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妖狐穿越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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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妖狐穿越记-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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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么大义凛然地一问,思思居然生出一丝愧疚。毕竟是她欺骗在先,还打人在后,白籍真替她治伤之前多半对她的男子身份深信不疑……这么一想,她的底气顿时泄了大半,讷讷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白籍真显然心里有气,一声不吭起身走开。思思忍不住叫住他,“喂!你一个大男人,不会那么小气吧?我……我跟你道歉还不行么?谁让你看了……我……”
天杀的!好丢人!后面的话打死她也说不出口。
只见白籍真走到桌子边,倒了一杯茶水,默默递到思思手中。思思一怔,这才觉得口干舌燥,别扭地小声道了谢,一口气将一整杯茶水喝光。
不对……还是有什么不对……
思思盯着手中的茶杯半晌,抬头看了看四周。
陌生的房子格局、陌生的屋中摆设……这里不是县衙!
“这里是什么地方?”思思打量着四周,惴惴不安起来。
“塘县。”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案】朝廷钦犯

塘县?思思懵了,“我们怎么会在塘县?”
白籍真道:“唐小舟说,你现下是朝廷钦犯,不能再留在浙县,让我赶紧带你离开,躲避朝廷追捕,所以我便带你到塘县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塘县?这是因为,白籍真除了浙县,就只到过塘县的临江小村和邬县县衙。他想,既然金无疾那批官兵都想捉墨美男,那么邬县县衙也是不能去的,于是他便连夜带着她往塘县来了。
此时此刻,他们就宿在当初许寅和柳絮借住过得那户人家。
思思像是被冰水当头浇下,浑身冰凉,僵硬地反问道:“我是……朝廷钦犯?”
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了么?
“这是金无疾说的。”白籍真提起这个人便莫名地感到不快,声音也不觉微微冷了下来,“他说你杀害了柴县令、窦掌柜,还谋害墨县令未遂,所以要将你缉拿归案。嗯,就像当初你们捉许寅和柳絮一样。”
听到“还谋害墨县令未遂”这句话,思思手中的杯子“哐啷”落地,摔了个粉碎。她陡然想起适才噩梦中场景,顿时心神俱震,不自觉地抓住白籍真的手,“我老爹怎么了?”
“墨县令也受了伤,好在金无疾及时赶到将他救下。唐小舟还说了,他和唐水儿会好好照料墨县令的,让你不必担心,赶紧逃命去。”
饶是如此,思思仍无法宽心,反而越发心乱如麻,双手用力箍着白籍真,箍得指尖发白,忍不住微微颤抖,道:“白籍真,我昏过去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通通告诉我!”
白籍真蹙了蹙眉,简略地将昨夜发生的事儿给她说了。
*
却说白籍真发现思思是女子之后,着实震惊了好一阵,直到他听见屋外渐渐围满了捕快官兵,他才回过神来,凝神静气地替思思拔箭、止血、包扎伤口。
他在治伤之时用上了术法,故而思思颇重的伤势飞速愈合,并无甚大碍。见思思安睡过去,白籍真便起身打开房门,唐水儿冲上前来,焦急地问:“美男怎样了?”
“无碍。”白籍真侧过头,冷冷地盯着守在门前的金无疾,“你为什么伤她?”
金无疾沉声道:“墨美男伙同歹人,杀害柴清、窦云,谋害墨少宗未遂,本提刑自是要将他缉拿归案。”
“不可能!她怎么可能会谋害县令大人!”唐水儿连连摇头,不可置信地叫道。
唐小舟亦急急道:“禀金大人,墨美男乃墨大人子侄,情同父子,情谊深厚,断不可能做出此事,其中必有误会,请金大人明察!”
金无疾道:“此案本官自会调查清楚。可墨美男戴着黑无常面谱出现在墨县令的房中,且墨县令受到了重创,几乎赔上性命,这是本官与提刑府捕快亲眼所见,并非无中生有,恶意诬陷。无论如何,本官今日都要将墨美男缉拿亲审。白籍真,本官命你立即将朝廷钦犯墨美男交出来!”
说到最后一句时,金无疾已是疾言厉色。
白籍真自然不会把思思交出去。便在这时,唐小舟一脸狡黠地冲他挤了挤眼,旋即脚下一个踉跄,大叫一声“哎哟!我的脚蔫了!”便朝金无疾的轮椅扑了过去。
白籍真一瞬明白了唐小舟的用意,就在金无疾的轮椅翻倒,金无疾和唐小舟双双摔倒在地,众人一阵手忙脚乱之时,他疾步回到了房中,拦腰抱起思思,一个箭步往外闯去。
金无疾又惊又怒,挣扎坐起,“捉住白籍真和墨美男!”
唐小舟压着金无疾,唐水儿也扑上前帮忙,百忙中唐小舟抬头叫道:“白籍真,美男现下是朝廷钦犯,不能再留在浙县,你赶紧带她离开,别被官兵捉到了!”
混乱间,白籍真已然抱着昏睡的思思跃上了屋顶。唐小舟和唐水儿姐弟已被一众捕快捉住,唐小舟仍不怕死地叫道:“告诉她,我和我姐会好好照料老狐狸的,让她不必担心,赶紧逃命去吧!”
提刑府捕快与官兵很快便跃上了屋顶,但白籍真是什么人?众人只见到白影一晃,连个衣角都没摸到,白籍真早已融进了夜色之中,一转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
思思安静地听着,渐渐明白了过来——她被那个冒充她师父的人给陷害了!
若她没猜错,那人正是杀害邬县县令柴清和“窦云”的真凶!柴清和窦云都是当年害过淮阳王的人,因此,此案表面上看来,便是一场为淮阳王报仇的连环杀人案!
而那人显然清楚知道她和师父的身份,所以扮成无常双煞行凶,为的,不仅仅是嫁祸高子崖,更是要将她隐藏了十年的秘密身份揭破!
那个人,究竟是谁?他为何会知道这个秘密?为何要这般害她?
与此同时,一个巨大的疑窦也从她心中生出。
那人为何要杀老爹?老爹明面上与她的父王几乎没有任何交集,在外人眼中,两人只是因为政见相仿而有几分惺惺相惜的交情,这样的老爹不可能被当做淮阳王的仇人才对,再说老爹早在她家遭遇大变之前便已辞官回乡,那人此时杀他,名不正言不顺,金无疾不可能不起疑心!
可无论如何,老爹此时处境堪忧,那是事实。对方心狠手辣,天晓得他们什么时候又再一次刺杀老爹!
思思的脸上一瞬间褪去全部血色,因为害怕,她浑身上下竟不可抑制地隐隐颤抖起来。
不行,老爹还留在那个危险的对方,她不能独自逃离!再说,这个案子未破,柴清、段寒都还死不瞑目,老爹和师父也都生死未卜,她不能不回去将这一切弄个明白!
她挣扎着下床,白籍真皱眉拦住了她,“你想做什么?”
思思咬咬牙,忍住伤口被牵动的疼痛,“我要回浙县。”
白籍真眉头皱得更深,“不行。唐小舟说你不能回去。”
思思抬起头,通红的眼眶里居然已经蓄满了泪水,眉宇之间的神色却是倔强至极,直直地盯着白籍真的眼睛,固执地重复着:“我要回浙县。”
她要回浙县。只有回到浙县,见到了老爹,她才能把一切谜团都弄清楚。她一直都清楚,当年偷天换日之事,老爹和师父一定还有秘密瞒着她。这些年日子宁静太平,她可以装傻充愣,但是如今……她不能再像当年一样,懵懵懂懂地活在他人的护荫之下,苟且偷安。
她不能。
白籍真沉默地望着她,半晌,无声地叹了口气:“好,我带你回去。”
*
浙县县衙。
一天过去,墨美男与白籍真依然下落不明,墨少宗也仍旧昏迷,迟迟不见苏醒。
金无疾坐在衙门内堂,一遍一遍地翻阅着当年淮阳王案的卷宗,试图理顺盘根错节的复杂案情。在看到墨少宗的名字之时,他的目光下意识顿了一顿。
墨少宗,先帝登基后的首任金科状元,惊才绝艳,少有人及。他曾任京畿提刑按察使十余年,破案无数,深得百姓称颂。为人孤傲清高,与朝官少有往来,唯与淮阳王朱锦琰有几分私交,却也是君子之交淡如水。
当年,便是墨少宗察觉淮阳王暗中与北耽国主有书信往来,秘密上报先帝,这才有了之后的御林军搜淮阳王府,淮阳王锒铛入狱之事。
不过,淮阳王之乱发生之时,墨少宗已并非提刑官。早在此前,他称病辞官,先帝多番挽留,他却去意坚决,细问之下,方知墨少宗挚爱的夫人病故,他终日悼念亡妻,无心政事,心灰意懒之下,决定辞官,带着独生女儿回到故里。
先帝念他一片痴心,也见他不再似往日一般心系百姓,只得准他辞去提刑官之职,令任命他为其故里浙县之县令。
其后的淮阳王凌迟、王府上下百余口人处斩,似乎与远在浙县的墨少宗没有半分关联,但不可否认,墨少宗正是淮阳王惨案的罪魁祸首。
墨少宗只怕是淮阳王残党最最想除之而后快的人。
金无疾寻思,若那墨美男真是城门悬尸案的凶手之一,那他必是淮阳王残党派来的刺客,特意扮成墨少宗远房子侄,伺机刺杀墨少宗。而另一个逃脱的“白无常”,多半便是失踪多日的高富帅……不,应该说是淮阳军副帅,高子崖。
这样的推论似乎最为合理,只是,矛盾又来了……那假窦云又是谁?
会是谁,竟不惜承受极大的痛苦重塑容貌,扮成一个小小的客栈掌柜?
案情仿佛陷进了一个死胡同中。
金无疾闭上双眼,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这时,门传来一声“吱呀”,只听得平安焦急不已的声音:“少爷,不好了!”
金无疾睁开双眼,“怎么?”
平安急得满头大汗,道:“少爷,墨县令、墨县令吐了许多血,怕是快不行了!”
*
思思换上一件又脏又破烂的袍子,将自己的脸涂得漆黑,又往自己的脸上贴了一把黑森森的大胡子,对着镜子咧嘴笑了笑,原本风流倜傥的美男子顿时变成了猥琐的黑胡子大汉,变化程度之大,连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了,她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
转头看白籍真,他那张风华绝代的容颜此时满是麻子,脸还被涂得又红通通一片,左眼戴了一个眼罩,右眉梢一道狰狞刀疤……那画面太美,思思着实不敢看。
白籍真倒是直勾勾地瞪着铜镜里自己的倒影看了很久,“做这样的打扮真的就不会被发现了?”他总觉得这幅模样更加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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