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云檀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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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爱新欢,总统请离婚 云檀 著-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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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跟慕少卿在一起,不是因为他的父亲是谁,而是因为他是慕少卿。
    后来,她爱上了楚衍,不是因为他是一国总统,而是因为他就是他。
    慕少卿和楚衍是好朋友,好兄弟。
    以前跟慕少卿在一起的时候,他时常会提起楚衍,所以她对楚衍的印象很深。
    那时候的慕少卿说:“我父亲当年不愿意我报考军事大学,为了我,楚衍低头求他父亲劝说我父亲。有一年我和几个战友登雪山,遭遇雪崩,生死不明,为了我,楚衍连夜飞到国外,顶着寒风雪花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就在所有人都放弃的时候,只有他还在坚持着。他说:‘再找找,我知道他还活着,一定还活着。’在他说完这句话半个小时后,他们挖出了浑身早已冻僵的我。楚衍背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走着,他在笑,他说我祸害遗千年。当他听说我成为特种兵负责人时,他比我还高兴,还要激动……”
    慕少卿对她说:“素素,他是我一辈子的好兄弟,无关身份。”
    她那时候艳羡、庆幸慕少卿此生可以结交楚衍这样的知己好友,还没见楚衍,却对他有了几分好感。
    楚衍是一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皇太子,很少出现在公众视线之内,多是在国外,所以即便是在国宴上,也很少能够看到他。
    若干年后,没想到她会和楚衍的命运交叠在一起,昔日好兄弟却因为她最终翻脸。
    当楚衍和白素走到一起的时候,就已经注定楚衍无可挽回的站在了慕少卿的对立面。
    有一种莫大的悲哀笼罩在慕少卿隐隐作痛的灵魂上,要不然他不会对楚衍说:“为什么是素素?为什么不能是别人?”
    那天,楚衍对慕少卿说:“除了素素,你要我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时候,因为离得远,她不确定这句话是否听得很清楚,直到多年后,她才知道那天楚衍的确说了这么一句话。
    如果没有唐天瑜,也许她会和他很幸福的一直走下去。是幸福,没有一丝一毫的勉强,有的只是满心的平静和安宁。
    楚衍对人一向充满猜疑和冷漠,但对慕少卿和她却很不同。
    楚衍说:“慕少卿很像另一个他,一个脱离束缚和条条框框的他,所以他失去的,一直希望慕少卿能够帮他完成。”
    她笑:“你有什么遗憾?”
    “比如说,我进入的是皇家军校,为了安全只是走走过场,没有进入军事大学。”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温淡,也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她没有问他进入军事大学干什么,但“军事大学”四个字多少让她浮想联翩,她在那里呆了很多年……
    对她不同,是因为他说:“素素,你是我的妻子。”
    在非洲黑夜里,他哄她入睡,她说:“楚衍,我不是小孩子。”
    他听了,只是低低的笑,埋首在她颈窝:“对,你是大孩子。”
    他很少反驳她的话,有时候顺着她说,但话语尾音却都是他在占上风,他一直都很狡诈。
    她从未说过她欠缺安全感,但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竭力给她安全,想让她感受到温暖。
    回到素园,她无意间说栀子花很好看,他亲自出马选购了栀子花树种植满园。
    以前,她觉得他的笑太过冷酷无情,太过虚伪,但是非洲之后,他们在彼此面前卸下了心灵包袱,并且撕掉了虚伪的面具。
    她以为他们可以一直走下去,但岁月无情,总喜欢在一个人最欢喜的时候,给她致命一击。
    亲手埋葬过去,梦里面试图回去,但却再也找不到回去的道路在哪里。
    于是过往云烟,那些经历过的爱和怨,恍然若梦,一去不复返。
    她以为楚文绪的事情早已在她的内心尘埃落定,但见到这个孩子,却发现心被一根无形的丝线牵引着,哪怕只是轻轻拽一下,都会带来难以言明的疼痛。
    原来不是不计较,正是因为计较才会假装自己不计较。
    ***************************************
    “睡不着吗?”身后传来淡淡的声音。回头,一眼就看到了他。
    他站在她身后,距离不远亦不近,身形优雅,但却透着冷漠。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
    良久,她说:“唐小姐呢?”
    眼眸闪了一下,因为他没想到她会这么问。
    “回楚家了。”
    “楚文绪受伤,我代白墨跟你道歉。”
    “为什么跟我道歉?”
    “他是你儿子。”
    “素素,尘世走一遭,每个人都身不由己。”楚衍停顿了几秒,又开口:“我也不例外。”
    无言锁视他,良久说道:“……我明白。”
    楚衍表情如常,但眼神却变得高深莫测:“你不明白,但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这一天还有多久?”她淡淡的问。
    “快了。”
    沉默片刻,她开口说道:“楚衍,我和你结婚多少年了?”
    “七年。”
    “已经这么久了吗?”
    “……我欠你一场婚礼。”久吗?恍若昨日。
    她说:“我从来没有在乎过这些,况且婚礼是我不要的。”
    “……”
    她看着他:“还是不愿意离婚吗?”
    “不离婚,至少是现在。”声音依旧冷漫。
    “那以后呢?”
    “如果到时候你坚持离婚,我会考虑。”
    她笑笑,只是考虑吗?
    “楚衍,我出事后,你有没有很难过?”
    楚衍直视她,眼神黯然,淡淡一笑,但那笑容却隐带惨然。
    白素竟在里面看到了点点波光。
    耳边响起乔梁之前在连城对她说过的话:“得知你出事,阁下哭了。”
    她从不知道他还会哭。
    “我出事前,给你打电话,你没有接。”白素声音飘忽。
    他不会知道为了给他打这个电话,她付出了怎样的代价,但他却没有接。
    那时候,她唯一能想到的人,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他了。
    刚开始很恨,恨他的狠辣无情,但最后却无以为恨。
    她打电话给他,要不要接听却是他的事。况且他又怎知那是一个求救电话?
    他接,她幸。
    他不接,她命。
    楚衍神情冷痛:“是我的错。”
    “……你为我报了仇。”
    两年前,她出事一个星期后,看到了一条新闻报道。
    首都发生一起囚车爆炸案。
    一辆运载着42名罪犯的囚车,在国家监狱附近忽然发生爆炸,造成重大伤亡事故。
    车上囚犯和前车看押警察悉数遇难,听闻当时囚车刚从法院回来,准备前往监狱。
    车上人员跟S国总统夫人遇害有着密切的关系。此番囚车爆炸,很可能是真正的犯罪嫌疑人以灭口为目的,所以才将在押犯人炸死,死无对证。
    “囚车不是我炸的,尽管我有这么想过。”他一直怀疑有幕后黑手,直到囚车爆炸……
    她表情波澜不惊,淡然道:“至少你帮我把那些人抓了起来,那些人是一群亡命之徒,不好抓。”
    他迟疑开口:“……你的手是怎么受伤的?”
    怎么受伤的?白素睫毛颤动,抚摸着她的右手臂,想起过往记忆,眼睛刺痛,低垂着头,长发披散,遮住了她的面容,身形显得异常瘦削孤冷。
    然后,有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汹涌而出,滚滚砸落。
    楚衍心思一痛,走过去,将她拥在怀里,替她拢发的手伸到一半,因为她别开脸不让他看到眼泪,尴尬的僵在了那里,“我不问了,你不愿意说,就不说。”
    那夜,睡觉前,她问他:“楚衍,如果我查出来那个人是谁的话,你会帮我吗?”
    “嗯。”
    “不管那个人是谁?”
    “……嗯。”
    “你有怀疑的人选吗?”
    “有。”
    **********************************************
    凌晨1:26分,楚家来电,手机放在桌上,兀自震动闪烁着。
    楚衍站在窗前,因为背着光,阴影打在眼睑上,诡异而又阴冷。
    凌晨1:58分,楚家。
    假山、小桥、流水,参天大树,环绕楚家古老大宅。
    虽是深秋,但枝繁叶茂,处处可见生机勃勃的盎然美景。
    楚衍缓步走在鹅卵石小道上,并不急着进去。
    菶萋梧桐,分立两侧。涓涓细水,这里美的像是一幅人间仙境,但对楚衍来说,却是一座牢笼。
    径直去了书房,在那里看到低头垂泪的唐天瑜并不意外,楚修文和顾维坐在一旁低声交谈着,值得一提的是楚家权威人物陈惠今年已经82岁高龄,此刻优雅得体的脸庞上尽显寒冰。
    关系在这里需要梳理一下,楚修文和顾维是楚衍的父母,而陈惠是楚修文的母亲,更是楚衍的奶奶。
    顾维看到楚衍手上和嘴角有伤,蓦然站起来迎上:“怎么受伤了?”
    楚衍避开顾维的手,看了眼近在面前的陈惠,叫了一声:“奶奶。”
    “舍得回来了?”发话的是陈惠,目光锐利的盯着楚衍。
    楚衍站在那里,没说话。
    “说说,是怎么一回事?”这一次,陈惠的眼神可以用尖锐来形容了。
    “您想知道什么?”他的伤势还是……白素。
    唐天瑜在这里,一切昭然若揭,他又何须隐瞒,原本也没打算隐瞒。
    “两年前,白素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可能还活着?”
    “白素是您的孙媳妇,她如今还活着,您不开心吗?”楚衍一脸冰冷,双眸漠然。
    “开心?”陈惠声音拔高,逼得人喘不过气:“两年前既然没有出事,为什么不回来,她有当自己是总统夫人吗?”
    “她清楚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不会跟我一起回来。”楚衍声音还是一贯的冷傲。
    陈惠冷声道:“你现如今准备怎么办?”
    “既然没死,公布全球,就说她还活着。”
    “可笑。”陈惠讥嘲的笑了笑。
    楚衍面无表情道:“我也觉得可笑,但事情出了,总要想办法去解决。”
    “她不是已经签字离婚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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