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打物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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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打物语-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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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高兴在这里看到你。”辛伟忠也端著杯啤酒,他是由另一桌过来的。“我妹妹呢?”

“在家。“J“你把她一个人丢在家里?”他瞪著眼,带著怒气。

“男女结了婚并不表示要二十四小时的对看、互相的绑在一起。”温德明平静的说:“我有我的时间和空间,再说这里不是酒家或舞厅,你并没有逮到我干什么坏事,所以请你注意你的语气。”

辛伟忠坐下,对他这个妹夫开始产生一点好感;其实如果不是情况这麽的微妙,如果他不是杜晓秋的好朋友,如果他不是娶了秀蕾,今天可能又是另一番的局面。

“秀蕾好吗?”

温德明怎么去回答这个问题?如果他面对的不是秀蕾的哥哥,他会说不好,但是他一旦说她不好,辛伟忠一定会追问他妹妹为什麽会不好。说不定他会以为他欺负他妹妹,虐待她。

最後温德明决定三缄其口。

“这麽简单的问题你都无法回答?”

“你为什麽不去问你妹妹?”

“我在问你!”

“我不知道。”温德明不怕辛伟忠翻脸或是挨拳头,如果辛伟忠想打上一架,他现在正好也有这个心情。“她没有瘦下去,每天正常的下、下班,我没有打她,没有骂她,我们客客气气的,相敬如宾,而且——”

“狗屎!”辛伟忠破口大骂。“我要听的不是这些废话!”

“好!你要听真话,她不好,我也不好!”

辛伟忠本来已经扬起了拳头,但是他又收了回去,温德明能坦白的说,而不是用粉饰太平的话来敷衍他,可见温德明有诚意,他至少该尊敬这一点。

“怎么了?”辛伟忠心平气和的问。

“我不懂女人。”温德明看著他的大舅子。

“没有人能懂女人。”

“我不知道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辛伟忠发现在温德明困扰、有些不安的语气中,的确对秀蕾存在著某些温德明自己可能还不知道的感情,否则温德明不会困扰,不会不安,男人现实得很,对自己一点也不感兴趣的女人!是不会花一点心思的。

“你对秀蕾——”

“我不知道!”温德明快速的打断。“你为什麽不问我对杜晓秋的感觉?”他似乎要激怒辛伟忠似的、故意的。“我可以很清楚的告诉你。”

但是辛伟忠的反应却是大笑。

温德明现在除了不懂女人,他发现他也不懂男人,像他就不了解辛伟忠。

“你不知道我在笑什麽对不对?”

“的确不是我预料中的反应。”

辛伟忠大口的喝了口啤酒。“如果你对晓秋还有那麽深刻的感情,你对秀蕾就不会产生这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不会一个人坐在这里喝闷酒,事实上从你一走进这家PUB,我就看到你了,你的表情令人同情不已。”

“有这麽惨?”

“你该照照镜子。”

“我会砸了镜子。”

“秀蕾是个很好的女孩!不是因为我是她哥哥我才如此誇她,配你真有些浪费,你知道吗?”

“我也不差!”温德明为自己辩护。

“所以你该好好的待她。”辛伟忠语重心长,而且毫无芥蒂的说。他开始接受温德明,毕竟这是他的妹夫,何况情况比他原先预期的好多了。

“我想我和秀蕾都在努力。”

“我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你和杜晓秋呢?”

温德明真是那壶不开提那壶,男人可以聊的话题多的是,上至天文!下至地理,南至政治!北至经济,他却偏偏挑了个辛伟忠最怕谈也最不愿意谈的,似乎他也要确定辛伟忠和他一样不好过。

“别破坏气氛!”辛伟忠警告道:“我正准备接受你这小子是我妹夫的事实。”

“这和我的问题无关。”

“我不想谈她。”

“在英国的三年。我不曾从晓秋的口中听到有关你的事,她绝口不谈她在台湾的一些事!例如感情或男朋友那些的,如果我知道台湾有个你,我会想尽办法的把晓秋留在英国。”

“你留不住她的。”辛伟忠直视温德明的眼睛。“如果她再不回来,我会到英国去的。”

“你知道到那里找她。”

“别忘了我是她的“前任”未婚夫,晓秋的父母对我很有好感,而且是晓秋离我而去,不是我负心,我可以问得到她的地址。”

“你还是爱她?”

“否则我早就另结新欢。”

“报上那则花边”

“报复她和你订婚的事。”

“但是我和她——”

“我知道。”辛伟忠笑道“游戏每个人会玩,方法各有巧妙,真正该怪的是我,找一直和她在打仗,我不想那麽早投降,因为我觉得太没有面子,我的条件不差,有很多选择,却像王宝钏苦守寒窑,眼巴巴的等著她回来,这会让我颜面扫地。”

“等她受不了跑了,或是接受另一个男人的爱意和关怀时,我看你再去嚣张吧!”

他皱了皱眉。他怕的就是这个,现在又有个黄日凯,他还不改变战略的话,江山可能要易位了。

“辛伟忠!你我处境略同,所以我们何不化干戈为玉帛,不要再站在互相敌对的一方?”温德明先举杯。“做个朋友如何?我在台湾的朋友不多。”

“我们是姻亲。”他没有举杯。

“我相信朋友的关系更实际而且坚固一些。”

辛伟忠这时才笑著举杯,清脆的乾杯磬响起。“我不管你是朋友或是我妹夫,如果你对秀蕾不好,我照揍不误,决不宽贷。”

“我觉得你现在还是先担心你和杜晓秋的事,煮熟的鸭子飞了可不好!”

接著他们相视一笑,喝光了杯中的啤酒。

锺心茹盛装的坐在沙发上等著她的丈夫。即使在家里,她依旧是要去参加什麽盛大宴会似的打扮,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的,脚上穿著高跟鞋,只为了她的形象,她必须符合她的身份。

黄日凯进门时,看到一副明显在等著他的老婆时,他感到些许的讶异,看看表已经凌晨一点了,他老婆应该已经在睡她的美容觉了。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老婆是个美女,但也就因为她是个大美女,所以婚後她只关心自己美不美,她的身材标不标准,她是不是以最光鲜亮丽的打扮出现,她对自已的重视程度远胜过对她的丈夫,黄日凯起初也不以为意,因为他需要一个可以带得出去的漂亮老婆,但久而久之,他烦了,他觉得自己有的是一个最漂亮的洋娃娃,但却不是他心里想要的老婆。

但是日子要过下去,她也不反对他偶尔去外面小玩一下,只要不过分,她从来也不会去过问他的事,所以像今晚这样的煞有其事的坐在客厅里等他,颇叫他意外。

“我以为你睡了。”他客气的说。

“我在等你。”她也客气的答。

“有事吗?”

“想和你聊聊。”

这样的对话实在不像是出自一对做夫妻的口中,太公式化、太没有感情了。

他本想推说已经太晚了,明天再说,但是想到她都可以牺牲她的宝贵睡眠,他也不能令她失望,於是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想听听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事。

“你最近很忙?”

“还好。”

“你晚归。”

“我常常晚归。”

“我不是在查你的行踪,也不是在干涉你的日常生活,我只是想知道你在忙什麽。”她不疾不徐的说,使他注意到半夜一点了,她的唇上居然还擦著口红。“除了公司里的事。”

“我大部份时间都在会场。”

“那种性质的会场?”

“你为什麽会好奇?”他友善的问,不知道她是不是听到什么风吹草动,以前她并不在乎啊!但是他又告诉自己,这一次和以前不同。

“关心你啊!”

“心茹!说出你真正的意思吧!”他挑明的说“何必绕著圈子说话?多累!”

“好!杜晓秋。”

“那个名服装设计师?”

“不会有第二个杜晓秋吧?”

“没有。”他愉快的说。

“我想知道有关她的事!”

“我认为你想知道的是我和她到底已经发展到什麽地步!”他一副“知妻莫若夫”的口气。“你以前并不在乎这些,为什麽这一次的态度有了转变?”

“你以前并不认真,但是这一次显然不一样。”她不甘示弱的说:“她对你而言和那些花花草草不一样,我不是完全都不知道你的事,只是该说时我才会说,我不是一个唠叨、啰嗦的老婆。”

“但是现在你紧张了?”

“只是关心而已。”

“你怕她把我抢走?”

“黄日凯!我觉得我们之间应该有默契。”她拨了拨其实整整齐齐的头发。“你可以在外面玩!但是你要考虑到我的面子,我做你妻子的尊严,我不要做最後一个知道的那个可怜虫。”

“所以你在防患於末然?”他说,带著笑容。“看来你都该知道了啊!”

“她那麽“特别”?”

“我不是还对她维持著兴趣吗?”

“她对你呢?”这才是锺心茹想知道的,一个巴掌是拍不响的。

“我只能说我还需要努力!”

“我们的婚姻已经岌岌可危了吗?”她冷静的问这:“我是不是得准备签离婚协议书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愿意签吗?”

锺心茹的心跳不停的加速,她原本以为人处於紧张或恐惧时心跳的速度会减弱!所以才会有人因为心脏衰竭而死,但是她弄错了,她的心跳既快且大声,难道她在潜意识里是如此的恐惧这件事?她是那麽的怕离婚这件事?怕失去黄日凯?但是对婚姻不是应该保持开放、自由的态度吗?管的愈严,丈夫愈容易出问题,所以她乾脆两只眼睛都闭上,采自由心证。

结果她对了吗?

“你准备和我离婚?”

“只是一个假设的状况。”在那层厚厚的粉和化妆品下,他依旧可以感觉得到妻子苍白的脸色。“是你说要聊聊的,是你问起杜晓秋。”

“我不知道她对你而言已经如此重要!”

“目前只是单向而已。”

“她还没有对你百依百顺、五体投地?”锺心茹问道:“你的追求技巧是不是不灵光了?以前你通常不需要花太多的时间。”

“所以杜晓秋不同。”

“所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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