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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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杀- 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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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武皱起眉头,心中有些沮丧,因为这个现象,除了能说明这块玉玦能吸收太阳与月亮的光线精华之外,似乎再说明不了另外任何一个问题。
一阵风吹来,刮得他衣袂飘飘。
“呼。”
江武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从屏气凝神的状态之中回归。欣喜的心情刹那间跌落深谷,变为让他极不舒服的失望。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就像一个遗落荒岛的人发现一条小船之后却发觉船上满是蛀洞已无力承载任何一点重量时的荒唐与沮丧。
看书的心情也因为这微妙的情绪变化而再无法进行下去。
抬头望了望天,看了看那轮皎洁的月光,想起小胖子说的嫦娥,自然而然想起了寒冷寂寥的广寒宫。
自己始终都如那月中的嫦娥一般寂寞,并且满腹心事,却无人可以诉说。
放下《千千界》,长叹一口气,看起明亮如白昼的云宗主峰。
他突然有种想抽烟的感觉,然而没有。
喝酒貌似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只是自己现在一颗灵石都没有,到哪里去买醉?
再次长叹一声,他的目光开始不停转换,却未有一件事物可以让他停留哪怕一刻。
突然,他在不远处的一座房顶上看到了一个人。
一袭白衣,一坛酒。
是李道耳。
此刻他正对月畅饮,只是表情好像很是苦闷,又或者说伤心,不过不知怎么的,江武又能隐约感觉到一丝愤怒,只是一点都不明显,就像是他感觉错了一样。
或许是我感觉错了吧,风风光光的身份,高绝的修为,人人敬仰的大师兄,会有谁敢去惹怒他呢?只是那分苦闷与伤心,他却是实实在在的感觉出来了。
李道耳此刻显得有些落魄,没了初见时的羞郝,也没了初进这座院子时的从容有度,就像一头受伤却无处医治只能躲在潮湿的灌木丛林独自舔着伤口的狮子。
江武想了想,起身施展轻功,跃到了那间房顶上。
夜里应该没人看到他施展轻功,违反派中的规矩吧。说实话此刻他也已经忘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只是觉得应该来到李道耳身边,借口酒喝。
月亮洒落,将江武的身影投落到李道耳身上,江武发现,他的眼角……似乎有泪。
李道耳感觉到身边有人,低下头不经意的擦了下脸,然后抬头:“江师弟啊,有事么?”
他的脸上挂起微笑,如和煦的暖阳,只是其中蕴藏的一丝悲哀,江武却明显的感受到了。
狮子最讨厌的便是将不为人知的伤口呈现在别人面前,所以江武没有问为什么,而是一屁股坐下,道:“想来借杯酒喝。”
“哦?江师弟也是好酒之人?”李道耳问。
江武摇摇头:“只是今天突然想喝酒了而已。”
李道耳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将酒坛递给江武,随即朝下喊道:“方老,拿来两坛酒!”
“哎,来了。”只见一个老头从一间房子中出来,拿了两坛酒抛向房顶,李道耳接住,放到一旁,打开一坛和江武碰了一下,然后仰头猛喝。
江武看看天上的月亮,也和李道耳一样,像喝水一样喝起坛子里的酒来。
香,烈。
如花,如刺。
香得你醉,刺的你痛。
“这是什么酒?”江武问道。
李道抹了抹嘴:“断肠酒。”
江武苦涩的一笑:“好名字。”
然后两个大男人继续碰继续喝,直到月亮都疲累了才罢休。
数个空酒坛骨碌碌的滚下院子,摔个粉碎。江武施展轻功,如在云端雾里歪扭扭的向自己的房顶奔去。
其间险象环生,已经醉了的他却是浑然不觉,到了房间,一头栽在床上,便沉沉睡了过去。
手上的玉玦被硬生生与外界隔绝,放弃了吸收日月精华。
冷月,清风,寂寞,忧愁,断肠,男人。
酒。




第八十一章  打疯狗
第八十一章、打疯狗


江武这一睡,一直到第二天日上三杆才醒来。
一睁开眼睛,就感觉头疼的厉害,并且口干舌燥,仿佛吸进呼出的空气都是干燥的。嗓子火辣辣的痛。
酒在喝的时候是好东西,喝过之后就他妈的基本上不是东西了。
水草正在房间里用拖把拖着地上的脏东西,估计是昨晚江武吐出来的。她看到江武醒来,急忙泡了一杯茶端到江武面前,江武接过一口饮尽,嗓子才好了一点。
水草已经累得香汗淋漓,她却浑不在乎,正细细看着江武。
如此近距离观察不戴斗笠的江武,这还是第一次。
不过她纳闷的是,自家公子长得也不算太丑为什么非要戴个斗笠呢?
江武抬头看了看她,道:“怎么,我脸上有花么?”
“啊?没有没有,我去给公子打洗脸水。”小姑娘脸一红,急忙跑出房间。
江武不自觉的一笑,感觉这小姑娘也太可爱了点。
他从床上坐起,就发现满身的酒气,便将衣服脱了下来,准备换上另一套。
“公子,水来了。”小姑娘叫着跑进房间,然后就瞪着大眼不动了。
江武刚穿好裤子,正赤着上身准备穿袍子。那健壮的身躯结实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之中,看的小姑娘一阵脸红心跳。
江武倒是好不在意,将衣服穿好,然后向呆愣的水草道:“将水盆放下啊。”
“啊?哦,哦。”小姑娘不知所措,将脸盆放下。
江武摇摇头,再次一笑,然后洗了把脸,重新戴上斗笠出了房间。水草小姑娘却还脸红着站在房内,双手绞在一起,一颗心扑嗵扑嗵的跳个不停。
“水草,早膳呢?”江武在院子里喊道。
水草急忙跑出去道:“我这就去端。”
说着,小蜜蜂一般飞出院门,速度极快。
江武不理会她的羞郝,四处看了看,发现水石头并没有在院子里。
那小胖子昨天那么疲累,估计今天正浑身酸痛着叫苦不迭吧!
江武拍拍还有些痛的头,坐到亭子之中,吸几口新鲜空气,使喉咙更好受一些。
过了好一会儿,水草才端着饭食走了进来,只是脸更加的红了,而且低着头一声不吭,貌似……有什么委屈。
江武一眼就看出了不对劲,将饭食接过来放到桌子上问道:“小草,怎么了?”
水草摇摇头,不说话。
江武双手扶着她的头抬起,就见她的双眼已经泛红,一层水雾在明眸之中弥漫。
“到底怎么回事?出什么事情了?”江武又问,只是语气已经有些凌厉。
小姑娘还是摇摇头,道:“公子,我没事。”
江武看着她楚楚可怜的表情,哪里会信她的话,怒道:“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这次却是命令了。
水草还未见过江武发脾气,一时有些恐惧,随后才慢慢道:“刚才在路上,有人……有人欺负我。”
“谁?”江武问。
“二师兄范剑的杂役弟子左行。”小姑娘委屈的道。
“在哪里?”
“刚才还在路上,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
“哼,知道了他是谁还怕他能跑出这云宗主峰不成?走,带我去找他!”江武拉着水草的手便往院子外走。
水草却反拉住他道:“公子,算了。”
“怎么?”
“他是二师兄的杂役弟子,只怕……”
水草这话,江武自然得听明白。
“一个杂役弟子我再对付不了,还当什么内门弟子?今天不为你讨个公道,我江武枉为人!”江武不由分说,拉着水草继续往外走。
水草见江武固执于此,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仍然担心。
二师兄,也就是说云宗主峰内门弟子第二人,仅次于李道耳,修为高到何种程度不言而喻,如若打了左行,他要是想找江武的麻烦,那江武在这内门之中,就别打算有好日子过了。
只是江武现在哪里管的了这些,一个小姑娘都欺负的人还是人么?既然不是人,留他人模狗样的何用?
“公子,他就是左行。”水草突然出声。
江武抬头看去,就见不远处正站着一个身穿灰衣的中年人。
尖嘴猴腮,一双绿豆眼,两撇八字胡,猥琐至极。
此刻那混蛋正挡在一个小姑娘面前,满面淫笑。
“色胆包天!”江武心中大怒,几步走到那左行身后,一脚踢向他的肚子。
左行刚才就看到江武怒气冲冲的向他走来,看到水草后便知道了原因,只是他却浑然不惧。仗着主子的威风,他也在这里威风了几年了,一些女杂役弟子甚至是一些刚进入内门的女弟子都遭过他的侵犯却不敢动手,他又怎会惧怕这个江武?
而且据他所知水草所在的院子以前的主人早不在了,那么这个江武肯定是新来的弟子,一个新人,他有何惧?是以看到江武气势汹汹而来,他却一点都不在意。所以他也没想到,这江武真的就敢打自己,而且是一言不发说打就打!
只是他好歹在这呆了几年,自也跟着主人学了点东西,江武也只是才突破淬体境,所以他出腿一格,便将江武这一击挡了下来。
江武不由惊骇,没想到一个杂役弟子竟然也身怀达至淬体境的修为。
“你敢踢我?你看这内门哪个敢踢我?”左行看着江武,大声的叫嚣着。
只是他话音刚落,就突然觉得背后一股大力传来,接着就感觉到一只脚重重的踢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下一刻,他就以狗吃屎的姿势摔倒在江武面前。
在他的背后,江武的对面,正站着一个长相清秀的内门弟子,不同于男人的柳叶弯眉,不同于男人的鹅蛋脸,不同于男人的小嘴,然而他的打扮却偏偏又是个男人。
江武朝他看了两眼,只以为是人妖转身。
此人满脸煞气,穿着鹤衫袍,脖子上围着一块灰布,背上负着一把长剑。
“谁?谁偷袭老子?”左行从地上站起,已是恼羞成怒,想他风光数载,哪里受过这等屈辱,现在他的双眼之中已经露出凶光,如疯狗一般。
只是他站起来刚想转身向后看去,江武就已经出脚,踢向他的屁股,这一脚下去,左行便再次摔倒于地,又一次来了个狗吃屎。
四周已经有了些看热闹的人,他们看着倒霉的左行,都是高兴不已,只是却也为江武与那个清秀男子担忧起来,毕竟左行是范剑的奴仆。
都说打狗还得看主人,江武和那清秀男子现在便是明摆着不把范剑看在眼里,范剑是铁定会找他们麻烦的。
那清秀男子看到江武利落出脚,不由向他一笑,江武只是摸摸鼻子,斗笠下的他也是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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