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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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赐后娘(嫁到古代当人妻之二)-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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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人不成,还错失保住他面子的机会,弄得他至今还不愿原谅她,她真是赔了夫人又折乒,唯一庆幸的是,他并没有亲审,更没判温天乐斩立决,只是让王县令严加审案,不得纵容。

  她想,也许是她进入牢内私下放人巳毁了他刚正不阿的形象,他没有面子再亲审案件。

  当日离开县衙后,他连温家都没回,就直接带她回摄政王府,一路上他依旧不发一语,阴沉着一张脸,之后几日皆是如此。

  两人同住御扬楼,她睡楼上,他则在书房就寝,她试着想和他说话,他却当她如空气般,视而不见。

  她不怪他,她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是她咎由自取,明知温天乐是个该死的大混蛋,还出面帮他。

  不想让他见她一回就气一回,回府五日后,她主动搬到后院的莲阁,听小春说,这里以前是王妃喜爱待的地方,因为俯静,她可专心念经。

  她是在白天他进宫时,自作主张搬过来的,而晚上他回来,也没瞧他差人来传什么话,虽然她是不想让他生气才主动搬离,可见他不闻不问,一点也不在意似的,心头仍不免失望,且更加确定他还是非常生她的气。

  她想过几日等他心头气消了些,再去向他道歉吧,却得知他生了病。

  「我也要折。」御暄拿起她裁好的小纸张,跟着她一起折纸,「娘,你慢点,我跟不上。」

  「御暄,你去看过你父王吗?」

  御暄摇头,「甲管家和黑虎都不让我进去,他们怕我吵到父王。」

  「我也是一样进不去。」她嘀咕着。

  前日小春去厨房发现仆人在熬药,一问之下才知他生病了,没进宫。

  她急匆匆想去看他,甲管家和黑虎却栏住他,两人皆面有难色,说王爷下令不许任何人去吵他,她明白,这个「任何人」绝对是针对她,为了不让两人为难,也不想在他生病时再惹他生气,她逐打消探视他的念头。

  不过甲管家倒是告诉她,王爷是积郁成疾,才会突然重病,她想,他才不是积郁,准是积怒,可能平日他就看不惯胡丞相的作为,却又没具体证据举发他,怒气一直憋着,这回又因她私放温天乐令他颜面无光,加上他极可能巳从雀儿那儿知悉瓶湘云和温天乐的事,憋在胸口的怒气一股脑暴涨,他承受不了,自然就病倒了。

  她又气又愧又心疼,害他病倒的罪魁祸首,无疑就是她!

  「娘,你在纸上画的是什么?」御暄看着她放在一旁的纸张问。

  「哦,这个啊。」瓶湘云原本想偷偷收起,未料小孩眼尖又好奇心重,一眼就瞧见。

  「娘是觉得光用纸折太单调,就画一些花鸟上去……」其实她是写「花鸟字」,用花鸟画成「我爱你」的文字,用这些纸折纸鹤,一来为他祈福,二来表达她的心意,他看不懂也没关系,这样她才不会太害羞。

  虽然御暄未必看得懂,她还是羞怯的赶忙将花鸟画收起。「娘,那我也要来画。」

  「好,你想画就画。」

  在御暄重笔作画时,瓶湘云一折好一只纸鹤放入篮子里,暂停折纸动作,她将昨日舅父再度差人送来的家书重看一遍。

  因那日她被御风扬强拉回府,连回温家向舅父舅母告别都无,翌日她便写了封信让人送往温家,为了无法营救温天乐及不告而别向二老致歉,没隔几日,舅父修来家书,深表懊悔,他知道让她去救温天乐此举大不智,不但王爷会大发雷霆,也害他们夫妻俩恩爱之情破裂。

  她回信请二老放心,淡化了她和御风扬感情暂陷冰点一事,昨日舅父再度回信,告知雀儿巳安稳在温家旧宅住下,王县令也判了温天乐十五年重刑,若其表现良好,再斟酌减刑,温家人对此反而松了口气,一来温天乐没被判死,二来他关往牢中反省也好,免得一天到晚花天酒地,喝得醉醺醺闹事。

  温家的事巳落幕,她也放下心中一块大石头,只是畬波未平,瓶湘云和温天乐婚前之事肯定让风扬耿耿于怀,加上她害他丢了面子,毁了形象……

  「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父王会生病,你怕他把病传染给你,所以你才提前搬到莲阁来住﹖」在画画的御暄突然抬头问道。

  瓶湘云一怔,尴尬的点头。前几天小春在咳嗽,她不让小春接近御暄,怕他年纪小抵抗力弱,就告诉他生病会传染,要他暂时离小春远一点,没想到他不但记住,还举一反三。

  五日前她搬来莲阁时,他问过原因,她只简单告诉他,说自己这儿日想专心画画,虽然聪明的他好像不信她敷衍的说词,但她也没再多说,没想到他做了此种联想。

  不想让她和风扬之间的不愉快影响御暄小小的心灵,用这理由搪塞也无不可。

  「那么甲管家和黑虎不让我们进去,就是怕我们被父王传染着……」御暄嘀咕着,又专心画画。

  瓶湘云苦笑,正想看御暄在画什么,小春突然慌张的跑来。「夫人、夫人!」

  「小春,你别过来,你会把咳嗽传染给我和娘。」一听到小春的声音,御暄回头指着她,喝令着。

  小春乖乖听令,站远远的不敢过来,一脸焦急的看着瓶湘云,「夫人,奴婢有要紧的事要禀告。」

  瓶湘云起身,御暄忙不迭拉住她,「娘你别去,你会被小春传染。」

  瓶湘云轻笑,「小春巳经不咳嗽了,而且娘刚刚喝过药,不怕被传染。」

  「这样啊,那你去,我不去,我不想被传染,生病要喝药,那药好苦,我才不想喝!」

  瓶湘云笑着摸摸他的头,走向小春,小春焦急的附耳低声告诉她一个讯息,她听完后,脸色刷地苍白,颓然坐倒之畬不由得叹息了声,该来的,终究躲不过。

  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瓶湘云干脆起身,就着月光,沿着后院漫步,和后院马厩反方向有座小湖,恍惚的她不知不觉往湖边方向走去。

  下午小春来告诉她,说宫里传出摄政王夫人婚前和其表哥过从甚密,有暖昧行为,这消息已传了三天,她想,风扬定是被这传言气到生病,即使没病,他恐怕也无颜面再进宫……

  这事知道是一回事,传开又是另一回事。

  温家人绝不可能刻意将这事张扬,他们掩藏还唯恐不及,哪会让它见光,兴许是胡丞相那一路人见高云被斩,担心风扬又会往上追,才爆出这八卦,目的是让他自觉颜面无光,不敢上朝、进宫,自然也无心续他事。

  她轻喟了声,两人关系原巳陷入冰点,如今此事流传出去,他难堪加倍,更不会原谅她了!

  傍晚,她借口欲送做好的纸鹤给他,想见他一面,和他解释,但黑虎通报后表示,他还是不愿见她,只让黑虎收下纸鹤……

  她猜,若他真生她的气,那塞得一篮,她做了两天两夜的纸鹤,恐怕难逃被丢入字纸篓的命运。

  她不是没想过会做白工,不是没想过他会不领情,只是现在他不见她,她无法亲自照顾他,她能为他做的,就只有藉那些纸鹤为他祈福。

  低头走着,快到湖边前她抬眼一看,赫然发现湖边有个高大身影背对着她,似还裸着上半身,她未细看,吓得惊呼,「谁!谁在那边﹖」

  那人似早听到她的脚步声,不慌不忙地缓缓回头看她一眼,随即视若无睹般转回头,蹲下身弄湿布巾、拧干,擦拭身体。

  「风扬!」他病好了?见是他,她反射性的快步走向他。走到他身后时,她发现他身旁有把刀,她猜他是在练功,练完功流了讦,正在擦身体。

  他能舞刀,代表他身体巳无恙,她安心之畬,走到他面前,接过他手中布巾,替他擦拭汗湿的胸瞠。

  「风扬,我们……」手中的布巾定在他胸口上,水眸一抬,赫见他胡须似多日未刮,脸也好似瘦了些,面色略显憔悴,唯一没变的是那冷酷严厉的神情。「聊聊,好吗﹖」

  他这模样,令她心揪疼着,做错事的是她,他何苦这样折磨自己,她宁愿他骂她,也不要他憋着怒气,弄坏自己身子。

  他眼神冷厉地瞅着她,默不作声地拉开她的手,接过布巾,重复前一刻将布巾浸湖水,拧干,擦拭的动作。

  他再度背对她,对她视若无睹的模样,让她的心好痛,他就站在她面前,却一句话都不愿和她说。

  她知道他心高气傲,她若不主动低头认错,他绝不会服软……更别提这回真的是她错了,现下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或许她向他赔个不是,真心忏悔,他一心软,便会原谅她。

  才想着,她巳鼓起勇气走上前,整个人扑向他,脸贴在他的背上,双手从他腋下穿过,掌心轻贴在他的胸膛上,语气柔柔地向他道歉,「风扬,对不起,是我做错了。」

  她感觉他身子陡地僵住,深吸一大口气后,厚实大掌紧抓住她的手,用力、非常用力的收紧,在她痛得想喊出声时,他突然松开手。「风扬,我……」

  她不放弃地想继续道歉,他却冷不防逸出声。

  「你抱男人的动作这么熟练……」他站在原地,不动,不回头,低哑冷绝的声音无情地流露,「你以前都是这么抱你表哥的?」

  她身子一震,倏地松开手,踉跄退离两步。

  她不信他会对她说这么难堪无情的话语,可他说了……震撼之畬,她又羞又怒,她双手紧握成拳,可不一会,渐渐松开,盯着眼前宛若雕像般不动的背影,她想他心头的难堪肯定比她此刻感受到的更多出数倍。

  「以前的事,我全不记得,我只知道现在我爱的人是你,我的心里只有你。」她坚定无比的说着。

  她不知道以前的瓶湘云究竟是怎么想的,不过雀儿说她是被逼、极其不愿地和温天乐共处,若是没有皇上赐婚,瓶湘云极有可能茫然的过一生。

  但她不同,她清楚知道自己爱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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