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一心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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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一心一意-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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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浣熊干脆面呀,真怀念。
元冬阳从方便面里拿出张卡片,“哟,是孙二娘呢!”
宋桃之艰难地挪开目光,看她的“韭菜”了。
元广信:“冬阳,别逗桃之。”
元冬阳似乎笑了一声,方便面递到宋桃之眼前,“唔,给你。”
宋桃之本想拒绝,但肚子里油水实在太少,总觉得馋得慌,脸皮算什么呀?她夺过方便面,送元冬阳一脸灿烂,“谢谢喽!”
宋桃之嘎吱地吃干脆面,吃了一嘴的碎屑,元冬阳蹙眉,“宋桃之,你能像个女孩子一点吗?”
宋桃之:“我本来就是个女孩子。”宋桃之伸出舌头,在唇上一扫,挑衅地看着元冬阳,粉红的小舌头缓慢地游弋在红扑扑的唇上,慵懒的、无赖的——
伤害洁癖的法子很多。
元冬阳眉心抽搐,掏出手绢捂住宋桃之的嘴,“赶紧擦掉。”
宋桃之笑嘻嘻地接过手绢,胡乱擦了擦嘴巴,手绢上有股肥皂的清香,挺好闻的。
元冬阳看着被□□成一团的手绢,揉眉心。
元广信:“冬阳,今年是你生日呢,今天过后你就满八岁了。”
元冬阳挑眉,似乎有点紧张地看宋桃之,宋桃之果然不负众望,“我春天的生日,哈哈,比你大了半岁,快喊姐。”宋桃之笑眯眯地,“喊姐给能好吃的。”
元冬阳:“……”
刘保和从兜里掏出个弹弓,“这是我做的,小子们都爱玩这个,送给你当生日礼物。”
宋桃之:“大表哥,我的呢?”
刘保和笑了,“等你过生日的时候。”
宋桃之噘嘴,刘保和从兜里掏出一把大白兔奶糖,“知道你是个小馋猫,这不是有?”
元冬阳接了弹弓,并没什么兴奋神色,但还是很诚恳地说了“谢谢”。
宋桃之吃完干脆面,将手娟递给元冬阳,“手绢还要吗?”
“不要。”
“那我洗干净了再还你吧!”宋桃之把手娟塞进兜里,推了一把元冬阳,“把弹弓拿出来玩儿呗!”
元冬阳躲开她的爪子,“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宋桃之伸出胖乎乎的小手,“我手指很干净的,刚擦了。”
元冬阳有把她从窗户扔出去的冲动,还好车子到站了,他们四个下车。
弹弓到底是到了宋桃之的手上,丫字型的弹弓,弓身是用树枝做的,枝条削得十分光洁,弓身两头上系着皮筋,皮筋中断系上包裹弹丸的皮块,这是这个年代男孩子最爱玩的玩具之一。
宋桃之用石子当弹药,对着树枝乱射,但力气不够,射出去的石子飞得不高,有的还落在自己仰望的脸上,搞的宋桃之十分狼狈。
元冬阳忍俊不禁,笑起来,这丫头。
宋桃之恼怒地把弹弓给元冬阳,“笑什么笑,有本事你打鸟啊!”
元冬阳脸色十分的不爽,若不是看着宋桃之一脸无邪,还真怀疑她是否知悉自己的身份,故意拿话挤兑他。
元冬阳拾了石子,包在皮块里,试过几次后,便找到了技巧,对着枯枝弹去,又远又快。
宋桃之不得不承认,男生天生比女生善于玩这类游戏,她怎么比对都没准头,人家元冬阳随意一弹,便正中目标,连续几发都打在同一个地方,这就真需要技术了。
宋桃之自叹弗如。
刘保和说:“翻过那山,便是李湾,我有个表舅便住在那里,我们湾子玩一圈,然后去他们家吃饭。”
“李湾?建于元末明初的古建筑村?”
“桃之,你知道的还挺多。”
“我听爸爸说的,这县里哪里他不知道呀!”
李湾是一片徽派风格的建筑,水灵俊秀,青砖、白墙、高屋檐,屋前是大片的水塘,水塘远处是青山,青山秀水门楼,雅致、精细、灵秀。
这会儿还没形成文化产业,房屋保护不善,十几进的院落已经坍塌、荒芜,最多也就留下六进的深,画梁雕栋、各色图案,条石台阶、深深弄巷,马头墙、天井,晓风残月的清雅,古朴破败的沧桑,扑面而来,让人沉浸其中。
后世宋桃之也来过李湾,但感触却没现在深,那会儿这儿已经形成旅游文化产业,新翻修的建筑,虽用了旧手法,旧砖瓦,但总有种违和感,就跟现代的旅游景点给人的感觉一样,总缺少了几分感情内涵,更多的是虚华、繁荣,少了历史的沧桑、厚重。
这种破败、古朴才更真实地深入人心。
元冬阳很安静,凭感觉知道他对这种地方不感兴趣。如果是敏感、多情的赵意,对这里肯定更感兴趣,事实也是如此,赵意很喜欢李湾的建筑风格,后来自己还买了块地,建了一座古色古香的庭院。
刘保和带着大家转到中午,最后去了他表舅家,表舅是个很朴实的中年人,非常热情接待了他们。
正说这话,表舅母回来了,慌张地说:“村西青荣大哥家的二媳妇快不行了。”
表舅站起来,“怎么回事?不是说孩子生下来了么?”
表舅母说:“孩子是抱下来了,但是胎盘没下来就闭了宫,大出血了呢!”表舅母身上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我刚进去看了一眼,还有口气,但肯定不行了,血止不住,都淌到地上了。”
元广信问:“生孩子?怎么不送医院。”
刘保和摇头,“谁家生孩子还送医院啊,乡下都是自己接生。”
表舅母说:“家里不送有云南白药么,我拿点送去看看。”
表舅忙进屋翻找,表舅母也来不及跟刘保和等寒暄,拿了白色的小药瓶匆匆走了。
宋桃之拉元冬阳,“我们去看看?”
趁着大人们在谈生孩子的事,宋桃之拉着元冬阳跟上了表舅母,进到村西头一户新盖的红砖房的人家,大门口,院子里,屋里都是人,有忙碌的,有站着说话的,有哭的,有劝哭的,也有孩子窜进窜出,没人顾得上管。
元冬阳溜着就钻进屋子,宋桃之跟上,“不是说门口听听么,是死人呢,多吓人呀!”
“死人有什么害怕的,我就看看血崩是什么样子。”元冬阳趁着人不备,钻进一间人头攒动的房间,宋桃之犹豫下,跟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冲进鼻腔,宋桃之浑身颤抖,眼前的场景太吓人了,屋里地上都是黑红的血,发出刺鼻的味道,直呕人心,房间靠墙放着一张架子床,几个妇人包括表舅奶奶在内,扶起一个面色雪白的年轻女子,她穿着大红的衣服,绿色的裤子,表情狰狞,手露在外面,白渗渗的,手指弯曲着,似乎努力抓住什么。血水从床底下滴答流下,落在坑洼的地里,向外流淌着。
宋桃之满目都是红,觉得眼前发黑,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胳膊,她听见表舅奶奶的声音,“你们两个孩子,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
宋桃之不知道自己怎么出去的,满脑子是那年轻女子雪白狰狞的脸,以及那满屋子的血,还有那刺鼻的血腥味——
宋桃之坐到地上,哇地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生孩子问题

元冬阳蹲在宋桃之身边,看着她哭得稀里哗啦,甚至干呕起来,他犹豫了下,抱住她的脑袋,压在自己肩膀上。
不敢看,逞能干什么?
宋桃之一直哭,直到哭得自己筋疲力尽,才趴在元冬阳肩膀上睡着了。
刘保和找出来,便见到这副画面,元冬阳一脸嫌恶地蹲着,怀里趴着个鼻涕眼泪满脸的小女孩,女孩睡着了,睫毛一颤一颤的,偶尔抽噎,梦里还在哭。
刘保和把宋桃之抱起来,元冬阳跟在后面。
元广信点着元冬阳的脑门,元冬阳低头看着自己胸前的狼藉,凝眉不语。
宋桃之醒来,听见大人在客厅说话,表舅母的声音,“可怜见的,药拿了去也灌不进去了,趁着人还有口气,身子是软的,大家给穿上衣服,也没个准备,就是当新嫁娘时穿来的嫁衣,也就穿过一次,崭新的,看着也喜庆。”
表舅爷说:“两个孩子也真是的,怎么跑进死人屋里呢?成亲还不到一年,还是新嫁娘呢,又死于血崩,怕是不干净。要我说,回去烧点纸,给两个孩子去点秽气。”
表舅奶奶:“你现在就去烧,在村里沾染了不干净的,走时别让带走了。”
元广信清冷的声音说:“不用了,都是些迷信。你们就该把人送进医院,生孩子这么大事,怎么能在家呢?出了事,多可怜。”
刘保和说:“还留下个孩子呢,真可怜,生下来就没妈了。”
一会儿传来表舅打纸的声音,元广信说:“我都说不用了,烧纸都是迷……”
“广信,我们带冬阳出去走走,农村的事就按他们的意思办,老人的想法总也有些道理。”
宋桃之赶紧爬起来,她才不要一个人呆在屋子里,黑乎乎的蚊帐后头似乎有东西在窥视,她觉得浑身发冷,那刺鼻的血腥味还盘旋在鼻端。
宋桃之跑出房门,“大表哥,等等我。”
宋桃之拉着元冬阳的手,不肯松开,“你害怕不?”
元冬阳摇头,“害怕你就等在外头,为什么要跟进去。”
“不知道,好像以前发生过这事。”宋桃之脸色苍白,手心出汗,记忆清晰起来,的确是见过的,不过那时是跟表哥胡树生在小舅村里见过,现在换了地方,但记忆却重合了,都是年轻的女子,苍白扭曲的脸,满地的血。
或许对这一幕太过震撼,以至于宋桃之几乎是忘记了。
但记忆就像一种心理疾病,在宋桃之的心底就此种下病根。对于生孩子的恐惧,她是如此激烈,以至于不敢怀孕。可是赵意并不懂,他们为孩子也曾争吵,觉得他会懂,可是相识并不等于相知。
“把你衣服都弄脏了,你不生气吗?”宋桃之看着元冬阳皱巴巴的衣襟,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生气。”元冬阳扯扯衣角,“给我洗了?”
宋桃之看他脸色,十分认真,她忸怩着,“可是人家不会洗衣服。”
声音软软的、糯糯的,跟刘文娟平日撒娇时语气十分的像,元冬阳打了个冷颤,甩开她的手,“好冷。”
冷吗?宋桃之跺跺脚,好像起风了,是有点冷。
宋桃之跟着元冬阳,元冬阳指了对面一个山头,山头上有一棵很大的松树,在小山的树木中鹤立鸡群,云雾般的枝条黑压压一片,十分的茂盛,“那里有片坟地,我要去看看,你去吗?”
宋桃之扯住元冬阳的胳膊,“你怎么总对这些坟地、死人的感兴趣?”
“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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