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睿宋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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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睿宋史-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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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东阿也不矫情,率先走上了木阶,武东阿虽然全身瘦骨嶙峋,但其身上有一股绝杀的气质,步伐轻盈犹如一把未出鞘的利剑。赵谌一直把武东阿送到了小船上,赵谌对划船的禁军兵士道:“把武先生送到下游,”赵谌抱拳对武东阿道:“武前辈保重。”
此时天空中下起了细雨,雨水不禁滋润了大地,而且将水寨浓郁的血腥拂去,武东阿看了赵谌一眼道:“小友保重。”
暮雨春曲潮白渡,
月下披甲送殊途。
神州浩土今犹在,
谁知生死等闲度。
赵谌看着眼前的场景,想到此次整个水寨的经过暗自低语道。
细雨冲刷着赵谌身上的血污,赵谌淡淡的闭上双眼,感受着大地的这份宁静,赵谌站在岸边,听着潺潺的河水流淌之声,心情伴随着细雨的滋润总算是有些平复,这时一把青色的雨伞挡住了倾泻而下的雨水,赵谌早已知道身后有人,赵谌微笑着转身把吴采萱拥进怀里,微风吹拂,雨伞掉落在水中,随着流水漂流而去……
此次水寨的突袭,赵谌率领的常胜军有八人阵亡,水贼除了十余个被俘的意外悉数被杀。
赵谌派人将吴采萱送到岸边自己转身来到了水寨中央,十余个水贼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赵谌,哪里还有原本的那种嚣张的气焰。
赵谌冷冷的看着这些水贼,向身后的禁军点了一下头,禁军挥刀就砍,在水贼的惨叫声中,皆气绝身死,至此潮白河水寨的水贼无一人生还。不是赵谌嗜杀,这些水贼手上早已沾满了鲜血,就算放了他们,定然也不会从善,赵谌对于敌人的原则是杀一人而救百人。
赵谌马上命令让禁军原地休息,很快就要快速追上前面的常胜军主力,在这里已经耽误很久的时间,必须在金军攻破太原城前到达,不然整个布局就会功亏于溃。
另一边常胜军行军途中
常胜军尽量减少部队发出声音,梁方旭在中军部队中来回视察,为了防止被金兵发现大部队的动向,梁方旭将两万部队分成数十队,分路前进,规定时日,在指定地点集合。
常胜军中军行走在一个矮坡之下,阳光照射下来形成一个个长条状的影子,行军之间扬起着黄土,让后面的将士不断的低声咒骂。突然,就在常胜军前方几公里外,几个金国斥候骑兵,吹着哨子像猫捉老鼠一般追逐着几个宋朝百姓。
几个兵士提着刀枪想要冲上去,梁方旭低声喝道:“你们想暴漏大军的位置吗?”
“可是将军,怎么能容忍那些金狗在我们土地上残杀我们乡亲。”那军士痛心疾首的说道。
梁方旭心中叹息,远远地看了那几个金兵斥候一眼,那些金兵距离常胜军太远,常胜军的骑兵并不敢保证能把金兵全部留下来,这些百姓怕是救不了了,若是被金兵发现常胜军的主力,金军的主力回击常胜军,或者围点打援都是梁方旭和整个常胜军不愿看到的。
“你们是军人,背负着使命,不是杀几个金人,救几个百姓就够了,你们听好,违抗军令者,斩。”梁方旭沉声道。
常胜军众将士为之一稟,默默的收回了兵器,一时之间士气异常低落。
梁方旭道:“我也想去就那些百姓,可是若是我等暴漏了,让太原的金军有了准备,会有更多的家园被破话,更多的百姓被杀死,百姓们的仇让我们在太原城下狠狠的报。”
常胜军将士默然,开始继续前进。
只见金兵策马冲了上去,丧心病狂的将马下躲闪的百姓撞飞,拿着套马绳投向一个个惶恐不安的百姓,若是套中便策马拖行着狂奔。
一个金兵跳下马,上前拔刀逼着一个老人脱下身上的锦衣,脚上的靴子,让对方光着脚逃命,而在老者逃命的过程中,那金兵举起了手中的劲弓,只听嗖的一声,弓箭射中了老者的背部,金兵哈哈大笑,就像狩猎了一只动物。
另一个金兵冲到前面双手抓住了一个宋朝女子的脖颈,随着一声尖叫,一个珍珠项链从脖子上被扯了下来,那金兵并没有收手的意思,淫笑着扑了上去。
一路上又发现几波金兵的斥候追击着宋朝百姓或是被击溃的宋朝残军,常胜军战士低着头,背负着武器快速的前进着,军令不可违,若是不能在金军好无所觉的情况下到达太原,那么会有更多的百姓死于非命,战士们此时只能将怒火积攒在心底,等到了太原城下就是一雪前耻的时刻。

第五十章并州战事(二)

夏日炎热,神州大地一片大好风光,但在大宋河东军方面现在却是有些难堪,没有兴趣去欣赏夏日的风光。
由于义胜军反叛,宋军西线战场一开战就陷入极其不利的境地。太原以北的武、朔、代、忻四州在十天之内,全部丢失,一时间河东宋军遭到重创,金军乘势进逼石岭,太原岌岌可危。
河东军节度使童贯不料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除了忧虑之外,一筹莫展,此时的他,无心指挥作战。
河东并州太原府邸
府邸之中,童贯等一众并州官员皆在场,大厅之中众人埋头不语,长吁短叹者有之,闭目养神着有之,气氛颇为压抑。
童贯早已六神无主,沉声道:“四州已失,此危机存亡之时,你们倒是想想办法啊。”
知府张孝纯上前道:“正是此时是危机存亡的关头,我等身负守卫国土的责任,希望童大人为了并州的太原百姓,驻节太原,统率河东宋军抗金,阻挡金兵前进的步伐,我等就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说着跪地向童贯请命,其余力主抗金的文武也随着张孝纯一起向童贯请命:“望大人统领河东诸军,力抗金军。”
“此事事关重大,杂家需回朝廷向天子禀报,不日杂家就会携大军前来救援太原。”童贯有些愠色,让他守备太原这不是找死吗?金军势强还是早脱身的好。
太原守备将愤怒的起身道:“童大人身为河东宣抚使,责任重大,怎可临阵脱逃,大人如此懦弱,让太原将士如何想,让并州百姓如何想。”
童贯狡辩道:“杂家受命宣抚,并非守土之将,你如此不知进退,信不信杂家现在就杀了你。”童贯就像猫被踩了尾巴,恼羞成怒的吼道。
王稟冷笑道:“童大人好威风,我大宋男儿生亦为人杰,死亦为鬼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童贯两眼露出一股杀气,沉声道:“来人,把这王稟拖出去斩了。”几个禁军跑了进来将王稟拿下。
张孝纯急忙上前道:“童大人请息怒,王大人语直口快,得罪了大人,还望童大人看在王将军多年镇守边疆的功劳上,让他戴罪立功,再者说战前杀将是为不详啊。”与王稟关系较好的文武皆上前为王稟求情。
童贯心想‘反正死守太原也是个死,自己杀了王稟还给人留下了话柄,算了。’童贯淡淡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仗脊三十。”
“童大人,这…”张纯孝还想再劝,但被童贯冰冷的眼神阻止。
张孝纯叹了口气,不再多言。
负责看守的军士看到王稟被绑在行刑台上,众军士围在一去,不知王大人所犯何事,直到被领军将校喝退,将士们才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王稟无所畏惧的站在刑台之上,赤着上身,满身七八处刀伤,十分的显眼,彰显着其人数次浴血奋战的战绩,王稟的双手被绑在两边,两眼冷冷的看着远处的童贯,童贯冷然一笑,突然起身,抛下议事的众人来到了邢台旁边。
王稟爱兵如子,深得太原将士们的崇敬,两边行刑的军士本想意思一下就行,但此时被童贯盯着哪敢留情,每一击都是极为用力,几下之后王稟的背上早已鲜血淋漓,王稟咬着钢牙,忍着疼痛,满眼坚毅的望着远方。
张孝纯一看心中一惊,童贯这是要给王稟留下内伤啊,仗击之刑本就极为伤人,受刑之下多死于此刑,就算勉强逃过,行刑之后,受刑之人相当于废了,生活基本难以自理,仗脊在当时来说是很重的刑。
张孝纯慌忙上前道:“童大人外面天气酷热,容易中暑,还请大人回府邸歇息。”
童贯讥讽的看了王稟一眼,大笑着跟着张孝纯而去,张孝纯在临走前给两边行刑的禁军给了个阻止的眼神,两个军士微微点头,狠狠的举起,轻轻的落下,有时并没有挨到王稟身上,就这样行刑之后王稟被人搀扶着送回了军营。
童贯也没心情接着评议,不耐烦的挥手众人退下,众人刚要离开时只听童贯道:“张大人请留步,杂家有几句话想对你说。”
张孝纯虽然心中厌恶童贯,但上官有命谁敢不从,张孝纯走到童贯下手,候在那里。童贯觉得张孝纯此人比较会办事,用起来也比较得心应手,觉得还有栽培的价值,希望将张孝纯一并带回汴京,便道:“张大人真乃当世之贤才,在太原做官有些委屈了,此去汴京,希望张大人随杂家一同前往。”
张孝纯心中震怒,这童贯贪生怕死,弃大义而不顾,还要带自己一起走,真是恬不知耻,要不是童贯身居高位,张孝纯早已拔剑上前了。
看张孝纯脸色阴晴不定,童贯还以为张孝纯舍不得现在地方大员的头衔,笑着说道:“跟着杂家到了汴京,高官厚禄唾手可得,张大人不用担心。”
张孝纯忍无可忍怒斥道:“身为国家重臣,不能以身排患难,一旦弃城而逃,将以何面目见天下人。”
童贯心中恼怒,这张孝纯太不知好歹,狠声道:“那你就死在太原吧。”说完站起来拂袖而去。
张孝纯心中叹息,并州危机将至,祸不远矣。
童贯当晚不顾童贯不顾太原军民的强烈反对,当晚带亲随强行逃离并州,星夜赶路,逃回了汴京,童贯拔腿一走,河东各军失去统一节制,面临金军进攻,互不同属,已成一盘散沙。
童贯带着亲信离开后,张孝纯下令城门大开,放百姓离开,金兵悍勇,但太原城尚有四万大军,相信只要朝廷救援到达,定可以保住太原城,虽然城门大开,离开的百姓并不多,太原百姓愿与太原城共生死。
在金军到达之前,在张孝纯、王禀率领下,在并州土城之内,筑起重城,土城之外,挖掘战壕。不日宗翰率领金兵到达太原城下,完颜宗翰也不含糊,马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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