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会摊上这么个上司？
“棂儿，让他显实体，我带他，应该没有问题。”钟榕提议，他身上的阴气浓厚，遮挡这样的日光和阳气应该没有问题。
钟棂看向钟榕，舔了舔嘴唇，眼中金光闪闪。嗯，作为攻的自觉终于出来了，随时随地为保护小受而存在啊！
有了动力干起活来就十分的有效率。钟榕释放出阴气，钟棂把程斌放出来，画符、烧符一气呵成，而且一次性成功不带半分凝滞的。
程斌一出来就往钟榕身边躲，差不多都快贴到钟榕身上去了。
多么有爱的画面啊！钟棂走在钟榕和程斌后面偷笑。
风晖被自家头儿出卖，决定要抗争到底，不和这一群明显不属于正常人类泛范畴的几个人一起，拉着还想去看热闹的柯成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许豫由着风晖把柯成拉走，正下四个人正好一辆车坐满。
“我们是去哪里？”钟棂看着越走越偏，已经出了城区，开口问道。
许豫从后视镜里看了程斌一眼，缓缓说道：“公墓，我把程斌的骨灰葬到公墓去了。”
程斌一僵，看向许豫的目光带着点不可思议。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替他收尸，原本就没有指望过被埋在树下的尸体能被找到。即使后来被找到了，现在案子也破了，魏国得到了她应有的惩罚，程斌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替他找一块墓地。他虽然很想自己的尸体有一个容身之所，但是从来没有和钟棂提过。
“原来是你啊，怪不得我去认领的时候已经被人领走了。”钟棂随口说道。
“天师你去认领我的尸体？”程斌趴到座椅上惊讶的问，“我怎么不知道？”
“你又没有跟我形影不离，为什么你要知道？回去坐好！”钟棂直接甩了程斌一个白眼。
“嗯，终究是我们亏欠他的，给他一个安身之处也没什么。”许豫很愧疚，他作为一个警察，被灌输的观念就是为人民服务，他没想到魏国会变成这样。他觉得这不仅仅是魏国欠程斌的，而是他们作为警察，欠程斌的。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到这里就突兀的结束了。谁也没有在说话，一直到到了程斌的墓前。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站在自己的墓前看着自己。”程斌低语。
钟棂叹口气：“程斌，现在仇也报了，冤也伸了，你想去投胎的话，我可以想办法送你走。”
“都结束了……”
“是，都结束了！看在钟家的面子上，阎王是不会为难你的，只要我化解你身上的怨气，就能超度你了，投胎也没什么困难了。”钟棂觉得，程斌还是去投胎的好，忘掉这一世的所有烦恼，开始新的人生，一个美好的人生。
“天师莫让我想想吧！”
钟棂点点头。
、31契约
钟棂他们提前离开，程斌一个人坐在自己的墓碑旁边黯然神伤。墓地阴气重，程斌的尸身又在这里，倒是不用钟榕在一边护持。
“喂！你说你人品怎么就这么差呢？不说这个世界，单单一个中国就有14亿人口啊！你不过是14亿中微不足道的一个，怎么那么多好事没有你的份，偏偏坏事一碰一个准？衰神！”程斌伸出手指，弹了弹照片中人的额头，自嘲。
下意识的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等靠在冰冷的墓碑上时程斌才反应过来，他已经不是人了啊！最经因为钟棂常常用符咒让他现出实体，他可以跟活着的时候一样玩游戏，走路，做家务，除了不能在白天出来……这一点在钟棂家就完全不用顾忌，他其实和人没有什么区别。渐渐的他居然忘记了自己已经死了的事实。
“其实你运气还是很好的，遇到钟棂，虽然她道术不怎么样，为人又贪钱，可是她还是很善良的，你看啊，她肯收留你，明明可以直接灭了你却还是尽心尽力的帮你，最重要的是她帮你没有收钱！不然看你现在的穷鬼样，肯定把自己卖了也付不起钱。虽然她有可能是看在……嗯！我才如果她是看在钟家家徽的份上一定会直接灭了我的！那眼神，是赤果果的嫉妒啊！真不知道她嫉妒个毛线，明明是她家的东西么！”
“这张照片是谁找来的啊！丑死了！改天要让许豫给我拍一张最帅的贴上去！以后就是我的家了！我也要有我自己的家的嘛！总不能一直赖在钟棂家里，她总还是个女孩子，把我当鬼没什么问题，而开始钟榕那么小气的人，肯定不会让我住太久的！”
靠在墓碑上看着瓦蓝的天空。郊区的天空要市区澄澈速度哦，空气也好了许多，没有那么多高楼大厦，感觉不到太多压力。
“嘿，咱这是别墅啊！是不是？”
自言自语说了很多，程斌渐渐沉默了下来。
天师说，只要他想，她会想办法送他去投胎，只要化解掉身上的怨气他就可以去投胎，凭借钟家的地位，阎王也不敢为难他，他会有很美好的下辈子……可是！他妹的他怎么那么不想去投胎呢？
“靠！你丫的是白痴啊！有钟家的人罩着，你还不是想投胎到那家就到哪家啊！还犹豫个毛线！这个时候不抓紧时间准备去投胎啊！二货！傻缺！人都死了还纠结个妹啊！烧都烧了埋都埋了，就算你把自己当人你也不是人了啊！你是鬼！是鬼！妹的！去他妈的鬼！”程斌火大的踹了踹墓碑，踹完才想起来那是自家的小别墅啊，心疼了，赶紧抄起袖子擦擦擦！
“呼，妹的许豫是不是坑我啊，别墅的大门这么脏……身上的是我为一件衣服啊！回去让钟棂给我烧一件……哎，都是要走的人了，还去烦她干嘛呢！”
“幸好还有个小别墅，也不至于这几天无家可归，等会告诉钟棂让她直接超度好了！就不去看他们了。哎，一大把年纪了还玩什么生离死别的，要不要这么言情啊喂！男人么！男鬼也男的，有泪不轻弹不是么！再说去投胎是好事，别搞得跟死了全家似的！”
“噗！”忍不住笑出声又突然被截断的声音。
程斌不满的看向发生地，身为恶煞的自觉全开，盯着不远处一黑一白两个人，身体紧绷。防御做的特别的好，完全摆脱了钟棂心目中天然呆小白的形象。好吧，这里得声明一下，程斌绝对不是天然呆，也不是小白，否则之前强哥也不会重用他。他只是运气比较差而已。再加上遇到钟棂的时候，他是鬼界的新丁，看见天师什么的，当然有些本能的害怕，表现的小白了一点而已。
“别紧张，我们不是来找你麻烦的，只是刚刚听你在……额，对着自己的墓碑说话，还那么逗，忍不住笑了……不好意思啊！”黑衣服的人拍开白衣服的人捂着自己嘴巴的手解释道。
那么刚刚的声音就是，黑衣人在笑，白衣人冲上去捂着他的嘴……为什么有人看到一个人对着自己的墓碑说话的第一反应不是害怕而是搞笑呢？他有那么搞笑吗？程斌黑线，他发现自从跟着钟棂后面混后，他的思维越来越接近天然呆了！戏演多了果然比较难脱离角色。
白衣人横了黑衣人一眼，转向程斌，努力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和颜悦色地说：“我们是黑白无常。”
“……”被白无常扭曲的表情惊到了，程斌暗暗吐舌头，没有表情就不要坐那么高难度的表情啊！会吓死鬼的！
“老黑！你还是面瘫吧！”
黑无常拍了白……
“你叫他老黑？”程斌指着白衣人问。
“是啊，他是黑无常当然叫老黑了！”黑衣人理所当然的答道。
“他是黑无常？”程斌音调上扬，假音都飚出来了。谁能来给他解释一下为什么黑无常是一身白，白无常却是一身黑呢？他一直以为白色的是白无常，黑色的黑无常，刚刚还在奇怪，按照惯例不是都是黑无常比较靠谱而白无常比较脱线，怎么这一对换了个个，原来不是换了个，是换了衣服……
“是啊，哦对了，我们是来告诉你……”
“你们要抓我去投胎？”
“……”白无常看着程斌的眼神十分不善：“你能不能让我把话说完？不要以为你是恶煞我就打不过你！二对一你没有胜算！”
“……”二对一也叫他打得过？程斌拜服。“您说，接着说。”
“如果……”
白无常再次被捂住嘴巴，真可怜，想说话都不行！程斌看着被黑无常捂住嘴巴白无常幸灾乐祸的笑。
黑无常把白无常塞到自己身后，看着程斌说：“判官说如果你不想投胎可以直接去找钟棂，只要和她签订鬼契，成为她的鬼使就可以了。”
程斌眼睛一亮：“真的？”
“嗯，话我们已经带到了，先走了。”黑无常很有效率的交代完话就拽着不情愿的白无常离开。
程斌开心的站起来，摸了摸自家别墅大门：“嗯，下次让许豫换个结实的，毕竟要常住了不是！”
“你说什么？再给我说一遍？”钟棂阴森森的问。
程斌很哈皮，蹦到沙发上大声说道：“判官说我可以不用投胎！和你签订鬼契成为你的鬼使就可以了！”
“咯咯……我有同意吗？”没有听错，前面的咯咯声，绝对是钟棂咬牙切齿的声音。
“其实我挺能干的，捉捉小鬼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
“那么请把你自己捉走吧！”
“我忽然间想起来，我银行卡好像还没有销号！卡里面的钱也还没有冻结！而且我没有亲人，没人分遗产！”
钟棂迷糊的眼睛开始睁开，亮闪闪的看着程斌。
“听说，我还很会炒股赚钱……”
“_”
钟棂，是说你能出息点嘛？
程斌窃笑：“怎么样，签我是不是很划算？”
“划算划算！唔！卖身吧！”钟棂狗腿的掏出符纸。
“棂儿，你可以把程斌收为式神。”钟榕在一边提醒，嗯，怎么说呢，看到钟棂对着程斌笑，怎么看怎么刺眼。
“？？”
“？？”
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两只，蚊香眼看钟榕。
钟榕忽然觉得很无力，是说他才是刚入世的鬼妖吧？为什么他比他们两个更像个人正常人呢？
“当我什么都没说！”
钟棂重新转向程斌，两个人一拍即合，飞快签订条约，程斌属于倒贴卖自己的典型。
、32电梯惊魂
袁清菡的目标是做一个优秀的妇产科的护士，每当她看到一个婴儿的安全出生，她就能感觉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