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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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囚-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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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吹,再给他喂点。”半晌静默不动,游翎忽然开口。
此话一出,床上的琼儿立刻大惊失色。
“不要……主上,”琼儿连说话都带着哭腔,勉强地伏在床上,满眼的哀求之色,“主上,琼儿做错了什么……琼儿受不了了,主上,琼儿那里好难受……”
他此时大敞着白裘,浑身都弥漫出一种诱人的粉色,胸前的两点无需把玩,便早已坚实起来。然而,游翎就像是没有看到一样,只是淡淡地听着,半晌,轻轻一叹:“算了,这次的药,看起来也没什么特殊的效果,吃再多也没用。”
琼儿如获大赦,正要松一口气,却听得游翎继续道:“换另一个吧。”
“主上?!”琼儿吓得缩进了床榻最里面。
寒吹奉命灌药,见琼儿躲闪,也不管他是否已经无从招架,身手就要将他拖出来。琼儿已是浑身欲火难耐,再不想受更多折磨,见寒吹来抓,一时心急,居然张口就咬。
寒吹料想不及,手背上吃痛,本能地缩了回来。正想再抓,肩头却一沉,游翎清冷的声音传来:“寒吹。”
“主上。”寒吹授意,侧身退下。
游翎上前来,坐在琼儿身边,将那具小小的身子揽进怀里,似是百般疼爱地,贴着琼儿的面颊细细抚慰。然而,这看似亲昵的动作,却让琼儿莫名地生出一种陌生的畏惧。因为,游翎平缓动听的声线所吐出的,是令他心碎的话语:
“乖琼儿,你不是说过爱本殿,要守护本殿吗?现在,本殿只要你做一件事:帮本殿试药。本殿要的,是能够让人无法克制的媚药,能够勾起最美好回忆的媚药。”
琼儿颤抖地想要挣脱,却无奈被游翎牢牢桎梏。他慌乱不安地抬起眼睛,哭道:“主上……这是为什么。”
“本殿爱过一个人,想必那晚你已经知道了。五千年来,许多嫌隙不是言语便可以解释清楚的,你是初生不足千年的精灵,自然不会理解。罢了,你也不必理解,你要做的,只是试药便可。”
“主……主上……”琼儿怔怔地听着,分明是清晰的词句,却很久才让他明白过来。虽然他早便知道主上并非倾心于他,但他总怀有一丝希望;甚至那晚主上唤着别人的名字,琼儿仍旧在想,合适能够替代那人。
而如今,听着这番解释,琼儿只觉得浑身含量无比。他凄凄一笑,望着游翎,问:“原来,主上所有的温暖,都是假的?”
游翎虽是平日里孤傲清冷,却偶尔也会露出些许温存,甚至柔和地抚摸琼儿的银发和脊背。琼儿一直以为,这些便是他追随主上的全部理由,却原来都是假的?
“琼儿不知那人与主上有着何种过去,但这百年来,在主上最难过的时候,陪着主上的不是那人,是琼儿啊……主上,琼儿虽不及那人,却……却也不曾料到,琼儿对主上来说,不过是用手段接近他的试验品。”
游翎静静听他说完,随后淡淡道:“本殿以为,你早就明白自己的立场。”
他没有动怒,这是琼儿的第一个念头。如此平静地陈述出这个事实,只能说明,对于主上来说,自己根本连动怒都不值得、不必要。
“好了,既然明白了,就不要耽误时间了。”游翎放开琼儿,站起来。
“主上!”琼儿最后不死心地叫住了游翎,“琼儿只想确认一件事,主上对琼儿,当真没有半点情分?”
“没有。”简单的话语,却是最最伤人。
“那么,对主上来说,琼儿究竟是什么?”
“禁脔。”
“呵,琼儿知道。只是这禁脔,也有存在的价值之分啊。”
“没有价值,只是工具而已。”
“只要需要,便可以肆意使用;只要需要,便是破坏也在所不惜?”
“是。”
琼儿又是轻轻一笑,带着媚药残留的喘息,抬起含水的眼眸。有生以来,他第一次用无比嘲弄的口吻,对主上说话:“主上,您知道么,便是万物,把玩了近乎千年,寻常人也该有些情分了;纵是没有,也不至于如此狠心。”
抬起头来,琼儿自嘲道:“呵,难怪人家说,皇鸟是最高傲的种族呢。主上,对您来说,这天下都不过是您可以利用的工具吧?”
此话一出,游翎却是一怔。五千年前,应龙也曾说过一模一样的话……
眼底闪过一丝寒意,游翎冷道:“这还轮不到你来评点。”言罢,拂袖转身而去,不予理会。
五彩锦袍捩然而出,只留下不着半点感情的一句话:“寒吹,继续。等结束了再通知本殿。”
豢 宠 ( 13 ) 
一连数日不同的媚药折磨,让琼儿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身体内冲撞的一阵又一阵欲求,像是难耐的刀刃,似乎能将琼儿的骨血都销蚀殆尽。不知多少次,无论他是低声哀求,还是厉声逃避,唯一的结果,都是被灌入不知名的药液。
这一次,当他再次被游翎擒住下颌、灌入药物的时候,那双原本玛瑙一般的赤色眼眸,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光泽。
主上,你为何要如此……对我……
喊着泪,无声的控诉却已是无法诉诸言语。
主上,你可以不爱我,却为何,能将人心如此轻贱?
体内汹涌的感觉已经不是神智可以控制,琼儿唯一能够想到的,就是那个被自己依赖了近千年的人,正在用陌生冰冷的眼神,观望着自己身体的变化。
“唔……好难过……主上……嗯唔……”
琼儿难以忍受的爬向游翎,却被一旁的寒吹无情揽开。然而,媚药的药性已经左右了琼儿的神智,接触到寒吹的那一刻,肌肤的相触让他本能地靠近寒吹,发出求欢的邀请。
寒吹皱眉避开,回头道:“主上,这次的药效似乎比平时都好一些。”
“嗯。”游翎饶有兴趣地看着,发出一个意味不明的单音。
就在这时,一只小雀急匆匆飞入窗内,落地的瞬间化作一名小厮,叩拜在游翎脚边:“主上不好了!”
游翎眉梢微动,似是有点不悦:“冒失什么!本殿好得很。”
“属下该死,主上自是万福。不好的是宫门口,不知是谁放出的流言,说真龙被私藏,集结了众妖在宫门外,就要闯进来了!”
“还是来了。”游翎早便意料到会有今天,那些嗅到应龙龙息的人早晚会汇聚过来,只是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快。
应龙,或许这是件好事。这说明,你的气息已经愈渐笃厚,总有一日,你会回到我身边吧??怀着这样的心思,游翎深吸了一口气,虚空将通体赤红的细剑豁然抽出,对寒吹道:“走。本殿倒要看看,这帮乌合之众,有何脸面来本殿宫中要人!”
“诺!”寒吹躬身应承,将游翎横抱而起,足尖点地,飞快地掠过朱漆的门扉,向宫门外而去。
九曲幽吟宫沉厚的朱门,已经拥簇了许多妖兽和精灵,混沌的喧闹声还未临近便可以听见。游翎是素来喜静之人,不由厌恶地蹙起了眉。
同样对此番吵闹不以为意、甚至倍感厌烦的,还有慵懒地趴在远处的树上打哈欠的白虎君符鸣。他一早便听闻妖兽界有所动作,想着百无聊赖,便偷偷跟了来,而今趴在这不远不近的地方偷看,非但无聊,还得敛了气息,更是麻烦。
就在这时,喧闹的人潮忽然安静下来。符鸣哈欠打到一半,生生止住,一柄回头看向九曲幽吟宫的方向??
之间,一个轻捷的身影飞快掠过宫墙,端立在高大的朱漆墙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是一个玄衣影卫,在他怀中,正慵懒地勾着一位锦衣华服的男子。
那男子似乎将影卫视为了栖身坐骑,单臂勾着他的脖颈,满是不屑地淡扫了一眼全场,却久久并未开口。而影卫端站如松,竟如一桩梧桐木,连身子都是笔挺的。
“这就是皇鸟了吧?”鸦雀无声的宫外,终于从妖群里爆出一声来,“哼,好大的架子。”
另一人闻言,附和道:“都说凤凰一族非梧桐不栖,也难怪他自己造出这么个男宠,莫不是夜晚一并偷偷享用了?”
此话一出,台下顿时爆出一阵下流的笑声,立刻也有人脱口而出:“那还真是便宜那截梧桐木了!”
“是啊,哈哈,高贵的凤凰一族居然喜欢被木头捅!”
“哈哈哈??”
“没见识,”远处的符鸣嫌弃地移开眼神,似乎是有所预见一般,不再看向那群人,自语道,“真正的男宠尤物,怎么会给你们看着。”
像是应和着符鸣的自语,众妖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一声刀刃划破皮肉的声响便破空而起。虽是只有一声声响,方才起哄的那四人却同时笔直倒下。
豢 宠 ( 14 ) 
没有人注意到,究竟是什么割断了他们的咽喉,只有少数人看到,四人倒地的瞬间,似乎是有羽毛样的光色浮动升起,继而消散成光斑。
又是片刻的沉寂,继而,妖群中爆发出惶恐又夹杂了愤怒的嘈杂声。
“他干了什么!”
“一定是他杀了人了!”
“蚩尤的部将,果然各个都嗜血!”
“不能让百龙之首的应龙大人留在这里!”
“快将应龙还给天下苍生!”
宫墙下的众妖已经吵闹得几欲翻天,可端立在红墙端头的皇鸟却始终一言不发。也不知过了多久,等到符鸣已经打了第六个哈欠,这种僵持的对峙总算有了转变。
红墙之上,一个慵懒的、带着些许妩媚的声音,终于迟迟响起:“本殿累了,诸位若只是来闲聊,都请回吧。”
此话一出,符鸣忍不住哧声笑了??当然,只有他一个人笑得出来,宫墙下的众妖已是怒不可遏,随即又是一阵非议。
“这算是什么意思?!”
“他也太狂妄了吧?”
此时,已有状似什么妖族族长的人站出来,义正言辞地指责道:“皇鸟,你既是凤凰一族最高的一系,便应该知道,应龙对于天下苍生的含义!现如今,尊贵的龙帝已经苏醒,你囚之不放,到底是何居心?”
“呵,”游翎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终于懒洋洋地从寒吹怀中站起来,“他既是龙帝,本殿又怎么能囚的住?”
“应龙就在你宫中,还想否认?”
游翎眯起眼睛,居高临下地俯视那位族长:“若是本殿说,应龙帝澜并未苏醒呢?”
“龙息已经悄然遍布天下,事到如今,附近许多妖族德高望重之辈都已经感应道,你以为,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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