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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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初雪,我们仍在一起-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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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事会那群早就眼睛不眨的盯着天姿最后那点骨头的亲戚们立即表面功夫都不再愿意做了,开始实施对天姿的侵夺计划。
也幸好不是每个人都是柏杨那样快狠准;也并没有那么多的周礼行事决绝,不然陈佳会早就被蚕食的渣都不剩了。
当时周礼想捧她,除了顺着竿子往上爬,那时的她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彻底孤身一人的她甚至想过结束自己,就那样算了,反正要易主,眼不见为净;
可是周礼的那根竿子又给了她试一试的勇气,当初外界传播她勾搭上了周礼;
周礼不回应,在这个圈子里,不回应只会让传言越传越真。
虽然她不能接手天姿,但是至少天姿还是她陈佳会的,经理人也还是她亲自挑选的人,三年了,不知道能不能扭转局面。
松西林只是盯着手中的高脚杯,似乎是在仔细的想着她话里的意思,也有些不想说话。
摇曳着的灯光晃得人有点眩晕,松西林不太确定她们两个各怀心事的女人都聊了些什么,松西林一直在想,你一定很看不起我吧,他一定是带着对我深深地厌恶离开的,一定早就忘了我这个没有人情味的女人!
可是反过来又自嘲的想我也并不认为那男人能现在还记得我这样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毕竟太久的事了,可是小会,我真的不觉得我有什么必要要见一些我并不想见到的人。
只是猛然间听到那个男人现在却是个别的女人联系在一起,却是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松西林也免不了每一个平常女人的变态心理,即便这个男人在你的记忆力并没有多少,可他那么撕心裂肺的请求过你,请求你的认可,请求你的回头,甚至仅仅是请求你的原谅,甚至仅仅希望你过得好一点,义无反顾的离开。
即便如此,你仍然是没有一点怜悯,哪怕像对待陌生人那样一个怜悯的问候,一个简单的微笑,就那样生生的让他走了,她们仍然是希望他们心里生活中只有自己,哪怕有了其他女人,不要让她不知道也好,可是她们仍然想在自己的世界里自己仍是那个唯一的公主,女王…。。。。
只记得末了,陈佳会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已经在这窝了那么久,虽然不知道那一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你为什么就不能稍微放下你所谓的自尊,两个男人,你接受一个,也好让另一个死心,真真的是抱着书本装清高,你不想看让给别人啊,你…。。。”
她停顿一片刻,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最后轻叹一声方淡淡的说:“自作孽啊。”
临走陈佳会深深地看着松西林,似乎要挤进她的心房里,只是很明显的这个时候松西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袋转不动,她也只好收回目光,低头瞄了一眼自己的脚尖,淡淡的说:“你就打算一辈子躲在这小酒吧里?”
松西林愣愣的将陈佳会送走,立在吧台角落里的那个哑红色的老座钟‘咚——咚——咚’响了三声。
她的心一声紧过一声的收缩,收缩,收缩,最后靠着角落的座钟上,抱紧自己,一点点滑落,滑落,蜷缩在那里,除了颤抖还是颤抖,她就那样紧紧地抱住自己,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她完全不能明白陈佳会那番疾声厉色的讨伐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一晚上的谈话她都是云里雾里,很多事情陈佳会甚至说的颇有一番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但是明明是她勾搭了自己的前夫走了好不好。
松西林甚至想也许自己离婚就是你的关系,可是虽然有过那种想法,但是很快就会被自己否定掉,别的女人眼中陈佳会虽然不堪,但是她说没有肯定就是没有,今天她的到来终于让松西林疑问了三年的结解开了,可能正因为关于陈佳会的结解开了,她才更加开始怀疑自己:
她做过什么坏事?杀人放火了,还是走私贩毒了,难不成真趁火打劫过还是,还是自己才是故事中那个最不堪的角色……
作者有话要说:突然想起初中化学老师说的一段话,到现在还觉得好笑,他是这么说的:“在发生火灾时我们不应该慌乱,更不应该跳楼。我们应该躲进衣柜里。”在我们一片迷茫的眼光中他继续说:“在衣柜里烧得比较彻底,不然别人来救火看到我们会害怕的……”
老斯老斯,你则样会教坏小朋友的。。
祝顺利
、饮鸩止渴
凌乱的梦,断断续续的呼喊声,似乎过了好久,忽然间的,松西林被强烈的光线吵醒。
睁开眼睛,正好对上正疑惑的看着她的卫小精,松西林抬起头来,对着满脸怒意的小精勉强一笑,正欲站起来,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幸亏胳膊出的快,及时撑住了座钟。
刚刚直起身来,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袭来,她又重重的摔下去,猛然间没有支撑住,松西林蹲坐在地上,一声闷哼,大口的呼吸着,在这蜷缩了一夜,贫血的症状是发挥的淋漓尽致,小精小心的扶她起来,
坐到最近的椅子上,又递过来两粒糖,松西林没有说话,只是对着小精努力地扯扯嘴角以示谢意。
从昨天中午就没怎么吃东西,虽是胃中空空的闹腾的难受,可松西林从来不是急躁的人,被当成公主养成的人,不会对任何东西表现得太过热情。
即便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很需要,非常极其的需要那粒糖来维持自己的生命,但是沁在骨子里的自尊心让她一如既往,再平常不过的拆开一粒含入口中,优雅的微息片刻,才算是缓过劲来了。
敞开的大门让外面的空气毫无阻碍的都涌了进来,松西林踱到后院的亭子里,在那把檀色的摇椅上坐下,卫小精也跟了过来,递给她一杯热牛奶;
松西林双手握着,轻呷一口,对小精道声谢谢,怎么能不谢呢,若不是小精,三年来她不知都死过多少次了,只是每次她都能恰到时刻的找到自己。
一开始小精还一遍一遍的叮嘱她:“注意身体,按时吃饭,半夜饿了就要吃东西,不然早晚死在路边,若碰见个好人,还可以让尸体找到家,可这年头好人难做啊!若没人理会,姐姐恐怕只能在外游荡了,一年又一年,千万年后,成了一个老女鬼还要冤魂似地荡在外面,你说说到那时你怨气那么重,阎王都不敢收你啊…。。。”
“鬼还会变老吗?本尊只会成为一只美艳不可方物的美女鬼。”
只是松西林这饮食不规律的情况似乎已成一种习惯,似乎已是她身体里的一部分,本来出院后在刘妈的调理下,没有任何症状。
但是自己一个人搬出家后,后遗症才渐渐地表现出来,不是她不想正常,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胃什么时候需要食物,她也控制不了自己的睡眠神经什么时候要休息什么时候要活跃,失眠长期困扰着她,除非饿到胃痛她才会意识到自己饿了,如要驱除,哪来的那么轻松。
忍个一两天还可以,长久下去,只会是让她难如割肉,不想吃东西的时候吃东西就像催吐一样,食物还没有送进嘴里她就开始恶心想吐,也许她是得了厌食症,可是也不是医书上说的那样无论什么时候都见不得吃的,她只是只有胃因为饿发出反抗时才会对食物不排斥。
失眠也许仅仅是因为昏迷的那几天睡得太多了,将她体内的生物钟彻底毁灭了,只有大脑想什么时候睡觉的时候它才会自己去睡觉,有时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那里睡着了,所以对于这件事她也自知理亏,总是对着小精的唠叨顺应着。
卫小精倒也已习以为常,反倒嘲笑起松西林来,说:“小心你二十几岁就熟透成老太婆了!”
说着还做起鬼脸来,松西林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去抓她,不料她倒躲得挺快,一溜烟跑到屋里去了,那速度堪比一只恋爱中的兔子,也许只有这个时候小精才会露出那个年纪该有的表现。
卫小精也常常在想,幸好遇到了西林姐,虽然相见是刻意的安排,但是结局是好的就好了。
一阵风,带来远处的香,一如既往的惹起松西林一个接一个的喷嚏。
松西林讨厌桂花香,因为这香味儿总是让她喷嚏连连;她讨厌街尾那棵比自己年龄还大的老月桂,因为他开的花会很香;甚至因为那棵老月桂她还讨厌这条街,这棵邪恶的老月桂肯定对她施了魔咒,松西林常常这么想。
可是她也同样被这条街施了蛊似的,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走也走不了,似乎被一些东西狠狠地拽着,也许这条街承载了她生命中最绚丽的年华,也埋葬着她最肆意的青春,似乎这一生都舍不得丢掉,可是谁知道事实是怎么样的呢。
松西林选择了顺从自己的心,她会呆在这条街,直到明白那东西到底是什么,直到生命枯竭,况且除了这里,还有哪里能让她这么安宁?痛,相对于这份安宁来说,都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松西林很少迈出这条街,除了哥哥来看她,除了她去看看爸爸妈妈,除了去路医生那里,甚至这一年来,她连路医生那里都很少去了。
虽然这里很多时候让她窒息的抓狂,不知所措,就像是几千只蚂蚁在挠来挠去,尤其到了桂香阵阵的传来的九月,小精是没有课就来酒吧,甚至这个月份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都不再回学校,片刻也不敢走远,而松西林也只能无奈的躲到后院来,小精让她回家住几天,等桂花败了再回来,而每年这个时候她是最控制不了自己的,似乎心底有个小人在死死地抓住自己,不让她走似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走不了。
红罂粟的使命就是安慰,□□裸的安慰,而松西林也知道,从她住进这栋房子起,就是接受了这安慰,注定了得事怎么会说改就能改的的?她一直在试图去弄明白那些模糊的事情,在事情没有弄明白之前,她想她是怎么也离不开了。
正值九月,桂花应该开得正好,只是两年来松西林从未走到过那颗桂树旁,路医生说你要试着接受过去发生的一切,一点点来,慢慢的让自己接受以前住过的房间,走过的路,用过的东西。
松西林说她现在就住在以前的房子里,住在以前的街上,走着以前的路!而路医生每一次都只是苦笑着看着她,搞得松西林倒是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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