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是很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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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很大的-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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灼惺又瞪他。

“哎,这不能怪我吧,”鳞芷赶紧声明,“跟踪技巧太好又不是我的错,我也只是不想打扰你啊。”

灼惺无奈地叹了口气,没错,没发现被人跟踪确实是她的错,怪不得别人。但行走在暗处一向都是血族的特长,被人这么随便击败说不打击才奇怪了。

看灼惺不再追究了,鳞芷凑了上去:“到底怎么样了?”

灼惺退后一步,跟他保持适当距离:“你自己没发现?”拜托有点身为灵术师的矜持好不好。

可惜鳞芷的原则就是一皮天下无难事,一点都不在意灼惺的冷眼:“发现是有啦,但比不得专家啊,要不我们都说出来,比对一下?”

不习惯跟人商量着办事,所以灼惺迟疑了下,最后还是带着三分不情愿地点点头,到底是她的亲人,说不准她就会不自觉地让感情影响判断:“他的身上确实有死气。”

鳞芷接口: “但不知道这股死气确切地发出地点。”说到正事他也严肃了起来,夜晚是咒术力量最盛的时候,在刻意留心的情况下,即使它比较隐蔽也是能够探出些所以然来的。

灼惺:“所以这个咒要么融入血液,要么融入灵魂。”

鳞芷:“不管那一种都属于虐杀。”

灼惺:“我可以把咒术引到我身上。”

鳞芷:“我也可以净化它。”

灼惺:“所以亥尹不会有危险。”

鳞芷:“所以可以再用一天来观察。”

灼惺:“所以明晚趁他睡着的时候解咒。”

鳞芷:“所以,现在我们该乖乖睡觉?”后半句又开始嬉皮笑脸。

灼惺沉默两秒钟:“晚安。”顺手把鳞芷推出房间,关门,落锁。

鳞芷还是笑嘻嘻的,屈指在灼惺的房门上轻敲了几下:“晚安。”





、莫名的死咒

(3.3277.7.19)

鳞芷和灼惺一边监视着亥尹的气息,一边各抬根凳子在旁边窃窃私语。

鳞芷:“一到白天就算是刻意感知我好像也几乎感觉不到什么了,如果再排除心理作用的话,那就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灼惺:“我是有一点感觉啦,但总是转瞬即逝,也不真切。”

鳞芷:“这个咒术师真是高手。”

灼惺:“我确定我们到这里的那天亥尹身上还没有死气。”

鳞芷想了一下:“那天晚上你有见过他?”

灼惺:“那天晚上我一晚都没睡,有咒术的话,即使隔着一段距离我也不可能不知道。”初次见到另一边的亲人,让她想起母亲还在时的很多事,根本无法合眼。

鳞芷:“一晚上没睡……”

灼惺打断他:“现在在说正事。”

鳞芷:“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想说的不是正事?”

灼惺瞪他:“看表情就知道。”

鳞芷闻言笑得很……无良。

灼惺迅速转过头,坚决不看他:“我们到这里之后不可能有人能在我们两个的眼皮底下动手脚。”

鳞芷收起笑容,主要是因为没人看太浪费了:“所以亥尹中的咒术应该是早就潜伏在他的体内的。”

灼惺沉默了下,还是决定说出来:“我母亲曾经代悬奇叔叔承受过咒,她所描述的当时情况和亥尹的很像。”之前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鳞芷,是怕他从中发现她和悬奇的关系,不过现在她需要他的帮助,而且……他恐怕早就察觉到了一些东西了吧。

“哦。”鳞芷果然不是很惊讶地应了声,他确实早就知道灼惺和这家人的关系不一般,否则以灼惺的个性不可能会特意来这里,也不可能会特别关注这里的每一个人,但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问,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天地,没有得到邀请,其他任何人都无权涉足。“那么可以考虑是血缘传承性质的咒术了?”

灼惺:“触发条件呢?”有隐藏就一定有触发,隐藏越深,触发条件也就越苛刻。

鳞芷:“悬奇叔叔咒术发作时是多少岁了?”

灼惺:“……三十六。”他们手上有这一家人的生辰,因为生辰往往是最简单的施咒媒介,也是最直接的解咒手段,他们不得不防也不得不用,不过现在这个防御举动却带来了另一个副作用:鳞芷很容易从中发现某些东西。

“三十六啊……”也就是十八年前……鳞芷闭眼思索着,“亥尹今年才二十六,那么触发条件就应该不是年龄,又那么巧,两次都有血族在他们身边,如果这不是因为上天特别眷顾他们的话……。”

灼惺心中一颤:“怨气。母亲在悬奇叔叔显出中咒征兆之前噬过咒。”

鳞芷睁开眼:“而你是吞噬那群怨灵以后还没有完全消化。”

灼惺眯眼:“只要一点点怨气就可以触发吗……”现在的血族,她也好,琪菲也好,只要血液没有躁动,体内就必然残留着咒术的气息,也就是怨气。负面的,阴暗的,不祥的气息,的确可以引出同类。

鳞芷冷笑:“很高杆的技术,可惜他没有算到带有怨气的生物居然也恰好可以解咒。”或者说他根本不考虑这两父子会真的够好运地遇到所剩无几的血族。

灼惺:“不知道是悬奇叔叔还是他的祖辈得罪过什么人。”

鳞芷:“应该是祖辈吧,否则悬奇叔叔中的咒被解的时候对方应该会有反应的。”

灼惺喃喃自语:“施咒的人已经死了吗……”

鳞芷笑看她:“很遗憾吗?”

灼惺没好气:“别说你一点都不好奇。”

鳞芷站起身伸个懒腰,承认:“是很好奇啊,这种技术不是谁都有的,虽说我们是处在对立面,但敌友这种东西,原就是不靠谱的。”

灼惺抬头看向他:“你说直接打听的话,会得到有用的东西吗?”

鳞芷:“我看他们也不知道吧,连通常的灵术都一知半解,也没有问过我们的专业方向。直接问的话,最多知道之前咒术发作的人的死法吧……不过问问也好。”

*******

“我的长辈?”悬奇疑惑地看着鳞芷。

鳞芷点头,一点都没有探听他人隐私的尴尬,至少表面上没有:“是啊,一般住这么偏僻的话都是一大家子的,除非是为了避祸,可你们又不像是样子。”

悬奇笑了笑:“这是父母留下的,我们一家人只是觉得没有搬家的必要。”

鳞芷:“都不跟其他人接触吗?”作小孩子最大的好处就是有肆无忌惮的权利,虽然十七岁了还装小是恶心了点,不过大小是相对的,在悬奇面前他的确是允许犯错的小孩。

悬奇:“是有点奇怪,但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我母亲就强烈要求一家人搬到了这里,直到她临死的时候都还在反复念叨绝对不可以离开。反正我们也没有必须离开的理由,所以也就这么过了,而且这里除了偏僻了点,其他都还好。”

鳞芷:“都去世了吗,我很抱歉。”

悬奇摇了摇头:“没什么好抱歉的,事情都已经过去快二十年了。”

鳞芷:“咦,那两位长辈去世的时候岂不是还很年轻?”现在的人平均寿命在一百二十岁左右,要到一百岁的样子才算步入老年。悬奇叔叔今年五十四,二十年前那他的父母才……

悬奇:“是啊,我父亲去世的时候才六十一,当时为了这个我们还要求医院给个说法的,因为在进医院的时候除了头晕我父亲根本没有其他任何问题,当然如果是头部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也就罢了,关键是连医院方面都给不出个所以然。我母亲是在父亲去世后,尤其是搬到这里来以后,就迅速衰老的,可能是悲伤过度吧,不到一年也跟我父亲去了。”

鳞芷低着头:“我很遗憾。”

“没关系的,”悬奇笑着拍了拍他,“那么久以前的事了,不用在意。”

*******

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拿着悬奇叔叔父母,也就是锺冉和庚饮的生辰,再联系悬奇叔叔的说法,鳞芷和灼惺已经大概可以推测出事情经过了。

扯上咒术师的人应该是悬奇叔叔的母亲庚饮,而且她自己应该也与咒术方面有关系,可能本身没有灵力但必然有灵力方面的见识。她因为某种原因得罪了咒术师,开始时虽然也立刻找到了一块不太可能接触到怨气的土地,但抱着侥幸心理却并没有进一步行动,直到自己的丈夫猝死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带着一家人搬到了这里。

迅速衰老,可能是因为失去爱人的悲伤,但更可能是因为内疚和恐惧。

事情理清楚了,不过其实对鳞芷和灼惺来说这些只是满足了他们的好奇心,并没有实际上的意义,毕竟他们已经推断出施咒的人已经死了,至少是已经不管这一家人了,所以只要消除亥尹身上的咒,这件事就算彻底结束。

*******

又是夜深人静时,又是在亥尹的房间内,灼惺将右手轻搭在亥尹的额头上,鳞芷则在一旁很有兴趣地看着。亥尹睡着时没有半点警觉性,这一点实在给了他们很多便利。

血族噬咒的时候必须与咒有直接的接触,比如前段时间灼惺遭遇怨灵的时候,就必须碰到怨灵的身体才能将之吞下,而如果要代人承受咒术也同样需要直接碰触到受咒者的身体。具体是身体的哪一部分倒没有要求,一般是根据咒术的不同和噬咒者的喜好选择的。

灼惺这次会选择额头倒不是咒术本身的要求,亥尹所受的咒是融入血液甚至灵魂的,从哪儿下手没有太大的区别;也不是她的偏好,灼惺很少有习惯动作,跟黑暗性质的生物接触多了下意识地就会去避免非必要的举动,尤其是习惯,因为那绝对是会致命的东西。

她会这么选择单纯是因为亥尹这家伙身体的其他部分都在被子里,只有脑袋露出来了,而额头又是脑袋上灵力最容易发挥的地方……也是碰触的话最不会有暧昧联想的地方!灼惺承认,在鳞芷那打趣眼神的注视中想要保持平常心即使是她也很难做到!

咳,说回正题。灼惺把右手轻搭在亥尹的额头上,灵力慢慢侵入到亥尹的身体里,引出其中的咒术,再慢慢收回灵力,连带地也将整个咒术都吸食到了自己的体内。很简单的过程,这就是血族的天赋,吸引咒术的天赋。

收回右手,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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