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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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悍妃:女人别嚣张- 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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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从第一次见到她起,我就对她有了敌意。”靳宁索性坦白道:“女人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从一开始,您就对她不一样。您,是不是喜欢上她了?”
东陵无绝看入她眼里,第一次没有对她的不安表示安慰,而是问道:“朕若真是喜欢她,你会怎样?”
靳宁恍如被雷劈中了一般,浑身一阵发冷。虽然他用的是假设句,但,他既会这么问,就说明他的心……他还问她会怎样?她能怎样?如果他真的喜欢上了沐兰,她要如何才能争得过?她的时间本来就已经不多了啊。
看那泪水似断了线的珍珠一般涌出,东陵无绝忽然笑开来,抬手替她拭了拭泪痕,道:“傻瓜,就算你不相信朕,也不相信你自己吗?”
他的转变让靳宁有些反应不过来,但那只替她抹泪的手依旧那么温柔,透过水雾,他正一脸迷人的浅笑看着她。
“从有穷回来后,你变得爱哭了。”东陵无绝抹去她脸上最后一丝残留的泪痕,道:“以前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也不知跑哪里去了。”
这番话让她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有往回涌的趋势,靳宁忙暗自吸气忍了下去,道:“泪水是因为知道失去后的恐惧与痛苦,我总怕,怕能与你在一起的时光越来越少了。如果这个时候你再爱上了别人,我……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面对没有你的日子。”
她对他的依恋深得像要溢出来一般,没有半点伪装,东陵无绝看在眼里,叹了口气,拍了拍她的头,道:“别瞎想了,回去梳洗一下吧,朕还有事要去处理,就不陪你了。”
也许是她太怕失去,总觉得他这次回来后对她冷淡了许多。但转念一想,如今他正忙着太后的事,连休息都顾不上,自然就更顾不上她了。
这样自我安慰着,靳宁的心总算稍稍平静一些,见他转身就要走,不由得又唤住了他,道:“君上,明天就是第七天了,您……真会杀了她吗?”
背对着她,东陵无绝眼神瞬间幽暗了许多,似乎是还没设想过这个问题一般,好一会,才道:“是。”
看他渐行渐远,靳宁这才转身朝别苑走去。
邬江县的牢饭一日两餐,虽然只是稀饭或窝头配咸菜,但至少还算干净。而这日,狱卒给她端来的却是一碗白饭,一碗红烧肘子,一碗油酥豆腐。

  ☆、第四百四十八章 东陵探监

沐兰已经好些天没好好吃过一顿饭了,而眼前这两道竟都是她最喜欢吃的菜,看一眼都快馋出口水来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断头饭吗?”沐兰毫不客气的接过碗筷,迫不及待的夹了一块豆腐在嘴里,边吃边问送饭的狱卒。
狱卒对她一直挺客气,不知是因为她酷似“德妃”的相貌,还是那股与生俱来便令人信服的气质使然。见过不少人吃断头饭的场景,伤心的,麻木的,恐惧的,豁出去的,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没心没肺的。那语气,就好像是在问他,“这就是传说中一品轩的红烧肘子吗?”
“这菜是从一品轩送来的吧?”一个人埋头吃饭怪没意思的,见他还没走,沐兰吃了一块肘子肉,顺口又问了句。随即觉得有些不对,心里咯噔了一下,放下筷子,道:“这菜是谁让你送来的?”
这么巧,全是她爱吃的菜,还是她曾经赞不绝口的厨子做的?
仿佛能和她说几句话也是高兴的事,狱卒答得很是耐心,道:“是这样的,自从君上和德妃娘娘来了后,一品轩的厨子便被请到了府衙,专为君上和德妃娘娘张罗一日三餐。今日这顿是我们牢里历来的规矩,日子到了自有牢头报上去,一荤一素皆由厨子自行安排,你运气还不错,这两道可都是那一品轩的招牌菜呢。”
原来是这样,沐兰说不出心里的那股失落感,还以为是东陵无绝的安排呢。她可真傻,如果那人真的知道她就是沐兰,又怎会不来找她?还让人给她送什么断头饭。
自嘲的笑了笑,沐兰不再去多想,趁着饭菜还热,继续大吃起来。
正吃着,就听得牢外头有了动静。狱卒似乎也有些意外,忙跑出去看怎么回事,刚走到拐角处,便听他惊呼了一句“君上!”接着,有火光自拐角处过来。
东陵无绝?这个人这么不经念叨吗?她才刚想到他,他竟然真的来了?惊讶之下,沐兰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却忘了自己还在吃饭,差点被那块还没嚼烂的肘子噎死。
“呃……”她忙在胸口又是抚,又是捶,好一会,才将哽在喉咙里的食物咽下去。
一抬头,就见还是那一袭龙纹锦袍,英姿勃发,只手挑了盏灯笼,踏着从容的步子朝她走来。身后并没有狱卒跟着,想必是被打发了。
东陵无绝在牢门前停了下来,手中的灯笼微微抬了抬,借着灯光,打量着她。
牢中的她席地而坐,手中拿着碗筷,泪眼婆娑的抬头仰望着他,见他看过来时,还下意识的抿了抿嘴角的油渍。不知为何,这样一副景象竟让人心里有些难过。
“你怎么来了?”见他盯着自己不说话,那一脸阴郁,也让人分不清他此番来的目的,沐兰只得没话找话的率先打破了沉默。
谁知,东陵无绝没有说话,接下来,却做出了一个让她下巴都险些掉下来的举动。
只见他将灯笼随手放到了一旁,一撩衣服的下摆,就着牢门,席地坐了下来。
这真的是东陵无绝吗?沐兰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打量着他。而他自坐下来后,既不说话,也不看她,一副心不在恹的样子,实在是反常极了。
“你……有心事?”从他异样的神色里,沐兰揣测着,道:“是因为太后吧?”
提到太后,那人目光闪动了一下,沐兰这才注意到,他整个眼睛都是红的,也不知是没睡好,还是……哭过?
莫名的,一颗心便像是被什么揪紧了,突然间有种冲动,让她想紧紧抱住眼前的男人。但,隔着的铁栏还是让她很快冷静下来,不过,紧端在手中的碗筷是放下了。
“不管她现在在哪,若知道你对她的这份思念和孝心,都会很欣慰的。”沐兰知道这样的话安慰不了人,却还是想说点什么。
东陵无绝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脸上的表情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悲凉。沐兰从未见过他这样子,一时也不说话了,只陪他这么默默的坐着。
“母后虽然贵为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可她这一生,其实大多都过得很苦。”良久,就在沐兰以为他们会一直这么坐到天明时,东陵无绝突然开了口。
幽凉的语气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述说。
“母后出身并不高,祖父家只是朝中二品,却在十四岁那年进宫选秀时被我父亲看中,求了先皇的旨意纳做侧王妃,十六岁便生了朕。你知道的,王府之中家眷频多,父亲的正妃又是朝中重臣之女,我母后虽然是母以子贵,却也不免吃亏受气。可不管是受再大的委屈,她也从不向父亲提及半句。”
东陵无绝一边回忆,一边说道:“我三岁便开始记事了,府中那些女人的手段我也见了不少,她们不仅会欺负我母后,甚至,连我也经常会被算计。父亲那时很受先皇看重,经常忙于国事,根本顾及不了内宅的争斗。后来,府中的一个姨娘有喜了,府中摆酒庆贺,那天很多人,我也在场,不知是谁推了我一把,我撞在了那姨娘身上,竟就是这么碰了一下,她便小产了。”
听到这里,沐兰心中一阵发寒。而他,却像是在说着别人的故事一般,漆黑的眸中波澜不兴。
“那年我才六岁,又是家中长子,自然不会有人将我怎样,可王妃却硬称是我母后教唆我这么做,将她关在柴房整整三个月。后来,父亲气消之后,在我的哀求下,终于将她放了出来。自那之后,母后终于收起了她的善良,开始学会了还击。她说,只要能保护我,她什么都愿意做,可我知道,自那之后,她再也没有真正快乐过。”
东陵无绝十岁时,他父亲被封为太子,府中的明争暗斗自是也随之升级。太后还算是颇受宠爱的,加上她的聪慧与手段,侧妃的位子也始终稳坐着。而随着东陵无绝渐渐长大,她在府里的生活才算真正安逸一些。
然而,才短短三年,太子便被人污陷,冠以谋反的罪名贬为晟王,迁至南阳。一路又遇埋伏,一干家眷随从死伤不少。加上南阳地处偏远,物资贫瘠,生活与京城的奢靡安逸相去太远,气候也很不适宜,那个嚣张跋扈的王妃哪里受得了这些苦,才去没两个月就病死了。
晟王感念太后这么多年的付出与相陪,终于扶她为正妃。本来,远离权势纷争的日子或许也平静幸福,可两年之后,晟王也病逝了。

  ☆、第四百四十九章 裸游

太后一个女人独自支撑着那个空有头衔的王府,其艰苦可想而知。那时,东陵无绝便发誓,要撑起一片天下,让她不再孤苦无依,不再受人欺负与轻视。那时,他已投了金峡关的先锋营,凭借着他的身手与谋略,渐渐闯出了些名声。
“在军营里,可以回去探亲的机会少之又少,因我身份特殊,才得以几个月回南阳一次。每次回去,母后都会抚着我身上留下的伤疤默默流泪,然后为我做一桌饭菜,看着我吃完。她常说,她不需要什么富贵,只要看着我一生平安顺遂。可是,我这个身份却注定摆脱不了纷争。所以,她心里再难过,再担心,却还是支持我,希望我能历练得更强。”
峥嵘岁月散不去的峰火里,一个母亲将自己在这世上唯一的一点骨血送去战场,又日日夜夜守着孤灯,盼他平安归来。三年,多少个日夜,终于换来了皇室的认可。
十八岁那年,东陵无绝被接回京中,立为太子,同年,太后三十四岁,风华正茂的年纪,却白了发鬓,病魇缠身。他那两年太子做得也并不顺,朝中权贵暗地里反他的大有人在,后更又险些步了他爹的后尘,被人污陷,是他的皇叔庄亲王替了他。而太后虽然家世不丰,在宫嫔贵妃之中却是应对得体,颇具人缘,也为他后来的登基掌政付出了不少心力。
之后的事,沐兰便熟了,虽然有御医晨昏请脉,有天下珍奇良药补养,太后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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