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悲剧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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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配悲剧史-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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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在屋内,是在月华殿殿外。站在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离得远些听不分明,殿前的侍卫们听得可是真真儿的!梅太傅夫人不要脸,梅侍君还要呢!
  一惊之后,梅侍君又羞又躁,眼角顿时又含了泪,带着些许哭腔说:“别说了!娘亲这是怎么了?往日里娘亲最厌那些婢妾如此那般……怎地如今还劝起女儿来了?”
  梅太傅夫人见女儿恼了,也知道自己话说得急了些,逐又柔声劝道:“我也知道此事急是急不得的。但皇上只有那么一个,你若是不争,岂不被那些狐媚子迷了去?”
  梅侍君见自家娘亲说得越来越不像话,心里越发急了,忙说:“娘亲住嘴!这些话切不可再说了!”
  梅太傅夫人也不怒,只是就这么看着她说:“那你可记在心里,莫要忘了。”
  梅侍君生怕娘亲又说些不该说的,只得点了点头。随后她想起还放在自己屋内的琴,有些踌躇的说道:“娘……我近日弄坏了琴,是宫内库房的珍品,还请娘亲再帮衬女儿一些……”
  得不着宠,又要钱?梅太傅夫人看了自家女儿一眼,心想这好歹是亲生的,若是生下个皇子公主怎么也比梅月白那个庶女强些,就勉强说:“罢了,儿女都是冤家。你若是日后有了造化,可莫忘了提点你那两个哥哥!”
  虽说是答应了,可梅侍君听出了梅太傅夫人话语中那股子冷漠疏离。她想不通的紧,不明白一向很宠爱自己的娘亲为何如此冷待,心中顿时酸涩不已,两颗泪珠就这么慢慢的沿着脸颊滑下。
  梅侍君想不通,但吴立善是明白的。
  身为吴少傅家中庶子,吴立善那个嫡母虽说与梅太傅夫人相比表面上要端庄贤淑许多,但骨子里的自私好利却是如出一辙。他那三个嫡出的哥哥所娶的尽都是有所助益的世家贵女,两个嫡出的姐姐许的也都是能帮衬哥哥们的高门大户。至于他们过得幸不幸福,永远都是次要的……
  之所以自小宠爱,是因为梅侍君的容貌、才华都颇为出众,将来无论许个什么样的人家,都能对两个哥哥有所助益。如今之所以厌弃,正是因为她前程难定。若是梅侍君长久不得盛宠,恐怕这母女情分,也就到头了。
  虽为嫡女,但命运作弄,如今过得反不如她的庶妹、如今的梅荣华,娘亲又是个无情的,梅采女也的确可怜。吴立善方才眼看着这对母女在侍卫们面前吵闹起来,说了很多不甚干净甚至可算是禁忌的话,心里是很为梅侍君捏了一把汗的。
  这也是他第一次看到梅侍君如此伤心的模样,这不是委屈的泪水,而是真的伤心。也不知为何,吴立善竟然觉得这个性子率真的世家嫡女多了几分可爱可怜,让他有些惦念。
  不过吴立善也没有遗漏另一件事,琴,还没有修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渣娘发威啦!!
  话说,咱们的小侍卫暗暗看着梅侍君,心里……矮油……这其实挺萌的……

☆、来自他的点拨

  入宫亲眷自然不能久留,梅太傅和夫人没过一会就要走了。梅月白想着日后恐难再见父亲一面,不由得哭得伤心,梅太傅和冬雪好言相劝了半天,这才好些。
  只是梅太傅夫人此时却有些不对劲,梅太傅本来担心她会闹着想见梅侍君,但这时她却安安静静的站在那里等着,告辞时行礼也行的规矩,对梅月白再没有丝毫不敬,反说了好几句“娘娘万福”之类的吉祥话儿,脸上也有了笑模样了。
  这不仅让梅太傅感到纳闷,就连梅月白、冬雪和那些宫女太监们都觉得纳闷。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这梅太傅夫人马上就转性了。难道原先头风发了不成?
  只有梅太傅夫人自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她心里是这么盘算的:本以为侍君能得宠,但看她伤了脸又久久未侍寝,恐怕是指望不上;这梅月白虽说是庶女,但好歹也是梅家人,吴姨娘又没有儿子,可不就得提点自己所生的两个嫡子呗!
  这么一想,梅太傅夫人觉得豁然开朗,看梅月白顿时顺眼许多。所以她这才有意讨好,就瞅准了梅月白的好性子,多加奉承几句。
  梅太傅当然不晓得自家夫人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还以为夫人因被拖了出去感到害怕了。或许梅月白心软这一点遗传自他,梅太傅毕竟和嫡妻结发多年,此时颇有些过意不去。
  两人离开后不久,立马有小丫鬟上前对冬雪耳语一通,冬雪面露讶然,随后便俯首对梅月白说:“下面人传上来的消息,梅太傅的夫人方才在殿门前偶遇梅采女。两人吵闹起来,半晌才散。”
  梅月白猛地睁大眼睛,怔怔的愣了一刻,眉头微皱,这才叹了口气说:“怪不得嫡母方才那般作态,原来是因姐姐未蒙圣宠,才对我着意殷勤。她惯是个最绝情逐利的,姐姐也着实可怜。”
  冬雪眨了眨眼睛,心想她这位主子还真是不笨,立马就猜出来个大概,看人也是极准。这说起来,虽然梅月白性子软糯了几分,但为人却是极好的。冬雪服侍梅月白,既不受苛责又可自由调度月华殿中大小太监宫女,如今又有公主傍身,自然格外忠心。
  只是不知道梅侍君听了梅月白这句话会不会发笑,明明是生她养她的娘亲,她偏偏最不了解亲娘的性子,这只能说当局者迷了。
  梅荣华娘娘今日召见亲眷一事就此了结,梅侍君却再次失眠了。夜半时分,她一个人站在院内怔怔地看着天上的一弯新月,就这么久久凝视着。
  梅侍君不睡,环儿也不敢睡。她也不敢劝,只能把头靠在墙边打着瞌睡。虽说面上不敢说什么,但她心里是埋怨梅侍君的。这月亮上又没有皇上,好好的不睡觉看什么啊?
  就算人有再多的愁绪,月亮还是那样明亮皎洁,丝毫不会被人心所动摇。梅侍君看着那如勾弯月,心中倍加苦涩,不由自主的落了泪。
  今夜睡不着的还有另一个人……吴立善。
  梅太傅夫人走后,梅侍君一直愣愣的在原地站了很长时间。她低垂着头,身子微微颤抖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襟,漂亮的脖颈弯曲成一个很优美的弧度;那头乌发迎着阳光,一双杏核眼满盈泪水,眼角的泪痕随着时间干涸,又不断被新的泪痕覆盖。
  也不知她站了多久,也不知自己就这样怔怔看了她多久,吴立善的心里突然苦闷起来。
  不,不能这样,得做点什么……
  一连好几日,梅侍君都吃不下睡不着,人也瘦了些许,脸色也难看了许多。如今除了去皇后娘娘那里请安,梅侍君几乎从不迈出房门,就这么独自抱着猫儿在榻上坐着,怔怔地发愣。
  环儿有心安慰,但她不知道梅侍君因何如此,所以话总是难说到点上。洛双双偶尔也来看看梅侍君,因梅侍君实在无心理睬,环儿只得哄洛双双说梅侍君是身子不适,又好说歹说劝了洛双双半天,这才打消了洛双双叫御医的心思。
  这让梅侍君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今关心她这个千金贵女的人,难道只剩下一个洛双双了?
  这一日傍晚,用过了晚膳,梅侍君又独自站在院内发呆。她的心里空落落的,回想自己过往这十八年,爹爹的训斥和娘亲的疼爱都有些变了模样。梅侍君无论如何想不通,明明更疼爱自己、更宽容自己的从来都是娘亲,可她怎么会这样对自己?
  虽然已经快要到夏季,但傍晚的风还是冷得很,稍不留神就冻透了肌肤。梅侍君怔怔地发着愣,花喵窝在她的怀里,时不时拱一拱她的胳膊,让她感受到仅有的一丝温暖。
  突然,花喵从梅侍君怀里跳出来,喵喵叫着奔一个方向去了。梅侍君回过神,怕这唯一的伙伴在宫中迷失了方向,便疾步跟着花喵跑去。
  “花喵,你去哪儿?”所幸猫儿跑得不快,梅侍君一边辨认着方向,一边七拐八拐的走过好几条小径,等远远的看到花喵的身影,梅侍君松了口气,忙说,“花喵,别闹了,我们回去吧……”
  花喵原地叫了几声,乖乖滴没有动。
  梅侍君紧走两步跑过去,远远地却看见了另一个人。
  男子熟悉的脸此时有些看不分明,但微微勾唇一笑,却仿佛令人觉得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了。梅侍君愣愣看了他半天,这才认出他来,这不是那天那个小侍卫吗?
  不知为什么竟有些心虚,梅侍君转头看看四周,发现无人路过,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吴立善见梅侍君这个反应,不由得觉得有些好笑。此时在此处碰见梅侍君,他倒也蛮意外的。想了想,他也行了个礼说:“给小主请安。”
  “免礼……”梅侍君反应性的一扬手,顿时有些愣住了。顿了顿,她想起那日的情形,忍不住低头说,“那天多亏了你,谢、谢了……”
  梅侍君向来骄纵惯了,自小到大,几乎从未与人说过一个“谢”字。如今让她向一个未曾见过几次面的小侍卫道谢,顿时觉得说出这个“谢”字真是无比艰难。只是再不惯也罢了,这宫中如今还有谁能帮她一把的?这个“谢”字,怎样也要说了。
  吴立善注意到面前女子的神情变化,赶忙说:“小主无需如此,我……我看着你的样子,有些不忍心……”
  梅侍君微微一愣,不由得苦笑。
  “你那琴,我虽不能赔你。但我另做了一台琴,就当请罪了。”吴立善低头说道,“等过几日那琴做好,我托你的宫女带给你便是。”
  原来,他还记得那日损坏的琴啊?梅侍君闻言心中有些感动,微微摇了摇头说:“不必了,那日原就是我的错儿,只因经了事心里难过,言语实在过分了些。不过是小事一桩,就算了吧……”
  吴立善不禁微微一愣,没想到面前这骄纵高傲的女子竟这么坦荡。他面容一肃,语气认真的说:“我也不瞒你。若是那日你当真宣扬开来,我一人受罚倒罢了,只是家中嫡母性子严苛,定会责打我家姨娘。生养了儿子,不能听儿子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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