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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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史秘录:黑顶娇龙- 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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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蜍见讨不到便宜,便在地中间卧住,不再动弹,双目闭上,便似前面鸣露和鼠群相斗时一般。

卢坤道:“这些怪物习性也古怪的很,不知道是在做什么。”

忽的蟾蜍鼓腮昂头,大吼一声,这一声叫的震耳欲聋,山洞里回音不断,众人忙张大了口,凝气敛神,免得被声音刺破耳鼓。

蟾蜍叫过之后,便向洞里窜去。

卢坤叫道:“它要逃,别叫它跑了。”

领头追了进去,余人怕他遇险,也随后跟来。

山洞曲曲折折,众人多带了火把,将洞里照的通亮,只是腥臭腐气越来越重,众人都用衣服掩住口鼻,放缓呼吸。

很快过了前面所到之处,再向里山洞竟越来越大,像是石室一般。

蟾蜍虽小,落地之声却重,咚咚有声,众人随着声音跟来,终于到了里端。

来到里面一看,不由吓了一跳,这山洞里面足有十个普通房间般大小。

洞里遍布骷髅骨棒,随处可见,触手可及,有些看起来不像是人的骸骨,像是牛骨,又像是些兔骨,一时间也来不及细辨。

最让人吃惊的是,洞里的壁上,生有数十个小洞,几乎每只小坑洞里都卧着一只蟾蜍,与刚才所见形貌完全相同,刚才那一只混在其中,也分辨不出来了。

有二十几个小洞中,蟾蜍后半身尚在泥土里,这时正挣扎欲出,只弄得尘土滚落,碎石跌扑,眼见得这二十几只全都从洞壁中钻出来,便要暴起伤人。

这些蟾蜍俱都面向众人,鼓颈膨腮,作势欲扑。一时间两相对峙,谁都没有先动。

地上近里处,有一洼凹地,圆桌般大小,上面却空无一物。

马标嚷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这一定是群雄对一雌,刚才那只是正印夫人,这些都是偏房。”

众人虽听他说的难听,却也都明白了,外面死的那只鸣露能产卵,必是雌的无疑。而这些小蟾蜍,便不会是鸣露的子代,而是配偶了。

马标所说的群雄对一雌也就是指这个了。

蛇虫鼠蚁,禽兽鱼龙,诸般活物,未必便一雌一雄结成夫妻,有时候或是一雌多雄,有时候或是一雄多雌。

虽说雌雄体形相差太远,但想来总有法子交配,这些东西众人哪会去多想。

众人先前见鸣露产卵时,便猜想过会不会有雄性的鸣露,雌雄交配,才能产卵孵育后代,但对这类怪物也不甚感兴趣,猜不出来也就作罢。

眼下众人不由得暗暗叫苦,原来蟾蜍大声吼叫,是招呼同伴来着。它们藏身洞壁泥土中,不知是睡眠还是做什么,总是是奇怪之极,令人惊恐大增。

卢坤道:“这么多小东西,咱们打它们不过,还是快跑吧。”

马标不待余人答应,先转身逃了。

余人也不敢应战,均想:“今天将命送到虎狼窝里来了,这叫自投罗网,也怪不得谁,却难道能怪我自己?要怪只怪命苦吧。”

第二十六章 雨中激战1

所幸山洞宽大,大家齐头并进,马标对田子瞻道:“怎么样,我逃跑的快吧?”

田子瞻笑道:“要想将脸皮练到你这种程度,委实不易。”

马标不以为忤,笑道:“人不和鸟兽斗,这是古训。”

刚跑了十几步,后面鼓声大作,犹如几十面鼓一同用力敲打,震的人心似乎都要从腔子里跳出来一样,后面咚咚咚的脚步声也如雨点砸地般的密集。

马标回头一看,叫道:“我的妈呀,都出来了,快跑。”

众人忍不住回头看去,只见几十只蟾蜍从后面奔跑而至,洞壁中还剩下几只蟾蜍,用力一挣,也从壁中挣脱,足不沾地,便向众人扑来。

再跑一阵,便到了曲折处,所幸蟾蜍纵跃虽远,却不易在半空拐弯,只能一个拐角一个拐角的转折。

众人看出门道,脚下加快,双手不住向后挥洒,将身上暗器全部打出。

暗器击出,大部分被弹落,只有十几只正巧刺入了蟾蜍肚腹,这才将蟾蜍击毙,蟾蜍跌落在地,不住的滚动,想来是活不成了。

蟾蜍不住的纵跳弹越,落地有声,又吼鸣作响,直扰得人心烦意乱。

跑了一阵,终于到了洞口,回头见群蟾尚未追来,仲在炎道:“用火将这里堵住了,看它们是不是出得来。”

众人忙将火堆推到里处,又多加干柴,顿时火烧的旺旺的,热气袭来,众人都有些耐不住了。

蟾蜍追到附近,见火势甚旺,一时也不敢靠近,只在火幕后面吼鸣,声浪将火焰振得摇来摇去。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吃惊不已。

马标忽然喊道:“小驴呢?这小东西怎么又自己跑了?”

除了田子瞻,余人哪会去理他丢了一头驴。

周繁森道:“马道长,刚才那只蟾蜍过来的时候,我看你的驴跑到洞外面去了,想是畜生有料险之能,事先躲了。”

两人正说着,只听几声刺耳的吼鸣,数十蟾蜍从火后猛的窜出,身上带火扑了过来。

众人不敢应战,不知谁喊一声:“快退到洞外去。”

大雨尚自未停,众人刚一跳出,便周身湿透,耳边雨声隆隆,好像聋了一般,眼前一片水布,将事物隔的朦胧不清。

雨点打在身上,激起老高的水花,却被又落下来的雨点盖住。

人们刚一出洞,里面十几只蟾蜍便窜了出来,身体虽小,窜入雨幕却如石头般坚实猛恶,即令在雨中也看的清楚,分头向众人袭来。

文盖海叫道:“大家散开了对敌。”

声音虽响,却被雨声所掩,但众人都看到了蟾蜍扑来,不待别人提醒,都自行作战。

这里不比洞中,地上泥泞不堪,马步站的不稳,手上招数便见迟滞。

蟾蜍习性喜好潮湿之处,纵跃之间威势不减,只几个回合,卢坤、周繁森身上都被咬中多处,幸好余人在旁呼应,将蟾蜍打落,否则又要有人伤亡了。

田子瞻战了一会,忽感怀中有物澎胀,正自不明所以,胸口衣衫胀的十分饱满,一物展开,忽软忽挺。

田子瞻这才想起来,怀中还带着天元夫人临行前所赠物事。其中一张白纸般的东西,遇清水即可浮在水面,不沉不湿。

这雨为无根之水,身上淋湿后,怀中亦自积水,纸张自然也遇湿而展,欲浮于水面。

只是怀中空间狭小,又雨水成线,不能平平托举,因此纸张忽软忽挺。

田子瞻百忙中剑交左手,右手入怀,在纸角上一拈,将纸张从怀中抽出。

正巧迎面一只蟾蜍袭来,田子瞻将纸一抖一甩,蟾蜍正扑入纸中,田子瞻松手探爪,将蟾蜍隔纸握住,用力一握,只觉入手坚硬,再一叫力,忽的扑噗一声,似乎有物挤出。

田子瞻知道已将蟾蜍内脏从口中挤出,这东西虽背肤坚硬,但毕竟不是无懈可击。

田子瞻这怪招一出,心里登时有底。

凡是蟾蜍扑过来,或用剑刺,或用纸兜,兜住后便是用力一握,百无一失。

这纸张巨力不损,蟾蜍在纸中张口欲咬,却是咬之不动,利齿隔着纸面咬来,力道大大的减低。

如果用力出拳出掌,纸张迎风兜转过来,还可以护住手腕前臂,只是没有做成长筒手套形状,未免有些不便。

田子瞻心喜非常,暗骂自己愚蠢:“早知如此,便将这纸在胸前贴肉展开了放着,岂不是一件刀枪不入的宝衣。”

田子瞻精神一振,招数更见巧妙,再也不用顾忌蟾蜍利齿,有时还将纸张抖的全部展开,一甩下去,用边缘竟也能将蟾蜍一切两半,锋利不亚于手中短剑。

田子瞻心道:“这纸张巨力尚且不损,又菲薄如斯,若以边缘快速切割,必然利如宝剑。只是纸身柔软,需得腕力用得恰到好处才行。这次回去,一定叫地贞老头儿再给我一些,何必那么小气?”

众人群兽斗了一盏茶时分,周繁森手臂受伤,眼见不敌,文盖海高声喊道:“快向那边跑。”

近处只有向河边跑才是平路,众人都虚晃一招,向河边跑去。

仲在炎一拉周繁森手臂,手中树枝将两只蟾蜍打落,另一边何陆远也赶过来,两人在两边架住周繁森,齐向河边跑去。

这时还剩四十余只蟾蜍,仍旧战意旺盛,凶猛非常,见众人跑了,随后跟来。

众人在雨地泥中七高八低的跑了一阵,终于到了河边,回头见蟾蜍尚在略十余丈处。

大雨下了将近两个时辰,河水早已涨的老高,卢坤顾不了许多,率先跳了下去,身子刚入水,却一声惊叫。

与此同时,众人也都发现,水中却聚着三十几条鱼,不住的抖动鱼鳍,河水流动湍急,群鱼奋力游动,留守原处。

鱼群之中围着小半副尸体,一见便知是鸣露,只是身体大部已被咬的精光。

这些鱼再熟悉不过了,不是齿蝶是什么。早晨已经在下游见过了,不过十来条,何时竟聚了这么多。

却原来这群鱼受鸣露香气所引,先后顺着盐铁河支流下来,在河中啃咬鸣露尸体。

要不是鸣露血肉与平常活物不同,这会儿怕是早被吃的精光了。

齿蝶异常凶悍,即使河水暴涨到这种程度,水流劲急时,齿蝶仍一路争闹不休,竟将尸体追咬到了上游来。

卢坤刚叫了一声,齿蝶便逆流而上,卢坤忙从河里跳出,三只齿蝶从水面跃起,追咬卢坤双脚。

卢坤一交坐倒,双腿猛的回缩,田子瞻一旁用纸张一兜,便将齿蝶兜住,如法炮制,用力一握,只觉手中齿蝶不住扭动挣扎。

田子瞻使了四成力,终觉手中稀烂,张开纸张一看,齿蝶成泥,再也不能行凶了。

田子瞻也不如何抖动,只叫雨水一冲,鱼尸便流到地上,纸张上净白如雪,不见污物。

马标道:“这是什么布?不沾脏东西的么?”

田子瞻道:“我自制的油布,如何?”

马标道:“好东西,这。。。。。。”

语音未落,后面扑通之声已至,数十只蟾蜍早已扑到了众人背后。

田子瞻心念一动,叫道:“大家跳到水里去,快点跳到对岸。”

众人也大都想到了同样的办法,纷纷跳出河中,齿蝶一遇动静,便即游来。

此时群蟾也已纷纷扑入河中。

田子瞻从怀中掏出马标所赠的那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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