阳问:「主子不是说想要在院子里逛逛吗?怎么往后院来了?」

「临时起意想去看看窑场,看几把新壶烧得怎样。」

「不、不、不,主子不能去那里的。」

晓阳像吞了苦药似的脸色难看得紧,月季千叮咛、万嘱咐,说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主子接近窑场。

「月季是怕我被浓烟给熏了,可我算算时辰,窑火也差不多该灭尽,放心,熏不着我的。走走走,你要是和月季一样老是大惊小怪的,下回逛园子不带上你了。」

阿观松开晓阳的手,绕过她、迳自往窑炉走去,晓阳看看主子又回头看看屋子,恨恨一跺脚,没辙!她只好乖乖跟上主子的脚步。

阿观一路走一路哼歌,她的嗓子实在是……嗯,很爱家爱国、世界大同。反正她又不是歌星,唱歌纯粹为了讨自己开心,不是愉悦别人,有什么关系。

走近窑场,两个烧窑工人正坐在窑边,阿观靠近想同他们打一声招呼,却在看清楚两人的长相后,心一紧……

他们不是别人,是齐穆韧替自己找来的那两位烧窑师傅,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和齐穆韧有关系?

阿观冷着脸,向师傅们发话后,领着他们回屋。

端坐在椅子上,月季、琉芳四婢,以及陈、王两位师傅,依序站成两排,他们眼底都有几分惶惑不安。

「说吧,琉芳,由你起头。」

「主子要奴婢说什么?」她苦了脸,看也不敢多看主子一眼。

阿观很不喜欢当太后娘娘,可她们这些人的模样,她不当一回太后,还真的逼不出半句真话。

「你之前对我说:「主子,你别担心烧窑的问题,不贵的,反正你捏出来的玩意儿又不卖,纯粹是打发时间,我便找来族里的远亲叔叔,他们手艺比不上王府里那两位,却也差不到哪里去,最好的是啊,他们便宜。」对吧?」

琉芳紧抿双唇,两手在身边攥得死紧,一张脸惨白得紧。

天!主子怎么把自己的话一字不漏全给记起来?主子不老爱说「难得糊涂」吗,怎该糊涂的时候又不肯多糊涂几分?

晓初悄悄偷眼看向月季,月季轻叹,看来把谎言全记录成册还不够,还得先众人沙盘推演,才能让谎话出笼。

说这件事的时候月季不在,琉芳便自作主张说了那段,事后觉得不妥也找不到其他的话来掩盖,只好事后弥补,不让主子踏进后院半步,谁晓得,纸包不住火,谎话越滚越大。

怎么办?她也没法子,可这事不圆起来,日后的麻烦可大了。

轻叹,月季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主子,您别怪琉芳,不全是她的错,谎话是咱们一起商量出来的。」

「那么真相呢?」

「真相是,晓初和晓阳送新绣好的帕子到铺子里去卖,却在半路上遇着这两位师傅,便多聊了两句,才晓得主子离开王府后,他们就被那边打发出去,因为一直没找到雇主,心里头正烦恼呢,晓初便留下住处,让他们隔几天来庄园问问情形。

「晓初她们回来后,立即找到我和琉芳商量,我们正想着在庄园里盖个新窑,让主子烧点好玩的物件,于是一拍即合,两位师傅找上门后,我们便将人给留下。

「可主子不喜欢提及王府里的大小事,为让主子心安,也为了让师傅们留下来,只好让琉芳撒点谎。还望主子饶咱们这一回,下次不敢了。」

阿观无奈叹气,月季这个谎言并不高明,两位师傅的手艺比起茶壶工厂里的烧窑师傅不知高明几倍,齐穆笙那个奸商岂会把这等人才给打发出去?

「陈师傅、王师傅,你们怎么说?」

「月季姑娘说的是真的,再无半点隐瞒,起初姑娘们也犹豫着,要不要聘咱们,说怕是主子不待见,可又心怜咱们要养家活口,看在过去相处的情分上,才冒着让主子生气的险,收留我们。」陈师傅扎扎实实的话把月季的谎言补得密不透风。

阿观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她应该分别审问,不应该把人给兜在一块儿,若他们存心骗自己,这不是给他们串供的最佳良机?自己毕竟太嫩,耍心机这等高智力行为,她始终学不来。

「陈师傅、王师傅,听月季说,你们现在领的月银不及过去的一半,难道没有更好的地方聘你们过去?这点银子真够你们养家活口?」

「主子说得是,确实是紧了些,可咱们过去跟主子做了段时间,知道主子是个宽厚人,从不苛待下人,说实话,咱们是存了小心思,想着就算月银不多,若主子能赏赐咱们一、两把壶,那可是咱们挣好几年都挣不来的。」

这些话让阿观挑不出半点错处,加上她不是那种咄咄逼人的性子,明知道他们联手欺骗,可话都说到这上头了,她还能怎样?

把家里弄得鸡飞狗跳?让人人都揣着恐惧、小心翼翼行事?摇头,她们不自在,她能自在到哪里?

「既然两位师傅这样讲,我也不多说什么,不过我做的东西是不外流的,你们也别打这份心思,月季,两位师傅的月银就照过去那样给,别苛待了人。」

「谢谢主子。」

两位师傅喜出望外,没想到事情这般轻轻放下,松口气,他们正担心着呢,万一被王妃给赶出去,「那边」要怎么交代才行。

阿观问完话,师傅退下去,他们过关了四婢可没有,阿观的视线在她们身上转来转去,像捜寻她们身上有无跳蚤似的,半晌,才似笑非笑开口说:「我也不知道交了什么好运,需要什么就有什么送上门。」

「主子怎地这样说?」晓阳喉咙口紧了紧。

「不是吗,我想画图,颜料铺子里就恰恰有画师订下却不取的好货,我想看书,便有人被抄了家,杂书一箱箱往庄园里送,要烧窑,晓阳、晓初上个街,就会遇上陈师傅、王师傅,那皮裘……

「我没深问,若是深问下去,怕又是一番故事,我不知道你们企图隐瞒我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们,人呐,往往说一个谎便得用更多的谎话去圆,谎话像滚雪球,只会越滚越大,到最后什么是真什么是假,都分不清楚了。

「你们最近挺喜欢商量的,那就下去商量商量吧,如果商量出要同我说实话,我很乐意听。」

晓阳、晓初和琉芳相看着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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