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仙君一般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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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仙君一般黑-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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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提问:匿名观众提问,傲娇的对象突然学会撒娇了是怎么回事?急,在线等!
红线:离冶上神,请不要向单身狗炫耀,不然见一个烧一个
偃笳:原来丫头你是单身狗啊(笑)
红线:……汪!
偃笳:乖,过来
昨天大路考过啦,好开心w今天一起来看见多了五条评论更是喜上加喜
没评论写小剧场啊更新啊都好寂寞,单机版晋江伤不起QAQ


、分头行动

人面蛇身,贰负有一张漂亮到妖冶的脸,上挑凤目似血赤红,身后散逸的红发更是一团火,灼灼地要将三界尽数以烈焰吞噬。他手持一柄玄色长刀,低沉地又是几声笑,将刀举至眉骨,双眼一眯,快且恨恨地道:“啧,这么多年,天界还尽是些杂碎。”
看到这张和梦里一模一样的脸,我心只是微微一沉,心间盘萦的更多是股苦意,叫我将昆吾捏得更紧了些。
天愚神君一身惨白衣裳在狂风中猎猎作响,他冷然道:“是不是杂碎等你踏出疏属山再说。”语毕五指一抬,顿时白光大作,风声诡谲,刀刃劈空声铿铿然,好似凭空多出了数重阻隔。
不过弹指,天愚神君同贰负已是过了一招。
天愚微微一晃,贰负则面色不改,反而挑衅似地跃出两大步。
道德元君果断一挥手,一瞬雨师、泰奉、偃笳同他齐齐出手,惊雷暴雨,纯白气刃,绯红杀气,天地失色。
贰负的身形在剧烈的光线中看不分明,只听得他狂傲地大笑:“就拿你们的血来为切纲开刃!”
说时迟那时快,刀光作蛟龙之舞,翩若惊鸿,撕裂重重光影。
泰奉怒喝一声,足下一蹬便迎上前去,雷锤与切纲半空相击,顿时火花四溅,戾气弥漫。局面有一刹那的僵持,也不过是一瞬,但听得贰负厉声长笑,暗红色刀光猛涨数倍,泰奉被击飞出去,在半空翻了个跟头落下来,伤得并不重。
雨师此时已然出阵,大袖纷飞间雨水结成透明帘幕,将狂舞的刀光封闭在狭小空间,竟是占了上风。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天愚猛地大喊:“玄冥!”
雨帘兀地散去,骇人戾气直向雨师击去。雨师面色一变,尖着嗓子斥了几声,白云聚拢护在她身前,可切纲的杀气太过狠戾,云朵被生生撕裂,刀尖直取雨师心口。
眨眼间又是白光大作。
天愚挡在雨师身前,两指夹着切纲刀刃,鲜血淋漓而下,染红素白衣裳。
泰奉趁隙一跃而起,双锤嗡嗡轰鸣着径直砸向面无表情的贰负。
贰负随意地一挥手,以玄铁铸就的雷锤竟似被烈焰烤炽,融化开来。泰奉呆怔着忘了动弹,再下去一双手便要就此废了,我急忙甩了一道冰符过去,泰奉回过神,大叫一声跳开,无措地盯着软成泥状的法器,惊愕里头又有些孩子气的伤心。泰奉败北,天愚还在贰负手里,原本还想上前的几位神君顿时止了动作。
贰负讥讽地勾唇,神情里却带了些温恤:“脑子不好使的家伙还是尽快滚回去。”定了定,他看向僵持不动的雨师和天愚,敛了笑:“你们现在走,我饶你们一命。”
“若我们走了,任由生灵涂炭,活着又如何?”天愚语气森然。
雨师本就显得羸弱,此刻更是面色苍白:“收手吧,再下去没人救得了你。”
贰负不耐烦地横眉骂道:“休得给我啰嗦!”说着,他恶意地翻转刀刃,搅动天愚伤处的皮肉,低低地笑起来。
天愚只是一蹙眉:“现在跟我去帝台,我还能救你。”
“帝台?笑话!”贰负凛然长啸,凤眼似火,语声尖刻,“当初是我被栽赃,如今叫我去向姬俊那王八羔子的孬种告饶?呵,天愚你说得当真轻巧。被自己的头发绑起来,背靠吸食精气的妖树,手足相缠,不见天日,这种滋味你尝过吗?没尝过就不要胡言乱语!我就是要杀到昆仑虚,把姬家的每一个人剥了皮扔进九泉,再点一把火,烧了那贼窝!”
他越说越激动,末了手上用劲,切纲径直刺穿了天愚肩胛,又猛地拔出来,抵在天愚胸口:“到底走不走!”
天愚之前缺乏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笑,开口时语气尘埃落定:“用我的命,能抵姬氏几条性命?”
贰负死死盯着天愚,面容扭曲:“你就对姬氏这般愚忠?好好好,你要抵命,那我就勉强饶了在位的那小杂种一条命。”
“天愚!”雨师尖叫一声。
语音未落,碎裂之声骤然响起,咔擦咔擦,仙元碎片自天愚眉尖散逸开来,不过片刻,切纲的刀尖上便只挂了件空落落的天衣。
九钟响过后,是死一样的寂静。
泰奉爬起来扑向贰负,被一下子击飞出去。
我对天愚神君竟然产生几分来源古怪的理解:贰负的心性已然扭曲,他定然会依言将九重天命脉所在的昆仑虚破坏殆尽。甚至可以说,他是存了与天地共消亡的心思。如果以自身性命可以保有一线生机,我也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不知何时离冶已然将我的手指紧紧扣住,用力到生疼,好似感知到我此刻所思所想。我冲他扯扯嘴角,将目光调回雨师身上。
这位白衣女君已面无血色,向后倒退两步,再抬头时一双剪瞳已冷冷的没有方才柔软的弱气。她双手结起复杂手印,天空随之凝结起大片铅灰乌云,雷光隐隐闪现。
贰负冷哼一声,举刀砍下;雨师双手向前一送,霹雳电光伴随水雾将两人的身影包裹。只听得轰的一声,戾气四散,云脚散去,雨师跌坐在地上,身形已然开始涣散,贰负唇角淌下鲜血。
胜负已分。
九钟又一次敲响,我看着雨师化作水雾消失,心头竟已没了知觉。
贰负用手背擦去血渍,一挥长刀,狞笑着向跪地不起的泰奉,作势就要斩下。
失了法器、身受重伤的泰奉佝偻着身体,没有要反抗的意思。
我来不及多想就连甩三道注了真血的雷符。
泰奉憨直得让我心软,我不想让他就这么死去。死很痛苦,形体消散后意识要许久才会归于天地,在此之前,魂飞魄散的苦楚难以言喻。
离冶好像低声咒骂了一句,挥笔划出一道毫无用处的仙障,拖了我就向后疾掠。躲得虽快,贰负随手一拍就将惊雷尽数打还。眼见着电光劈来,我发狠将离冶向后一推,生生吃下了自己的三道真雷。我顿时站不住,膝盖一软往下栽去,勉强立定了,我有些后悔,却又很快打消了这念头:这么一来回,泰奉已然被道德元君以云彩托到了一边,保得性命。
贰负的切纲刀又举起来,红影一闪,偃笳支了扇子拦在了贰负身前,只轻轻一划,便是一道仙气凛然的界线。
“哦?”贰负惊讶地挑眉。
偃笳似乎连话也懒得说,直接挑了扇柄就一道绯色杀气直击贰负面门,紧接着扇面展开、自上而下、自左而又两道劲风如刀刃分取两路。这一手着实漂亮,贰负应对也迟了半拍,肩头顿时现出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随即贰负的切纲也挥舞起来,刀光人影一时间闪成一片,戾气四散,无人敢于介入。
我松了口气,顿时要坐倒在地。离冶托住我的腰,双手一带,我的脊背便牢牢靠在了他的胸膛。我反手扶着他的肩膀想自己立定,却被他一伸手臂箍住了。我窘迫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这里有人……”
喷在我耳后的吐息略显紊乱,离冶的声音也似乎因为过于恼怒而失去了起伏:“你也知道这是什么时候?再差一点……”他嘶了一声,“我总觉得你对旁人都难狠下心,唯独对我,对你自己,毫不手软。”
我垂下眼:“抱歉,是我冲动了。”
见我认错,离冶便一错步站在我身旁,手却是从腰际滑到了我手腕。
再看偃笳和贰负,只听得玉响和刀鸣一刻不歇地传出。他们已是过了百招,始终难分伯仲。我皱皱眉:“已经许久没有探子传递消息了。”
幻境中通讯为戾气所阻断,因而此番离冶此前便提出每过一个时辰自后方派探子带回前线消息。刚开战时已有探子带了讯息回去,此后再无音讯,距今已是有近两个时辰,。
我同离冶对视一眼,都觉得蹊跷。他捏了捏我的手掌,上前去同道德元君低语几句。我掏出终端一瞧,果然信号已断。此时道德元君已然同离冶走到我面前,他开口便是:“白剪上神,要麻烦你回后方看看情况,也好送泰奉神君疗伤。”
我觉得喉间干涩,沉默了片刻才缓缓说:“我身上带伤,不如请其他人前去,尚能保存力量。”
道德元君捋捋胡子,有些为难:“如今已无爱惜力量的余地……”
我苦笑了下,心知这大约是离冶的主意,同他对了一眼便低下头道:“好,查明情况我自当即刻返回。”
我才答应,泰奉便躺在云朵上飘过来。离冶唤动符鸢,轻声说:“这上头有阵法加持,寻常凶兽无法靠近。”这样的妥帖让我愈加说不出话来,只有沉默地看着他操纵巨大的鸢鸟将泰奉驼上鸟背。
离别时刻已至,我咬着嘴唇不敢看他,却更不敢转身。
踌躇一瞬,我解下发间的杏黄穗子系在他钩带上,手指却僵硬笨拙,总打不上结。离冶将束带系紧,指尖擦过我手背,停了停,温言说:“走吧。”
我看了他一眼,迅速跃上符鸢,却又立即后悔,飞身凑到他跟前,沉声威胁:“你要是乱来,我可不会听你的话顾惜自己。”
这样近的距离,离冶的眼睛便显得愈发好看,黑得幽深却也水光潋滟,浑如流动的水晶中凝固的墨滴子。此时他略瞪了眼,瞳仁里却有细碎的、雪片般的柔光,婉转又温情,又隐带凛冽的怒意。
他张了张口,我立即足下一点掠回去,催动符鸢便走。
扇动的气流吹起离冶的衣袍、头发,他站得笔直,宽大衣袂向后拂动,发冠垂下的鸦发半空扬起。他未出口的话就散在了转眼拉大的距离中,我无从得知。
离冶先是缩小成一个蓝点,而后便隐没在树影中。再远处,争斗未歇。
作者有话要说:提问:仍然是匿名观众提问,对象在打架的关键时刻居然挺身而出(是个女的),完全不给我制造英雄救美的机会该怎么办?
红线:我们都知道提问的是谁……然后你就安心当美人被阿姐救吧,干脆入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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