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安处是吾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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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安处是吾乡-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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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最近有传言说皇上秘密宣了韩璃进宫,让他赶快与自己的女儿成亲,可是据说韩璃还是以皇上有疾,自己近来要事缠身推脱了。理由再充分也只能说明一点,就是韩璃并不急于迎娶明玉,为什么,谁也说不清楚。
韩璃始终是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这也是在朝堂这些年了,他一直关注着他但是迟迟没有对他有所行动的原因,他心思缜密得远胜过太子,也难怪皇帝垂暮之年要换他接位。早些年,他不显山不露水的,在宫外办理一些杂物,也不知道怎么的,忽然就将蜀国许多地方的要员拉到了他的身边,而他的邵青封地原本没有多少精兵强将,只是在国家北部驻扎着,看起来起到些威慑作用罢了,真正的兵权还是在自己儿子蒋兴武手上,可是这些年他在邵青暗中发展招募,竟然以各种名目扩张了军队建制,各种兵丁合起来的总数已经相当惊人,但是这还是朝廷备案的一部分而已。听说他私下培养的死士和暗卫几乎在各国都有潜伏,人数无法知晓,行动力自然更不可估计。
这样一个人如果愿意真心和自己家结亲联合,绝对是桩好事,对女儿来说,这个夫婿的才貌也是无可挑剔,女儿对他一见倾心自己是知道的;但是,多年来的经验告诉蒋恒,凡事看起来太好,往往都容易生变。如今到了这种时候,他需要一种保证,他总不愿意忙忙碌碌为他人做嫁衣。
明玉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半晌在蒋恒几乎忘记了她的存在的时候,她忽然开口说道:“爹,我想让你去查查,有一个姓杨的女人。”
“什么女人?”蒋恒吃惊地问。“你说韩璃在外面有了女人?”
明玉有些不安地闪烁着言辞,但是还是将她的怀疑说了。女人喜欢猜测,相信感觉,她也一样。那日她见了杨若岩就一直有一块心病,她知道男人都不喜欢女人乱猜乱问,但那大多是因为女人一猜就往往猜中,一问往往就问到了关键。明玉这次也一样,她和蓉儿从韩璃那里离开,就看似很不经意地说了一句:“璃哥哥和这位姐姐很熟吗?”
蓉儿有一瞬间的异样表情虽然不那么明显,但是明玉还是感觉到了。蓉儿只说是自己的朋友,回蜀国时路上结伴同行了几日,哥哥和她并不十分熟识。可是这更让明玉怀疑,她能感到韩璃看她的眼神绝对不是看一个平常人那么简单,她想继续问下去,又觉得不妥,于是就作罢了。这时,她想让父亲帮她查查这个女人的来历,她只知道这个女人很快就离开了,她当时派人在韩璃的府外窥伺等候,得知这个女人被韩璃的侍卫保护着送到了前往西南方向的官道,她的人没有继续跟踪,只回复了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近来收藏和追文的各种读者,非常高兴,和你们分享写文的快乐啊!
、我心似月
杨若岩已经好几日没有出去义诊了,她自己一个冬天忙忙碌碌地给别人看病,在天气转暖之后,工作也不繁重了,她却忽然生了病。起初是发起了高烧,持续了好几日也没有退,直到惊动了白云鹤亲自给她诊脉下了方子。喝了好几天的药才把烧退了,但是喉咙不能说话,她也懒得说话似的,每天也吃得很少。但是她常常请假往外跑,白云鹤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想着她也许外面的朋友有些什么事情,于是也就没说什么。
杨若岩带病跑了一个月,人瘦了一圈,但是精神却好了,似乎找到了什么让她感兴趣的事,后来白云鹤才知道她是在帮朋友打理郊外的庄子。杨若岩本不愿说的,可是大家都怀疑她是要跳槽,白老先生也含蓄地问她是不是觉得学医很辛苦,不想继续了,她才不得已交代了情况。她只是说朋友托她找人把庄子利用起来,忙过这一阵子就没什么事儿了。
韩璃先时派去暗中保护杨若岩的暗卫一直没有撤岗,尽职尽责地担负着安保工作,当然目前主要是密探的工作。杨若岩的消息还在源源不断地以密报的形式传送到韩璃的案头,并且这一段时间的密报明显比之前要长,密探们的文笔仿佛也好了,看来只要刻苦训练,常写并且努力写长,这写作水平一定是能提高的。韩璃在与杨若岩分手之后回了京城,皇帝生病使得他的心情也更加抑郁,他每日都被召进宫侍疾,回府后处理一大堆来自各方的消息,大多都是与太子有关的,自然也没有一样是让他舒心的消息。
他疲倦厌烦时,疲累的目光就落在那一叠关于杨若岩的密报信封上,曾经他也是这样,在疲累之极的时候看着关于她的消息,想象着和她在一起的过去,幻想着能和她在一起的未来,心情就会很快好起来。可是现在,看到那一叠厚厚的信纸,他连打开的心情也不再有,或者是他不愿承认,是没有打开的勇气。这个女人狠狠地损伤了他的自尊,打击了他的自信,他原本以为无坚不摧的自我,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失败,溃不成兵。
从毛家湾回来已经好几个月了,他还没有打开一封密报,他是想习惯这样的生活,像不认识她之前一样。然而把她戒掉,竟然是这样难的,就像此刻,他终于还是慢慢把手伸向了最上面的那个信封。
视线落在纸上,他的目光果然就瞬时变得和之前不同,他迅速地浏览着,仿佛是饥饿的乞丐在狼吞虎咽,时而目光透出疑虑时而陷入沉思,甚至有时又浮出了笑意,看到最后,他目光却露出了复杂的情绪,他手里握住两份密报,大概都是几个月前的,密报里只有一句最重要的话,杨若岩病了。探子写的是杨若岩那几日没有出门,房内夜晚也没有熄灯,密探没有见到她出来,也没有人进去。密探只觉事情蹊跷,于是急报请示韩璃,信封上有加急的标志,可是那时焦头烂额的韩璃没有看到,自然也没有得到回复。探子不敢轻举妄动,在院中潜伏隐约能听到屋子里有些微的响动,还有女人压抑的咳嗽声,知道杨若岩并没有再玩失踪的游戏,于是也就放心了。
直到第三日,府上才有人前来探问,结果人进去了,不大一会儿就慌慌张张地跑了出来,不久,白云鹤也急急地赶了过来,这之后,密探们才知道杨若岩重病,在屋子里辗转忍耐了三日,没有人知道,因为她请了事假,大家都以为她不在府里。白云鹤大声地怒斥府里的伙计,还有和杨若岩住的较近的丫头女眷,如果不是他今天觉得有些不对,差人来她房里看看,这丫头自己在床上爬不起来又喊不出声,再熬上一天估计就是能救回一条命,大概人也成了病秧子了!
此后,密探们尽职尽责地探听着杨若岩的病情,皇帝老子生病时都没有人记录得这么详细。下到丫头们的对话,上至府里主子的闲谈,那几日都在围绕着杨若岩,她的病好像也有些古怪,听白云鹤和白永成皱着眉会诊时,仿佛是说看脉象身体并无大问题,但是似乎心脉有伤,不知道这姑娘遇到什么难过的坎儿,可怜没有人倾诉,大概忧思过度,损伤肺经,整个人高烧不退,神志也不甚清醒了。什么用药之类的,密探虽不懂却能想法子把方子也搞到了,给韩璃附上,以显示他们工作的认真勤恳。
府上有些关心她的人背后是可怜她孤苦伶仃,一个亲人也没有,年纪不小了也没有张罗亲事,怕是在心里憋闷久了终于生出病来,仿佛她患上的就是“思春症”,就好比是《牡丹亭》里的杜丽娘。而有些对她的才貌人缘有些嫉妒羡慕的女人,背地里说的就比较难听了,密探们很聪明,含蓄地说了几句,提了一提,总之,是说她待价而沽,假作清高;或看上了哪家的公子人家又不肯娶她做正室,故而寻死觅活,说的也是有鼻有眼,很全活儿。
这些非议其实平时就有,杨若岩也有所耳闻,权当是风刮过而已,她的脑袋将这些都自动屏蔽了。可是韩璃从前并不知道这些,他以为她的生活是一片生机勃勃,春风和煦,就像她描述的,她说自己作为高素质人才,得到的是莫大的信任和善意,她为什么从来不说这些,她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韩璃自己亲眼见到一个冬天这个女人每日都在奔忙,就像是有使不完的力气,穿梭于病患之中她也没有染病,怎么天气转暖她忽然会得了重病?心脉有伤是什么意思,谁让她伤心?难道是自己?韩璃有些困惑和迷茫,这个女人永远不在他掌控的范围以内,而是永远在他能理解料及的范围之外。这些问题他还顾不上想明白,就一连将之后的好几封信一股脑地拆开,急急地在上面扫视着,终于心算是放了下来。探报说,杨若岩在十日后彻底病愈,但是很是沉默了一段日子,人也消瘦很多。韩璃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心痛,这个女人是因为那天的事伤了心?可难道伤心的人不该是自己吗?如果她委屈生气为什么她不说,她有什么话是不能对自己说的?
韩璃想不清楚,其实有很多事情和想法他也没有全部对杨若岩和盘托出,毕竟有些事情他觉得女人不该过问,他不愿她知道自己的挫折,自己的恐惧,更不愿意她担心自己的处境是多么的艰难和危险。
杨若岩不懂,所以选择“成全”。
韩璃也不懂,所以才会误解。
探子最近一个月的密报,是最精彩纷呈的。杨若岩似乎又变身成功了,女“小强”杨医生如今又有了兼职,郊外的原生态饲养农场经理,在那个韩璃给她的庄子里,如今被她找人圈建起了养殖家畜的场子,据说她亲自给人谈妥了条件,叫什么牲畜代养,反正就是人家买来家畜幼崽,她给人家养,养到出栏的时候按照事先谈妥的价格收购。城里几家大饭庄都对这个项目很感兴趣,杨若岩请人按照她写的方子配比饲料,这饲料的配方还是当年她闲得无聊在电视上看的,那天好像什么好节目都没有,只有农业军事频道在播放科学饲养家禽,她看了一会儿倒觉得挺有趣,被冲洗的干干净净的小猪白生生的挺可爱,一排排现代化的鸡笼里面公鸡母鸡都个个精神抖擞。杨若岩生病的最初几天神志不清,自然什么都没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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