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解剖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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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的解剖学- 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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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一下就安静了,百姓的目光刷刷地集中到我俩身上。我虽然长得也不赖,可作为“男人”。论帅我是绝对帅不过“夫君”的,所以人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他身上了。男神一下子就凭脸把人们给镇住了。
  聂秋远从怀中摸出一小块碎银。给了旁边的一个杂役打扮的小伙子,吩咐道:“去报官。”小伙喜不自胜地接了银子,拔腿就跑了。
  我用胳膊肘捅捅他:“也不怕拿了你的银子不办事?”
  秋用嘲弄的眼光瞧着我,似乎在嘲笑我智力水平低下:“我都说了我是官差了。他那衣衫上绣着酒楼的名字呢,摆明了是酒楼的伙计,还跑得了?”
  一边答着我的问题。他一边组织着老百姓把尸体捞了上来,又掏了点钱。让百姓继续在河里打捞,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物品。
  死者是一名女子,虽然面部泡得有些发白肿胀了,可还是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名十分年轻的少女。小小年纪就死于非命,真是太可惜了。
  但是尸体一捞出来,我的精力就主要集中在对于死因的判断上了,这才是我的学识应有的用武之地,不是吗?
  当你从水中发现一具尸体的时候,主要应该解决的问题无非是以下几个:死的这个人是谁,是不是溺水而死,他是怎么落水的,是自杀、他杀还是意外?
  其中,是不是溺死,这是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
  在现代,判断一个人是不是在江河湖海这样的自然水泊中溺死,我们通常选用的方法是硅藻鉴定,因为淡水和海水中都有硅藻,硅藻的种类仅现在已经发现的,就已经超过一万五千种了,所以很有鉴定价值。
  当然,如果人是在温泉游泳池自家浴缸洗脸盆马桶里溺死的话,这种鉴定就没有用了。
  最初,法医学者认为,只要死者的肺里布满浮游生物,就可以认为是溺死。后来这种观点被验证为不正确,因为死后抛尸入水的,肺里也发现了浮游生物。再后来,人们才发现,用硅藻散布各脏器作为判断溺死的依据是比较科学的,因为硅藻是如此之小,它可以进入肺泡,并通过毛细血管进入全身的血循环。
  为什么通过这一点可以判断为溺死而不是死后抛尸?不是很明白吗,如果人已经死了,还有什么血循环啊,硅藻最多进得了肺泡,不可能再通过循环系统到达其他内脏器官了。
  所以,硅藻鉴定的过程也挺恐怖的,需要取肺组织、心肌、肝、骨髓、牙齿等各若干克,进行有机质破坏后,过滤分离出残渣,再用蒸馏水清洗离心,然后滴取检验找硅藻。一般来说,肺、心、肝、肾、骨髓、牙齿等多处同时检出硅藻,才有判断溺死的价值。
  不但如此,因为各水域硅藻种类不同,这种检验还能判断死者的落水处。
  我越想越激动,特别想冲上去,把尸体给解剖了,来个硅藻检验,看看她到底是不是被淹死的,可是一想,哎呀,我现在是在唐朝!硅藻这种东西,肉眼不可见,可是这个时代,没有显微镜,没有……显微镜……啊!
  这是什么破时代,真没意思,我忽然有点想骂人了。
  估计是我脸上的表情稍微丰富了点,聂秋远看了看我,就有点使劲忍着笑的架势。他蹲下身去,不慌不忙地查看起尸体来。
  唉,退而求其次,用原始的办法吧。现在没办法把尸体解剖了看内脏,只好看看表面。要是溺死的话,口鼻部一般会有大量的泡沫,跟白色棉花团似的,皮肤受冷水刺激,常会毛囊隆起,毛根竖立,呈鸡皮状,而且,人落水后拼命挣扎,手中常常会抓有水草、树枝、泥沙什么的。可是现在看来,这具女尸这些特征根本就不具备。
  那么?不是溺死的?是在别处死掉了,被人扔进了河里?这是……谋杀?
  “在想什么?”秋一边翻着尸体,一边问我。
  “嗯,想这个女子,究竟是不是淹死的呢。”我有一点小得意,我认为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只不知道这些,聂秋远他懂不懂。
  “哦?这个问题,难道还需要想吗?”
  神马?难道他比我更快地判断出来了?难道这个时代还有更先进的方法?
  可是这时候,我却听见旁边有几个百姓在议论着:“唉,一个姑娘家,小小年龄,就被人杀害了,真是可怜啊!”
  神马?杀害?!
  哦买噶,我是在做梦吗?怎么大唐的百姓,个个都成了名侦探了?这个时代,竟然如此犀利吗?
  “你……你们怎么知道,她,她是被杀害的?”我不由得脱口而出。
  正在水里打捞物品的一名百姓像看外星人似地看着我。
  “这位小爷,您难道看不到我正站在水里吗?这河本来就浅得很,您瞧,这才刚没过我的大腿啊!这河根本就淹不死人啊!”
  我当时就一头黑线,我承认我这169的智商实在是有点多余,我这都是在做些神马!
  原来有些时候,太专业了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情,它会让你把生活的常识都给忘了。
  这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说是一群博士凑在一块讨论,如果一滴水从很高很高的地方坠落,在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究竟会不会把人给砸死。一时间大家讨论得热血沸腾,口沫与公式齐飞。就在此时,一位完全听不懂的屌。丝弱弱地问道:“各位,难道你们没有淋过雨吗……”
  哦买噶,现在的我,已经迈进了一个二逼的怪圈。这,实在是丢死人了!L
  ps:作者菌:这两天实在是事挺多,更新有时都要清早6点爬起来码完再去上班,所以昨天是腊八节,晚报菌也没来得及跟大家道祝福。可是今天,一下子收到了好多的梅花和祝愿,香死了,作者菌一下就陶醉了,有种幸福的赶脚,年的味道开始浓郁了。谢谢大家,祝大家快乐,阖家幸福!

  ☆、No。175 穿越时空的思念(3)

  原来聂秋远蹲在地上对尸体翻来检去,并不是在查溺水啊。
  我看到他掏出一副薄薄的手套,戴在手上。这副手套跟他以前戴的不一样,不是任平生戴过的那种银丝手套,或许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使用天镜门设备实在太扎眼了。这是他自己的另一种手套。
  不对,重点不是这个好吗?重点是,今天似乎是我们约会的日子哎,在这约会的日子里,他随身揣着验尸用的手套,是什么意思?
  我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了两个口罩,分给他一个,我们就把口罩也戴上了。
  目测这具尸体的状况,身上并无明显外伤,湿答答的衣服也没有破口,看状态又不像毒死的。这到底是怎么死的呢?
  我忽然有一点介意,我担心秋脱她的衣服。这可是一具女尸哎,我不想让他去看别的女人。哦买噶,我怎么吃起一具尸体的醋来了。
  我一下就理解了为什么他不喜欢我去验尸体,之前验的,可全都是男尸呢。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忍气吞声地任凭我去验看了,估计那会儿,他心里也是挺不舒服的吧。
  这也是一种宠的方式呢。想到这些,我看着秋帅气的侧影,心底不由漾起了一片温柔。
  但是我家夫君在此,根本不用劳我担心任何事。他并没有去脱那女尸的衣服,而是注视观察了一会,就准确地将女尸的脸掰侧过去,将手指伸到女尸的耳中,从耳洞里拔出了一根四五寸长,鲜血淋漓的大铁针。
  铁针一拔出,周围的百姓一阵惊呼惨叫。胆小些的就吓得面色发白,几欲晕厥。我虽然胆大,却也觉得这一幕十分触目惊心。
  那枚铁针的长度,刚好够从左耳穿入,右耳穿出,针头针尾却不露在外边。如果杀人的时候,将死者的头颅掰成一个合适的角度。那么这根针可以直接穿过脑干。难怪这可怜的姑娘直接就毙命了。
  是谁这么凶残。对如此的一名花季少女,使用这般残忍的手段呢?
  “秋,”我用胳膊肘捅捅他。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这里有根针的?”
  聂秋远的脸上是一副理所当然的神色。
  “因为在天镜门的时候,这是很常见的一种杀人手法,还有从头顶百会穴、脑后大椎穴往里钉钉子的。但是这一种更隐秘,更不容易查出死因。”
  哦买噶。古代真是太危险了。我应该感谢任平生和若婵娟抓了我之后,没有直接往我耳朵眼里敲一根钉子。
  “那么说,这是天镜门的人干的?”
  “未必,现在这种手法早就流传开了。”
  可恨的天镜门。真是做恶多端。他们不但亲自操刀上阵,杀人放火,还发明创造各种杀人方法。这不是严重地扰乱社会治安吗?
  聂秋远低头凝视着尸体,似乎是在思索。住了片刻。他忽然招手叫我俯耳过去。
  “真真,你把她衣服脱了,然后仔细检查一下她的两大臂和两大腿內侧,看看有无异状。”
  我撇了撇嘴。
  “聂秋远,行啊,会支使人啦!”
  男神转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我。
  “那,我来?”
  “别!”我忽然意识到,这是要脱女尸衣服的事。现在在我的心里头,连只母猫都不想让他碰,更不要说女尸了。
  以后只要有我在,他就再也不用靠近女尸了,我的贤內助角色必将发挥得淋漓尽致。
  我完全忘记了自己男装的事情,二目炯炯有神,三下五除二利落地把女尸剥了个精光。四周一片哗然,聂秋远站在老远的地方,忍着笑看着我。
  我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劲。唉,都已经这样了,管他呢!反正男神的眼神直勾勾地全在我身上,这样我也就别无所求了!
  我不理围观人群中的窃窃私语,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到了尸体上。
  这么一看,我就发现男神给出的这个题目着实简单,因为尸体的左大腿內侧,竟触目惊心地豁开了一条不小的口子。
  其实这条口子原本应当是相当隐蔽的,因为我在创口处看到了丝线缝合的痕迹。但是,这具尸体已经在水里浸泡十几个小时了,皮肉都已肿胀,所以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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