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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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染情-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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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一辈子是爱惨了他,更了解他永远也不会爱她,但只要他还在她身边,她就心满意足了。

女人是贪求无厌的,而她贪的不过是一份爱,为什么爱反而伤得她体无完肤?明知眼前是无归的火海,她还是毅然决然奋不顾身地投入,烧成灰烬也甘愿。

他瞧不起女人,她同样瞧不起自己,飞蛾扑火是独死而非共生。

爱情更是没有逻辑可言,她爱他,他不爱她;他用她的身体发泄,她以身体诉说爱恋,看似交叉的两条线始终背道而驰,结合的是肉体,而灵魂却各自飘荡。

秦狮重吻了她一下,复吐出一口口水。“乏味,你怎么一点味道也没有?”

他被养刁了口感,只对单一香味有兴趣。

“你喝太多酒的缘故,味蕾都麻了。”她抚抚刺痛的唇,指上一抹红。

“你敢顶嘴,我都不知道叫你来干什么?”他烦闷地甩甩头,仰头就着瓶口一饮。

“你需要我,秦先生。”他有心事,可是她无力解忧,他只谈性不谈爱。

他突兀地一笑重重放下酒瓶。“告诉你一件很好笑的事,看到你以后我反而失去性致,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我姐姐?”她心口揪得发疼。

“那个婊子算老几?给她提鞋都不够格。”她在生气吧?醺然微笑的秦狮有几分失神。

为之一震的戚宜君抓着胸口直发寒。“‘她’是指……女孩子?”

“顽固、任性、倔强,有理无理全都讲不通,气得人不打她一顿不成。”看着自己的右手,他倏地往空酒瓶拍了下去。

瓶破手裂,血迹斑斑。

“你……”她觉得好卑微,心爱的男子受了伤却无权为他包扎。

这一刻,她有真正心碎的感受,终于有个女孩突破他冰封的灵魂进入他的心,而那个人却不是她。

她羡慕能为他所爱的女孩,多么幸福呵!汲汲多年的付出终是一场空,她甚至没有怨天尤人的资格,一切都是她甘心承受。

一句句低骂充满柔情,她多希望成为他口中那个任性又蛮横的女孩,即使挨顿打也值得,他对她从没生过一次气,只有鄙夷。

“这是最后一次,另寻金主吧!”秦狮幽冷地说道,不带一丝感情。

“你说什么?”她当自己听错了,少了血色的唇微微颤抖。

他举起手中的烟一点。“我对你的身体已失去兴趣,趁还年轻去找别的男人捞点养老金。”

“因为她?”不曾拥有,何来苦苦纠缠?戚宜君反而坚强地问他。

她早料到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来得太早,她还没做好离开他的准备。

好苦。

“是。”

“如果没有她,你不会提出要我走的话吧?”习惯有时候是……一种习惯。

他讨厌女人,讨厌媒体记者追着他要绯闻,所以,他包下女人。

这五年来,她是他专属的妓女,虽然他有其他的发泄物,可是她仍安份地等着他一时兴起的欲望,不伎不求地甘做没有声音的女人。

情妇吗?

她从不认为自己能胜任,默默地含着眼泪数着他离去的日子,绝望地一日复一日,直到被抛弃的那天到来,她是背叛爱情的女人。

曾听过一句话,爱人之前必先爱自己,不然没有资格去爱别人,而她最爱的不是自己,所以她得不到爱。

“没错。”有个随传随到的女人很便利,女人的面孔对他毫无意义。

“你的实话很伤人。”她苦笑地低下头,掩饰眼角的盈盈泪光。

“你走吧!钥匙留下。”他不仅伤人,更绝情。

戚宜君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假使我不是戚玉庭的妹妹,你有可能爱上我吗?”

“不会。”他回答得很直接。

“是吗?”原来无关恨,他只是不爱她而已。

深深地一鞠躬,没有大吵大闹,她用眷恋的爱意看了他最后一眼,自此以后怕难相见,就让她再贪心一会,记清楚他的模样。

走出这里的日子将是一片黑暗,她必须出卖身体,过着生张熟魏的生活好还债,成为名副其实的妓女。

“等等。”

她以为他回心转意,欣喜地层开笑容走上前,“你还要我?”

“你忘了拿走支票,令堂的债务不用偿了吗?”一张薄薄的纸张由他手中扬起。

是屈辱,也是心酸,一张面额两百万票的支票买断她的爱情,而她还有两亿五千万该还呢!

面对亲密的仇人,她死了心。

※※※

“怎么搞的,弄得一手都是血?”急救箱呢?他到底搁哪去了?

随便撕块桌巾布吧!阮正达先检查手心有无残存尖刺物,然后先做简易的包扎止住血。

“你很闲,医院垮了吗?”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钱,再盖一间就成了。

“差不多,如果你再不回家,可能房子也没了。”他绝非危言耸听。

“听起来像是威胁,你向天借了胆。”冷哼一声,(奇*书*网。整*理*提*供)秦狮不以为意。

“你想我敢吗?是你家的牛奶妹。”女人的可怕在于言出必行。

闻言他身一正,眼神复杂地一睨。“她怎么了,控诉我的恶行?”

“不,她只是无聊得想杀人,扬言要放手烧房子。”他说得很轻却打了个颤。

“小女孩的戏言听听就算了,你别在一旁搅和。”他心中大为不快,排斥两人一起造反的可能性。

可得到的,心烦;得不到的,心痛。

他想见她又怕见她,矛盾的心情左右为难,游移不定地揪落不少根头发,他日要是秃头自找来,怨不得人,谁叫他爱她。

爱?!

秦狮不修边幅的表情出现一抹古怪,烟抽得凶猛更见冷酷,突生的字眼令他措手不及。

“唉,你尽管说风凉话吧!不必我多事,她不知从哪弄来十桶五加仑的汽油,目前正摆在客厅中央。”他都吓傻了。

“你在开玩笑吧!谁敢帮她?”他忽地起身,在四方空间内来回走动。

这幢占地五十几坪的别墅是他用第一笔珠宝交易所得买下的,平时很少在这里过夜,这是用来发泄欲望的金屋,有别于住家的需要。

只有少数几个人知晓位置,通常他会先让女人进去等着,确定附近无记者才将车驶进车库,一逞欲望之后先行离开,女人必须待上三个小时到一晚,以免被不死心的媒体摄入镜头。

他一直对记者很感冒,绝不让他们有一丝丝窥秘的机会,有时宁可冒着得性病的危险找路边流莺一渲性欲,也不愿私事被公诸于世,成为全国人民茶余饭后的笑话。

“别小看牛奶妹,她比我们想象中的有办法。”心脏差点无法负荷。

他轻轻地笑了起来。“我很佩服她的勇气,她真的不怕我。”

根本白担心了,亏他喝光一打白兰地。

“听说你曾经想……掐死她?”阮正达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触犯到地雷区。

“你必须承认她有气死圣人的能力,不是掐死她就是掐死自己。”而他做了前者,差点。

“你不生气了?她说了不太中肯的评论。”看他的表情好像苦笑。

“是我比较怕她生气吧!她一凶起来可是很狠的。”抓得他痛死了。

她上辈子是头母老虎,只准她咬人不许人咬她,发起狂来六亲不认,管他是谁先咬一口再说,咬错了自认倒霉,因为她会说一句,谁叫你要跑来让我咬。

口气正当得像是别人引诱她犯罪,妯一点也无愧色,反正不咬白不咬,错的永远是对方。

而对方就是……他。

“原来如此,难怪你不敢回家。”他取笑着,自行倒一杯酒浅饮。

“她没离开?”

“本来是要走,可是又大喊不甘心又旋了回来,准备火烧房子。”当然,他的功劳是“帮忙”提行李。

这丫头……浓浓的情意溢满他心口。“汽油呢?别让她伤了自己。”

“你不在乎她烧了房子?!”这男人疯了,跟钱过不去。

“诚如她所言,我是有钱人,烧了还有新屋住,造福失业指数。”有钱也没什么不好。

“你……”真服了他。“汽油我收了,分别放在不同的角落,绝对伤不了你的心肝宝贝。”

看得出他整个人都陷进去了,身为医生兼他不承认的朋友关系,惟一能做的是献上祝福,期盼他情路走得顺畅。

“心肝宝贝……”他笑得很柔。

表情一敛的阮正达严肃地问道:“牛奶妹说你出门打猎,你做了吗?”

“什么意思?”莫名其妙的一句,谁听得懂。

“我刚在门口遇见戚宜君,她一直是你的女人。”他向来就不赞成性、爱分开的论调。

“如果你要问的是我碰了她没有,答案是——NO。”他双眼冷厉,恢复狂狮的本性。

“为什么?”对他而言,女人的存在只在取悦他身上的某个器官。

“因为,我爱上牛奶妹了。”

他的直言让阮正达久久回不了神,他真的……

爱上她!

我赐了他幸福,却不许他活着享用!

(==||||哪个BT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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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他又回来了,这个以金钱筑成的华丽墓穴,他该怎么兴风作浪呢?一手导演八年前的悲剧。

一道洒脱不羁的人影自行打开秦家侧门,玩世不恭的笑脸上有扶算计,不怀好意地走进睽还已久的家,嘲世的眼充满奚落上切并无多大改变,令人厌恶的玫瑰花圃依然存在。

他记得“她”最爱站在玫瑰花前唱歌,温柔的脸上总是带着叫人想摧毁的宁静,好像世间已无忧愁,人都该快快乐乐地活着。

但他偏不,非要介入“她”平静的生活,捣乱“她”的自得其乐,硬生生拆下“她”爱唱歌的翅膀,从此成了无声的天使。

他爱“她”呀!可是“她”却不让他爱“她”,老用逆伦来约束他,说什么天理难容。

哼!天在哪里,头顶上那片空气吗?

当他在美国受尽种族歧视的欺凌时,有谁肯伸出援手拉他一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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